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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残杀。

姚令喜不动声色,反身回到寝殿。

小门开阖,烛光拉扯人影颤抖。

瞥一眼梁晏和药僮,没喂药也没上药,她立时有了主意,侧目一旁宫娥:

“太亮了。”姚令喜冷声冷气。

不悦的语声入耳,四名宫娥顿知来者不善,手忙脚乱到烛台边儿拿剪子。

姚令喜见状,脸色更沉,“谁叫你们灭大人命灯?”

此言一出,罪名压死人!

谁敢灭章大人的命灯啊!宫娥扑通跪地,恨不能一头磕死她面前。

“奴婢罪该万死!”

“殿下恕罪!”

“殿下饶命!”

一时间,哀叫不绝于耳。

四宫娥额前,红肿青紫,很快破皮见血。

动静委实不小,自内而外,宫娥侍从,渐次跪地叩首,陪着告罪。

梁晏等人,从头听到尾,不懂温婉许久的姚令喜,为何突然找茬,冲下人发难。

此间唯一的“明白人”,乃是大将军。

殿下从皇后娘娘那里吃了瘪,正找地儿撒气。他如是猜测,便想着任她发作,不必大惊小怪。

而病榻上的章栽月,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小殿下,在找借口赶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姚令喜确实盘算着赶人,四张臭膏药甩不掉,四哥怎么好过来找她?

此时发作,正好一石二鸟,送章栽月一程。

姚令喜冷笑一声,无视宫娥磕破额头,求饶不止,垮着脸,声色俱厉:

“皇后娘娘怎么教的你们,病室见血,百鬼聚焉,尔等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是想逼本宫处死你们,损本宫阴德,还是冲章大人来的?”

骂完人,姚令喜往圆凳一坐,怒不可遏。

“奴婢不敢!”

宫娥再不敢叩头自伤,掩着额头,齐声改口——

“奴婢无心之失,万望殿下宽宏,殿下洪福齐天,千岁千千岁!”

“出去!”姚令喜阴沉着脸:“都去尚宫局领罚,本宫面前,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些蠢上天的东西。”

听言,四宫娥面面相觑,再次跪伏贴地,一个不肯去。

她们也不敢去。

此来是掖庭令亲自吩咐,要时时监视殿下言行,事无巨细,务必回报,不可有一丝遗漏。

掖庭上头是内侍省,内侍省则掌握在圣上身边的黄内官,她们非常清楚,奉是谁的命令,前来监视。

不能被赶走。她们无力揣测姚令喜突然发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总之现在回去掖庭,绝对没有好下场。

“殿下。”

“殿下恕罪。”

四人异口同声:“奴婢知错,恳请殿下留吾等近前侍候,将功折过。”

话毕,她们叩首一动不动,大有死赖在此之意味。

至此,姚令喜确认:四人是奉命前来监视,不肯走,只怕是畏死。

怕死,那就好解决。

冷冷一嗤,姚令喜挑眉看向门外:“本宫虽然收了圣旨,但明日才能正位东宫,未知今夜是否使唤得动你们。”

“奴婢惶恐!”

“小人惶恐!”

“卑职惶恐!”

外间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麒麟殿宫娥、太监、侍卫,无不两股战战——

“殿下吩咐,奴婢肝脑涂地,莫敢不从!”

“殿下吩咐,小人肝脑涂地,莫敢不从!”

“殿下吩咐,卑职肝脑涂地,莫敢不从!”

山呼海啸,震得屋檐琉璃瓦片簌簌作响。

公主或许手上无实权,连几个宫娥都驱赶不开。

但是圣上明旨加封的皇太女,有圣旨在手,只是还未举行册封大典而已,挑出这身份,谁敢等闲视之?

姚令喜稍微试探深浅,梁晏和药僮就惊慌匍匐,就连一墙之隔的大将军,都屈膝半跪,不敢不从。

至少表面上,还算镇得住。姚令喜淡淡一笑,朝门外离得最近一个绿裙宫娥勾勾手:

“去,拿四条白绫过来。”

“白……绫?”

绿裙宫娥舌头打结,当场吓傻。

姚令喜脚边四个宫娥,霎时面如死灰,抖若筛糠。

“对,白绫。”姚令喜支起下巴:“本宫不想说第三遍。”

“是!奴婢,奴婢这就去!”

