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袁醉伶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便要与楚瑜分享刚才的见闻。
楚瑜侧头疑惑的看着袁醉伶“怎么这般着急?”
袁醉伶喘匀气,快速开口道:“小乐和那姓林的小子八成在一块了!”
楚瑜听闻瞪大了眼睛:“展开说说!”
袁醉伶把自己看到那一幕说与楚瑜听,两人一致判断乐笛和姓林的小子在一起了。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乐笛和林晴阳两人都很含蓄委婉,不像当初楚瑜和袁醉伶那般直截了当。
袁醉伶:“我早觉得他俩有苗头,小妹见了其他男子从来没有害羞含蓄的时候,跟姓林的小子频频脸红,走哪都带着那小子,恨不得栓身边,那小子也是厉害走哪都跟着小乐。还有还有,小乐那珊瑚发钿,是那小子送的,每天都带着从不离身。”袁醉伶说起来这些细节滔滔不绝,楚瑜眯着眼只顾笑,也不插嘴只听着。
两人在房内谈论了好一阵,乐笛和林晴阳也被刚刚不合时宜出现的袁醉伶叫回了思绪,快速配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座到桌前,袁醉伶自然又想起了刚刚的事,调侃道:“你们都得敬我一杯哦,要不是我咱们不能这么快吃上饭。”说着眼含深意的看着对面的乐笛和林晴阳。
这两人都面带羞涩低着头不说话,楚瑜笑了笑打破替两人打圆场。
楚瑜:“哈哈哈,好事,恭喜晴阳,收获小妹芳心!”
说完林晴阳举着杯子分别敬了楚袁二人。
乐笛一脸骄傲的说道:“这一桌子菜都是晴阳在我的指挥下完成的,快尝尝!”
袁醉伶逗弄人的小心思又涌上来,“哎呀小乐不是说要给我们露一手吗,我以为是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没想到是给我们展示自己育人有方啊!果然好手艺!”
乐笛夹着一直鸡翅塞进袁醉伶嘴里,恨恨的说:“吃你的吧!”
一顿饭四人有说有笑,人间烟火、知己好友总是在不经意中慰藉着人心,将人们从纷繁琐碎的一地鸡毛中抽离出来,享受生命中最平实朴素的美好。
未来永远未知,当下总是易逝,如果说生活大部分时候是苦的、是平凡的、是无趣的,那一段段美好欢乐的经历便明媚着生活的每个阶段,回想过去、遥想未来自己还可能有无数这般美好的时光,总能让人满怀甜蜜的期许坚持走下去。
四人趁着柳璋等一众人被袁醉伶打伤还在调养的功夫,也修整游玩了一阵子,只是心头有事到底玩不畅快,千头万绪如今依旧停滞不前。
楚瑜:“是不是应该,找一趟赵月华。”
袁醉伶:“我也正有此意,沈钰的那些古怪还得从身边人找到答案。他俩到底是夫妻,赵月华总不能一点都不察觉。”
当夜,楚瑜和袁醉伶便换上夜行衣潜进夜色,再一次夜探沈府。
楚瑜和袁醉伶算是这沈府的常客,只不过每次都是趁着夜色不请自来,没几下就摸到了赵月华的居所。
赵月华早已睡下,两人撬开门栓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房间,赵月华感觉床前有人盯着自己,瞬间惊醒,刚要喊出声就被楚瑜点住了哑穴,
楚瑜摘下面罩:“莫出声,是我们,还记得吗?”
赵月华点点头恢复了冷静,楚瑜解开赵月华的穴道,说道:“我们有些事,来问你,不伤你。”
赵月华:“沈钰都死了还能有什么事?”
袁醉伶:“沈钰生前失眠吗?”
赵月华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苦笑着说道:“沈钰每日练功到很晚,回来休息都是倒头就睡,连几句夫妻间温存的话都懒得讲。”
袁醉伶:“沈钰可曾将什么人打成重伤后关进戒室?”
赵月华摇摇头回忆道:“沈钰对任何人都很和善,对弟子也很爱护,犯错的弟子都是以说教为主打骂较少,只求诚心悔过,沈钰执掌御刀门的这些年戒室从未使用过。”
袁醉伶和楚瑜听闻此话对视一眼纷纷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戒室里的白骨也许并非御刀门之人。
袁醉伶继续问道:“那御刀门有谁失踪过吗?”
