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栈道尽头,梁浩龙他们在前面等他们。
梁心乐:“舒洛,你和远哥怎么走这么慢。”
林飞宇:“远哥一看就是故意走慢的,你和吴思正两个话唠,吵得人头痛。”
梁心乐:“舒洛,我很吵吗?”
舒洛笑笑:“我没来过这边,边走边看,就走慢了。”
栈道尽头是一个大桥,他们走上台阶,穿过大桥,往停车的地方走。这边有很多夜宵摊,人还挺多的。舒洛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严远:“手机放好。”
梁心乐听到了,说道:“对,你下次出门记得把手机放好,千万别随意放外套口袋,人多的地方很多小偷的,我之前在菜市场还有水果街都被偷过手机。”
舒洛外套口袋浅,手机露出一个角,这是最容易被偷的,他把手机拿出来,转放到牛仔裤前面的口袋,外套下摆挡住,看不到。
快走到他们停电动车的地方的时候,舒洛看到严远突然快走了几步,然后一脚踹翻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男人,在男人想爬起来的时候,再一脚踩着他的手背,男人痛嚎出声,“我□□X的,放开老子。”
严远没出声,踩着他手背的脚用力一碾,他再也骂不出口一个字。
不远处的另两个男人见状,一脸戾气地过来,想打严远。梁浩龙、林飞宇、吴思正他们往前一挡。
吴思正:“你们偷电动车居然偷到远哥头上,是不是想死?”
本来一脸戾气的两个人听了,停下脚步,那个被严远踹翻,踩着手背,痛得冒冷汗的男人,也不骂了,开口求饶,“远哥,我不知道这是你的车,下次不敢了。”
严远捡起他已经打开的U形锁扔车筐里,“滚。”
另两个人扶起痛得一脸冷汗的男人,三个人连忙跑了,一些围观的人看到他们走了,也慢慢散开。几个上年纪的阿姨低声骂道:
“这些杀千刀的偷车贼,我家电动车被偷两次了。”
“我家的也被偷过电池,就在家楼下,这败类太可恶了。”
“这小伙子踹他一脚踹轻了,应该把他手废掉,看他还怎么偷。”
几个阿姨走开,梁心乐说道:“远哥那一脚的力度,那人的手绝对骨折了。”
说完,看到舒洛站在原地不说话,问道:“舒洛,你是被吓到了吗?”
舒洛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严远的不好惹,严远碾偷车贼的手时,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那股狠戾的劲方圆十米内的人都能感受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害怕的感觉,“没有。”
梁心乐:“你别多想啊,远哥不是什么恶霸,但那些混混都很怵他,没人敢惹他。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远哥或者和我说。”
舒洛:“这里很多人偷电车吗?”
梁心乐直点头:“多,偷电车的,或者偷电瓶的,很多。”
“梁心乐,你和舒洛说什么呢,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梁浩龙他们已经把车推出来了。
“来啦。”梁心乐继续对舒洛说,“舒洛,你和远哥住得近,你继续坐他车回去吧。”
很晚了,他们接下来没有活动,吴思正、林飞宇对舒洛挥挥手,也各回各家了。
严远在一旁等他,舒洛走过去,他看了一眼舒洛的脸色,“吓到了?”
舒洛老实道:“有一点。”
严远:“我?还是他们?”
舒洛好一会才明白他是问他是被他吓到了,还是被那几个偷车贼吓到了。
舒洛:“是另两个人,我看到他们口袋里好像有刀,怕你和他们打起来受伤。”
严远又看了他一眼,说道:“上车。”
回去路上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干货店门口,舒洛下车后向严远道谢,“谢谢远哥。”
严远在他打开大门后,叫了他一声,“舒洛。”
舒洛扭头看他,“嗯?”
严远:“以后别和别人说你自己一个人住,上去吧。”
舒洛关门,上楼,在沙发坐下后,才知道严远为什么那么说。今晚吃完饭,梁心乐问他爸妈是不是和他一起回临原,他说了没有,就他自己。严远应该是听到他和梁心乐的对话了。
第二天年三十,舒洛早上照常去爬山,他戴着耳机,开着音乐,慢慢往山上跑,本以为今天会人很少,没想到爬山锻炼的人只比往常少一点,只是今天很多是一家人一起过来的。
舒洛从一个个家庭中穿过,来到山顶的健身广场,他找了张椅子坐着,坐下不久,他感觉右边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看他。他看过去,看到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看他看过来了,没有移开视线,反而超他走了几步,语带犹疑,问他:“你是舒洛吗?”
