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婆娑来到吴寒清家的第一个晚上,他坐在床边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感到惴惴不安。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转动门把手,果然如他所料的打不开,尽管他不知道待会发生什么的,但他只知道自己和陌生人共处一室会浑身难受,尤其是这个陌生人在白天时袒露出对自己的爱,叶婆娑一想到这里混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甚至还有点恶心。
叶婆娑并没有重新坐在床沿上,而是转身去了衣帽间,躲进了衣柜里。他知道这样躲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但是能多躲一会也是好的。
叶婆娑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让吴寒清放过自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吓得他蜷缩在角落当中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出意外的,吴寒清推开柜门,仅环视了一圈就找到了叶婆娑。吴寒清蹲下身来,穿着灰色的家居服,纽扣一板一眼地扣到最顶,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不过叶婆娑先败下丈来别扭地移开双眼。
吴寒清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伸手抚摸着叶婆娑的脸庞。叶婆娑才18岁,到底是年轻,皮肤像是在抚摸刚剥开皮的熟鸡蛋一样,又滑又嫩又白,唯一不同的是脸上带着娇羞的粉色。
“哥,我想睡次卧,可以吗?”叶婆娑的眼睛称不上大,上挑的单眼皮显得人有些锐利,可偏偏他那双又黑又圆的双眸又柔和了其中的锐利,像只小狗湿漉漉地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直到本人受不了这种眼神答应下来。
“不可以的,乖宝。”素有铁石心肠之称的吴寒清的心脏短暂的疯狂地跳动着,差一点鬼使神差的就要答应下来,但为了之后的拥吻自己还是狠心拒绝。
“那我可以打地铺吗?哥哥,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觉。”叶婆娑再次抬头望着吴寒清,双手紧握住吴寒清的小臂上,撒娇的意味更加明显。
“也是不可以的哦,乖宝宝。”吴寒清笑着说道,声音里都带着温柔的笑意,他看着紧握着自己手臂的双手正紧张地捏着,笑得更加开心。
吴寒清身体前倾钻到里面,一把抱住还在后退的叶婆娑,固定住叶婆娑的双腿,起身抱起叶婆娑向床边走去。
“哥!哥!”叶婆娑在吴寒清的怀里挣扎却纹丝不动,双手拍打着吴寒清的月匈肌上,不像是反抗更像是在“踩奶”。
叶婆娑在这一瞬间真的很讨厌也觉得很丢脸自己羸弱的身体,同时也在这一瞬间羡慕占据自己全部视野的大奶。
吴寒清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一只幼犬,哼哼唧唧的,看似很有架势实则只有可爱之说。
幼犬过早地离开犬爸犬妈,以至于它还没学会呲牙示威,也没有学会如何咬人来保护自己,还抱住犬爸犬妈的后腿哼哼唧唧地撒娇让他们慢一点。
吴寒清觉得自己牙痒,咬紧牙关认为现在不是接吻的好时机,他将叶婆娑轻放在床上,伸手抚顺叶婆娑凌乱的头发,又笑。
叶婆娑还在低着头纠结要不要继续争取一下,完全没注意到吴寒清挤进自己的月退间,埋进颈窝正贪婪地吸嗅。
吴寒清抬眼看着叶婆娑羞愤的表情,人竟然能在一瞬间涨红了脸,他似乎都能看见一叶婆娑脑袋上“爆炸”的“蘑菇云”。
吴寒清又笑,轻而易举地压下叶婆娑的挣扎,像是保证又像是诱哄,“乖宝,别担心,只是亲亲抱抱不会做其他的事。”
吴寒清不说,叶婆娑他自己都要忘记他们俩早已亲过嘴了,所以对吴寒清在自己颈肩的轻啄应该是坦然接受才对。
可…就是恶心啊,自己又不是同性恋,又有什么好坦然接受的。尽管以吴寒清的容貌已经将这份恶心悄无声息地化为不舒服,但自己还是对吴寒清的亲昵感到排斥。
“不要,我不喜欢这样。”叶婆娑左右摇摆寻找挣脱禁锢的机会。
吴寒清拉过一叶婆娑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中,眼神不怎么清明,“乖宝,讨厌就打我,这是我应该的。”
叶婆娑并不推崇暴力,但这种并不算暴力范畴,理论上讲是正当防卫。他想明白后紧紧攥住吴寒清的发尾,还带着湿气,一看就是匆匆吹到头发不滴水就出来的。
吴寒清闷哼一声紧接着就是轻笑,身体钻进叶婆娑的怀里,恨不得把自己嵌进里面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没有一点空隙。吴寒清格外喜欢叶婆娑脖颈的位置,将脸埋进里面,又嗅又亲,像是要将其中的沐浴茶香和水汽都吸干净。
“变态…”叶婆娑薅得手都使不上劲了,吴寒清跟没感觉似的一个劲地往里吸。
吸够了也亲够了,吴寒清才从叶婆娑的怀里出来。随之,叶婆娑也松开了手,手指细缝上还残留着一根根错落交织的发丝,疼痛感终于在快乐结束时占据上风,疼得吴寒清暗自“斯哈”几声。
不过也多亏了这份疼痛让小吴至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
吴寒清上前抱住叶婆娑平躺在床上,自己低头靠在他的肩头喘着粗气,似乎还没从中缓过神来。
叶婆娑也没再反抗,静静的,任由被吴寒清抱着抚摸,直至自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才不动声色地向后退。
一切都看似那么的顺利,叶婆娑自己要退出吴寒清的怀抱就成功了一半,就当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背后的大手重新攀附上来,揽住自己的侧腰。
叶婆娑吓了一大跳,身体猛地颤抖着,缓慢放软自己的身体,借着稀薄的月光观察着吴寒清的一呼一吸,好像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又等了一会,伸出一只手扶住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地抬起要放回床上。
只是手还没放回去,叶婆娑的手就被紧紧地扣住,重新揽回腰间,人也凑了进来。叶婆娑好不容易留出的空隙消失殆尽,只剩下亲昵。
吴寒清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托住叶婆娑的屁股向上抬,迫使叶婆娑靠在自己的肩头。
至始至终,吴寒清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睁开过眼睛,好似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到底是比自己多吃了十年的盐,叶婆娑有些气馁,但并不妨碍自己将手抵在吴寒清的肩头,推开,留出一点给自己呼吸的空隙。
叶婆娑现在安安静静地被吴寒清抱在怀里,虽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是身上热得他刺挠,像是针扎一样,只触碰到皮肤就撤走,一直不肯给自己痛快,这种刺挠让他太煎熬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下。
第二日清晨,吴寒清醒来笑着抚顺叶婆娑凌乱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起身又捏好被角,临走前叮嘱陆柏,乖宝怕人不要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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