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镇。”
村庄开始并不富裕,是娶依稀的哥哥发现了村子地下藏有时代久远的宝贝,后面村民商量以后,统一取了个名字,古董。
生活所需,他们想看古董到别的村庄能不能换取食物。经常往来,交易也好了起来,后来他们村庄形成了一个交易点,总要让别人知道他们村叫什么,后来就有了古玩镇这个称呼。
“古玩镇?”结之续问:“你们村子里面是有古董吗?”
娶依稀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嗯……略有所闻。”
“存在古董的村子不应该这么冷清,是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庆祝,那次庆祝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吵闹的街道上庆祝着第一次交易的成功。
“富裕的日子没过多久,村子陆续发生了许多怪事,交换来的鸡学猫叫,学人走路,站着下蛋。”
“这么恐怖。”
“还有,哥哥,我的亲哥哥!娶谎刎,我恨他!”娶依稀很想让那三人知道,她有多恨她的哥哥,边说边用动作描述:“那天他从地窖里出来,眼睛里充满血丝,手上拿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他走了过来,把心脏放在了我的手心,我吓的坐在了地上,我看着比我手还大的心脏,泛着恶心,我咬了下去,我不吃的话,哥哥手里的将是我的心脏。”
娶依稀越说越激动,吓的弦论直接打断:“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暂住你这里吗?”
“可以的,跟我来。”娶依稀迅速恢复平静带着他们去往后院。
跟在后面的三人悄咪咪的,“她似乎把我之前问的话题绕开了。”弦笛卡说道:“但愿她真的是活人。”
“我这只有一间空房。”
“没事,我们三人将就一晚。”
“好。”娶依稀用手指去:“往前直走就行,我要去收拾东西,就不陪你们了。”
“哥,后院不是挺多空房,她就说一间,真小气。”
“有的住就不错,其它放杂物不行?”
“结之续,你!”
“切。”
弦笛卡说道:“娶依稀的话没有说完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怪你弟弟打断,要不然就知道了。”
“那么恶心,鬼都听不下去。”弦论傲娇的说:“你脑子里面肯定结了个三尾虫,断掉后又被接上了。结,之,续。”
“好了你俩,回房睡觉吧。”
深夜结之续从床上起来,去了外面。第二天一大早,结之续站在兄弟二人身边,弦论睁眼就给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
弦笛卡被吵醒,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结之续说:“你起来怎么不出声?”见他还没说话,习惯性上手去触碰被弦论挡住。
“哥,我刚看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弦论拿起拐杖轻轻一碰,结之续往后倒去。
“他被榨干血只剩下皮了?!”
“不可能。”弦笛卡不相信一具鲜活的人一夜之间就变成树叶那么薄的人皮干。
弦论弯着身子观察:“要是这个不是他,那他去哪了?”
弦笛卡拿着那副人皮去前院找到娶依稀,把那人皮干扔到她眼前。
娶依稀被眼前的人皮吓得,手松开了扫帚。
弦笛卡质问:“你害怕什么?不是你搞的吗?”
“不,不是的!”娶依稀慌张的把扫帚捡起回复。
后面慢吞吞跑来的弦论喊道:“哥,我刚看见结之续了。”
“那快点去找他。”
“不要去。”娶依稀叫住。
弦论说道:“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他。”
“你就这么肯定那不是他?”
“不是。我清楚记得那次事情稳定之后,一个说是唱戏的戏班子要在我们村子里面开个戏剧院,因为我们也不懂,村长就说他自己去了解一下,晚上村长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隔天那戏班子就搭了一个台,在那上面唱戏,台前放着长椅子,戏是从早上开始唱的,一直到中午都没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看,他们吃完午饭又继续开始唱。”
弦笛卡不耐烦的说道:“停一下。听你讲了这么多和结之续有什么关系?”
“皮影戏你们听过没?”
“嗯,听过也看过。”
“他们可以仿制人的皮。”
弦笛卡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放结之续的皮在屋里?还把他抓走?”
“他们在邀请你们,怕你们不去才带走了他。从一开始你们就被盯上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弦论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想让她解释清楚,触碰的那一瞬间,娶依稀化成了碎叶。
“我们要去戏剧院。”弦笛卡说道。
“哥,那人就那么重要吗?”
