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疆气笑了。
伸手捏住江挽眠的脸,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了一会。
但一想到江挽眠说的“顶吐了”。
语气阴狠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挽眠拍开行疆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诚恳指出:“尊上,要学会肯定自己。”
行疆:“………”
“不如去夜坊消消食?”江挽眠慢吞吞贴过去,眼睛里泛着清澈见底的光。
片刻,行疆挥开沧鎏殿大门,猫着腰偷听的花娇贵噗通摔在地上,江挽眠听见动静从床帘内探出头。
行疆眼刀一扫。
花娇贵立刻匍匐在地,“温泉行宫已准备妥当,随时恭候尊上莅临。”
没等江挽眠跟过来,行疆已经消失在原地。
“小少侠,随我来。”花娇贵起身对江挽眠说。
花娇贵朝前半步,引着江挽眠往温泉行宫走去,正准备感慨,就听见少年温声说:”你是不是要说,我是尊上带回碧落堤的第一个人?”
花娇贵:“………”
这么好猜?
莫不是江挽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花娇贵正要说什么,目光瞥见脚下张牙舞爪的鬼爪,一时噎住了。
他扶正鬓边海棠,轻咳一声,“从这进去便是,在下就不跟着少侠进去了。”
然后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江挽眠看着眼前的琉璃砖瓦,清越薄纱,不由感慨魔族才是六界中的顶顶富裕。
他一走进去,就被云蒸雾霭包裹,试探掀开纱帘,一只鬼爪牢牢锁在他腰间。
“噗通”一声,咸鱼一头扎进大海。
也算是回归家乡了……
他咕噜咕噜冒着泡,有力的大掌搭在腰际,沉底的小咸鱼被捞起来,水花四溅。
江挽眠抹了一把脸,才睁开眼睛,男人就掐着下巴吻了上来。
湿热的舔舐,摩挲在身上的灼热手掌,几乎要烫化他整个人。
他双手抵在行疆紧实宽阔的胸前,靠着行疆的托举才没软了腿泡进水里。
唇齿交缠间,江挽眠泄出几声低喘,躲着要逃开,行疆却是不依,追着吻过来。
到了后面,江挽眠几乎软得站不稳,双手勾上行疆的脖颈,但这个动作像是给了男人别样的信号,行疆抱起江挽眠压在池子边,细碎错杂的吻落在颈侧,耳边,眼睑……
“够了……”
江挽眠伸手推拒,抬起湿漉漉的眼,直直撞进行疆鎏金色的眼眸里。
今日的行疆同往日太不一样。
像是失控边缘的野兽,只差毫厘便要泯灭所有理智。
江挽眠纤细分明的指节不自觉抚上行疆猩红的眼尾,眼眶中是要落不落的泪花。
他的声音很小,是幼兽呢喃般的低语,但是行疆听清了,听得一清二楚。
江挽眠在轻唤,“陆远洲……”
不是宋倾澜,也不是行疆,更不是行疆所熟知的任何一个人。
红莲业火叫嚣着要撕碎一切的杀意再度席卷行疆,那轮曜日也变得躁动不安。
行疆怒从心来,想立刻掘地三尺,上天入地也一定要杀了叫“陆远洲”的这个人。
可是他的目光无论如何也移不开,只能喘息着,拉着江挽眠的手一寸寸抚过他古铜色的胸膛。
江挽眠指尖发紧,感受着行疆灼热滚烫的身体,心脏也极速跳起来。
他听见行疆说:“我不好吗?”
江挽眠顿时意识回笼,张嘴要解释,又被趁虚而入,陷入又一次的热吻。
………
银月清辉照了满地,行疆倚靠在温泉行宫后殿的床榻上。
江挽眠枕在他的怀里,呼吸清浅,行疆目光片刻未曾离开过江挽眠,身体内的燥热杀意也平复下来。
他的手指轻轻扫过江挽眠浓密的睫毛。
行疆看尽红尘三千载,在修真界中,修道之人夙兴夜寐,不染烟火,各行己路不问世事,可江挽眠不一样。
江挽眠喜欢睡觉,喜欢躲懒。
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江挽眠这般喜爱红尘烟火,喜爱人世温情的人。
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跳跃在他掌心。
餍足的魔尊把抢来的珍宝搁进怀里,嗅着少年发间清香沉沉睡去。
魔界没有昼夜更迭,但沙漏里的金砂倒了一次又一次,月辉浓了又淡,淡了又浓。
无妄海涛声阵阵,拍在江挽眠的耳膜里,他一个翻身滚出去,换了个姿势睡。
又被行疆抓回来,从后面拥着,紧紧相贴,就如玄霄秘境中那般。
行疆的体温是灼热的,暖得江挽眠浑身懒洋洋的,他翻过身,抖着眼皮要醒来。
“还没睡够吗?”
