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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禁色

萧牧云每天开着客栈的车,早出晚归拜访患者、主任、院长,只要一进入工作状态,她就是实打实的工作狂,饭可以不吃,工作不能不做完。即便是出于私心她也想早点把这边的工作完结,所以把头几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早上有多吉准备的早饭,晚上不管回来多晚,都能在厨房里找到好吃的。有时候晚上出来溜达遇到其他客人,也能坐一起天南海北聊会天。偶尔遇到戴叙,就一起喝杯茶,说说今日趣闻。房间里新换了一个花瓶,每天总有不同的花。这些都是她想要珍藏的小美好。

只是,每次面对戴叙,牧云心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酸酸的,麻麻的,都怪蒋誉泽,谁叫他第一天就胡乱调侃。

这天下午,她难得结束得还算早,就在古城晃悠,晃到一家藏餐厅门口,挪不动脚了。她踌躇了一会,发了微信给戴叙。

“有空吗?来这,请你吃饭。”牧云附上定位。

戴叙秒回:“好的。你等着。”

一分钟后,又发来一条:“你去里面等我,外面凉。”

牧云才不管,她先去附近买了杯奶茶,然后走三步退两步地荡过来荡过去,直到看到戴叙骑车的身影。

她惊讶地迎上去:“你居然还有自行车?”

“我的装备多了去了!”他看着牧云手里的奶茶,忍不住唠叨:“要吃饭了你还喝这?你还吃得下吗你?”

“奶茶和饭,他们通往不同的胃!You know?”

“我不know,一点都不know你们女人的胃,简直跟我们不是一个物种!”

两人打打闹闹进了餐厅。

不管爱情的苗头从哪发芽,要生长都离不开一顿又一顿的饭。她请他吃饭,他为她做饭,今天吃老字号,后天吃创意菜,开心时要吃大餐庆祝,伤心时要吃美食弥补,甚至分开也要吃一顿散伙饭才算。来来去去,总是吃,吃不到一起就进不了一家门。

戴叙和萧牧云之间隔着火锅的腾腾热气,两张笑脸,四目相对,十分美好。

两个灵魂,一旦接通,饭桌上聊的话题,便不重要了。

牧云拗不过对方,最后还是戴叙买的单。

牧云像只麻雀,叽叽喳喳,蹦蹦跳跳,戴叙推着车走在边上,自打见到她起,嘴角就没下来过。

牧云比划了下座凳,哼气道:“它为什么这么高啊,感觉调到最低都比我胯要高,不然好想骑一骑。”

“要不然我骑,你坐前面这杠上?”

“那我爬上来,试一试。”

戴叙将牧云圈在怀里,鼻尖被扬起的发丝刺得发痒。

不到两分钟,牧云就嚷嚷着要下来。

“不行了,不行了,这石板路!颠死我了!我屁股快碎了!”

戴叙用腿支着自行车,眼前这个动作夸张的小人儿让他发笑,他弯着眼睛问道:“改天带你去骑马吧?”

“真的?你会骑马?”

“在北京就常骑,到这后,还找师傅进修了一下,反正把你教会肯定没问题!”

“那太好了!我做梦都想策马奔腾!”

“那策马奔腾我不敢保证啊!”他摸摸头,怕教得不好,让对方失望。

“放心!我学东西很快的!冰雪聪明说的就是我!哈哈哈哈……”

“那你知道最冷的时候北极的冰有多厚吗?”

“多厚?”

“跟你的脸皮一样厚。”戴叙说完,推着车拔腿就跑。

“……”牧云愣了一秒,奋起直追,“嘿,你找打啊!你站住!给我站住!有本事别跑啊!”

“我没本事!我只会跑!拜~ 拜~”

“你等等我!这里我跑不动的啊!”

牧云追得眼冒金星,冲上去就是一顿乱锤,喘气道:“我要缺氧了!”

“放心,我学过心肺复苏。”

“呸!小屁孩还想占姐姐便宜?”

戴叙一时忘了前面在聊什么,只觉得这句话刺耳得很,他反驳道:“大三岁算什么姐姐?”

