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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手边有车对林启羽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前一天晚上给母亲发消息,第二天早上他就能出现在天香阁,和母亲及其朋友一起喝早茶。

林启羽的母亲,柳凝女士,是国内颇具影响力的文学期刊里的首席评论家。她的莫逆之交许兰英,则是知名文学翻译家,并且热衷于国内外的文化交流活动。许兰英前不久牵头举办的展览《尤里卡蝉鸣》大获成功,业内都认为是艺界盛事。

林启羽推开包厢门,两位刚瓜分完一笼虾饺。林启羽点头简单打了声招呼,“许姨,妈。”

柳凝朝他晃晃筷子:“来得晚的人吃不上好东西。”

许兰英笑得不行:“启羽,你妈老和我抢,你得帮我忙啊。”

“我来只会每样给你们剩单数个。”林启羽不为所动,淡定地坐到位置上。

两位文艺界名人就“哎呀哎呀”连声叫唤起来,互相责怪是谁把林启羽带得铁石心肠。

许兰英终身未嫁,但酷爱逗小孩,林启羽和妹妹林望舒小时候都遭过她的毒手。只是林启羽越长大越冷酷无情,许兰英的伎俩又一次落空后,哀嚎“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转身专心逗弄笑哭都很惊天动地的林望舒。

但不管怎么说,许兰英是真的把林启羽当自己孩子看。

许兰英满足地吃掉最后一个水晶兔饺,调侃林启羽:“怎么有空来和我吃饭了?昨天你妈和我说,我还以为今天太阳要从西边升起了。”

“许姨办的《尤里卡蝉鸣》,我去看了。”林启羽原本就是象征性地吃几口,现在干脆放下了筷子。

许兰英笑呵呵地问:“我还真没想到你去看了。觉得怎么样?”

“办得非常好,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对比国内别的展览,都是首屈一指。”这话是实话,只是林启羽平时说话都是内敛或带刺,从不会如此不吝夸赞,许兰英听完吓得连问林启羽是不是被夺舍了。

“没有。”林启羽面露无奈,“里面仿十三塔的装置我印象很深。”

许兰英一副放下心来的夸张模样,“那就行,能入我们小林少爷的青眼,这展我办得也算值了,是不是啊柳凝?”

柳凝女士淡笑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林启羽一眼,下筷争抢天鹅酥,柳许两人筷子又打起了架。

“不过,许姨。”林启羽话锋一转,这一出声累得许兰英输掉天鹅酥,她的表情颇为哀怨,柳凝则笑得得意洋洋,事不关己品尝美味。

“展览不全是你亲手安排的吧?”

“哎哟在这等我呢!”许兰英停顿一下,又变成笑眯眯的,“确实不是我安排的,展览的娱乐部分我只做文件批准而已。”

“总得漏点给社会机构,不然哪来那么大的噱头。”林启羽不紧不慢把她未尽之言补充完。

“说话真狠,是真的打算不帮家里的忙啊?总点破场面话可就要没有合作伙伴了哦。”许兰英也不在意,懒洋洋地说,“是这么个意思,怎么了吗?”

“如果这些机构参办的部分被爆出版权问题,会对展览声誉的影响很大。”林启羽继续抛饵,望着许兰英依旧轻松惬意的脸,只等她追问,林启羽就会把骗买江槐安作品的工作室的名字说出来。

圣利工作室,真有够难听的。林启羽昨晚循着参办名单一个个找每个工作室对应负责部分,终于把它揪出来时,心里都忍不住轻蔑。

“笃笃笃”

许兰英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房间瞬时安静下来,只有碗碟之间清脆的磕碰声。

服务员离开时柳凝也解决完碗里的东西,许兰英朝她试了个眼色,她极轻地点了点头。

“启羽,不管你想为谁争口气,这件事我们都只能假装不知道。”许兰英看见林启羽脸上的怔愣,内心闪过一丝不忍。

“我们一旦主动,损失就是必然的,放任不管损失只是可能性存在。展览还在展出期间,他们不可能自损八百,况且这件事本身是外边的事,他们不会惹火上身的。”

“启羽,就算你很不满意,我也只能以个人名义帮你。”

但一位个人艺术家除了声望以外还有什么吗?声望只是锦上添花的装饰却做不了胁迫他人的利器。

许兰英端起茶抿了一口,在心里叹了口气。林启羽一直沉默地坐着,脸上又摆起要死不活的表情。

为什么进忠言的大臣老被皇帝贬谪,他算是明白了,因为实在太难听。

林启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伸手夹了两块热气腾腾的春卷到自己碗里,不忘关切地提醒许兰英,“许姨趁热吃吧,这个一份只有三个。”