赵月华想了一圈,摇摇头道:“像御刀门这样声名远扬的武林大家,门徒弟子从拜入门下开始便登记在册,退出时也会记录,婚丧嫁娶也都一并在门派户籍册上登记,分别有两个长老负责登记检查进出人口的册子,门下弟子失踪这种大事从未发生过。”
楚瑜和袁醉伶一时陷入沉默,白骨的情况无从所知。
赵月华看两人沉默,只是看着两人,心里只盼着这二位快些离开,少给自己添些麻烦。
楚瑜:“沈府,当真没有什么,蹊跷的事情发生过吗?”
赵月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多少人盯着五大门派,沈钰继承他师父的衣钵撑起御刀门,让御刀门连续数年都能跻身五大门派,他有一丝一毫失了分寸便会让御刀门颜面扫地。”忽然赵月华想起许久前的一件事,说道:“不知道这个事算不算,十七还是十八不行了我记不清楚,这都小二十年的事情了,大概那个时候吧,沈钰收留了一个乞丐,那个乞丐下肢瘫痪,一只胳膊也折了,脏兮兮的很惨。沈钰收留过来,可过了两年乞丐因为偷盗财物被他轰走了。”
这个乞丐的情况有些接近那具白骨,楚瑜问道:“你亲眼见到了吗?”
赵月华口气略带嫌弃:“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我先那人又脏又臭就没搭理过,后来送走也不曾见过,只是听下人说起。”
袁醉伶和楚瑜心下了然,便准备离开,走之前袁醉伶却停下问道:“沈钰死了你不难过吗?”
赵月华淡淡的说道:“我们之间夫妻感情淡薄,他这些年只顾门派很少亲近我,没有感情的夫妻不如那路上相逢不相识的陌生人,我们彼此早就相看俩厌倦了。我和张骥的事你们不是都知道吗,还问这些做什么?”
袁醉伶轻笑一下,“你倒是想得开啊。”
赵月华一瞬间似乎是在无聊时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倾诉对象,她换了个轻松舒服的坐姿平静回忆道:“当年我和张骥相处时便跟他抱怨过这个事情,他只顾闭关练功总是冷淡我,就是对个乞丐都比对我更用心,我将这些说与张骥听,张骥也好奇什么样的乞丐能让沈钰放着老婆不管,于是有一次妹妹来看我时他也一同前来一窥究竟,之后我问他如何,他却只说不是什么稀奇事,全无之前的好奇,只是说那乞丐是个坎坷可怜之人,可以时常照拂一二,所以后来又来沈府看过几次,送了些东西,再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楚瑜看了袁醉伶一眼,若有所思道:“张骥能如此好心肠吗?”
袁醉伶神色一凛道:“必定有鬼,他自己的夫人自己的弟子都那般薄情狠厉,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乞丐便如此好心,与他的作风不符啊!”
“深夜叨扰夫人,多有得罪,我等告辞。”袁醉伶说罢和楚瑜便迅速潜进夜色离开。
赵月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出神,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如今张骥和沈钰都相继离世,诺大的沈府自己独居在别院中也是凄凉哀婉,济州城中自己唯一的亲人赵月流是否还安好,是否原谅自己与张骥那段不伦的关系,思绪渐渐用上来,搅得头脑越发清明难以入睡,于是赵月华下床披了衣服想去园中走走。
今夜的月亮又偷懒藏进云彩,不肯发出一点光华,赵月华只好借着院内灯笼光无聊的在花园内打转。
本想借着月光赏花,只可惜天不遂人缘,冰轮隐身形、婵娟不圆满。一丛月季笼罩在灯笼昏黄的光晕下,失了娇艳缺了颜色,只有那借着晚风散发出来的幽香昭示这本来的模样。
赵月华兴致缺缺的准备返回房间休息,此时对面正好迎来一个人,那人正是柳璋,
柳璋行了礼说道:“见过嫂夫人,深夜何故一人在花园徘徊?”
赵月华回着礼说道:“夜深睡不着,本欲借月华赏花,可瞧这夜沉如水,黑漆漆的竟没透出一丝光亮借我赏花。”
柳璋轻笑道:“嫂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喜好对月赏花,只是夜深了最近门派上下不太平,嫂夫人早些休息不要乱走动,等月圆之夜我派些人护着嫂夫人对月赏花。”
赵月华:“那提前谢过了。”
说罢,赵月华便行礼道别与柳璋错身离开。
“一如既往的喜好?一如既往?呵呵!长夜漫漫无聊罢了!”赵月华念着这句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回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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