“大三岁还不是姐姐吗?大三分钟也是姐姐啊!三岁欸!我在人间玩泥巴的时候,你还在天上选妈妈呢!”

戴叙转头看向别处,眼里熄了灯,语气忿忿不平道:“你少来!我看你幼稚得很!干嘛非得争个你大我大?大几岁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牧云听到了他话里的情绪,一时语塞,气氛就僵住了。

两人一路沉默到客栈门口,戴叙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啊!”牧云也正想着缓和这莫名其妙的尴尬,有了台阶,就赶紧顺势下了。

“那行,原谅你了。”

“……”牧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做错什么了要你原谅?”

“四大名著看过吗?”

“废话么这不是!”

“那冰雪聪明的你知道四大名著有一个共用的称呼是什么吗?”

“是什么啊?”

“不告诉你,你自己想去。晚安!”

牧云关上门就上网搜了答案,看完扑哧一笑,哼着歌摆弄着格桑花。居然说她幼稚,明明他自己才幼稚呢!

临睡前,来了电话,是沈柯。

“睡了没?”

“睡了还怎么接你电话?”牧云打开免提,把手机放一边。

“吃机关枪啦?能不能温柔点?”

“好的呀!我还没睡呢,正在看电视。你在干嘛呀?”她夹着嗓音,眼睛盯着电视。

“我么,在想我的宝贝唠!”

“哪个宝贝?”

“天地良心哦!我就你萧牧云一个宝贝!我跟你发誓……”

“好了好了,话不要说这么满,不要过几天又来一个小姑娘跟我叫嚣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话说的,那都是逢场作戏嘛,生意场上嘛,都是假的,小姑娘阅历浅,会错意也正常嘛!”

牧云听了这下来气了,提高音量道:“小姑娘阅历浅会错意是正常,我不怪她们。让我恶心的是你,天天跟我说逢场作戏,奥斯卡都要欠你个终身成就奖!人家为什么会会错意?还不是你言语暧昧,动作轻佻!还好意思把锅扣别人头上?这种下作事情要是再被我发现一次,你等着被收尸吧!”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下次一定注意!我一定守好本分!”

同样的话听了几百遍,牧云不耐烦地看了眼手机:“你打电话来什么事?”

“问问你,这几天想我没?”

“没。你到底什么事?快说!”她实话实说。

“切!我就是关心你一下啊!你工作进度到哪啦?几时回来啊?”

“工作差不多了,最多再两天吧。但我想顺道休个假啊,等假期快用完再回吧,大概再十来天吧。”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戴叙的脸,牧云喝了口水,眼神低垂。

“还这么久啊,”沈柯顿了两秒,“那要不过几天我去找你?”

牧云沉默,脑海里另一张脸挥之不去,想到方才骂过沈柯的话,她开始心虚。

沈柯又道:“反正过几天我哥要去澳门,他走了我就闲了。”

提起这个牧云便气,忍不住教育道:“他走了你不是应该更忙吗?你又不是做给他看的,底下人对你阿谀奉承那都是假的,只有经验和能力是自己的,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啊。”

“好了好了,别那么大压力嘛!又不是没钱!”

“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

……

挂了电话,牧云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晚上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如果不用回去,该多好。她胡思乱想着,想到迷糊。

戴叙算着往常牧云起床的时间准备了早饭,但热了两回也没见她起,发的信息也没回,他坐在茶台前,眼神时不时飘到她门口。问了多吉早上有无看到牧云出门,多吉摇头不知。

他原本约了相熟的马场,准备带牧云骑马去,但看看时间,已近中午,只好先取消了。

书越看越无味,茶越喝越寡淡。

多吉进进出出一上午,这会空闲了些,看着戴叙这般雕像模样,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叙哥,要不要去敲敲云姐的门,这个点还没起来,会不会有什么事?”

“呸!你个乌鸦嘴,别瞎讲!她是住客,就算一天不出门也正常。我们哪能去敲门?”

