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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新娘2

青云微本来就是个脸皮薄的,一听这调侃式的语气,脸霎时就红了。从脸颊蔓延到耳尖,他低下头,不敢和临云青对视,鸦羽轻颤,道:“是…是有点…”

临云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双桃花眼间的笑意愈发浓厚,“别紧张呀…?”

楚砚安从另一边阴测测的说:“绘灵君,他就是有点认生,平时不结巴的。话说我们现在要去哪?”

临云青终于舍得扭过头,正视前方,道:“女鬼竟然这么想请我们去喝茶,那我们肯定就要去主宅逛一圈啊!”

临云青走上前去,他们俩的身高本就相差无几,此时更容易凑到楚以观耳边,他声音轻轻的,像是温柔又缠绵,令人欲罢不能,他道:

“你说对吗?楚小相公”

楚以观虽说已被挑逗过很多遍,但听到这句话,他的脸颊还是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层薄红。

“够了!快到主宅了。”前半句话他是压低嗓音说的,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羞耻。

一众少年还不是很能理解临云青为什么要突然凑上去和他们的遂寒君说悄悄话,有什么话他们不能知道吗?

但也无妨,他们小跑着跟上去和他们并排站着,静谧的空间传来女鬼丝丝缕缕的哭声,隐隐约约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吹响唢呐,欢天喜地。

临云青带着一众小辈左拐右拐,“绘灵君,我们不是要去主宅吗?这个不是通往主宅的路呀。”楚知言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心思细腻,比较细于观察,因此,在刚进府看整座府邸的构造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这不是通往主宅的路。

“你记得很清楚,但是我们刚袭击了她那个奴婢,恐怕得要被责罚。虽说女鬼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但难免也会不好受,我们找有池塘的地方搞个水镜看看情况了呀。”

“哦~我懂啦!”

在他们左拐右拐的领导下,终于拐进了一座小型的花园,因为长期没有人打理,这里野草横生,月季顽强的活着,妖艳的花缠满了庭院。

临云青又从袖里抽出一张符纸,他并没有在上面写字,就直接扔入了水里。那张图纸竟然奇异地在水中燃烧起来,燃烧完后出现的便是女鬼的画面。

画面中女鬼一直坐在轿子上,不过她穿的不是大红喜袍,而是一件素白衣袍。头上的凤冠也消失不见,眼睛闭着一直流着血泪。那血泪是实打实的流着,因为她素白衣袍上已经有地方被血染红了。

轿子外,笼统有五个身着大红喜袍的男人,四个男人分别扛着轿子的一角,男人脸上是非常诡异的妆容,眼睛都被黑布缠绑着,腮红打得很厚,是非常红的,嘴唇也特别艳红,底妆异常惨白,嘴唇向上勾着,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其中一个男人正拿着拂尘,拂尘上白色的须不停的抽打着那个奴婢,那个奴婢跪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流下血泪漫过下巴滴落到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那个男人并未手下留情,拂尘不停抽打在奴婢身上,打的皮开肉绽,但是拂尘分明是那么轻盈。

那个男人的嗓音也跟其他太监不太一样,他的嗓音是粗犷低沉的:“我问你,你知错了没有?”

那个奴婢低着头流着血泪,感受不到疼痛,但兴许是生前就被这样对待过,她的身体已经非常熟练的知道要怎么做了,她扑在地上磕着头,嘴里叫嚷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有保护好主人,是奴婢的错,奴婢的错!”

那个男人的拂尘还是抽打在她身上,但受伤的皮肤马上又会重新长出新的血肉,从此往复,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荒诞那么诡谲。

在轿子后面则是一排排的锣鼓队,但他们敲锣的声音十分小,可能是死人的缘故。

那些死人看着前面奴婢被抽打,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抽打奴婢的那个男人,不停的发出一阵阵渗人的微笑,四周仿佛有声音疯狂涌现,叫嚣着“快打死她那个贱人,打死她那个贱人!”

那个男人挥舞拂尘的手越来越快,奴婢的背后更是道道血痕触目惊心,如雪般的白须都被染上罂罂红血。

四周疯狂涌现诡异的笑声,那个男人笑得更开心了,挥舞拂尘的手也越来越重,终于,伴随着狠狠一拂尘甩在奴婢的脖子上,那奴婢的头竟然生生的掉了下来。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空洞无神的眼睛还不停流着血泪。

四周的笑声便更放荡不羁,“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看她那样子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那个奴婢便磕不了头了,头和身子分离开来,奴婢的嘴还在不停的嗡动,“我错了主人,别打我了主人……我的头不见了,我的头呢?我的头”

脑袋和头的断口处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将那奴婢的衣袍给染红。

她的手不停的在地上摸索着,她好像找不到她的头了。那个挥舞拂尘的男人随后停下动作,将奴婢的头踢向她怀里,她紧紧的抱着怀中自己的头,随后将自己的头按了回去,她的脸上似乎又荡开了笑容。

“啊,我的头找回来了,真好……”

