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松开舒洛的衣领,“严远?”
严远用眼神示意舒洛过来,舒洛越过花臂男,往严远身边走。
花臂男没看到严远的动作,以为舒洛要趁机逃走,粗声道:“你个小王八蛋,我让你走了吗?”
花臂男边说边拦舒洛,严远长腿一迈,从电动车上下来,把舒洛拉到身后,淡淡地看着花臂男,“你再骂一句?”
舒洛抓住严远手腕,怕他和花臂男打架,声音发紧:“远哥。”
花臂男停下阻拦舒洛的脚步,看了一眼严远,又看了一眼身后,扭身离开前对舒洛冷哼道:“看在严远的面子上,老子不跟你计较,别让老子下次再见到你。”
舒洛看他走进花店旁边卖盆栽的店,盆栽店门口也坐着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正看着这边,没再和他打口战。
严远对盆栽店那边投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低头看了一眼抓着他手腕,皮肤白皙,骨肉清瘦的手,停顿了两秒才说道:“上车。”
舒洛坐上后座后,想到花臂男和盆栽店门口的那些人,忐忑道:“远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严远:“没事。”
舒洛:“他和他那些同伴会不会来找你?”
严远:“不会。”
他的声音很笃定,舒洛追问道:“为什么?”
严远:“他们不敢,要找刚才就过来了。”
舒洛:“哦哦。”
严远:“你不担心他们找你?”
舒洛:“他们找我,我就报警。”
严远:“嗯。”
过了一会,舒洛又听到他问:“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舒洛:“我就轻轻碰了他一下,他讹我说我把他肋骨撞骨折了,让我给他500照CT,我一时没忍住,回他500没有,可以给你50买钙片。”
严远轻笑了一声。
舒洛怀疑自己听错了,伸头看严远,“远哥?”
严远:“坐好。怼得好,但下次遇到这种人,别和他呛。”
舒洛:“知道了,刚才是实在没忍住。”
严远:“还买花吗?”
舒洛:“不买了。”
严远:“还有别的要买吗?”
舒洛:“没有了。”
两个人回到了清风街,就看到吴思正和林飞宇两个蹲在干货店门口抽烟。
林飞宇:“远哥。”
吴思正则是一把搭住舒洛肩膀,“舒洛,开学快两个月,一中那么多美女,交到女朋友了吗?”
舒洛因为性向问题,不习惯和人勾肩搭背,悄悄地和吴思正拉开一点距离,“没有。”
吴思正:“高中的爱情很美好,你不谈一次,以后多遗憾,有喜欢的女孩吗,我教你怎么追。”
舒洛哭笑不得:“正哥,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林飞宇讽吴思正:“舒洛一看就是好学生,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
吴思正这才放开舒洛,该找林飞宇去了,“林飞宇,你是嫉妒我了吧,要不要我传授你几招。”
林飞宇嫌弃地推开他,进了干货店。
严远把电动车车筐里舒洛买的纸钱递给他,舒洛看着车筐里的另一份纸钱,问道:“远哥,你明天去哪个墓园祭拜?”
严远:“南郊。”
临原有两个墓园,舒洛刚才是抱着侥幸心理问的,没想到他们明天要去的还真是同一个墓园,“你明天可以带上我吗,我也去南郊墓园。”
严远:“七点半出发,起得来吗?”
舒洛:“可以,我现在每天六点起床。”
严远:“嗯。”
舒洛看出林飞宇和吴思正找严远有事,没有跟着进干货店,“远哥,那我先上去了。”
严远:“嗯。”
吴思正和林飞宇进了干货店后去了后院,严远把纸钱放好,也走了过去。
正在玩手机的吴思正突然抬起头,“远哥,你刚才碰到汪强啦?”
严远坐下点了根烟,“嗯。”
吴思正还在看手机:“那怂货居然讹你?”
林飞宇:“他是瞎了还是傻了?”
严远弹了弹烟灰,“不是讹我,是舒洛。”
林飞宇:“我就说嘛,再给他三个胆也不敢讹你。”
吴思正:“这个怂货还是这么欺软怕硬,舒洛没吃亏吧?”
严远:“没。”
林飞宇:“雷雄是快要亡了吗?居然让底下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起讹诈的下流勾当。”
吴思正:“祸害遗千年,他怎么可能就这么亡了,听说他那几个地下赌场出事了,上个星期马镇那边有个养牛的人,把养的十多头牛输光了,还欠了三十多万,最后从三楼跳下,现在还在ICU,警察在查,雷雄估计躲到外地避风头了,汪强那帮人没人管。”
林飞宇:“希望他死外面,别再回临原。”
吴思正:“不说他了,说正事,远哥,我堂哥下个月结婚,花生、桂圆干、瓜子、坚果等东西在泥这订,他统计了一下,大概有六十桌,你看着把东西预留出来。”
严远:“下个月几号?”
吴思正:“8号”
严远:“行,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舒洛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了过来,他洗漱后下楼去包子店买早餐,这么早,平时没什么人的包子店,居然排起了长队。舒洛排队的时候听前面几个阿姨聊天才知道,原来很多人买包子是为了祭祀。
舒洛排了快二十分钟才轮到他,他也买了一些包子做祭品,加上他和严远的早餐和两杯豆浆,最后拎了一大袋。回去的路上已经七点,他估摸着严远应该醒了,给他发消息,让他别做早餐。
回到清风街的时候,就看到干货店的门半开着,舒洛弯腰走进去,在后院看到了严远。严远刚刷完牙,正在洗脸,也不用毛巾,直接把脸凑到水龙头底下,拿手在脸上搓,哗哗的水流,把头发和胸前的衣服都溅湿了,他浑不在意,随手用毛巾擦了几下。现在天气已经不冷了,但还是有点凉,舒洛短袖外面套着一件薄外套,严远则是只有一件黑色的短袖,擦完脸,把两边袖子撸到肩上,露出结实的手臂。看到石桌上那一大袋包子,不解地看向舒洛。
舒洛还在看他的手臂,留意到他的视线,有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打开他刚洗脸的水龙头洗手,“我看到很多人排队买包子做祭品,就多买了一些。”
严远打开袋子,拿出两杯豆浆,又打开别的小袋子,看到舒洛买了豆沙包、叉烧包、奶黄包、烧卖,还买了好几个杂粮馒头和玉米馒头。临原的包子和羊城的一样,甜口味的比较多。
严远拿了两个不那么甜的杂粮馒头。舒洛则是各个口味的包子都吃了一个,这家包子他寒假早上跑步完经常买,包子做得挺好吃的。
严远吃东西比较快,三五口吃完两个杂粮馒头,又两口吸光一杯豆浆。舒洛拿着包子,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吃得斯斯文文,看严远吃完了,他也赶紧加快速度,结果差点被噎到。
严远:“不急。”
舒洛:“好。”
虽然严远说不急,但舒洛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手里的奶黄包,“远哥,我好了。”
严远看了他一眼,提醒他,“嘴角。”
舒洛:“有东西?”
严远看着他湿润嘴唇旁边的一点奶黄,“嗯。”
舒洛四处看,找纸巾。
严远:“厨房餐桌。”
舒洛进厨房,找到纸巾,擦掉了嘴角沾上的奶黄。
严远提起他买来祭祀的包子,“上去拿东西吧。”
舒洛上楼拿昨天买的纸钱,下楼的时候却没看到严远的电动车,他以为严远去买东西了,左右张望了一下,却没看见他身影,正想给他打电话,离他三米远的一辆黑色越野响了一下喇叭,严远俊朗高冷的脸从车窗露出来,一扬下颔,示意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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