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收拾好，直接把工程包掉了，庄稼收结束，搭上又盖房子。因为资金到位，前后没有两个月，早也扫地出门了。给手工的那天一算账，才知道差了三千。暂时还没办法，最后同包工头约好：想方设法先付一千，剩下的两千块钱，就算是保证金，过上一年看，只要盖下的房子没问题，一次性结清就对了。说给教老婆子借。史芳也为难，只能把矿上的电话说给了：“晚上你们自己打通了问。”公用电话就多得很。一开始赵五不愿意，但是侄儿娃说的很恳切，先就答应下了：“尕子，过去问你的姑妈把钱取上，你们先用去。盖房子置业，是一辈子的大事，说话音儿的花了大钱儿了，肯定手头紧。要不你们先用，啥时候有了钱，啥时候再给我还。”结果话说罢还没有两个月，正当郑仁把家里摆置妥当，也才出去干了一个月的活。这一天下午，家里来了电报了，郑仁接住一看，是老婆子发过来的，大意就是：“手里有几个没有？有就赶紧打过来。尕子的姑爹要钱来了，说是遇上紧事了。”郑仁回了个电话，打到人家的小卖部里，过去喊给的人：“爷父两个挣下了一千，要得紧就叫娃子找老板去，提前把账结上，我给他从银行里打过来。”正好又赶上的国庆节，结果打钱去了，小地方的银行放了假了，打不出去。尕子问赵五：“姑爹，国庆节过了给你打，你看行不行？”说：“我这里等着就要用这几个钱。无论如何，你都想办法打过来。”尕子没有办法了，赶紧又打的车，连夜子跑了一趟市里，第二天早上翻起来，总算是把钱儿汇出去了，回来就是一肚子的苦水，抱怨：“我的这个姑爹么……”爹爹听见了，说：“知道就好，说明你长大了。你的这个姑爹没有长心，亲戚的好再心里不记，做个事情臭不说，还露骨得很。原先卖肉的时候，自己的亲外父，割了些那的羊肉，算账的时候，几两几钱都算上了，帐算掉一分都没有少，直接把钱儿要上了。你但说是不相干的人嘛，杀给一个羊都不要钱。一开始我还不相信。你猜一下你的外公怎么说了：‘哎呀，我啥时候枉说过人？’我说不可能吧？说：‘比上你还在哪里？’那个几年我们家也穷，常年就卖的个大沙枣子，花生，葵花那些。一年腊月里，你的外公办年货来了，说：‘来，给我也称上些。’就手里攥的那个头巾，我直接铺开，铲给了几秤盘子，直接教提上去。非要教我称一下。我说：‘你再不要难听了，悄悄拿上去；要上你的几个钱，假如叫人瞅见，还说我这个女婿邪短得很！’你的外公不拿，说：‘不掏钱怎么能行？’我说：‘你提上去，到了过年，还是我的娃们吃掉了，再谁吃掉了？’最后就提上走掉了，过去当好又碰见的曹先昕，说：‘哎呀，你的这个女婿们好呀！’说：‘小女婿是铜眼珠子，比上大的还在哪里？说起来大的就实话好！’”故事讲完，又特意安顿：“你记住：面情软的人不能干买卖；没有良心的人才能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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