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几只鸟儿在树上啼叫,阳光透过树叶稀疏地洒在了少年的脸上,立体的投出一大片光影。
兴许是找的有些热了,那少年翻了个身,暖色的阳光斜照在少年白瓷般的脸上。鼻梁修长,眉骨高高挑起,似有些不悦,但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美。
门外稀稀疏疏的传来了车马声。动静不大。但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却显得有一丝丝诡异。
……
池延灼想,他这辈子最倒霉的可能就是遇见祁卫了。作为一名品学兼优,又是名门望族的好学生。除了小时候和祁卫做邻居时。这辈子从小到大,他也没有被多少人弄得这样狼狈过。
这件事呢,还要从几天前说起。首先呢就是祁卫,原本想是给那个他那好姐夫一点点教训。便将一盆水悬在门上,如果他进来便开门直接泼水。可要说好巧不巧?刚好他们是一起走的。祁卫一下子没注意,一盆水就这样**的砸在人家池延灼头上。也就应当的被夫子叫去教训了。
但关键就在于淋完那水后,池延灼就立刻得了风寒。祁卫也就理所当然的被叫过去,美名其曰以表自己的就错之心了。
但池延灼觉得,要不还是别来表达他的就错之心吧。就说他一个在床上躺着的人,虽说不必伺候着喝药,但起码也要把药端过来吧。祁卫倒好,药也不让侍女送过去,就那么几次自己送过去了,还将药打翻了。一次也就算了,。若是三四次。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心之举了。
加之祁卫每次来时都要乱动池延灼屋内的东西。不少时候都得重新找,或者是弄不见。直接导致祁卫在池延灼心里的印象已经突破了底线。
而今天呢,这位顽固的祁小公子又来给我们的池公子送药了。虽说池廷灼实在有些讨厌他。但碍于礼仪方面,还是请他进来了。
结果这位祁小公子呢,一上来就问了一句:“哎,池延灼你今天怎么还没喝药呢?”
池延灼甚是无语,忍着怒气回了一句:“这不是送药的还没来吗?”
这下轮到咱们祁小公子尴尬了。哈哈笑了几句。老实的将药拿到他面前,装模作样的要给他喂。却被池延一句他没残顶回去了。
幸好今日的祁小公子还算老实。没有动手动脚,也没干什么的。二人还闲聊了几句,但都是不平不淡的。
拿药碗的时候,可能是不小心吧。两人的手互相触碰,池延灼发现祁卫的手热得吓人,带着这少年独有的温度,触电似的的收了回去。
得兴祁卫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池延灼也就暗暗松了口气。
……
几乎是池延灼的病刚好。太学就要开始测试,武试和文试,二门都必须评级为优。否则的话,这帮师保可能就会直接跟哪家的父母说了。到时候一顿骂是少不了。而祁卫作为武试年年第一,文试次次过半的“纨绔子弟”。连师保都曾建议过祁将军,也就是祁卫的父亲,祁闻。送孩子去学武吧,学文不适合他。虽说呢,祁将军也考虑过,但无奈。加上祁卫他哥四代为武将,若没出过文臣,兵力势大。怕是会被那皇帝老儿针对。且再加上女儿要嫁人,也不好落了个女汉子的名声。
于是,为了不被祁将军一顿爆炒竹笋。祁小公子只好求助那品行兼优的池公子啦。哪知人家理都不想理。祁卫觉得。为了他以后的自由生活着想,必须得让池延灼这家伙“帮忙”。
祁卫的思路很简单,要么威逼,要么利诱。利诱人家肯定是不稀罕的。就带着两三个人,原想着是大家一起去的。结果另外几个怕怂。最后只好祁卫一个人去的。
这次祁卫学乖了。打算先用软的再出狠的。
……
池廷灼发现,今天的祁卫格外不对劲。首先就是早上不明不白的给他送来了一盒糕点。再次就是休息时分跑来自己这请教问题,下午回府时。还问要不要搭趟顺车?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首先就是按祁卫这个人,根本不可能跟人请教问题。再者,测验将近。池延灼之前好歹听过这位祁公子文试成绩并不是怎么很好。一猜就猜到了,要么是想他帮忙复习,要么是帮忙舞弊。
复习还可以将就算着,但舞弊是千万不可能的。想到这一点,池延灼微咪双眸,心想着绝不可能让他趁虚而入。
就这样,大概的过了几天。直至测试的前一天。小公子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笑嘻嘻的邀请池延灼前往榭雅阁里的雅房一坐。
就这样,一路上在祁卫的“卖力打点”上。一柱香的路程,硬生生给他耗成了半个时辰。池延灼原本想,快点,别浪费时间。但又碍于礼仪。便也强忍着这口气。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谢雅阁。池延灼想象中的暴力场所并没有出现,相反,还令他有些意外。
一桌子好酒好菜,显然就是花了大量金钱做成的。但池延灼明显一点面子也不想给。刚进去就打算走了。被祁卫死拽着胳膊。虽然坐在座位上吃饭,那眼神却明晃晃盯着摆着自己面前的佳肴,像都是毒药似的。
祁卫也就好像没看到池延灼的表情似的,笑嘻嘻的呵呵两句,道:“池哥哥也知道今日我请你前来是想干什么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帮我舞弊,或者说我现在找人来干你。二选一。”说完还非常有风度的,拿起酒杯酌了一小口,俨然一幅风流样。
池延灼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舞弊不仅你要受罚,我也会被连累,不如你自己好好学。”说完就威胁似的瞪了祁卫一眼“况且我现在是有资格去跟夫子说明情况的。”
