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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玉衡自己也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失言。

他习惯性地想打个哈哈,用插科打诨把这事糊弄过去,比如“哎呀我瞎说的这招有点像而已”。

却被谢临清一个眼刀过去闭嘴了。

玉衡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

这位爷现在的心情,明显不是能开玩笑的时候。

欧阳宸完全就在另一个世界,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啊?什么天机阁?什么引?老大不是老大吗?怎么又跟天机阁扯上关系了?天机阁是哪个小门派吗?没听说过啊……”

这时到轮到记衍疑惑了。

欧阳宸不记得自己,记衍可以理解,毕竟当年他还太小,自己也只是个匆匆过客。

可是不记得天机宗是什么操作?

天机阁虽非以战力闻名,但以其推演天机、洞察世事的独特传承,在修仙界也曾是赫赫有名、备受尊崇的存在,绝非什么“小门派”。

十年前那场惨烈的覆灭,也曾震动四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遗忘?尤其是对于器宗少主这样的人来说……

记衍想说什么,也被谢临清的眼刀刀闭嘴了。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不如想想怎么出去吧。”记衍哈哈两声。

#

一行人向下看去,下方原本狂暴的傀儡大军,此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动力,僵立在原地,眼中红光熄灭,重新变回了一堆真正的废铜烂铁。那疯狂肆虐的灵力乱流也平息了许多,虽然依旧混乱,但不再具有主动攻击性。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四人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来到了偃甲洞的出口附近。出口依旧被结界封锁着,但来时的路还算清晰。

站在洞口,呼吸到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记衍和欧阳宸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欧阳宸,你家后山你应该知道怎么出去吧?”玉衡凑到欧阳宸面前,拉起他的手用灵力探测。“嗯,没多大时,中了不知道从哪里的迷药而已。”

“这是而已吗!这说明这里出了叛徒啊!敢给本少爷下迷药!”

“哎,你可别这么说,万一是有人看不惯你呢?”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记衍赶快分开两人。

欧阳宸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叫着要回去找他爹彻查叛徒和下迷药的混蛋。

玉衡则摇着扇子,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记衍紧紧攥在手中的那支乌木毛笔上,好奇心终究还是压过了刚才的谨慎,他凑近了些,笑嘻嘻地问:“哎,小记,话说回来,这支笔真是跟你有缘啊!能在百械楼顶层自行择主,刚才还发了那么大威力,绝对不是凡品。得了这么个宝贝,你想好给它起个什么名字没?”

记衍闻言,低头看向掌心安静下来的毛笔。笔身温润,似乎还残留着之前激发的微热。想起它的来历,想起父亲,想起欧阳宗主,想起天机阁,也想起方才它保护自己时的感应……

种种思绪掠过心头,他沉默片刻,轻声道:“就叫它白墨吧。”

洁白如雪,墨染乾坤。

其实这个名字是之前记衍还是少阁主时经常用的化名,不过记衍也不怕其他知道了。

第一是知道这化名的人都已经在土堆里,哦,也有可能成灰了。

二是仇家都已经找上门了,再躲藏也办法。

想到此处,记衍愤愤瞪了谢临清一眼。

都怪他!若不是谢临清,自己的身份何时会这么快被发现。

记衍承认自己把这顶帽子扣在了谢临清头上。

“白墨?好名字!”玉衡抚掌笑道,“听着就很有文化,不像某些人,就知道给法器起名叫寒光什么的,俗气!”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谢临清一眼,可惜后者完全无视。

谢临清的注意力似乎被洞口外不远处的一片奇异树林吸引了。

那树林看起来不大,林木却异常高大茂密,枝叶间缭绕着淡淡的、五彩斑斓的雾气,给人一种虚幻不安的感觉。

“出口在哪个方向?”谢临清问欧阳宸。

欧阳宸挠着头站起来,辨认了一下方向,指着那片雾气缭绕的树林:“好像……得穿过这片迷心林才能回到主山通路。不过这林子有点邪门,我以前偷偷来的时候都没敢深入,听说进去容易迷糊……”

话还没说完,那林间的五彩雾气仿佛有生命般,突然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将站在最前面的谢临清吞没。

“谢师兄!”玉衡惊呼一声。

下一刻,雾气汹涌而至,将门口的记衍、玉衡、欧阳宸也一并笼罩了进去。

#

记衍只觉得眼前五彩斑斓的光芒一闪,鼻尖闻到一股奇异甜香,头脑瞬间一阵眩晕。等他猛地晃了晃头,重新看清周围景象时,背后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身边的谢临清、玉衡、欧阳宸……全都不见了!