多吉闭上嘴巴,笑嘻嘻地走开了。

戴叙无聊地玩起了游戏,一局未完,牧云发了条语音进来:“戴叙,有没有体温计?可以给我送到房间吗?”

戴叙拿了体温计直奔牧云房间,他推开门,绕过客厅,看到牧云躺在床上,露出半个头,眯着眼睛看他。

他不说话,心里打着鼓,坐到床边,伸手探了探牧云的额头,眉头锁得更紧了:“发烧了?”

“嗯。我早上已经吃了散利痛,但好像没什么反应,反倒有点胃痛了。”

“空腹吃药了?我这只有水银体温计,你先含着别动,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牧云眨着眼睛,眼睛有些湿润。从小到大,她很少发烧,但总是一烧就成了高烧。其实这种时候身体没有太大不适,只是晕乎乎的,软绵绵的,心里还有些酸溜溜。想回家,但想不到回家有谁会给她安慰,这样一想,心里更酸了。

戴叙很快回来了,看了□□温计,39°4。

牧云见他愁容满面,轻轻柔柔地笑道:“没事,我就有点点晕而已,感觉还挺温暖的。”

“我先给你喝点水,吃点青稞饼好不好?我找了一圈,就这个饼清淡点。”

“嗯,好。”

戴叙轻手轻脚地将她扶起来,迟疑了一瞬,让她靠在床头,又找了一个小枕头塞进她后腰,拉上被子裹好。

“我手在里面还怎么吃东西啊?”牧云半闭眼睛嘟囔道。

“没事,喂你吃。”

“老板服务真到位呀。”

戴叙掰了一小块饼送到牧云嘴边,揶揄道:“叫声哥,服务更到位!”

牧云笑笑,不响,乖乖地吃了几口青稞饼,合上眼帘。

没一会儿,她努力睁开眼睛蹙着眉头嘀咕:“大哥,我还没洗脸刷牙呢,眼屎都还在呢,别盯着我看了。”

“呵,这时候了你还偶像包袱这么重呢!”

“这是身为美女的修养,我还是钻进被窝吧,我没脸见人。”

戴叙笑着摇头,到卫生间拿了水杯脸盆和湿毛巾又坐回了床边,宠溺道:“美女,请钻出来漱个口吧!”

牧云一愣,还以为自己烧迷糊了。漱口?有人伺候她漱口?她懵懵地将身子往上挪了挪,露出脑袋,就着戴叙手里的水杯,漱了漱口。刚要钻回去,又听眼前这人说道:“等等,给你擦个脸。”

牧云闭着眼睛,感受着热毛巾在脸上抚过眼角,抚过鼻梁,抚过嘴唇,心里有一股暖流,绕过指尖,又回到胸口,不知不觉发起了呆。

她脑海中浮现出沈柯的脸。

上一次发烧是她莫名其妙得了肺炎,要连着挂一周的盐水,每次都要半天时间,沈柯陪着去了一次就算尽职了,虽然他去的时候也只是在一旁玩手机。

牧云一直是个硬气的女人,这点,好,也不好,她从不要求什么,怕对方有压力,但久而久之,沈柯便看不到她的需求了。他只知道牧云坚强隐忍,有能力有魄力,是什么都难不倒的大女人。

想到这里,牧云失望地冷笑了一声。

“萧牧云同学,你不会真的烧傻了吧?”

直到戴叙在她眼前挥了挥手,牧云才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退烧药吃了多久了?”

“醒来感觉不对劲就吃了,我也不知道多久了,我平时常吃散利痛止痛的,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没效果了。”

“你这温度太高了,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打退烧针吧。”戴叙边说边把床边的外套拿过来。

“算了吧,要不我再吃颗别的退烧药?”

戴叙眉头紧蹙,摸了摸牧云的额头,板着脸说道:“不是我吓唬你,这边医疗条件并不发达,有问题千万别拖着。乖,听我的。”

见牧云不发话,他揉了揉鼻子又补充道:“我是老板,得对你负责。快把衣服穿上!”

