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关系降到冰点,即使是陆柏在其中调和都无法破冰。无论吴寒清做出怎样努力,叶婆娑都不肯和他说话,他并不喜欢去别的房间,除了必要的饮食之外还有吴寒清一些强迫性的行为会出来,其他的绝对不会出主卧一步,吴寒清就在主卧里简单的搭了个书桌,方便叶婆娑做手工。
吴寒清带着课本回到家中,看着叶婆娑独自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做石塑粘土,家里零零散散的摆满了叶婆娑的手工成果,比如吴寒清桌前的笔筒、书签、小夜灯还有拼装的DIY的艺术屋摆放在书柜当中,看到这些,吴寒清心里软软的。
吴寒清将课本放在书桌上,坐在叶婆娑的身旁,“乖宝,下周家教老师就可以过来上课了,本来想着暑假过后才开始上课,但今年高考进行改革,我们早点开始准备好不好?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联系好老师,下周一开始上课。”
叶婆娑转过头来看着吴寒清,原本移动椅子的小动作也停了下来,吴寒清看着他双眼亮亮的又很快暗下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让我上学?”
“真的,不骗你。我说过不会不让你上学的。到时候选择一个喜欢的专业和学校,好好的体验大学生活,好不好?”
叶婆娑低头,吴寒清这个人让他自己觉得很矛盾,一边照顾自己一边剥削自己。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复杂的感情,在某些方面他是感谢吴寒清的,毕竟他给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触碰到的东西,即使是他不想要的,但这些东西好像都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自由、感情为前提的,他并不喜欢,但现在的他也无法挣开。
他现在搞不懂的,他希望在未来的某一时刻自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会好好学习的。”叶婆娑重新抬头看着吴寒清,带着重新生活的决心,他相信自己会迎来某一时刻。
周一,家教老师姜老师的到来让叶婆娑正式进入高考的状态。吴寒清下班后就做两件事,一件是和柏叔盯着叶婆娑的学习和作息,另一件是监督别墅的装修。装修那边吴寒清挺满意的,只等着散散甲醛然后入住,他很期待叶婆娑看到房子的表情。
吴寒清眼看着叶婆娑慢慢地变胖了,心情也蛮愉快的,当然不在他的面前展现。叶婆娑特别喜欢撒娇,总是在无意间撒个娇,特别是对柏叔,撒起娇来根本就抵挡不住,柏叔忍不住偷偷给他投喂点小薯条这种小零食。
夜幕时分叶婆娑想挑灯把任务完成自己怎么劝都不行结果柏叔一句话就搞定乖乖地上了床。还有那个家教老师也是如此,对他毕恭毕敬合眼欢笑,对自己就是冷眼观看,吴寒清酸溜溜的想,这也算是乖宝对自己的特殊待遇吧。
吴寒清讨厌那个姜老师但又不得不请他给叶婆娑辅导功课,他觉得姜老师的眼神并不正常直勾勾的看着叶婆娑的脖子,他想辞退姜老师奈何姜老师的教学水平高,叶婆娑的成绩逐步提高,做的模拟卷成绩也很不错,叶婆娑也很开心。
很快就到了搬家的日子,叶婆娑看着原本性冷淡风的黑白装修变成了温馨的原木风,随处可见的绿植,一楼有个巨大的客厅,阳台前摆放着一架钢琴,二楼的书房里面有着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前有一张圆形的床,不大不小的正好可以躺下两个人,窗户上还能看见院子里的柳树、红叶树、竹林随着风儿摇摆,主卧也是如此,整个家像是被树林所包围住,三楼有专门的观影室里面有很多乐器,向上走去有个露天的阳台,能够在夜晚看见星星。
室外,吴寒清单留出一片草坪,建成小亭子旁边还有秋千。叶婆娑看着家里的家具也好摆放的位置也好总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转身不经意瞥见书柜上摆放的艺术屋,他突然明白了吴寒清当时买艺术屋的意图。
吴寒清侧头吻了吻叶婆娑的发顶,“喜欢吗?乖宝。”
即使叶婆娑不语,但吴寒清还是能看出来叶婆娑是喜欢的,他抓着叶婆娑的手来回亲了亲。临睡觉前,看着角落里闪着小红点,叶婆娑推了推吴寒清,问,“那个是什么?”