许兰英还在替林启羽伤春悲秋,一眨眼柳凝已经把最后一块塞进自己嘴里,并露出胜利女神的微笑。

最后这顿早茶,以许兰英打包带走她多加又吃不下的两碟春卷结束。

林启羽送走两位后,刚坐到车上,还是没忍住把手机摔到了副座。

他吐了两口气,正面色冷冷地盯着前面车的车屁股,手机突然开始不停弹消息提醒

林启羽不耐烦地一把抓起手机,一看,是江槐安发来的十几条图片消息。

他抿抿唇,点开发现全是江槐安拍来的他自己的画,个别几张还露出了他努力压平纸张的手指头。

林启羽现在感觉自己脑门挂黑线,很是无语。拉起键盘敲个字的功夫,江槐安又唰唰唰发来了二十条新消息。

林启羽赶紧发了个“停”封印住消息框,过了一会才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江槐安:小狗缩头缩脑.gif

林启羽:别乱动

林启羽:你之前画的都在本子上吗?

江槐安:小狗立正.jpg

江槐安:对

林启羽:下午还在宿舍吗?

江槐安:小狗点头.gif

江槐安撤回一条消息

江槐安:我在的

林启羽:下午把东西都拿过来我这里

林启羽:方便吗?

林启羽:不用撤回。

江槐安:小狗点头.gif

江槐安:那我要去哪里找你

清平苑a栋603室。

江槐安手里抱着两个画板,背着塞了好几个速写本的书包,对比着手机里的地址和大堂上的门牌号。

林启羽准备把车拐进车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江槐安看着疑似林启羽家的房门,心跳如擂鼓,左右为难是先敲门还是先发条消息时,一双洁净修长的手悄无声息从他身侧穿过。江槐安被吓一大跳,长大嘴巴惊吓地看着林启羽哗啦呼啦地拧钥匙开门。

“你在做贼?”

江槐安摇摇头,怀疑林启羽说这话时嘴巴扬起了一度的微笑,眨眨眼想看清楚些,对方已经推开门进屋了。

林启羽看着干干净净的玄关地板,有些不忍落脚,踮起脚往里挪了几步。

林启羽一转身就看见他一副要偷油的小老鼠模样,扯了扯嘴角故作冷淡地接过他手里的画板,指指一双新拖鞋,“这双是你的。”

换过鞋江槐安到客厅坐下,只敢屁股挨沙发边边,谨慎地打量了周围。客厅布置得很简洁,摆设不多,只是墙上挂了几幅字画,藏品柜里似乎放了几个琥珀工艺品。

林启羽端了杯水放到茶几上,同江槐安招招手,“书包。”

“什么?”江槐安疑惑地往他手边凑了凑。

林启羽停顿了两秒把手收回进衣兜里,“书包一直背着不累吗?”

“…也还好。”江槐安有些虚弱地说,僵硬地把书包脱下,林启羽顺势接过,坐在了他身边。

“东西在里边?”

“对,我都拿过来,我放在里面了。”

沙发不算小,两人之间也隔着一些距离,江槐安仍旧在林启羽坐下一瞬间浑身绷得很紧。他第一次清晰感知到自己所处的是林启羽的地盘,他每天生活的地方。

江槐安掩饰性地端起水杯小口喝着,余光偷瞄林启羽利落地把几本画本都拿出来,然后目不斜视地把包整理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要看看。”

“嗯嗯。”江槐安发声时刚巧在喝水,声音闷闷的,林启羽看了他好几眼,才收回目光翻看起画本。

江槐安说都拿过来了,一点也不假,林启羽怀疑他把小学的画本也翻出来了。有一两本画本,上面的线条粗糙画风稚嫩,连纸页摸着都有时光的痕迹。

这些作品不同于展览上那些的严谨细致,而是想象力及其丰富,甚至有几页连环画:拳打马蜂脚踢蚂蚁的螳螂大侠,背过身对不存在的镜头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不想再让小花小草受伤。

林启羽脑子里立马蹦出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屁孩——江槐安小时候一定嘴巴耳朵也圆圆的,画完这幅惊天地泣鬼神的史诗级巨作后,忧郁又严肃地合上画本,自以为是剑侠收剑归鞘。

说不定还叹了口气。

林启羽没忍住轻笑出声,江槐安立马警觉地扭过头,然后看到林启羽上扬了三十度的笑容。

林启羽笑起来也是矜持而秀美的,但对于江槐安来说还是太过于惊心动魄了。

他咽了咽口水,细声细气地问:“怎么了?”

