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山林遍血,沈知淮长剑插入土中单膝跪地,躲在树丛中。此时云雾漫在山间,敌军慌乱地寻找着沈知淮,没有察觉到雾气中多了一层迷障。
沈知淮心里一惊:此处怎么有毒瘴?时间应该拖的差不多了,得赶快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体的伤痕和疲惫让他晕倒在地。
沈知淮心想:要战死在这里了吗?可我还没有见到……
“扑通!”其他士兵也倒在山林中,一睡不起。
许相宜一袭青衣在树后探出头来:“嘻嘻,找到你了。”
他将沈知淮扶起,随后将沈知淮的手搭在肩膀上,半搂着他。脚跟轻轻一跃,借着树木踏着轻功飞了。
次日丑时,白云飞紧皱眉头:“将军还未寻到吗?”
回来的探子单膝跪:“暂无消息。”
一名士兵急忙跑来,喘着气抱拳道:“白将军!是援军,援军来了!”
白云飞对着探子道:“你带人继续寻找将军下落。”随后正色:“趁敌军消耗过多,今日我们便一雪前耻,攻打叛军。”
“报!殿下,不好了,先前派去杀沈知淮的人都、都命丧黄泉了。”
琼康道:“那沈知淮死了吗?”
士兵瑟瑟发抖:“尚、尚未寻到尸首。”
琼康眼底闪过一丝狼戾,冷声道:“不用找了。”勾唇:“换一个游戏玩,岂不美哉?”
“轰!轰轰!”战鼓响,“有敌袭!”
“晃当当!”一阵兵器声响起,琼康脸色微变随后向刀疤脸使了个眼色。
不久军帐燃起熊熊太火,是粮营的方向。
漫天飞烟,人影交错,一时竟不知是血染红了地,还是火点燃了血。
“嘶!”少年皱着眉头,额上的冷汗似细细密密地渗出来。
另一个人却坐在榻上,琥珀色的眼睛里装着些许不安,殷红的唇也不自觉地抿紧。他手里是沾满血的白布和金疮药。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的少年逐渐安稳了下来。月色洒进窗台,为雪白的枙子花披上了一件霓裳。
许是折腾累了,为沈知淮上完药许相宜便去隔壁的屋子歇息了。
“吱呀,吱呀!”风从外边溜了进来,不经意地唤醒了榻上的人。
沈知淮的睫毛颤了颤,便睁开了眼睛。他环顾四周,入目的是一些精巧的木头,窗边有一株白枙。他缓缓抬起右手,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可他还是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和四周的布局,他忍着痛穿好衣裳和鞋子,又拿起了若茗(佩剑)。
少顷,屋里只留了一块木头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
此时,天正染着一层灰,云间掩埋着光,无穷尽。
“报!白将军,敌军悉以捉住。但,但琼康王似手死在了大火中。”一名士兵向白云飞道。
白云飞:“知道了。将火中的尸首全部清出来,琼康王是否在火场丧命还需进一步调查!”
士兵:“是!”之后便退了下去。
一名黑衣男子坐在军帐里,额上是细密的汗珠,薄唇发白。他一掌打在自己的心口,一口黑红色的血吐了出来,血珠挂在下额久久不落下去。
“晃当”沈知淮晕在了桌子上。
白云飞听到动静,赶紧冲进营帐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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