“是监控。”吴寒清伸手揽着叶婆娑的腰,“每个房间都有。”
“你还在担心我会逃跑?”叶婆娑转过身背对着吴寒清,蜷缩着身体,他讨厌监控。
“多一份保障不好吗?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不会逃跑的,但难免你会成长,还是会逃跑的。”吴寒清向前贴近叶婆娑的后背,二人一点空隙都没有,他单手揽着叶婆娑的小腹上,另一只手紧握着叶婆娑的手,吴寒清意识到继续这个话题不利于二人的情感,“睡吧,乖宝。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叶婆娑的作息与在校高中生的作息是一致的,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周日休息,周六的晚上吴寒清都会问叶婆娑周日的安排。
八月末的太阳依旧那样的炙热,热得整个城市都开启了静音,路边的树木都被太阳烤虚化了。吴寒清坐在电动车的后座双臂交错揽着叶婆娑的腰,侧头趴在叶婆娑的后背,混着热气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他也不在乎被风吹乱的头发,只是静静地听着叶婆娑的“咚咚”的心跳声。而坐在前面的叶婆娑正在左右环视地观察周围的草丛里或者其他的地方是否藏匿着交警,尽管这条路他和陆柏走过很多次确保没有交警巡查,但难免会出现突发情况。
叶婆娑在高考资料区挑得眼花缭乱,总感觉每一本的作用不亚于绝世秘籍,吴寒清在旁边一起翻阅着,根据叶婆娑说的特点提出选择建议,最后叶婆娑心满意足地抱着资料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吴寒清依旧趴在叶婆娑的背部,只不过不同的是吴寒清听见的是叶婆娑混着“咚咚”心跳声的哼哼的歌唱声,即便是很小声,即便是无意识的流露。或许是觉得安心,连燥热的风吹得人流出细小的汗珠,吴寒却清舒服地眯眯眼,抱紧了叶婆娑的腰,听着叶婆娑的哼唱安心地闭上眼,头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
天气太热,树上不知名的鸟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叫着,吴寒清迷迷糊糊地醒来,额头上出了汗,趴在叶婆娑背部的脸上泛着粉红,他抬头发现自己在树荫下正抱着叶婆娑,跟之前的姿势一样,叶婆娑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吴寒清上前蹭了蹭,不舍得从这温暖又宽大的背部离开,像是意识还没回笼还沉浸在美梦当中,小声软糯地开口,“老公。”
伴随着这句老公来的还有一阵热风,把叶婆娑的脸吹得火辣辣的红,他僵直着身体不敢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吴寒清难得的羞红了脸,头抵在叶婆娑身上,试图为自己的越界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吴寒清自认为是个传统的人,比如说谈恋爱必须结婚、婚前不能和爱人有X行为、婚前也不能喊爱人老公这种特定的称呼,但这些他好像都没有做到。但转念一想,他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好为自己找借口和害羞的,反正自己一定是要和叶婆娑结婚的。
“老公。”自我开导完的吴寒清又叫了一次,这次叫的心安理得的。
叶婆娑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你你”的又“我我”的,气急败坏得想争辩但发现自己脑袋空空也想不来什么词语,最后嘴笨地开口,“我不是。你下车。”
吴寒清乖乖地下车,跟着叶婆娑屁股后面将电动车推到车库里,“什么不是,我什么都交给你了,你不想负责,你这么小就想当渣男。”
“没有,你别胡说。”叶婆娑抱着练习册快步想甩掉他。
“看不出来你还挺开放的,要了我的第一次就不想负责。我这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亲嘴、第一次叫老公,还有第一次shang...”吴寒清快步追了上去在叶婆娑身边念叨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婆娑转身捂住嘴巴。
“嘘、嘘。”叶婆娑慌乱地看着周围还好没有人,但他还是用气音小声地说,“你怎么这样,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
说完,叶婆娑自顾自地去了书房,将练习册拿出来整理书桌,随后又拿出一红一蓝日记本,将红色的日记本放在吴寒清电脑旁边。叶婆娑翻开扉页看到情侣二字又撕了下来,正要提笔写时,窗外飞进一只蓝色的蝴蝶停留在红色日记本上,他笑了笑,写——希望能化作蝴蝶自由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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