他孤身一人站在一片有些熟悉的森林里,周围的树木高耸入云,遮天蔽日,光线极其暗淡。脚下是厚厚的、腐烂的落叶,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熟悉的血腥味。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周围的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风声,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只有他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这不是刚才的迷心林,这是哪里?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白墨,警惕地环顾四周。

就在这时,前方昏暗的林木深处,隐约传来了一些声音……是哭喊声、求救声、还有兵刃砍杀血肉的可怕声响……以及,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这是……天机阁覆灭的那一个晚上,自己永生难忘的一个夜晚。

记衍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踉跄着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

拨开层层叠叠的、带着血腥气的枝叶,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几乎窒息——

冲天的火光,破碎的亭台楼阁,熟悉的染血的天机阁服饰,还有那些……那些面目模糊、手持利刃、疯狂砍杀的黑衣人。

地上躺着无数他熟悉的面孔……师兄、师姐、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他们睁着无神的眼睛,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不……不要……”记衍浑身冰冷,牙齿咯咯作响,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是记衍内心深处最恐惧、最不愿回忆的噩梦。

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瑟瑟发抖地躲在假山缝隙里,透过石孔的缝隙,绝望地看着这一切。

然后,他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步步地、带着残忍的笑意,朝着他藏身的假山走来。

巨大的恐惧瞬间提着记衍的心!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知道。

“不要过来!走开!走开啊!”小秦墨发出嘶哑的哭喊,想要冲过去阻止,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沾满鲜血的手,缓缓伸向假山缝隙……

#

与此同时,在迷心林的另外三个方向。

谢临清看到自己立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山之上,寒风如刀,卷着冰雪抽打在他身上。他的面前的是万丈深渊。

深渊之下,是翻涌的能吞噬一切灵力的混沌海。而他的身后,记衍正被无数漆黑的锁链拖拽着,一点点滑向深渊,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向他伸出手,无声地喊着“救命”。

谢临清手中的剑嗡嗡作响,剑气纵横,却斩不断那些虚无的锁链,他每一次试图靠近,脚下的冰层就碎裂一分,深渊的噬魂雾便翻涌得更加剧烈。一种近乎无能为力的焦躁在他脸上浮现。

谢临清不愿想这时什么。

索性不想。

真正的谢临清一挥寒光,将秘境劈碎。

却又陷入到了另一个秘境。

#

玉衡则发现另一个自己被困在一座精致无比的金丝鸟笼之中,鸟笼外是他熟悉的百草阁,但他的师尊、师兄师姐们却仿佛看不见他,只是忙碌着,讨论着下一任阁主的人选,言语中似乎早已将他这个“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弟子遗忘。

另一个玉衡试图大喊,拍打笼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灵力也被禁锢。那种被束缚、被遗忘、所有努力都被无视的窒息感,太过于熟悉。

玉衡叹叹气,走近金丝鸟笼中,把自己拉起。

#

欧阳宸遇到的景象则更为直白。

他站在器宗宏伟的主殿广场上,周围是所有的宗门长老和弟子。高台之上,他的父亲,欧阳宗主,面色铁青,指着他怒斥。

“逆子!顽劣不堪,不堪大任!从今日起,废去你少宗主之位,逐出器宗!”下方众人投来或鄙夷、或幸灾乐祸、或冷漠的目光。他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的所有机关法器全都失灵,变成了真正的废铁,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你是个废物!你什么都做不好!你让所有人失望了!”

#

迷心林,如其名,映照的正是每个人内心最深的恐惧。

若是不能破除,自己走出来,只会心魔缠身,万劫不复。

而记衍的秘境中,那只血腥的手,已经即将触碰到当年那个绝望的幼童。

记衍还是呆呆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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