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在东方饭店门口，高瘦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劳烦让让了哎。”
香厂路新轧的路面又平又宽。拉黄包车的跑得飞快，叫得山响。行人躲的躲，骂的骂。
叶杙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
“叶先生您好。”
穿着套装的年轻人向他欠身，接过司机手里的箱子。
“新人？”
对面一愣：“是，第一天。”
“怎么认识我的？”
“贵客室有名单，配着画像。记住了。”年轻人笑笑。
叶杙点点头。他喜欢聪明人。
“叫什么名字？”
“章图。”
“哪个字？”
“文早章。”
“图呢？”
“徐徐图之的图。”
“好词。”他拍拍他的肩膀：“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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