林启羽把书页往他那边压了压,含着笑,他的声音如同苏打水里回响的冰块:“什么时候画的。”

江槐安一手撑在两人之间的空隙上,一点一点往林启羽那边侧过身,神思恍惚中看清了画的内容,顿时耳根发红,讷讷地说,“这是我小学的时候……”

这是江槐安小学看虹猫蓝兔之后的热血澎湃之作,只可惜十八岁的江槐安只会因尴尬扣林启羽家的沙发,难以共情八岁要闯荡江湖的江大侠。

林启羽原本还感觉有些好笑,但他这个角度能看到江槐安通红的耳朵,挂着小小的汗珠的鼻尖,他突然发现温度也能传染,不然为什么他的脸那么热呢。

“画得很好。”话一出口他就发现有多没营养,意料之中江槐安果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身子晃了晃,安静地点点头。

老房子隔音一般,阳台窗大敞着,午后热烘烘的风送来人群的喧嚣,一会楼道里又响起邻居踢踢踏踏回家的响动,啪的关门声后,四周一瞬间又归于阒静。

真的闷热得可以。

林启羽尽量不着痕迹地往后靠,靠到沙发背上心下疑惑,不是远离了热源就不会再传热了吗,为什么他的体温只升不降?

他的目光又远远落在客厅角落里垂头丧气的立式风扇,不禁懊恼,明知暑热,为什么不提前把风扇开起来?

不过现在怎么想也无济于事了,难不成要让江槐安让开,自己去打开风扇吗?这种事情林启羽做不出来。

他遗憾地把目光收回来,却在路上撞见江槐安别扭的坐姿,一下顿住了。望着江槐安离自己十万八千米的臀部,心里又升起对江槐安淡淡的无语,他的手动得比脑子还快,下意识就拍在江槐安歪斜的侧腰上。

“啪”的一声又轻又快,江槐安却跟兔子一样弹直身子,猛地甩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林启羽。林启羽被当场抓包,手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和江槐安对视。

除了对视,他好像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他看见江槐安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双脸泛红。刚喝过水,江槐安的嘴唇看起柔软湿润,因为过于惊讶,还露出两颗兔牙边边。

江槐安抿抿嘴,兔牙边边就不见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怎、怎么了?”

“你不累吗?”林启羽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一张一合说着话,“坐过来点。”

江槐安似乎飞快地接受了他的说辞,只是动作有点迟缓,又一点一点地挪近林启羽,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掌宽。

幸好江槐安动作慢吞吞,林启羽得以检查自己神志清醒。他轻咳了声,摆弄下手里的画本,又说“画得很好。”

江槐安默不作声,又点点头。

林启羽停顿几秒,接着说,“怎么不画这种有剧情的了?”

江槐安摇摇头,说,“我想不出来什么好剧情,就干脆不画了。”

林启羽皱了皱眉,看着手里的连环画,不赞同地说,“这个就很好。”

江槐安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只说,“谢谢你。”

林启羽被他笑得眸光一滞,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江槐安,你不要再把画卖给之前的工作室。他们看你年纪小骗了你。”

“有一个机构负责人很满意那天展台你的作品,她现在打算运营一个短视频科普账号,如果你想,可以去试试。”

江槐安眨了眨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林启羽,是你吗?”

“什么?”林启羽没由来有些心虚。

“除了你以外应该不会有人知道那些是我画的。”江槐安朝他笑了笑,捏着自己的手,“当时学长说了之后和这些有关的都不会署我名的。”

林启羽有些咬牙切齿:“你很大方啊。”

江槐安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也不算,他给的还是蛮多的,而且当时可以卖掉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林启羽沉默看了他两秒,一番思想斗争过后依旧被气笑了:“被抢劫给你剩两硬币你都能当菩萨下凡。”

林启羽迷之一笑美则美矣,但还是太诡异,江槐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你才是真的菩萨心肠。”

“哼。”林启羽皮笑肉不笑冷哼一声。

“真的真的。”江槐安开始掰手指头数,“你又漂亮又善良又热心又体贴,还那么厉害能联系到负责人……”

漂亮被小声地略过,只听到善良热心体贴的林启羽毫无赧意,只是无奈伸手摁住了江槐安蠢蠢欲动的手指:“不准再对我比大拇指。”

“哦。”江槐安乖乖点头,又说,“我本来没打算比的。”

林启羽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江槐安赶紧转移话题,反握住林启羽的手,“但我真的很谢谢你。”

林启羽微微垂下眼眸,视线不经意落在江槐安曲起的指节。他的掌心像被烘暖的荷叶贴着林启羽的手背,小尾指却只安静地搭在林启羽的腕骨处。

“我已经听了很多你的客套话了。”

