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执在任务目标尽可能出现的地方冒头。
比如:带有绿树叶的店。
他这张脸很出众,是人群里看一眼就能盯上,移不开视线的。
今天穿了一身泰国最常见的花衬衣。
推开门,门顶的聚光灯全打在他发顶,粉头发被照到发亮。
他瞧了瞧里面,这家店比一般街边的店,面积要大。
不过还是一眼能看到头。
店里的东西都是被瓶装起来的。像试验品一样。
前台是个男的。
祝执靠在前台上吹了个口哨。
“你好。”前台人员用中文说道。
“我能看看吗?”祝执问。
“可以。”
祝执拿起一瓶,瓶盖上有像是显微镜一样的镜片。
祝执眯起眼一只眼睛看过去。
“哇去。”
看他到的是水晶?
“……”
旁边有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饼干。
“哈喽…中国人吗?…”
他把饼干递过来,“请你吃…”
话说的磕磕绊绊。
祝执放下瓶子,重新拿起另一瓶,他边看边说:“?????????????????????? ? ?????????。 (别讲你那蹩脚的中文了。)”
这瓶,看不到水晶。
这男的一直在摆着一些猥/琐的动作,自从泰国支持Isotropic method之后,很多人都开始大胆求xing了。
祝执放下瓶子,冷冷说道:“??????????????????? ??????????????????????????。(要**sao,滚去一边**sao。)”
瞥见一边盒子里有饼干,不正是这男的手里的那块?
想给他喂du?
拜托!良好市民好吗?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背的透透的!
听说这玩意,恐惧的人吃了更加恐惧,兴奋的人吃了更加兴奋?
那祝执现在因为找不到人有些烦躁,吃了这玩意,那不得当街杀人了?
祝执放下瓶子对着前台收银员说:“???????????????????????。(谢谢招待。)”
“?????????。”
但是这男的,好像本就是兴奋的情况下吃的饼干,这会被骂了,好像给他骂爽了,见祝执要走,一把抓住他手腕:“别…别走啊!”
“陪我…玩…玩。”
祝执不想惹事,他还得找人。
他甩开抓过来的手:“玩你-妈,滚开!”
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响了,c!
手刚摸上兜,好像是与他坐一桌的几个人也过来了,朝祝执吹流氓哨。
一瞬间,全部人都朝这边看过了,看好戏。
收银员也不敢出声。
这些吸了du的人,疯起来打人,会给他打死的。
那男的就要来抱祝执,祝执一个下蹲躲开了。
几个人作势就要来给他围起来。
妈的,这不得不动手了啊!
有个男的,直接把自己裤子脱了。
祝执懵逼又懵逼:“哎哟我草儿。”
“妈的,我眼睛脏了。”
他给了离的近的人一脚,力道没控制好,那人本来就瘦,直接飞了。
祝执快步赶忙往门口去。
“疯了吧,c。”
躲起来,拿出兜里手机,差点就自动挂断了。
“哈喽!严!柯!”
“hi,祝执。”严柯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想我了?”祝执问道,“说实话。”
严柯过了几秒后回答:“嗯。有一点。”
“啊…!”祝执的语气突然失落了下来;“才一点啊!”
“那就等你想我很多点后,我去找你吧。”
严柯:“别。”
“别挂…”
“我想你了。”
祝执笑起来:“那你等等我。”
“你在哪里?”
祝执抬起头,能看到一尊很大的佛。
于是他说道:“我在拜佛。”
“求佛要心诚。”
“我这算开小差了。”祝执说道。
“等佛不保佑我了怎么办?”
严柯说:“我保佑你。”
这句话说出口,自己的愣了一下,好像没过脑子般说出的话。
“你说什么?”祝执没听清,因为那几个人在大声骂人,在找他了。
“你不在拜佛。”严柯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叫嚷声,他眼睛眯了眯,语气也冷了。
“骗我。”
拜佛忌讳的就是大声喧哗。
“C。”祝执恶骂一声。
他说道:“我被几个死变态围了。”
“报地址。”
严柯冷着脸过来的,眼睛一抬还看见一个裤子没穿好的。
本来想拉走废了的,但被祝执拦住了。
“良好市民,良好市民。”
严柯看了他一眼,想骂他。
拿到了监控视频,把几个人都送进去了。
泰国性骚扰很严重,几个人还是犯过罪的,没个几年别想出来了。
一路上,严柯的脸都是沉的。
“我们去拜佛吧?”祝执问道。
来泰国他还真没拜过佛。
“有什么好拜的?”严柯停下脚步,看向他:“还骗我你在拜佛。”
“你要是接了他们递过来的东西,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的语气有些怒。
祝执有些委屈巴巴的:“那我不是没接吗…”
“别拜了!”
