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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永恒花园的荆棘与黎明

蓝河在永恒花园的晨光里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结出淡金色的痂。他躺在一片半透明的苔藓上,苔藓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每根草叶都像被揉碎的星光。远处,“天堂鸟”正舒展着雪白的花瓣,花蕊里跳动的金焰将他映得暖融融的——那是母亲临终前,在病床上用最后一口气为他画下的“太阳鸟”,此刻竟在异界真实地绽放了。

“醒了?”

洛璃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点清甜的露水味。她蹲在蓝河身边,月白裙裾沾着几点草叶的金粉,发梢的蝶翼半透明,脉络里流淌着淡金色的光,每扇动一下,就有细碎的光尘簌簌落在苔藓上,像撒了把星星。

“这是……哪里?”蓝河撑着地面坐起,喉咙发紧。他记得自己在王座厅被净化者的权杖击中,意识模糊前最后一眼,是艾瑟拉斯将他推进一道金色裂缝。此刻身下的触感如此真实,却又带着某种不真实的虚幻——苔藓会呼吸,花瓣上的金焰像活物般跳动,连空气里都浮动着若有似无的、类似松脂的香气。

“永恒花园。”洛璃歪头笑,指尖轻轻点在他眉心,“只有被‘光’选中的人才能看见的秘境。三百年前,第一任‘荆棘园丁’用他的血浇灌了这片土地,从此这里就成了‘光’的庇护所。”她的目光扫过蓝河心口,“你体内的‘光’,和那位园丁同源。”

蓝河的手按在胸口。那里有团温热的东西,像是心脏,又比心脏更沉。他能感觉到,那团“光”在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和花园深处的光脉同频共振——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线,正将他与这片土地、与某个遥远的存在,紧紧相连。

“那位园丁……后来呢?”他问,声音发涩。

洛璃的笑容淡了。她望向花园边缘的断柱,那里缠着几缕黑雾,像条伺机而动的蛇。“被光明教会钉在了十字架上。”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断柱上的荆棘刻痕,那些刻痕深可见骨,像是被某种利器反复切割过,“他们用他的血封印了神,却也把他的‘光’封在了这里。”她转头看向蓝河,眼尾的蝶翼微微颤动,“所以你才会被带到这里——你是他‘光’的延续。”

蓝河的喉咙发紧。他想起转化时艾瑟拉斯说的话:“你的罪,在于创造了‘光’。”原来,那不是诅咒,是传承。三百年的时光里,这团“光”在黑暗中蛰伏,等待着一个能接住它的灵魂——而他,不过是个偶然闯入的、被现实碾碎的画家。

“他们来了。”

洛璃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带着某种警觉。蓝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花园边缘的雾气里钻出十二道身影。他们穿着银色铠甲,头盔上的符文泛着冷光,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有的持着带刺的链锤,有的握着燃烧的十字架,最前面的那个,扛着门板大小的巨型弩炮,炮口正对准“天堂鸟”。

“十二使徒。”洛璃的声音发颤,“光明教会最精锐的猎杀者,每一位都杀过百名‘光种’。”她的蝶翼剧烈扇动,周身泛起金色光盾,“他们是来抢‘神之种’的——但你体内的不是什么‘神之种’,是……”

“是‘光的种子’。”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

净化者摘下头盔。他的脸像块被烧过的石头,布满狰狞的疤痕,左眼是空洞的黑窟窿,右眼里却跳动着幽蓝的火焰。“三百年前,魔王用这具躯体封印了我们的神。现在,他的‘容器’出现了——就是你,带着‘光’的怪物。”他的声音像金属刮擦,“交出‘神之种’,我让你死得痛快。”

蓝河握紧荆棘之笔。笔杆上的荆棘纹路突然亮了起来,像活过来的蛇。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光”在沸腾,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炽烈——那不是愤怒,是某种更纯粹的东西,像母亲临终前掌心的温度,像责任编辑摔碎的原稿里未完成的画,像便利店自动门滑开时透进来的光。

