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瘫坐在沙发上休息,苏朗不禁问道:“姐,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许负摇摇头,她也很迷茫。
算天算地不算己,第一,算自己难免会带主观情绪,所以判断不准;第二,这个面相是苏朵朵的面相,但是内里却是许负的灵魂,所以许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房间里沉寂得有些压抑。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许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你好呀,苏小姐,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传来轻快的男声。
熟悉的声音,是酒宴那天的男人。“你好,看来您是发达了?”许负的嘴角浮现出笑意,果然不出我所料。
“苏小姐,真是好记性啊,竟然还记得我周某人。你真是料事如神啊,能不能赏脸吃个饭呢?我要好好谢谢苏小姐。”电话那头顿一顿,“不耽误你工作吧?”
“不怕您笑话,我现在赋闲在家。”
电话那头浅浅笑了一声,“那正好,吃完饭可以去我公司看看,看我这尊小庙可不可以请得起您这尊大佛呢?”
“可以。”
“那我明天11点来接你,待会我会通知秘书问你地址。我很期待明天的会面呀。”
“我也是。”许负摩拳擦掌,终于到我大展拳脚的时候。
挂断电话,苏朗好奇地问:“姐,谁啊?”
许负神秘一笑:“诸葛亮的东风。”
苏朗被她说的丈二摸不着头脑:“什么呀……”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周启洋西装革履,在酒店大厅沙发上翻着一本金融杂志。秘书跟许负过来后,他站起身伸出手,郑重一握,“你好,苏小姐,我是周启洋,很高兴再见到你。”
这次相见已经一扫之前的阴霾,尽显春风得意。
“云顶”,这座城市顶级奢华的酒店。
餐厅高悬意大利Murano玻璃吊灯,比利时皇家丝绒地毯异常柔软,空气里浮动着雪松与白松露的冷香。
“周先生,还是老位置吗?”经理躬身问道,周启洋点点头。经理将他们引向临窗的两人位。
整面落地窗外是金融区的江河,居高临下,万里风光尽收眼里的壮阔。
“请问您饮食上有什么忌口或者过敏吗?”
“没有。”许负答道,“我第一次来,客随主便。”
周启洋略过繁琐的点餐环节,“给我来五道式的就好。”
不一会儿,经理送过来一盘招牌小食。
经理开始介绍,“Brat cheese,打成了一个泡沫的形式,底部有我们自制的番茄酱,上方是澄清的番茄水,橄榄油和番茄粉作为调味,建议您一勺到底,就可以吃到我们自制的番茄酱了。”
许负拿起勺子一挖,嗯……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味道,她不禁皱了皱眉。
周启洋微笑着说道:“苏小姐,不喜欢吃可以不用吃,没关系的。”
又推来一辆餐车,上面放了些白面包。服务员正在用刀子切开,经理继续介绍道:“现在给您切的是自制的酥壳的白面包,搭配这一款面包的话,我们会有3种来自意大利特级苏打橄榄油,来自意大利的西西里。味道整体是呈现给番茄洋气的风味。质地和口味上来说都是最轻盈的,雅拉诺呢是来自萨丁岛的。一般来说,它呈现的是草本风味,水果会有一点点橄榄水果本身的一个辛辣感。”
许负听着经理冗长的介绍,心里想还好只是面包,要是中餐,等她介绍完,菜都冷掉了。
许负拿起四分之一白面包,周启洋建议她蘸一下橄榄油,许负的表情不由得露出痛苦的神色。
周启洋第一次见女士来这种餐厅,竟然露出的是痛苦?一般,来这里的女士,要么已经习惯这样的西餐,要么就是想跨越阶级好不容易来一趟。神色要么习以为常,要么就是欣喜。
看来自己选的地方倒选错了,本以为所有的普通女生都会喜欢来顶级奢华的餐厅,来享用一次精致的漂亮饭。
许负摇头拒绝了他的建议,放进嘴巴里轻轻一咬,面包外面坚硬,里面是软的。
嗯……并不美味的干巴面包。
周启洋观察着她的神色,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款面包,“它的这个for cashier你可以尝一下,趁热吃。”
许负拿起另一款面包,味同嚼蜡,她的眼睛不禁流露出对周启洋品味的质疑。天呐,这些都是什么呀?
