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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皆为同道,实则殊途

“通灵阵法年久未修,那日上仙门传息会有修士游历后,便损坏了。”何必扬回道。

“如此巧合?”傅九安问道,他从兜中掏出一只折好的纸蝴蝶,施了灵力纸蝴蝶便栩栩如生地飞了起来。

这是傅氏独有的灵蝶,只会带路,不论相距万里,只要施法者灵力足够即可翻山越岭。灵蝶释放出去,便会自主飞向烟波晚,待傅氏之人受到后,再次侵入灵力,灵蝶便会带路飞回释放之处。

灵蝶刚欲振翅飞跃高墙,一道屏障赫然出现,灵蝶撞了上去化成了齑粉。

这道屏障方才他们进入时并未出现,看来是专门用来对付注入灵力的传讯法器。

“小友是傅氏中人,自然知道此事若是上报傅氏,恐怕上仙门是要怪罪下来。”何必扬道。

傅九安道:“不除这个金灯,后患无穷,到时候可就不止怪罪二字了。”

何必扬道:“这不是几位小友来了此处,正好帮我们除了那只金灯。想必小友们路程奔波劳累,还是由我先安排住处让诸位歇息好了。”

此话一出,袁明宵便大刺咧咧地走上前去。

何必扬伸手拦住了他的步伐。

“小友不知,我这厢房已住满人,唯一的空房还是个破烂不堪的置物间。西边有户人家正好空出几间 ,诸位搬去那好了。”

赤敛铃在入府的时候便微微发烫了起来,他本以为是这个小镇子死气沉沉的缘故,可他这般阻挠越是有着欲盖弥彰的意思。傅九安道:“遮遮掩掩,扬州的场地岂能容你这般放肆。我倒要看看你在摆弄什么名堂!”

“小友这是何意?”何必扬微笑道,他的双手背了过去。

朱红色的雾气再次傅九安的手掌心中蔓延出来,像是湍湍小溪的支流,各自流向这个小院。愈发深处,朱红色的雾气迅速开始倒流,不断的被黑色侵蚀。

袁明宵问道:“这是什么招?”冀州袁氏是上仙门中的翘楚,门内图书、记录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袁明宵虽说蛮狠霸道了些,可是该学的一样未落,不说这些书籍他全部掌握,入眼倒是算得上,他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招式。

傅九安平静的陈述着探灯来的答案。“探灯为黑,是怨气。”

何必扬一脸渗人的微笑,“小友所说的怨气,我,全然不知。”话音落,他伸、出背后的手,一掌拍向了傅九安。

他的手掌缠绕着浓黑的怨气,眼珠侵入了血色。方才还说是返老还童的脸上,布满了青筋。何必扬整个身体像是虚化一般,变得轻飘飘的。实再不知他究竟是人是鬼。

白砚尘站在傅九安的身侧,一剑便将何必扬漆黑的手掌斩断了去。

不见血,手掌被砍断竟然不见一丝血。

何必扬被斩的截断处的皮肤,毫无人气。青白的肉,连筋脉都是青黑色的。

他面不改色,仿若砍得不是他手一般。何必扬仰头大笑,周身的黑气肆意,道:“皆是同道,本意是想留你们一命,谁知你们却这般不识好歹。既如此,就把命留下好了。”

白砚尘道:“金灯与人实则殊途,何来同道一言。”他闪身退后召出了九幽,金光护住了场上唯一没有灵力的大娘。

“鬼啊,到处都是鬼!”大娘瞪大了双眼,嘶吼地叫喊着。在这小小的镇子里,恶鬼一论只在邻里乡亲的嘴上口口相传,活着的人都没见过,更何况这四周都是黑气满天的鬼。

何必扬唤出的金灯皆是一身素衣,这是白鬼新者。新者分二,其为有怨者,自是恶鬼。金灯本畏光,看来这上空的屏障不仅仅只是对灵蝶有效。

袁明宵怒斥道:“你身为下仙门之人,竟然在家中饲养金灯!”

白鬼团团将他们包围住,大娘心脏已经遭受不住这般吓人的场景,一口气提上去,翻了个白眼就往后仰去。

“大娘大娘!”相里扶黎赶忙给大娘依在身边,他道:“大娘给吓晕了。”

傅九安右手一握,剑来便自主飞了出来。“我且问你,大娘的夫君在何处?”

何必扬摸着那只斩断的手,冷着眼眸。不屑道:“那日我饿急了,他正好来送荷露,我便吃了他。”

一只白鬼连滚带爬地跪在了何必扬的脚下,他哆哆嗦嗦地捡起断手,坑着头双手捧着递了过去。白鬼的头一低沉,头发便顺着肩侧滑了下去。他的脖后钉着一根血钉,白鬼这般言听计从于何必扬,又呈现出了畏惧害怕的姿态,想必就是这个血钉控制住了他。

袁明宵骂道:“你真是个畜生!”