“洛璃,”他轻声说,“教我怎么用这枝笔。”

洛璃的蝶翼剧烈扇动,她飞到蓝河身侧,指尖点在他眉心。“集中精神,感受‘光’的流动。你的笔不是武器,是……”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蓝河的笔尖已经自动划出一道弧线。

那道弧线是血红色的,却带着金色的边缘。它没有攻击任何人,而是在半空中画出了母亲的脸——那个在病床上对他笑的、眼角有皱纹的女人。她的白发被风掀起,嘴角的梨涡还盛着未说出口的叮嘱。

“妈?”蓝河的声音哽咽。

画中的女人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小河,别怕。你画的不是画,是命。”

净化者的巨剑劈来。剑刃裹挟着刺目的白光,所过之处,苔藓瞬间枯死,花瓣化作飞灰。蓝河没有躲,他举起荆棘之笔,在身前画出一道屏障。血红色的光与净化者的白光相撞,爆发出刺目的闪光,像两颗恒星在碰撞。

蓝河被气浪掀翻,撞在身后的“天堂鸟”上。那株巨花剧烈摇晃,飘落的花瓣却化作利箭,反向射向净化者。每片花瓣都带着母亲的温度,带着他曾在画室里闻过的松节油味,带着便利店自动门滑开时透进来的、混着雨气的微光。

“有点本事。”净化者甩了甩头盔,巨剑上的符文亮得更刺眼,“但你挡不住十二使徒。”

话音未落,花园四周的雾气里钻出更多身影。他们穿着同样的银色铠甲,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有的持着带刺的链锤,有的握着燃烧的十字架,最前面的那个,甚至扛着门板大小的巨型弩炮。蓝河数了数,正好十二人——和洛璃说的“十二使徒”分毫不差。

“围攻!”净化者一声令下,十二道身影同时发动攻击。

链锤破空而来,带起的风刃割破了蓝河的脸颊;燃烧的十字架砸在地上,腾起的火焰瞬间将他包围;弩炮的弩箭穿透空气,箭头刻满符文,在他胸前炸开刺目的光。

蓝河的荆棘之笔在掌心发烫。他想起母亲的话:“小河,你画的不是画,是命。”想起责任编辑摔碎的原稿,想起便利店自动门滑开时透进来的光。那些被世界碾碎的“无用之物”,此刻在他体内翻涌,化作滚烫的力量。

“够了!”他大吼一声,荆棘之笔突然发出蜂鸣。笔杆上的荆棘纹路全部亮了起来,像活过来的蛇。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被唤醒,那是比“光”更原始、更纯粹的力量——是对生命的渴望,是对美好的执着,是无论被碾碎多少次,都能重新站起来的韧性。

“我明白了。”他轻声说。

净化者的巨剑再次劈下。这次,蓝河没有躲。他迎着剑刃举起笔,笔尖在半空中划出个完整的圆。血红色的光从笔尖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净化者和他的十二使徒全部卷了进去。

“不——!”净化者的嘶吼被漩涡吞没。蓝河看见,漩涡里浮现出十二张扭曲的脸:有被火刑的少女,有被斩首的诗人,有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少年——他们的胸口都刻着和蓝河一样的荆棘纹路,他们的瞳孔里都燃着和自己一样的金色火焰。

“原来……”蓝河的眼泪混着血珠落下,“你们都在这里。”

他的荆棘之笔突然发出蜂鸣。笔杆上的荆棘纹路全部亮了起来,像活过来的蛇。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被唤醒,那是比“光”更原始、更纯粹的力量——是对生命的渴望,是对美好的执着,是无论被碾碎多少次,都能重新站起来的韧性。

“我明白了。”他轻声说。

净化者的巨剑再次劈下。这次,蓝河没有躲。他迎着剑刃举起笔,笔尖在半空中划出个完整的圆。血红色的光从笔尖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净化者和他的十二使徒全部卷了进去。