画面到这里,临云青便把它掐断了。那群少年早已恶心的不知天地为何物,扶着柱子一阵阵的干呕,很显然他们根本就接受不了。

缓了好一阵子,楚砚安哆嗦着唇瓣开口:“这什么东西?比女鬼还恐怖了”

青云微的脸一阵阵发白,扶着柱子虚弱的坐下,上下两半嘴唇仿佛被粘住般,眼神盯着那潭水。

“那个女鬼没有把我们带到主宅那里,待会儿她肯定还会过来的。”

楚砚安又干呕了几声,捂着自己的心口,道:“好恶心,眼睛不能要了。”说完他又不停的干呕。

楚知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有些后怕:“砚安,你没事吧。但绘灵君就过于血腥了吧。”

他好像还想说话,但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丝丝的哭泣,他硬生生的被打断了。

一众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门口,还是那个奴婢,她急匆匆的跑进来,刚到门口就跪了下来,伏在地上不停磕头。

“都是奴婢的错,未能迎接远客,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昏暗的红烛光照亮她的脸庞,她的眼睛流着泪,可是嘴唇却是向上笑着的。

临云青感觉有人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他扭头回望过去,青云微虚弱的靠在柱子上,声音里带着恐惧:“绘…绘灵君,我…我们要…要跟着她走吗?”

临云青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被教训过,想必不敢再害我们了。”

他们拍了拍衣袖,跟着那奴婢走。奴婢这次并不是蹦蹦跳跳着走,他像以前那样非常拘谨的领着路。

一路上氛围愈发诡异,明明就只有几个人,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是感觉一路上都有些许阴魂站在围墙边看着他们。

那目光说不上友善,十分诡异。

临云青又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了,他侧着身子回头看了一下,青云微的脸上满是担忧与害怕,脸色惨白,临云青反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示意他不要害怕。

走到主宅大门口,牌匾上鲜红刺目的几个字映入眼帘“刺中堂口”迈入大门,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整座府邸红绫白绫互相缠绕着,那些绫段中间挂着鲜红的灯笼,还有祭奠死人用的白色灯笼,充斥着荒唐与怪异。

新娘已经坐在正堂中央,而那抬轿子的四个男人正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低垂着头听号施令。

声音空悠的从大厅传到庭院前,“未能接远客孰是当主人的不对,大家请进来吧。?”

一众人跟着奴婢走了进去。分明距离不远,但是他们硬是走了一刻钟。直至他们走到正厅的方圆桌旁,新娘流着血泪,穿着素色衣袍,从主位上飘下来。

一双手看得十分灵巧,但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左手有点粗糙,这新娘出生于名门世家嫁的也是名门世家,手为什么会是粗糙的?

指甲细长无比,仿佛轻轻一戳就会让人给戳死。她双脚不沾地,将茶杯依次摆放好,用手拿起茶壶,轻轻的往里面倒茶水。水声潺潺不一会儿,茶杯里面就溢满了茶水。依次倒完,但是茶杯里面却是呈黑色的茶水。

她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众人,似乎在示意大家赶紧喝。没有一个人敢动,她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开口催:

“大家喝呀,这茶是最近新上的桂惊茶,是非常美味好喝的。”

仍然是没人动,气氛凝固僵持,临云青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当然这种茶水是不可能喝到肚子里的。他轻轻点头示意,那新娘像是终于满一般,慢慢颔首,飞回了主位。

那新娘飞回主位就开始自说自的,也不管别人到底听没听。

“大家来到令何陆氏我是很震惊的,没有人事先给我报备,我也不知道大家会来,所以没有准备什么东西来应付……”

临云青慢慢低头将嘴里那点茶水吐了出去,从储物玉镯里找出一小瓶净水含了一口,漱漱口,吐回茶水里。

茶水像是死了三百年的清朝老茶弄的,难喝无比,进嘴就是腥臊的臭味。

“遂寒君,我们现在要怎样?”楚砚安靠在楚知言旁边,身子微微往前倾,压着声音说。

“静等时机伺机而动,我们不要先招惹。”

楚砚安努努嘴,坐直了身子,微微侧目,眼神瞟着台上的新娘。

那新娘说来也是奇怪,像是说到了什么开心处一般,僵硬的脸上竟然荡漾出些许笑意。整个人仿佛沉溺在幸福的沼泽里,她那么一笑,血泪流的都少了很多。

“我的夫君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哦,不是我的夫君,我没嫁给他之前他对我很好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嫁给他之后他竟然就不碰我了。不过也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他就好了!”

“他会给我带桂花酥回来,会给我带蛋黄酥回来,我很喜欢吃他的东西。他不让我吃太多甜,所以冰糖葫芦是他自己动手熬的。自己熬的糖浆不会特别甜,看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是对我很用心的……”

“记得我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他曾从外面搞来了一枚玉佩赠予我,说这是定情信物,让我收着不要弄丢。”

“但是他为什么要跟别人走那么近呢?”

