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时候，内投的事终于有消息了。
绍商总部HR下发了这次招聘入选名单，虞楠的名字赫然在列。
杭州分部的同事都来恭喜她。
虞楠说：“还说不准，还有最终的面试呢。”
众人都觉得虞楠没什么问题，她在杭州三年，每年绩效都是A，在一众竞争者里也是佼佼者，纷纷提前恭喜她。
虞楠只好笑着道谢：“那借你们吉言了。”
面试的时间安排在周六，这天晚上虞楠和闻暨见面的时候和他知会了一声。
“周末我就不来了，你也别跑空了。”
自从上次闻暨到她家来之后，有时候她躲清静不去他那儿，他会直接她这跑。
虞楠解释了自己要去京市面试。
闻暨眸色一顿，“面试？”
虞楠正在收拾行李，随口道：“嗯，内部招聘，上次报了名，初试过了。”
闻暨略微思索了一下，想起了人力老总确实和自己汇报过有几个部门人手空缺，想从分部调人上来。
他来杭州之前签了字，过了会的。
时间安排好像在周六下午三点。不是招聘高管，自然不用他参加，最后一面是各部门老总自己面。
“你买票了？”
“还没，我看了下机票，周六当天的怕赶不及，可能只有提前一天周五去了。”
只是周五还要上班，如果请假的话要刘永元批流程。
想到自从她面试名单下来之后，刘永元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虞楠直觉这件事可能没那么容易。
“那你别买了。”闻暨说：“我刚好有个朋友周六要去京市，你坐他飞机去吧。”
虞楠眨眨眼：“私人飞机？”
闻暨颔首。
“这不太好吧。”
“这样你就可以周六再走。”闻暨顿了顿，说：“而且你坐不坐他都是要去的，不会麻烦。”
虞楠想了想也是，她勾住男人的脖子，“谢谢啦，面试成功我请你吃饭。”
“就是吃饭？”
听到他别有意味的嗓音，虞楠思绪不由自主闪回那天晚上。
男人炙热的手掌攫住她，一边逼问她一边慢条斯理地牵动着她的所有感官。
那一刻，闻暨像是掌控她情绪的神明，虞楠只能沉溺在他给她创造的这场湿润黏腻的海浪中。
仿佛只要她的回答不令男人满意，他便能即刻让她倾覆。
虞楠被撩拨的不上不下，整个人像一张将要折断的弯弓。
她看着闻暨额前不断滴落的汗珠，以及男人闷喘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哪一处自己都是极其喜爱的。
她伸手想碰一碰他额前垂落汗湿的发，却被男人强制握住，压在枕头上。
他不让她碰她。
闻暨霸道极了，看着女孩委屈的样子，也毫不心软。
“问你的问题怎么不回答？宝贝，只有乖女孩才能得到奖励。”
男人不经意流露出的上位者睥睨让虞楠晃了神。
到最后，她迷茫的眼眸沁出泪珠，嗓音也哑的不成样子。
“没有其他人。”
“只有你。”
她就这样给出了男人梦寐以求的答案。
从来没有过别人，只允许过你进入到最深处。
*
周六早上，闻暨送虞楠到机场。
柏桥前两天突然接到一个通知，让他代表公司参加一个颁奖典礼。
接到通知的柏桥一脸懵。
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去了？就算老大自己没时间去，总部还有那么多副总，怎么算这件事也落不着他头上啊。
更恐怖的是，老板居然让自己坐他的私人飞机去。
自从接到这个通知之后，柏桥一颗心一直提着放不下来，一会儿觉得这个颁奖典礼不会是颁什么最差的奖吧？
让他去挡雷？柏桥暗自揣测黑心的上司。
摇摇头，又不是给他颁奖。给绍商颁奖，不至于沦落至此。
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安定。
——直到在机场看到老板和一个女孩一起走来，柏桥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自己只是顺带的而已。
老板大费周折的申请航线，动用私人飞机，哪里是为了他？
明明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孩。
还做好事不留名。
柏桥看着老大三两句话之间，自己就变成自家老大的好友，而这坐私人飞机也从老大的私产变成自己名下的。
柏桥：“。”
柏桥一边在心里说，这都是老板的主意，自己都是迫不得已。
一边微笑对着道谢的女孩说：“不客气，顺路而已。”
看闻暨朋友确实很好说话，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样子，虞楠终于放下心。
看着柏桥自觉往休息厅走去，闻暨低声说：“那我就先走了。下周有点事，要出差几天，估计要周五周六才能回杭州。”
“你回来那天我让人来接你？”
虞楠有点别扭，总觉得这男人说话做事黏黏糊糊，怎么每句话说的都像和女朋友交代行程？
自己和他是这种报备行程的关系吗？
又觉得会不会自己想多了，万一别人压根没有这层意思，自己陡然出言拒绝，倒显得自己有多自恋一样。
“我自己回就行，打车很方便的。你有事就去忙，咱们有空再联系。”
没空也没关系。
*
飞机上，柏桥刚坐定就打开笔记本电脑戴上耳机，装作很忙的样子。
他实在害怕自己穿帮。
也害怕这女孩打听闻暨的事情，毕竟看老大和她相处时候的样子，她应该还不知道老大的身份。