接着上了一碟绿色的鳌虾,许负用不惯刀叉,导致她的用餐并不十分优雅。每上一份餐点,她的心里就默念:希望不要太难吃。
经理请来了行政主厨,一位法国的年轻小伙子,身着白色厨师服:“Okay,so we have a lobster Papadella……”
英语讲完,经理又用中文讲一遍,天呐……许负心里不禁又发出感叹,为了礼仪,必须听完再动刀叉。
用到后面,许负的内心有点小小的烦躁,在陌生人面前做不习惯的事,是有一点尴尬的。她似乎有些猜到了周启洋的用意,他可能是借着这次吃饭,借以杀自己的威风。
终于用完餐,周启洋请她去公司坐坐。
周启洋的公司位于这栋高楼的26层,推开印着金色船只logo的磨砂玻璃门,冷气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盛洋航运发展有限公司。
开放式办公区被隔断分成几十个格子间,电脑屏幕泛着冷光,职员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伴随着打电话的声音。
推开厚重的木门,没有奢华堆砌,却处处透着历经商海沉淀的沉稳气场。整间办公室以深色调实木为主,空间开阔却不空旷,巨大的落地窗将港口的全景框成一幅流动的画。
白天是货轮穿梭的繁忙景色,夜晚则是万家灯火与对岸楼宇的霓虹交织。
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深色实木办公桌,桌面整洁得几乎没有冗余物件,除了一部拨号电话,便是一个小小的地球仪。
办公桌对面的会客区摆着咖色真皮沙发,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简单的茶具。角落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书籍,从商业史到哲学论著,还有几册泛黄的航海图。
空气里没有浓烈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木质气息,像他本人的风格一样:不张扬,却在每一处细节里藏着对全局的掌控力。
“苏小姐,请坐。”
秘书给她倒了茶,便悄然退出办公室。
许负呷了一口茶,道:“周先生请我来公司,不只是参观这么简单吧?”
周启洋笑道,“苏小姐真是快人快语!前几天因为苏小姐的几句点拨,才让我们公司转危为安啊。不瞒苏小姐,其实我本人原来是不信玄学的。不过,苏小姐年纪轻轻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周启洋扶了扶眼镜,“不知道苏小姐师承何人啊?”
想探我的底,可是我也不能告诉你实话说我师承黄石公啊。
许负道:“师父是一位得道高人,他隐姓埋名,不让我说出他老人家的名讳。”
周启洋“哦”了一声,道:“那不知苏小姐除了会看相外,还会其它的吗?”
许负道:“山医命相卜,我主要擅长的是相和卜,算命略通。”来了现代社会后,也看了一些命理的相关书籍,但是当时在师父门下学习的主要还是相,后来又自通将相术与阴阳八卦相结合,学了占卜。
周启洋道:“苏小姐,是否介意多讲讲呢?”
许负道:“所谓‘相’,包括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这五种,是观察存在于现象界的一种术法。‘卜’包括占卜、选吉、测局三种,目的在于预测吉凶。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这五种,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为了趋吉避凶。”
周启洋顿时坐直了身子,道:“苏小姐,风水也通?那可以帮我看一下我办公室的风水吗?”
许负道:“可以。”她从包里掏出罗盘,站起身来细细巡视了一下办公室。周启洋赶忙叫秘书进来。
“你这办公室最好是要五行齐全。”
周启洋跟在身后,道:“怎么样才是五行齐全?”
许负道:“在身后这个柜子里,摆上金木水火土的摆件。”
周启洋道:“那摆件是否有讲究?”
许负道:“金色元宝摆件、木龙吸水朝窗外江河摆放、水晶灯塔、一对红色郁金香摆件、两盆盆景发财树。”
秘书刷刷做笔记。
周启洋道:“苏小姐,我这书桌摆放的位置是否对?”
“还可以,不过最好在书桌的左侧这里摆上一只黑色的葫芦,葫芦葫芦,福禄福禄。”许负见周启洋紧紧张张的,说道:“古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周先生是百年难遇的大富大贵之命,只要积德行善,这个运是会走一辈子的。风水,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实在不用太过紧张。”
周启洋喜笑颜开道:“承蒙苏小姐吉言了,请问我该如何做会更好呢?”
许负正色道:“经商之道,应该循正途而行。深耕植物的福德,自会催生出善缘的繁枝茂叶,时机一到,便可硕果累累。所谓成功,绝不是急功近利的追逐,而是如草木生长般,慢慢成长的必然。
守着本分做正当营生,以规矩为尺、以诚信为基,本身就是在种善因。以身作则的清正,成为他人效仿的榜样,价值远不是亿万财富可以衡量。
千万不要误入旁门左道。福报如水,行差踏错便是掘堤泄洪,转瞬间便可能枯竭。可能命里本该有数十亿的福禄,也会因恶念恶行折损,到最后仅余几亿,却还沾沾自喜以为成功。等到垂暮之年,那些亏心的果报显现,才懂得不偿失,悔不当初。
应该将盈余来帮扶众生,建一所医院,筑几间学校,这样积攒的福报,如江河行地,奔流不息,足以滋养此生,更能惠及长远。”
周启洋道:“一定!一定!”如果真如她所说,赚个几亿,捐出去几千万又有什么难的呢?
“周总,下午3点有个跨国会议需要您参加。”秘书在旁轻声提醒。
周启洋便道:“苏小姐,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请留下您的银行账号,我让财务到时候给您把钱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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