舒洛拿下耳机,“您是?”
舒建国笑道:“真是舒洛啊?我是你二爷爷,在你爷爷的葬礼上,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吧。”
他这么一说,舒洛有一点印象了,“当时太乱了,没怎么注意,二爷爷好。”
舒建国往四周看了看,“你妈呢,怎么没看见你妈?”
舒洛:“我妈没回来。”
舒建国:“你一个人回来的?”
舒洛:“嗯。”
舒建国:“虽然你们在羊城定居了,但这里毕竟是故乡,多回来是好的。既然回来了,今晚来我家吃年夜饭?”
“不了,二爷爷,我今晚有事,就不过去打扰您了。”舒洛婉拒了,他和舒建国不熟悉,他爷爷生前对舒建国也颇多怨言,因为舒建国一天也没尽过赡养他太奶的义务,他爷爷生前生病的那段时间,他也没见过他来看望他爷爷,这样的亲戚,他并不想交往。
舒建国看样子也就是随口一问,他拒绝后没再坚持。舒洛也不想在山顶坐了,找了个理由,提前下山。在山脚找了一家卫生过关的小店,吃了一碗馄饨,没想到味道还不错,皮薄馅多,汤底是猪骨头熬出来的浓汤,舒洛吃到最后,连汤都喝完了。
回到清风街,发现干货店挤满人,三个寒假工在帮忙装袋,收银台称重付人排起了长队,有些老人不会用手机支付,严远一边称重,一边找零,忙得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舒洛见状,走进去,“远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虽然忙,但严远动作利落,不见慌乱,“不用学习?”
舒洛:“今天过年,不学习。”
严远没有和他客气,“那你过来帮我收现金。”
舒洛没干过这样的事,很兴奋,“好。”
严远看了眼他白色的羽绒外套,从抽屉里拿了一条干净的围裙给他,“穿上这个。”
舒洛把围裙穿好,走进收银台,站在严远旁边帮忙收钱。严远的这家干货店是他爷爷开起来的,到现在已经有快三十年了,是临原知名的老店铺,因为品质好,价格公道,有很多固定的老熟客。
过年大家买得最多的就是瓜子,花生,各种坚果,店里支付宝和微信报价格的声音就没断过,而且基本都过百。舒洛收现金的活不是太忙,因为只有一些老人用现金。每个顾客都不止买一种干货,没人付现金的时候,舒洛就拿一个大袋,把严远称好的小袋,装到一个大袋里递给顾客。
两个人第一次合作,还挺默契的。忙到十一点的时候,顾客少了,很多人开始忙年夜饭了。严远给三个寒假工算了工钱,给他们发了工钱,还给每个人发了一个红包,提前让他们回去过年了。
三个寒假工很开心,在严远这里工作,严远虽然很少和他们说话,但他从来不会骂他们,也不会给他们脸色看,中午的包餐更是有汤有肉,现在还有红包。
“远哥,新年快乐,再见!”
“远哥,新年生意继续兴隆,再见!”
“远哥,新年快乐,早日脱单!”
早日脱单,严远是单身?舒洛看了严远好几眼,不应该啊,他这种又帅又酷的男人,应该很受欢迎。
严远手上还拿着红包,看他看过来,随手递了一个给他。
舒洛摆手,“不用,不用。”
严远想起那天他和梁心乐说的,不会做饭,煮熟能吃就行,从不多管闲事的他,看着舒洛乖巧的眉眼,忍不住说了一句,“那晚上下来吃饭。”
舒洛:“不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家人团聚了。”
严远:“我一个人。”
舒洛倏地抬头看向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最后都化为了一句,“好。”
严远拿了一瓶矿泉水给舒洛,他自己也拧开一瓶,一口喝了大半瓶,“回去吧。”
舒洛:“远哥,你下午几点开始做饭,我下来帮忙洗菜。”
严远:“五点。”
舒洛:“好,我五点下来。”
严远:“嗯。”
舒洛:“那,我先上楼了。”
舒洛说完就往店外走,严远拉了一下胳膊。
舒洛:“嗯?”
严远指了指他身上。
舒洛低头,才想起还穿着围裙,心里无声叹气,他平时不是这样丢三落四的人,怎么在严远面前一再地犯迷糊,舒洛把围裙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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