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梅林却更红了。
像是被血染过。
沈听雪站在三丈之外,月白狐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眼眶通红,声音颤抖却倔强:
“庭渊……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萧庭渊没回答,只低头看了林晚棠一眼。
那一眼带着询问:要不要本王现在就撕了她?
林晚棠回他一个甜甜的笑,踮脚在他耳边用气音说:
“别急,好戏才刚开场。”
她说完,松开萧庭渊的手,自己往前走了两步,裙摆扫过雪地,像一团火滚进了冰天雪地。
她站定在沈听雪面前,微微侧头,笑得又软又甜:
“沈小姐是吧?久仰大名。我夫君常和我说起你呢。”
沈听雪瞳孔一缩,几乎站不稳。
林晚棠却像没看见,继续温柔补刀:
“他说,你是个极有本事的人。当年他瞎了腿瘸了,整整三年,你一次都没来探过他。真厉害,连装都不装,直接跑了。”
一句话,把沈听雪的脸抽得青一阵白一阵。
她死死咬着唇,声音发抖:
“你胡说!当年是我日夜守在他床前,是我冒死进宫求的解药!”
林晚棠“呀”地一声,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拍了拍手:
“对对对,我夫君也说过。说有位沈小姐确实来过一次,送了一碗燕窝,然后哭着跑了,因为他当时吐得太难看,把她新做的妆都吓花了。”
她说得轻飘飘,却字字见血。
沈听雪气得浑身发抖,指尖都在颤:
“你、你这个贱婢!”
林晚棠眨眨眼,忽然捂住心口,往后踉跄一步,直接倒进萧庭渊怀里,声音弱弱的:
“夫君……她骂我……我好怕……”
萧庭渊瞬间变脸,抱着她转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夜十。”
夜十凭空出现,一把捂住沈听雪的嘴,像拎小鸡一样把人拖走。
沈听雪拼命挣扎,呜呜出声,眼泪糊了满脸。
可没人敢拦。
谁不知道靖安王杀人不眨眼。
梅林重新安静。
林晚棠从萧庭渊怀里探出头,冲他笑得一脸乖巧:
“夫君,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萧庭渊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不凶,本王的王妃最温柔。”
林晚棠“噗嗤”笑出声,锤他胸口:
“就会哄我。”
萧庭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眸色深得像夜:
“只哄你,一辈子都哄你。”
……
当夜,靖安王府灯火通明。
沈听雪被“请”出去后,定国公府的帖子就送来了。
金丝楠木的拜帖,烫金大字:
三日后,家宴,为靖安王殿下眼睛复明贺。
落款:定国公沈威远,携眷恭候。
萧庭渊看都没看,直接扔进炭盆。
火苗“噗”地一声窜起来,吞没了那张帖子。
林晚棠却弯腰捡起没烧透的角落,吹了吹灰,笑眯眯道:
“去呀,为什么不去?白月光请客,不去多可惜。”
萧庭渊眯眼看她:
“真不吃醋?”
林晚棠踮脚亲他下巴:
“吃啊,吃得要死。所以我要当着她的面,吃给你看。”
萧庭渊被她逗得低笑出声,抱起她转了一圈:
“好,本王陪你去疯。”
……
三日后,定国公府。
冬夜的风刮得像刀子,可府里却暖得像春天。
后花园搭了暖棚,炭火烧得旺,灯笼高挂,觥筹交错。
京城一半的权贵都来了,表面是为萧庭渊眼睛复明庆贺,实则想看靖安王妃的笑话。
谁不知道,沈听雪才是萧庭渊的青梅竹马、白月光。
林晚棠一个商户庶女,鸠占鹊巢,能坐得稳?