可柏桥实在是想多了，虞楠对闻暨的身份一点兴趣都没有，看着柏桥忙碌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果然私人飞机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忙成这样，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看来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嘛。
虞楠喝了口鲜榨的橙汁，心道，普普通通老百姓也挺好，有命挣钱也要有命花。
总之万米高空的旅程就这样在柏桥的忐忑和虞楠的享受中度过。
飞机抵达京市的时候刚好中午十二点。
虞楠礼貌提出请柏桥吃饭以表感谢，柏桥头摇的像拨浪鼓，坚决不想和老板的女人有任何牵扯。
——和老板的女人单独吃饭是什么恐怖故事？？？
仿佛想一想自己的年终奖都会自己长脚飞走。
虞楠没有强求，再次感谢过后，两人分道扬镳。
虞楠直接打车去了绍商总部。
一下车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高耸入云的建筑前面。
“阮岩哥。”
阮岩回头，看见来人，笑了笑：“小楠。”
阮岩看了她半晌，道：“怎么好像瘦了。”
虞楠笑笑：“哪有？我觉得自己还胖了呢。”
“瞎说。”
虞楠不是第一次来绍商总部，但每次来都会赞叹一下眼前的建筑。不知道是哪位设计师设计的，这里本就是京市商业中心，但绍商却仍旧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栋。
阮岩道：“是闻总亲自设计的。”
虞楠讶异：“闻总还懂建筑？”
“看来你对闻总不关注啊，闻总大学本来学的是建筑学，后来才转的经管。”
阮岩刷了卡，回头对虞楠说：“这些以后慢慢了解，我先带你去食堂吃饭。”
绍商饭卡是通用的，只是总部的伙食明显比分部要好。
虞楠叹道：“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往总部跑，恐怕光这个食堂就让不少人惦记吧。”
阮岩：“等你以后每天都来吃，也得吃腻。”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提前一天，周五来吗？”
虞楠简单解释：“哦，之前没买到合适时间的票，后来有朋友顺路，就今天过来了。”
阮岩怔了怔。
“听说今天面试你也会参加？”
阮岩回神，笑了笑：“我主要面试商务部，和你第一志愿对不上。”
虞楠歪头：“对的上也没什么，难道你会放水？”
阮岩笑了一声：“你用不着我放水。”
虞楠弯了弯眉眼。
*
面试的结果当天就出来了，风险的张总对虞楠很满意。
张总之前就听说过虞楠，看过她写的尽责报告，很详尽。
从文字里就能看出她对待工作很谨慎也很负责。
但单纯看报告张总还害怕她太规矩不懂变通。
可这次面试聊过之后张总发现，虞楠懂得抓大放小，对于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她不会抓住不放，但是对于一些原则性问题，她又绝不退让。
是一个做风控的好苗子。
况且虞楠经手的项目多，经验丰富。
面试结束后，张总找到人力副总，话里话外就是想把虞楠调到风险来。
人力副总说：“这不巧了？人家第一志愿部门就是风险。”
所以周一上午，虞楠就收到了总部人力的通知，让她尽早把调离申请表发过来。
范琪自然也看到了邮件，她有点舍不得虞楠，但她其实也早就知道虞楠迟早有一天是会离开的。
整理了下心情，她提虞楠把调离申请表打了出来，递给她：“恭喜你，小虞姐。”
虞楠伸手接过，“谢谢你小琪。”
“快去签字吧，我早上看到刘总来了。”
虞楠刚准备过去，就听见旁边的同事说：“我刚好像看刘总走了。”
范琪：“一会还有例会，这个点刘总去哪？”
虞楠顿了顿，笑说：“没事，等刘总回来我再找他。”
可一连几天，虞楠都没见着刘永元的面。
例会没参加，办公室见不到人。
问刘永元的秘书，她一脸为难，只说不太清楚领导的行程安排。
到这个时候虞楠还不知道刘永元是故意的，她就白活了。
但她也知道底下人难做，没为难秘书。
周三这天，总部HR再次催调离申请表。
这批内部招聘的人里就差虞楠还没交了。
虞楠回：不好意思，耽误您那边推进流程了，明天一定发过去。
晚上，虞楠再次拨通了刘永元的电话。
一直打不通的电话这次居然接通了。
“刘总？”
那边有些嘈杂，虞楠道：“不好意思刘总，这么晚打扰您。不知您明天大概几点来公司，我这边有个表需要您签字。”
“是小虞啊，我明天不去公司，有营销活动。”
虞楠神色未变：“那您在哪营销，您看方便发个位置我过去找您吗？”
“不太方便，有什么事等我去公司再说吧。”
话毕，刘永元就想挂电话。
“刘总。”
虞楠不卑不亢的开口：“这张表，总部催得急。”
刘永元眯了眯眼，接过一旁女人递过来的酒，哼笑道：“调理申请表是吧？你也不用拿总部压我。我就是不签，你能奈我何？和自己上司关系都处不好的人，你以为总部真的会要？”
不知怎么，脑中闪过虞楠那张冷清绝艳的脸。
忽然有些心痒。
“签字是吧？可以，我发个位置给你。半个小时之内，你过来，我就签。”
下章闻总绝帅救老婆[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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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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