何必扬接过了那只断手,刺着眼睛定住了袁明宵。“畜生?”即便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那只断手也是接不上去了。何必扬恶狠狠地将断手捏碎,随后一脚提掉了白鬼的头颅,那只白鬼的身体跌落在地。金灯若是死去,那便是天地之间再寻不到一丝魂魄,烟飞雾散掉了。他大吼道:“给我,杀!”

这招杀鸡儆猴,使得周围的白鬼更加卖力。原本应该是白鬼当有的怨气,现在却突破到直逼黄鬼。

双、腿全无的白鬼,爬行的速度极快,单靠着双手跌跌撞撞地便爬了过来。九幽琴所在的地方包围着相里扶黎和大娘,白鬼害怕的也不愿去。趁人没注意,他便攀上了袁明宵的腿。怨气缠绕了上去,袁明宵疼的不行,那白鬼竟还张大了嘴巴一口便准备咬下去。

袁明宵气地将十四插、进了白鬼的嘴中,一剑刺穿了他的身体。“滚开,真恶心!”

傅九安站在前边,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鬼。“你吃人了,你所饲养的金灯也吃人了。以命换命,何必扬你今日必死。”白鬼的怨气哪里抵得过已是元婴境界的他,有不长眼的白鬼一靠近他,不用傅九安出手,便被赤敛铃释放的力量给炸的粉碎。“我有一惑。”

傅九安欲将何必扬困住,好好审问。不等他出手,白砚尘便用他那柄软剑束缚住了何必扬的胳膊。

傅九安问道:“人化金灯,此种邪术,何人受之?”

何必扬还欲挣脱,全身怨气皆冲着软剑使去。白砚尘本不是剑修,软剑自然没有那般自如力大。见软剑逐渐松动,傅九安右手抬起,赤敛铃红光又现。

金灯非人,对痛感的神经较弱,就像方才砍掉一手他都无感觉。何必扬本不畏惧,可那光似粉尘刚落在何必扬的身上,便开始灼烧了起来,难闻的焦味释放了出来,这刺骨钻心的疼痛让何必扬惨叫起来。“你,你是灵梦之子!”

冷光现,傅九安呵斥道:“是又如何?我且再问一遍,何人授之!”

何必扬喘不过气来,顿声道:“与你,有仇之人。”

白砚尘召着软剑缠着他的脖子,道:“说清楚。”

何必扬用手紧紧拉着芳醑,他为人鬼亦需呼吸,剑痕在他的脖子和手上一道又一道。怨气的力量逐渐衰弱,方才还是墨发现才却全是花白。怨气衰竭到已无法维持住他还童的模样,瞬间化身一副老态。他的眼珠被血色填满,甚是还有血泪流下,眼神狠毒,嘴上更是恶毒,何必扬瞪着傅九安道:“我之今日,便是……你的后……”

白砚尘操纵着芳醑,将他的头颅斩去。

何必扬头落,白鬼皆诛。

相里扶黎哼唧道:“此人怎么如此阴毒,死到临头了还要诅咒别人。”

袁明宵翘嘴问道:“与你有仇之人究竟是谁啊?”

傅九安回:“不知。”

有仇之人,还会人化金灯的邪术。他自幼关在梁州,外出见人也是女儿样貌,待人以礼,又怎会与人结仇。若说这舞象之毒,那也是冀州袁氏下的,他们位居上仙门首,到扬州做这样明目张胆的坏事也是不大可能。排除袁氏,他实在不知仇人是谁。

屏障周边的灵力皆汇聚于中心一点,然后迅速地飞向天空。

他们看了一眼,并未惊奇,只道是何必扬已死,该屏障无灵力加持,枯竭了罢。

白砚尘道:“搜院。”

院中怨气仍然汇聚着,赤敛铃感应的方向是西南角。傅九安道:“这边。”

众人到此屋,只是见到一尊佛像立于正中。观察片刻,那佛像与寻常人家所塑不同,佛坐金莲,莲身异常高大。

伤天害理之事做尽,却还在家中塑一金佛。这台上香炉中长香未烬,倒是虔诚来拜佛,求个心安理得,罪孽于一身,焚香仍不可净。

相里扶黎道:“此处无怨气郁结却不见金灯,想必是有密室。”

相里扶黎将大娘安置在软榻上,晏如玉上前塞了枚丹药到她嘴里。

傅九安道:“民间道佛镇邪祟,金佛所坐许是密室所在。至于入口,他需要佛像帮他镇压金灯,自己又非常人,悖德之事自是要藏其身后。”

相里扶黎听闻,绕道佛后,端详一番却不见入口。“此处无门。”

袁明宵推攘着他,“有机关!密室的大门怎会敞开了给你入?”他摆弄着那朵奇怪的金莲,噗嗤一声,一片莲瓣便被他掰开了。袁明宵骄傲道:“看见没,机关。”

看来袁明宵这小孩也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金莲旋转,佛像被挪开了位置。一具悠长的地道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烛火点燃,在黑暗中闪烁着,仅点亮了楼梯的光亮,再往下看即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陆续走了进去,狭长的通道以至于二者不可并肩而行。

方才所说是怨气郁结于此,其实不然,还有腥甜的血气,二者掺杂着实在令人作呕。

袁明宵嫌弃骂道:“这都是什么味道啊!”