严柯拉起祝执的手腕,“走。”
快步朝车子走去。
重重的甩上车门。
烦的要死。
祝执:“……”
一路上,他都在注意后视镜。
祝执是被小幅度拽着进电梯的。
门一关上,严柯就压了上来:“你想死是不是?”
祝执抬起头,看着严柯的眼睛,这个距离嘴巴撅一点就能亲上:“严医生,你气火攻心啊。”
严柯拉开些距离,手掐上祝执的喉咙:“你说呢?”
祝执笑了,也爽了,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些。”
严柯一凑近,祝执就吻了上来。
两个人吻的很急。
电梯一路往上。
一脚踹开休息室门。“该我上了。”
……
祝执被压在身下,脸被吻的泛起红,看着严柯。
身体也在发抖,因为……
“你说你的比我的大?”严柯问道。
他在问第一次睡醒后,祝执说的话。
他尺寸….祝执今天直观的感受到了。
他忍不住要骂人:“你他妈的…”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严柯就一个用力,后面的话成了叫声。
严柯出来把他翻了个身,继续问道:“嗯?”
“是不是?”
“他妈的…”祝执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外国人的就是不一样。”
严柯掐着他腰,纠正道:“宝贝,是混血。”
“c,你他妈的,严柯……”祝执还是忍不住求饶:“轻/点,求你…”
严柯:“骗我?”
“没…没想要…骗你的…”祝执半说半喘,话根本都说不利索。
“求你了…求你了”
“你他妈慢一点…”
“……”
“那你说,没想要骗我,是什么意思?”严柯继续追问。
“别只'嗯'着喘啊,'啊'着叫出来。”
祝执不说话,严柯很有节奏的一下一下ding弄着,他想要祝执叫出来。
也喜欢听。
祝执就不叫,侧着脸,紧抿着唇,发出来的只有从喉咙深处冒出来的细微声。
像在和严柯较劲一样,但很显然现在的主动权在严柯那。
所以严柯发力了,祝执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严柯有节奏的ding着,祝执有节奏的mei叫着。
好紧。严柯都得倒吸气。
祝执被弄的半晕。
严柯不知道第几次出来的时候,低头一看:“c。”低着头,低骂一声。
上面带着血,出血了。
“……”
不是他的,而是祝执。
还得给他上药…
等祝执再次睡醒已经是傍晚了,严柯已经走了。
他一下清醒了一瞬,心里冒着:“把我睡了,然后跑路了?”
不对,这是他公司,能跑去哪里,然后又继续放空大脑。
已经睡不着了,只是身上还有些疼。
“出生。”
闭着眼睛继续假寐。
严柯拎着塑料袋进来,看了眼床上的人:“滚起来,别装了。”
祝执:“……”
不动。
“不动是吧?”
严柯放下塑料袋:“是等我上去继续是吧?”
祝执:“……”
不动。
“当上王八了。”
祝执不动,严柯也不动了,坐下来扒拉了一下塑料袋,打开饭。
香气飘出来了,盖住了房间原本的气味。
祝执慢慢的睁开眼,以为严柯没等他自己吃了。
原来不是,严柯就这么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你很合适去当演员。”
祝执也不装了,他不理解:“演什么?”
“死尸。”
祝执翻了个大白眼:“不是,你他妈***~#*”
(只听耳边一阵鸟语花香)
因为后面的话,被严柯自动屏蔽成星号了。
祝执下床,差点没站稳被严柯扶了一下。
然后一坐下他就弹起来了。“C。”
然后又骂严柯:“你妈的……”
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词来骂他了
好半晌后:“没轻没重。”
他慢慢坐下,打开饭盒一看,又是两眼一黑:“……”
“这么清淡。”
“是这些年调味料很贵吗?”他现在真想扔一沓现金过去,然后对着严柯说:“去给我重新买。”
严柯把自己饭盒里的最后一块裹满料汁的肉挑起了,专门在祝执眼前晃了一下:“你得吃点清淡的。”
“你的皮肤组织容易破裂。”
“……”
祝执夹起那块看起来没味道的肉,放进嘴里嚼着。
没味道,他放下筷子yue出一声。
严柯看着他:“一次就怀?”
“哼。”祝执放下筷子,不吃了,重新爬上床:“那也不是你的,放一百个心。”
严柯:“……”
严柯没说话了,放下筷子像在发呆。
半晌后他开口:“那是谁的?”
“你和别人有过?”
祝执闭着的眼猛的睁大,转过头来,看向祝执:“?”
他骂出一声:“半彪子。”
见严柯没说话。
祝执侧躺着撑起脑袋问:“土豆丝放醋了?”