“除了他,还有村长,厌叔和其他村民,我们都要救。”
“哥我都听你的。”
“嗯。”
穿过小胡同,他们在村后一片稻田中央看到了,那八音盒形状的戏剧院。戏剧院的门槛潮湿被霉菌覆盖,空气中夹杂着充满灰尘的孢子,还透露些其它**物质的气味。
弦论说道:“他们怎么会把戏剧院搭建在外面?”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弦笛卡伸手开门,门上附着的毒蘑菇感知危险释放毒气,弦笛卡迅速避开,挡住弦论往后退去。
“我们走窗户去。”
“哥,你要成小偷了,爬窗户,哈哈。”
“找根木棍。”
“看,我手上不就有爷爷的拐杖。”
“现在不是你调皮的时候。拐杖收好,那是爷爷的,我们不能乱用。木棍和拐杖不一样。”
“都是木头,哪不一样?”弦论气呼呼的跑去一边找木棍,弦笛卡在戏剧院转了一圈,五扇窗户周围都有不同品种大小的蘑菇,好似是有人特地去种的。
“找到没?”
“找到了。”弦论跑过去把木棍给了弦笛卡说道:“哥,那的石壁上有幅画哎。”
“画的什么?”
“很多女的,站在一排,手脚被锁链铐着,看不清脸。旁边写着她们的名字,我看到了娶依稀的名字。”
“她从一开始就是死人?!”弦笛卡一瞬间觉得都好乱,“她身体有温度,除了血不知道颜色,其它都正常。”
“哥别想那么多了,先把结之续救回来吧。”
“这边蘑菇少,用木棍除一下,等毒气散了在进去。”
“嗯嗯。”
平台楼梯扶手上被花包裹住,屋内墙面上挂满了画,破旧的吊灯在空中摇荡,感觉随时会掉下来。许多桌椅摆放的整齐,长时间没人打扫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戏剧台上的帘子被弦笛卡从侧面拉开,台的中央只摆放着皮影戏的架子。他们走到戏台的另一面,帘子再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三根平平无奇的麻绳吊在上方,垂直下来有三米多长。
再次来到中午,戏剧院里传出了声响。顺着声音他们来到了二楼,二楼不像一楼那样放置了很多东西,空荡荡的只有几块布。
阴暗的屋里亮起了光,布的后面若隐若现,有几道人影在跳舞。
“哥,我看到帘子后面有人在跳舞,我是不是眼花了?”
“没,因为我也看到了。”弦笛卡看了眼身边的弟弟说道:“爷爷的拐杖还在吗?”
“你不会是想打人吧?哥。可是我给它忘在楼下了。”
“……”
俩兄弟壮着胆子往前走去,闭着眼睛猛地掀开帘子,帘子后面只有一副棺材倒立着,结之续被锁链固定在棺材里,棺盖靠在一旁的墙角。
“哥,是他。”
“他怎么会在棺材里?倒立的棺材不吉利,快点把他弄出来,离开这。”
弦笛卡从包中拿出之前跟爷爷进矿洞捡到的铁石,砸上去,锁链硬是没砸开,石头却碎了一角。
“这么硬,哥你不是有刀吗?直接拿刀从下面把木头割了不是好了。”
“小刀?”
“对,小刀。总比没有的好。”弦论拉扯衣服,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好啦,你去楼下把拐杖拿来,试试能不能撬开。”
“好。”弦论磨磨唧唧的下了楼,弦笛卡没有催促。他走到棺材的背面,拿小刀试着从缝隙一点一点撬开,楼下的弦论莫名的叫了一大声,吓的弦笛卡手一抖,刀掉在了地上。
弦笛卡呼喊了几遍,见没有答应,迅速跑了下楼。
他以为弟弟在捉弄他,试探性的问:“弦论,你在搞什么?怎么不回哥哥的话?”
不是捉弄,弦笛卡第一次那么害怕,他快速下楼,开始四处寻找。
“不在这,也不在这……阿论你到底在哪?”
娶依稀出现在舞台上,问道:“你在找他?还是他?”
弦笛卡朝台上看去,他的弟弟被麻绳吊在空中,还有结之续。
“我知道你想说,结之续是怎么下来的。可是你更应该关心一下,要怎么样才能把他们还给你不是吗?哈哈。”
“娶依稀,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就这么想我死,要不然我们玩个游戏?就猜猜长短怎么样?别想试着跑过来,我要是生气了,他俩可是要一起死的!”
弦笛卡只好乖乖去拿桌子上,插入在盒子里的细棍子。
“两次机会,抽到俩长的都放过,短的直接死。”
娶依稀轻轻拉动绳子,示意他快点做出选择。
“别试着在我面前做无谓的反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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