牧云挣扎了一番,妥协道:“好吧好吧。那你在外面等我,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嗯。你慢点啊,慢慢起身,起来会更晕的,扶着点。”

牧云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骗我?其实你姓唐对不对?”

“啊?”

“唐僧的唐。”

“……”

戴叙手上搭了条厚围巾,牧云一出来,就把她围了个严严实实。

牧云只露了双眼睛,幽怨地望着他:“至于吗?”

“至于。”

“……”

戴叙虚扶着牧云,走到车边,开了车门将她安顿好,系好安全带,末了,还帮她捋了捋头发。

牧云的心脏怦怦直跳。一定是发烧的缘故。

到了医院,一直是戴叙在跑前跑后,牧云大多数时候像个鹌鹑窝在椅子上,不听不看不动也不想。

“走吧,我们去输液室。”戴叙搀着她起身,慢慢走着。

牧云看了眼报告单:“我就说没什么事嘛!就我昨天晚上没开暖气还睡到了被子外面。”

戴叙无奈地打量了她一眼:“你可真行!”

“非得挂盐水吗?”

“怎么?你怕扎针?”

“呵!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我刚才抽血都要盯着看吗?我是觉得挂盐水很麻烦,又耗时间。”

“没事,我陪你聊聊天,很快就挂完了。”

“你要是有事还是去忙吧,待会我好了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闭嘴吧你,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待着啊!况且我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牧云面上无波,心里却发紧。护士走远了,她还盯着手背发愣。

戴叙坐到隔壁位子,小心翼翼地拿起牧云扎着针的手,放进自己手心。

牧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触电般地弹开了手。

“别动!小心滑针!”他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牧云,笑了一声,继续道,“盐水很凉的,挂进去的时候你这整个手臂都会冰冰凉的,放我手里暖和一点。”说完又将她的手放回自己掌心。

牧云因着发烧,大脑迟钝了些,由着戴叙握着她的手,他掌心的温度从指尖传到了心里。好温暖啊,她舍不得移开了。

牧云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似曾相识的温暖,淡淡说道:“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里阳光明媚,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有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坐到我边上,握着我的手朝我笑。但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阳光很温暖,他的手也很温暖,笑得也温暖。”

那个梦太过真实,以至于她醒了之后仍能感受到肌肤的触感,可睁开眼什么都没有,她难过了好几天,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怅然若失。

戴叙听了,扑哧一笑:“原来你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梦到我啦!”

牧云睁开眼睛,斜睇了他一眼。

“开个玩笑嘛!快收回你凶狠的眼神!”

牧云动了动手指。

“痒!”戴叙脱口而出。

接着,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了,气氛忽然变得暧昧,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无声流动。

牧云在脑海里搜索着话题,急着打破这安静的空气。

她随意起了个头:“开客栈好玩吗?”

心猿意马的戴叙被拉回了思绪,清了清嗓子道:“如果不考虑盈利的话,开客栈还是挺有意思的。”

“就跟开书店和咖啡店一样?”

“是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各种毁三观的事情。”

“有没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戴叙摇摇头:“那不行,我不能泄露客人**的,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店家。”

“那讲你自己的事嘛,就不算违背职业道德了呀!”

“看来你要退烧了,脑子都机灵了。”

“看来你有故事啊,都开始转移话题了。你不说我就瞎脑补了哦。”

被拆穿的戴叙笑道:“姑奶奶你可别乱想啊!虽然确实有听过几个猥琐老板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不信,你就没对哪个客人动过歪心思?”

戴叙瞄了一眼两人叠在一起的手,支支吾吾道:“那也是有的。”

“哈!我就说嘛!然后呢?”

“然后……我不知道啊!”他突然害羞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看你是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瞎讲!我很认真的!哎!反正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别激动呀!我就随口一说!”

“怕你误会嘛!我是有精神洁癖的!”

“精神洁癖。”牧云一下子放低了声音,喃喃自语。

“当然啦!”

“……”

牧云不声不响地低下了头,后来的对话也似乎不在状态。

戴叙一直到回了客栈也没明白,明明聊得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就闷闷不乐了。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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