“没,我不知道你吃不吃醋。”
祝执笑了:“我闻到了好浓郁的酸味。”
“所以是真的?”严柯抬起眼皮,半瞪着他。
“没有。”祝执笑着说又躺了下去。
几分钟后,严柯把他拉了起来。
“欸欸欸?你干嘛?”
严柯捏起祝执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他:“别骗我!”
“嗯。”
严柯松开手,坐下来:“信佛?”他问道。
“一点点。”祝执回答。
“信就信,还一点点?”
祝执“……”
“在泰国信佛没用…”严柯说。
祝执疑惑:“泰国不就信佛?”
严柯挑眉,“要来信我。”
他又重复:“在泰国信佛没用,要来信我才有用。。”
“别信佛,多信我。”
“我能保证你在泰国的一切安全。”
祝执攀上他的手:“好啊。那我信你。”
严柯重新捏起他下巴,左右转了转:“有耳洞?”
祝执点头。
严柯抬手把自己左耳最上面的那颗耳钉摘了下来。
“等下。”
他起身去找消毒水。
他休息室里有针,有药水,吊瓶。
医生都这么以防万一的?
消完毒后,那枚黑色的钻被光照的射出一道光。
“耳洞在哪个位置?”严柯问。
“左边耳骨上。”
“这什么钻?”祝执问道。
“不是钻。”
“是火山玻璃,黑曜石。”严柯说。
今天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回自己的房子。
而是就在公司里的休息室。
两人躺在各自的身边。
严柯犹豫了好一会,说:“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小狗吧,这么粘人。”祝执翻了个身,把他抱进怀里。“行,执哥哄你睡。”
“怎么哄?”严柯把脑袋凑过来问。
“这么哄。”祝执在他唇上嘬了一口。
“这么哄能睡着吗?”
“能。”
唇瓣重新贴合,这次吻的很平稳,含住对方的舌,轻轻吸吮。
严柯轻轻咬了咬祝执的唇。
他翻到了祝执身上,祝执的手从严柯衣摆钻进去,一顿摸。
两人动作缓慢而轻柔。
不知道吻了多久,反正嘴巴是麻了。
唇舌分离,严柯就这个姿势抱着他,侧着耳朵听祝执的心跳声。
气息都还没稳。
窗帘也没拉严实,这么高的楼,能撒进来的光,也就只有月光了。
严柯抬起一点头,他问道:“执哥…”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问题一抛出口后,他使劲一皱眉,心里忍不住的骂自己蠢。
他们是什么关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人总是会去问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而会下意识的去询问别人来确定答案。
感觉自己有犯蠢症。
不!应该是只在祝执面前有。
祝执的手还搭在严柯腰上,他笑了。
这一笑,严柯看的清清楚楚,笑的放荡不羁,笑的勾人心魄。
他说道:“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果然!祝执把问题重新抛给了严柯他自己。
严柯轻哼一声,嘴角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怎么,问你句实话这么难?倒是会把问题丢回来,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祝执挑眉耸耸肩,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愈发明显:“怎么,这就恼了?不过是个问题,答案在你心里,就看你敢不敢承认。”
只要严柯出声,是朋友,是恋人,都可以。
严柯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毫不示弱地回怼:“承认什么?承认被你三言两语牵着鼻子走?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祝执不紧不慢地靠近,唇轻吻在了严柯下巴上:“我重不重要,你说了不算,等你想明白自己的心思,就知道这话多嘴硬了。”
严柯把头重新耷拉下来。
没说话了。
除了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严柯也不知道还能是什么了。
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不久前说在泰国能保他一切安全。
“还有,我爱吃酸辣土豆丝。”祝执再次开口。
“记住了。”
……
祝执发了串车牌号给池潭也:“查一下昨天谁开的。”
“盯着他。”
池潭也:“收到。”
人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看他什么时候行动了。
严柯看着面前的墓碑。
墓碑上的人还是十七岁的模样,笑的一脸天真。
严柯弯腰把花放到墓碑上。
冷言站在一边看着,没说话,因为照片上的人,他也没见过。
严柯本来也是个没人带动说话,他也不会开口说话的人。
面对逝去的人亦是如此,就是那种想说很多话,但张开口又说不出来。
不是难以启齿,而是像在没话找话。
他看着照片半晌。
“对不起。”
“你再等等。再等等。”
“快了。”
全程只有这三句话,连名字都没叫。因为严柯看见那张照片,自责的根本叫不出口。
走出墓园,严柯说:“明天去缅甸,找白檀。”
“好。”
白檀:白家缅甸四大家族之一,白家唯一继承人。
反正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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