“那也还是要说的。”江槐安目光真挚,手下意识收紧,林启羽的脉搏仿若在他手下被弹奏,狠狠一颤。

“林启羽,谢谢你,谢谢你人那么那么好。”

“只是他们认可你了。”林启羽的手指微微抽了抽,在被江槐安发现这异动之前,他借整理画本的动作把手抽了出来,“我之后把联系方式给你。”

“那个,林启羽,不用了。”江槐安的手还虚拢着,认真地说,“谢谢你,还有他们给我的这个机会,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但是我暂时做不了。”

“……为什么?”林启羽皱起眉头。

“不是不是,不是因为你们的问题。是我没什么时间,专业的事情还蛮多的,我怕做不好这份工作…”

林启羽还是一副“你在想什么?”的表情,江槐安咽了咽口水,讨好地笑,“你放心,我打算把自己画过的东西整理到一个账号上,不会再随便买掉了。”

“随便你。”林启羽挪开眼,还是不咸不淡的表情,江槐安却觉得像一只原本气势汹汹的大白鹦鹉,炸起来的颈毛又乖顺下去。

江槐安高兴地抽出一本画册,手急匆匆地翻动,展示给林启羽看,“第一个内容我已经想好了,也是做科普的,就用我之前给学校画的这些好了。”

“植物园里的?”林启羽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抚平江槐安翻动导致的褶皱。

“是的是的!不过当时图画的扫描件我也没有,我想过两天去文印店借扫描仪录入,修改一下再发。”江槐安有些忐忑不安地接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不用过两天,”林启羽站起身朝江槐安示意,“我这里就有扫描仪。”

江槐安满脸崇拜地拿着画本,跟林启羽走进书房。

书房立了整面墙的书柜,里面全是厚厚的书,书桌上摆着办公用具,扫描仪就安安静静地等在那里。

“哇。”江槐安又诚实地发出惊叹,林启羽无语地横他一眼,伸手去按扫描仪开关,“这是我祖父的书房。

扫描仪是比较老旧的款式,原价要过机,江槐安把画纸痛快撕下。

林启羽帮他把原画输入电脑,整理好后放进了自己的一个u盘里,又拿了一个文件袋把七零八落的图纸装好给他。

“这样就好了?”

“好了。u盘你用完了再还我。”林启羽把u盘放到江槐安手里,“你不是有这里的地址吗,要用扫描仪的话随时可以过来。”

随时都可以吗?江槐安愣住,止不住想。

回过神来已经是第二天过午,他一手攥着林启羽的u盘,一手提着打包的两份橘子毛巾卷,站在林启羽家门前游移不定。

你好,我是来还u盘的,谢谢你。

你好,我是来还u盘的,谢谢你。

你好,我是来还u盘的,谢谢你。

江槐安在长呼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林启羽的家门,但好一会儿,屋子里面毫无声响。

江槐安正在懊恼,门却咔哒一声开了。

穿着白色家居服,架着一副半框眼镜的林启羽就站在门内。看见江槐安他神色依旧平淡,一点也不惊讶,垂下眼睛看了看江槐安不得空闲的手,说了句,进来吧。

江槐安昨天穿过的拖鞋还放在玄关鞋柜显眼的地方,他瞧着那双鞋心里有种怪异的满足同时又手足无措。

林启羽又安静地靠过来,同时接过了他手上的东西,“怎么了,不记得那双是你的?”

江槐安摇摇头说,“我知道。”

洗过手走进客厅,林启羽已经把东西都放到客桌上,桌上还有一杯苏打水,里面落了颗话梅。

江槐安指了指那枚u盘,终于说出开场白:“我是来还u盘的,谢谢你。”

“我知道。”

江槐安朝他笑了笑,打开包装盒,“这个是…”

他本来想说报酬,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橘子毛巾卷。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外面是高温催促下的阵阵蝉鸣,林启羽垂眸望着那造型完整的一朵朵洁白奶油,说,“还可以。”

他接过江槐安递过来的叉子,两人安静落座,对食甜点。

林启羽挖开卷皮,里面露出完整的、被奶油包裹的橘子切面,突然想到为什么这么多人说,橘子是夏天的水果呢?

是因为橘子的颜色总让人联想到阳光的金黄吗?但视觉其实是一种骗局,一些人的夏天是白色的。

还是说,在过去的某个时间里,某个人摘食夏橘,即使浑身高热,擦过喉管痛快的汁水淋漓依旧会让他感慨,“啊,这就是夏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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