祁卫不干了,哼哧两句骂了一下。然后就装起了“清纯小白花”,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无事啊,只要你我二人互不申诉,以那几个老头的性子,怕是抓不到我们。”
池延灼心想,以后还是管管他的嘴吧,照这样下去,迟早会闯出祸来。但还是面色平谈的回了一句:“所以?”然后就轮到祁卫抓耳挠腮了。
无论是凶巴巴的瞪姓池的一眼,还是咬牙放软了脾气夸了几句,或是直椄就差把刀架人家脖子上了。人家还依旧那个样了。
费了好一番工夫,可最后祁小公子还是抵不过来那来自父爱的力量,软了骨头,怪娇嗔的喊了一句:“池哥哥。”
这不叫不好,一叫把池延灼的鸡皮疙瘩都喊起来了,颇为头疼,思考了几秒后才开口道:“你一热血方刚的大男儿,这样叫,你不觉得不符常理而且有点怪恶心吗?”说完手搭上眉头,重重的揉了几下,说道:“你这毛病得改,不然叫外人看到了传这祁小公子家教不好,还会被那皇帝找到罚你父亲的机会,你父亲自从有了你们后就战战兢兢,脾气收敛了不少。别将他……”说到这停顿一会叹了口气,脸上看不出喜怒:“是我逾矩了。”
有时候祁卫真心觉得池延灼挺畜生的,比方现在,多年来的怼人习惯让他直接一口笑盈盈的却说出了并不让人有笑盈的话:“嗯对呢,一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过也不知池公子是如何有权利可知可管我家的事了。”
池延灼沉默良久,抬眸望向祁卫,明明端的是一副乖良的样子,却说出了那并不符合这皮囊的一身刺,直扎的人心抽疼。
池延灼还是选择妥协了,以往也是这样,他觉得迟早有一天姓祁会栽他手上,所以也就加了点“小要求”。自然而然的也就遭了祁卫几句真心的阴阳怪气。
谈肯定是没谈好,甚至算是谈遭了。因为池公子呢想着让祁卫背一点吧,而小祁公子是属于那种半分学习的苦都不想吃的,越谈越崩,最后祁小公子还是选择相信名为“玄术”这一类东西,也不愿再靠近姓池的一步。
………………
文试也是很快考完了。只能用一个词,生不如死,就像初卫那样,只觉得脑子受不了,得幸听了姓池的建议,还算有几分底气不至于太差。
而到了武试,则是祁小公子的大型要帅现场,武试一共就六门,第一
门为长垛,主要是在距离较远的地方设置靶子,应试者用石弓和六钱之箭引射。而马射,也叫骑射,考生在马上持七斗力的弓,驰马射靶,全部射中为上,或中或不全中为次上,全都不中为次。还有几门是属于比较冷的,其一,分数不高,其次,费时费力,如马枪,断木为人,戴方版于顶上,考生驰马入埒,运枪左右,触必版落,而人不踣。就极讲究力气和精准,哪怕是祁将军来了,也不敢确切的说一定评甲上。
而前两门就不同了,又耍帅又拉风,年年都是祁卫摘了榜首,也叫好些学子暗暗嫉妒。
而这位年年榜首又叫人好好嫉妒的祁小公子此时正在为衣装讲究。主要是忘带了戎装,只好借池延灼的一用。而这衣服又恰好比他多了几寸,现在叫衣匠去裁也来不及了,也就这样将就是穿着。
而于祁卫的将就不同。在看到祁卫出来的那一时刻,池延灼的眼睛就亮了。一身戎装似血鲜红,点缀着一些黑色。一卷腰带将那看起来极细的腰婉婉卷住,更显得腰枝纤细。而少年则更是流光溢彩,眼里都闪烁着光芒,衬的那脸更加俊美。只一眼,就无法离开视线。
许是池延灼盯着看太久了,祁卫挑过头,抬眉看他,说道:“干嘛,是不是我太帅了让你自愧不如,嗯?”说完还嘻嘻笑了两句。
其实若算容貌的话,这两人应是不相上的,只不过一人少年姿态,而另一人则太过冷淡,配上那张如冰块般的死人脸,虽五官优越精致,但看起就像祁卫说的那样,像仙人,但更像死人,从早到晚都没什么表情,除了偶尔说说话,挑挑眉,其余的情感可谓是一丝没有,但也不可强说这一个美人比不上另一美人。
但池延灼是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和嘴都已经行动了,点头嗯了一声,幅度不大。
祁卫:“???”
祁卫此时完全是懵逼状态。也是万万没想到说那么好看娇傲一个人会点头承认嗯对不如自己。顿时骄傲全盛过了理智,抬头傲娇的嗯了一声,
“你看,嗯嗯……就要像我一样,多笑笑,笑起来就好看了,你脸长的也不丑。只不过呢,天天板着这张死人脸,也不怪你觉得没我……唉!你干什么呢?”
哦,原来是听着听着,池延灼实在觉得自己的祁小公子太可爱了。没忍住,就面无表情的揉了一把头,没想到却给人揉炸毛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脸上起了一片薄红,并不明显,心想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有失仪态的动作。
祁卫也就当池延灼这是脑子抽了股风,没多计较。和池延灼一起并肩前往武试场。
一进武试场,祁卫脸就有点黑了下来。一看,哦原来是他那未来好姐夫。西梁二皇子,萧启,为柔妃所出,近日因母亲得宠,地位也水涨船高。而他正和他那几位好哥们勾肩搭背不知在聊什么,反正祁卫觉得他笑得猥琐,也不知姐看上他哪了。
想着想着,也就走到了萧启面前,萧启一看是他面色有点僵,因为之前二人争锋相对也不少。现在又遇上只怕又要吵。
与萧启一起勾肩搭背一哥们,笑笑:“唉,这不你未来小舅子吗?来来来,你们互相打个招呼。”
祁卫的脸顿时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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