低哑的男声在耳畔响起,江挽眠顿时清醒了,咻的跳下床,深怕行疆再把他抓回去。
“够了够了!”江挽眠疯狂点头,心有余悸的看这张大床一眼,连忙说:“我要去昭明夜坊!”
千万不能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了,尤其是有床地方,看着就危险。
和饿狼待在一起,不被吃干抹净才怪。
一不做二不休,江挽眠脚底抹油跑得飞快,才走到门边就被行疆一道灵力勾了会来。
江挽眠:“………”
曜日魔尊敞着衣襟,吻了一下江挽眠的耳垂,“你就这么出去?”
“………”江挽眠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目光不善的瞪行疆。
行疆勾唇一笑,似是很满意江挽眠现在的表现,他淡淡扫过一圈那几件备好的衣物。
目光停在那件红衣上。
他拿起来,“这件?”
江挽眠不大在意,随便点点头,伸手要接,还没碰到,行疆就轻轻拂开了江挽眠伸过来的的爪子。
“我帮你弄。”
江挽眠耳朵红了,目光飘向别的方向,假装在观赏这间殿宇。
行疆把他的动作收在眼底,轻声说:“想什么呢?”
他“啧”一声,“闭嘴,要弄快弄!”
行疆挑眉。
江挽眠:“………”
俨然两人不谋而合的想到了同一处。
这下,江挽眠是彻底红透了,一把抢过衣服跑到屏风后一顿操作。
但衣服过于繁复,最后还是行疆搭了好几把手才穿戴整齐。
江挽眠坐在镜前,一口一口咬着糖酥,行疆没有给他束发,而是编了几个辫子垂在发间,顺便挂上好几个亮晶晶的配饰。
“好了。”
“哦。”江挽眠猛地站起来,差点撞到行疆的鼻子,他恶狠狠说,“撞死你。”
行疆挑眉,把人捞回来,仔细在江挽眠腰间挂上一个精致的碎玉铃铛。
铃铛雕刻精细,长长垂泄下来,行走间摇曳生风,会发出清脆响声。
“走了走了!”
江挽眠叮叮当当的跑出门,行疆跟在后面。
“等一下。”江挽眠叫停跟着的行疆,说:“你堂堂魔尊,跟着我一个人族修士去昭明夜坊不好吧?”
“到时候一堆人来暗杀你,误伤我怎么办!”
“不会。”行疆语气淡然。
“那要是夜坊因为你的出现水泄不通,我还逛什么?”
“不会。”
江挽眠:“………”
行疆牵住江挽眠的手,“你不知道修士可以易容?”
江挽眠:“………”
时常因为是现代人而融入不了修真界。
“知道,我不会。”这种边角料的法术,外门只讲皮毛,基本上学不完整。
那时江挽眠每夜在天梯上耗尽精力,就靠这种课补觉。
“我可以教你。”
行疆教得耐心,江挽眠也学得很快。
“加载完毕!”
行疆闻言,看过去。
然后一言难尽的偏头。
“不好看吗?大红大紫大绿的,喜庆啊。”
“嗯。”行疆淡淡应声。
绿色的脸,红色的衣服,紫色的嘴唇。
确实喜庆。
“尊上要是嫌丢人,可以不一起——”
行疆没让江挽眠说完,扛起人就走,顺便在江挽眠屁股上补了一巴掌,“安静点。”
江挽眠:“………”
屋顶上一紫一黑的两人看得津津有味。
夜魅盯着江挽眠,感慨说:“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小郎君。”
江挽眠今日穿的红衣很亮眼,样式虽然繁复,放在他身上却是华贵张扬,带着一股鲜活明丽的劲儿,让人忍不住靠近。
就是易容审美不太行。
“别可惜了。”花娇贵脑仁生疼,“那会光想着如何宰羊,现在后院里那堆……”
他叹了口气,“要是处理不好,闹到尊上面前去,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夜魅啐了花娇贵一口,“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些莺莺燕燕都是花娇贵为了捞更多钱财,方才纳进来的,三天一小闹七天一大闹。
闹得夜魅心烦。
花娇贵“啧”了一声,“尊上金口玉言,说我可以管理魔宫后勤所有事务,你作为我的副手,怎么没关系?”
“呵,管理事务?”夜魅嗤笑一声,“替尊上广开后宫?”
“若不是尊上不常居魔宫,你能这般暗度陈仓?”
花娇贵:“………”
那谁知道行疆这个人形兵器有铁树开花的一天,开的还是火树银花。
第一个烧死的就是他。
“好夜魅。”花娇贵凑过去,“不如你来替尊上,把那群人睡服一下?”
夜魅一鞭子抽过去,把花娇贵踹下屋顶。
她居高临下看着花娇贵的狼狈模样,嘲讽开口,“你怎么不去?”
“我瞧着,花大人虽然人老珠黄,倒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
花娇贵:“………”
[抱抱][抱抱]没有全垒[让我康康][让我康康]但是吧唧吧唧了好多口[三花猫头]到处吧唧[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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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修真界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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