“不——!”净化者的嘶吼被漩涡吞没。

蓝河松开手,荆棘之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瘫坐在地,看着那些被光漩涡撕碎的黑影,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流逝,像被抽干的泉水。

“你……你刚才用了‘生命回响’。”洛璃飞过来,扶住他的肩膀,“这是只有‘光的守护者’才能使用的禁术,会消耗你所有的生命力。”

蓝河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没关系。”他抬起手,指向花园中央的“天堂鸟”——它不知何时恢复了原样,花瓣上还沾着他刚才画的光尘,“只要……只要‘光’还在,我就还能画。”

洛璃的眼眶红了。她取出个水晶瓶,倒出颗散发着金光的药丸,塞进蓝河嘴里。“这是‘星露’,能暂时恢复你的力量。但……”她的声音低下来,“光明教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会派更厉害的人来。”

蓝河摸了摸胸口的画笔挂坠——那是他用荆棘之笔的碎片做的,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光。“我知道。”他说,“但至少……我守住了母亲的‘光’,守住了那些被世界遗忘的希望。”

远处,永恒花园的天空突然泛起涟漪。蓝河抬头,看见云层里钻出个熟悉的身影——是艾瑟拉斯。他没有穿黑袍,而是穿着件素白的衬衫,眼尾的紫斑淡得几乎看不见,像滴被雨水冲淡的血。

“做得不错,园丁。”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反而带着点……温柔?“看来,你终于明白‘光’的意义了。”

蓝河站起身。他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缓慢回升,荆棘之笔的碎片在他胸口发烫,像是在回应他的心跳。

“我还有件事没弄明白。”他说,“你……到底是谁?”

艾瑟拉斯笑了。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要融入阳光里。“我是谁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你是谁。记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刻进了蓝河的灵魂:“光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人不肯让它熄灭。”

下一秒,艾瑟拉斯消失了。只留下那株“天堂鸟”,在风里轻轻摇晃,花瓣上的金粉簌簌落下,像下了场温柔的雨。

洛璃望着蓝河,蝶翼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他刚才的样子,好像……”

“像个普通人。”蓝河接口道。

是的,像个普通人。那个在便利店门口抽烟、被雨水打湿的孤独男人,那个在画室里哭着撕毁画稿的年轻画家,那个在母亲病床前画下最后一张速写的儿子——他们都在蓝河的身体里,在他的“光”里,从未离开。

蓝河弯腰捡起荆棘之笔。笔杆上的裂痕正在愈合,暗红色的纹路重新变得鲜艳。他看向花园中央的“天堂鸟”,突然有了新的灵感。

“洛璃,”他说,“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我想画幅画。”他说,“画……母亲在阳光下笑的样子。要画得比记忆里更亮,更暖。”

洛璃笑了,她的蝶翼展开,在蓝河身边飞舞。“好啊。”她说,“就用这里的‘永恒之光’,画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蓝河举起荆棘之笔。笔尖触碰到空气的瞬间,金色的光从笔尖涌出,在半空中勾勒出母亲的轮廓。她的笑容比记忆里更清晰,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星光,身后是永不凋零的玫瑰园——那是他用“光”种下的、属于所有“不肯熄灭的希望”的花园。

“这是……”洛璃轻声说,“真正的‘光’。”

蓝河点点头。他知道,这幅画永远不会被烧毁,不会被遗忘。因为它不是画在纸上,而是画在所有“不肯熄灭的希望”里——包括他自己的灵魂。

风穿过花园,带来远方教堂的钟声。但这一次,钟声里不再有威胁,而是带着某种温柔的回响。像是有人在说:“看啊,光还在。”

而在更远的地方,永夜城堡的最深处,有片土壤正在微微震动。那里的黑暗开始退散,露出第一缕……血红色的光。

那是蓝河的“光”。

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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