林晚棠却穿得极张扬。
大红金丝凤凰褙子,层层叠叠的流苏裙摆,头上凤冠足足三斤重,霞帔上绣了九只金凤凰,衬得她肤白胜雪,艳得晃眼。
她挽着萧庭渊的手进场时,全场瞬间安静。
男人一身玄黑蟒袍,腰束玉带,墨发玉冠,俊得妖孽。
女人红得像火,美得像画。
两人站在一起,像天生一对,又像天生要烧死人。
沈听雪站在人群中央,穿一身素白,脸色白得像纸。
她看见萧庭渊牵着林晚棠的手,眼底瞬间红了。
定国公亲自迎上来,笑得一脸褶子:
“王爷王妃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上座!”
主位旁,特意空了一个位置,给沈听雪。
林晚棠笑眯眯地坐下,冲沈听雪招招手:
“姐姐坐我旁边呀~”
沈听雪僵在原地,指尖掐进掌心。
她最终还是坐下了,声音轻得像蚊子:
“多谢王妃。”
林晚棠端起酒杯,笑得一脸天真:
“姐姐敬夫君一杯吧?当年你们青梅竹马,这杯酒你最有资格敬。”
沈听雪手一抖,酒洒了半杯。
她强笑着站起来,声音发颤:
“庭渊……我敬你一杯,恭喜你眼睛复明……”
萧庭渊连眼皮都没抬,只夹了一块鱼放林晚棠碗里:
“棠棠,吃这个,补身子。”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沈听雪的酒杯举在半空,尴尬得要死。
林晚棠却“哎呀”一声,站起身,端起萧庭渊的杯子:
“姐姐敬夫君,怎么能少了我的份?”
她笑着,把萧庭渊的杯子换成自己的,又把自己那杯塞到他手里:
“夫君,你喝我的~”
然后当着全场人的面,仰头喝干自己那杯,又踮脚把杯子送到萧庭渊唇边:
“夫君,张嘴~”
萧庭渊低头,喝了。
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
全场死寂。
沈听雪手里的酒杯“啪”地碎了,酒液溅了一身。
林晚棠笑眯眯地看向她: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来人,扶沈小姐下去换衣裳。”
沈听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晚棠:
“你——”
林晚棠无辜地眨眼:
“姐姐,你指我做什么?我又没抢你的东西~哦,对了,夫君本来就是我的,圣旨赐婚,天下皆知呢。”
她说着,还踮脚在萧庭渊脸上亲了一口:
“夫君,你说是不是?”
萧庭渊握住她的腰,低头吻回去,声音含糊:
“是,本王的王妃,天经地义。”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沈听雪彻底崩溃,尖叫一声,捂着脸跑了。
……
宴会后半段,林晚棠喝得微醺。
她窝在萧庭渊怀里,声音软软的:
“夫君……我今天帅不帅?”
萧庭渊亲她的发顶:
“帅,本王的王妃最帅。”
林晚棠咯咯笑,抬头咬他下巴:
“那你以后只准看我,不准看别人!”
萧庭渊低笑,吻得又深又重:
“好,只看你,一辈子只看你。”
回府的马车上,林晚棠彻底醉了。
她骑在萧庭渊腿上,扯着他衣领,眼睛亮晶晶:
“萧庭渊,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萧庭渊握住她的腰,声音哑得不行:
“嗯,大婚那夜就喜欢了。”
林晚棠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凑过去咬他喉结:
“那你为什么装瞎装那么久?”
萧庭渊喘着气,把人按进怀里:
“怕吓跑你。”
林晚棠“噗嗤”笑出声,抱住他脖子:
“傻子,我才不会跑。”
萧庭渊低头,吻得又凶又狠:
“记住你今天的话,谁跑,本王打断谁的腿。”
林晚棠被吻得喘不过气,软软地应:
“好……不跑……一辈子都不跑……”
马车外,月色如水。
马车内,春意盎然。
1. 王妃当众喂酒 亲嘴 宣誓主权!白月光当场社死 跑路!!!
2. “一辈子只看你” “谁跑打断谁的腿”——这男人占有欲爆棚我直接嗑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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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月光来了,我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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