太黑了,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白砚尘从百纳锦中掏出了几个珠子,唯一的光亮便是此珠。他抬手将珠子扔向上空,当珠子与上方的墙面接触时,便死死的粘合在了一起。

相里扶黎抬头看着浮明珠,在白砚尘的灵力操作下越来越亮,他憨笑道:“不愧是三公子,这浮明珠我都仅有一枚……”

袁明宵的声音布满了惊恐,“闭嘴,你们看……”

密室内的场景,约莫是众人终生难忘。他们的身侧皆是阵法,每一个小阵法中皆困着一人。有怨气有肉身,其实他们也是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人是鬼,姑且称之为人鬼罢了。这人鬼四肢被铁链拴住,且四处筋脉被硕大的钉子贯穿。流淌的血液顺着铁链被传输到了最前方的血池之中。

人鬼被光亮惊醒,不断地嘶吼着、咆哮着,不过片刻又尖叫着哭泣。他们是有人的意识,可当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是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恶心是厌恶是委屈无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

傅九安道:“饲鬼囚人,他死的轻巧!”他自诩不管他人之事,无行侠仗义之趣。可真当是看到这幅场景,一腔怒愤无处可去,当时就应当是给那何必扬凌迟挖骨,挫骨扬灰了去。他平复口气,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尽快通知傅氏。”

晏如玉道:“这些……人尚且还活着,若贸然动-乱阵法可能会有危险。我需尽快回雍州亲自制些丹药,再带些人马过来。”

袁明宵紧接着回道:“我与临哥哥一起。”

相里扶黎道:“我爹懂这些,我速返青州去叫他过来。”

‘棠溪道士绘符箓,相里公子设阵术。二者若是皆在此,纵是青鬼也得死。’仙门里口口相传的佳话,虽说并无依据道友们夸大其词了些,但也确实说明了相里家的阵法十分厉害。

不过相里扶黎虽是得了家门真传,但对此仍是一窍不通。

四人皆安置好了去处,余下仅剩一人白砚尘。

白砚尘幽幽开口道:“我与傅姑娘一行。”

众人惊异,傅九安也不曾想到这位三公子会选择与自己一同。

晏如玉微笑道:“傅姑娘只身一人,若是途中遇到危险,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傅九安听着十分不舒坦,高,实在是高。这位欲花君怎么开口便将白泽私有了去。

也没想到,这方才落地游历所处,就要匆匆赶回去。不过还好,白氏所说游历,只有期限并无任务,这样互不耽搁。

槛花镇的怨气清了不少,白砚尘设下屏障将整个何府都包了起来。

至于大娘,他们上来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将其带回家中时,大娘紧紧攥着傅九安的衣袖哭到:“我家当家的……”大娘一开口他们便知道是想询问她的夫君身处何方。可是,这该如何去说,他们还未措辞大娘便狠狠地掐住自己自己的大-腿,又道:“罢了,多谢仙君为我们槛花镇除害!”

方才何府那般惨状,大娘也略是猜到了。她不敢去求问真相,人活着要有个盼头,至少余下的日子她能骗过自己,就这般等待,夫君总是要归家的。

白砚尘回道:“不必多谢,诛杀金灯本就是我们此行目的。”

他僵着个脸,冷冰冰的,傅九安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大娘,你莫担心,不过几日上仙门便会派人来此收拾残局,槛花镇会恢复成从前烟岚云岫的模样的。我们要连夜赶往傅氏,便不做停留了。”

傅九安抬头看了看大娘的屋子,顶上破有大洞,就连门窗都是摇摇欲坠。“这屋子还是尽快找人来修补……告辞。”

烛火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大娘瘫坐在小桌边。她没有孩子,已是年老色衰。本来说好相依为命的夫妻,现在仅剩她一人。小仙君说修补房屋,她到哪里可以找出钱来。

大娘颤颤巍巍地扶着桌腿站了起来,桌上多了家中本不会有的荷包。这个带子竟如此难解,她哭着拆开,泪水溢满她的眼眶,视线如此模糊,她一时分不清这装着的是钱币还是希望。

她时而哭泣时而笑,若是街坊看到定会在门前骂声疯婆娘。是又如何,至少她有钱修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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