那个鬼新娘在台上自己絮絮叨叨的讲着,一旁侍立的四个男人正垂眸静静听着。

一声凄厉长鸣的惨叫声传来,鬼新娘的话语骤时被打断,她的脸上似乎出现了鲜明的表情,竟然带着少女的娇羞瞪着前面那个尖叫跑进来的奴婢。

那个奴婢尖叫着跑进来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鬼新娘脸上满满的都是不悦,而一旁的众人也被这声音打断看了过去。

那奴婢看得出来十分着急,上楼梯时甚至还摔倒了。鬼新娘虽然被打断了,但是她还是飞了过去,站在那奴婢旁边将她扶了起来,温声细语的问她“怎么了”

那奴婢抽抽噎噎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鬼新娘看着似乎更温柔了,他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那奴婢的后背,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双春怎么了?跟主子说说,主子给你撑腰呀?”

那奴婢本是漆黑的双眸留下了点点血泪,她凑到主子旁边跟主子耳语了几句,太小声了,根本就听不清。

那鬼新娘骤时周围煞气迸发,整个人都隐隐约约的缠绕上一层黑气,但她还是强忍着愤怒之意,只不过声音已经尖锐了许多:

“我的郎君不是断袖,谁说的谁说的?”

双春将眼泪抹到自己的衣袖上,抽抽噎噎的跪着,突然她左手扬了起来,像正听坐着的那群众人指道,“是他们就是他们奴婢亲耳听到他们说,说主子是断袖之癖!”

鬼新娘周围的煞气越积越厚,黑乎乎的一团都快将她淹没了,指甲正在不断疯狂生长,由最原来的透明色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

头发像是不断缠绕的海带,慢慢的往下延伸越长,越长越长越弯曲。

鬼新娘爆发出一声大叫,那声叫声方圆,十里都能听得清,诡异恐怖可怕。

一直在主位旁边站着的,四名侍从也不再藏着掖着。抽出刀邪笑着向他们刺过。刹那间,他们脸上那诡异的妆容尽数退去,露出的便是那清容俊茂的脸。

“朔雪,用你的刀把他们都砍死啊!”

众人没反应过来,那位名叫朔雪的仆从便刺了过去,刀法之快之狠。

楚以观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坐的离主位最近,他及时闪身那刀没有刺到他,刺进了桌子里,桌子登时四分五裂,散开。

他便也不藏着掖着,转头抽出了画影,一个转身与那名叫朔雪的仆从厮杀起来,冰蓝色的剑芒与黑色的剑芒交汇融合。

“朔风朔寒朔凌,不要放过他们,把他们给我杀的片甲不留!”

竟然得了主子的一声令下,那剩下的三名仆从自然不可能站着不动,纷纷抽剑冲上前去。

“鬼新娘应该不会来插手,你们两个人应付一个,我去对付一个!”临云青快速说完,他就抽出轻霜向飞过来最狠的那个人刺去。

余下的四个少年也纷纷抽出自己的配剑,冲上前跟剩余的人厮杀。顿时厅堂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刀剑交汇声,临云青应付的叫朔风,虽然这些人都眼缠黑布,但箭法又快又准直戳人要害,明显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他侧身躲过朔风的一剑,自己提着剑向他的胸膛刺去,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轻霜不止多次的止住朔风那剑刺过来的剑尖。

两个人都不停地向剑里输送灵气,青色的剑气和淡红色的剑气纠缠在一起,但似乎好像是淡红色的剑气更胜一筹,慢慢的将青色的剑气吞噬。

突然那人开口讲话了,“你的剑气快要被耗没了,还不投降吗?”

临云青莞尔一笑,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错过朔风的一剑,将左手握剑改成右手握剑,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他将符纸扔向天空,用手指在空中随意比划了几下。

暗红色的符文竟然就出现在黄色的符纸当中,临云青唇角的笑意荡得更深,看见嘴角下面的梨涡,符纸瞬间燃烧起来,灰烬缓缓地从空中落下。

这期间,朔风不停的挥剑,想要斩断法术生效时间,但早已徒劳无功。

此时轻霜的剑身上符文散发出浅淡的青色,随后愈演愈烈,直至青色的光芒将整柄剑身吞没,临云青轻轻对他说了句,“看好这一剑哦…”

说完就拼出全力向他刺去,这朔风也是真能挡,淡红色的暗纹和轻霜的青色光芒硬对硬,像身上的小半成功力尽数注入剑中。虽说挡下了这一剑,但是也是实打实的深受内伤。

朔风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鬼新娘眼看不对,飞身过去帮助朔风。她捂着朔风不断流血的胸膛,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另一旁的楚以观正和朔雪打的不分伯仲,朔雪喜欢出其不意,剑气更是特殊会化成另一把利剑。如果你没注意,就可能会被那道剑气给戳伤。

但楚以观恰好有两把回旋刃,可以轻松化解剑气的威胁。破冰和愈冰两把回旋刃不停的在空中飞舞,而那剑气化成实质的利剑也在不停的被攻破。冰蓝色的剑气和暗黑色的剑气交融,不停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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