绿裙宫娥起身退走,姚令喜也不唤人起身,就让所有人都跪着等候。

不多时,宫娥捧来托盘,四条白绫齐齐展展,散发着莹白幽光。

姚令喜甚是满意,当着里外众人,管他们看得着看不见,垂目脚边的四名宫娥:

“本宫给过你们活路,可你们不知悔改,以污血犯神明,使本宫驸马见血而曝凶室,咒他不愈,既然你们执迷不悟,犯下这等弥天之罪,就用自己的命,去安抚凶神。”

说罢,一个眼神过去,绿裙宫娥哆哆嗦嗦,将托盘放于四人面前。

“自作孽,不可活,”姚令喜似笑非笑,“本宫也不想脏了自己人的手,你们两两互裁,自己的罪孽,自己抵消。”

话说到这个地步,死罪难逃,台上烛火应景地辟剥炸响,四名宫娥魂飞魄散,怎么都想不见,素日里听说唯唯诺诺,在万安宫总受欺负的宁国公主,一朝得势,能狠毒成这样。

里外众人,大出意料。

居然不是吓唬吓唬就算了,皇太女,还没正式册封,好大的威风!

病榻前,药僮战战兢兢,口干舌燥,嘴唇舔了又舔。

梁晏更是挠破头,想不通姚令喜怎会突然发狠。

外间的大将军只道她气急败坏,又被宫娥轻视,此举乃是杀鸡儆猴,作为常年随侍圣上的武将,他倒是很欣赏皇太女殿下这份果决。

权势这种东西,不拿出来使使,光听响,可杀不出真地位。

这一点大将军明白,章栽月,更是驾轻就熟。

在梁晏等人看不到的病榻上,章栽月已经克制不住,嘴角上翘。

他太了解姚令喜,太清楚她在做什么,易地而处,他也会这么做,只是不知道那四个宫娥,能不能悟得出,想得到。

众人各怀心思,姚令喜在焦点中央,见几人不肯就范,鞋尖轻轻一点,四宫娥齿牙打颤,“咔咔咔咔”,停不下来。

这么耗下去,何时是个头,姚令喜不想多费时间,起身绕到四宫娥背后,提起中间一人后脖颈,冷声道:

“活路是自己挣的,死路也是,本宫给你们体面,不要不识抬举,不知轻重。”

话,已经说得足够多,足够明。章栽月暗暗替姚令喜捏一把汗,到这种程度都听不懂,接下来,难不成直接上手吗?

他没睁眼,当然看不见,姚令喜早就上手了,后头领子一提,前面的褙子跟着出溜,死死卡紧宫娥脖颈。

左手也没闲着,她捏着宫娥细脖子,活像是把玩猎物,外人瞧她凶神恶煞,亲手掐死宫娥,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不敢想象日后她当真坐上龙椅,是否比当今圣上残忍百倍。

一应腹诽,变幻莫测的眼神,姚令喜视而不见,玩尽兴,耍够威风,瞧着宫娥翻白眼要死,她才索然无味地松开手,拍拍肩膀,坐回圆凳。

“本宫的耐性有限。”

她重新支起下巴,看一人大喘气,三人软塌塌死人一般不动弹,掐着下巴简直要被气死。

给你们万全之策,让你们全身而退,再不识相,姑奶奶直接扔出去不管了昂!

一、二、三……姚令喜掐着数。

她暗暗决定:数到十,就丢了这几个破罐子。

然而正当七八数到九,中间那宫娥脸上回复一点血色,捞起一条白绫,闷头就往右边宫娥脖子套!

右边宫娥懵了**,旋即不甘示弱,捡起白绫套回去!

一时间,杀心肆虐,两人开始互绞,中间宫娥在绞人和被绞同时,抬腿又踹了左边宫娥一脚。

左边宫娥大为光火,心说你们自相残杀,我还要赖一赖再说,万一你俩死了,殿下气消了呢?

我可真机灵,左边宫娥暗暗窃喜,偷瞄姚令喜反应,姚令喜也看出她傻不愣登,早就眼神示意最左边宫娥。

最左边倒是没那么蠢,抢先炒白绫,往旁边傻不愣登的脖子一套,奋力拽到跟前。

“装晕就行。”

暗暗一声,傻不愣登宫娥反应过来,捞起最后一条白绫,立时还以颜色。

顷刻间,姚令喜想要的局面就一一呈现。

内外众人见状,不禁都摸了摸脖颈,心脏乱跳。

眼见宫娥一个接一个倒下,姚令喜终于可以收场,转头朝外,一脸云淡风轻:

“尸体拖出去,找个屋子封起来,倘若被本宫知道,有谁走露风声,传到圣上耳朵,你们知道下场。”

“是!”

“奴婢遵旨!”

“小人领旨!”

……

外间次第领旨,很快来人拖走四具尸体,姚令喜挥挥手:“都散了,各自忙去。”

众人喏喏一阵,渐次销声匿形。

梁晏和两名药僮,再也不敢直视姚令喜。

唯有榻上的章栽月,强忍笑意:小殿下太可爱,他可太爱她了。

设计赶走圣上的眼线,还做出是被她勒毙,随意丢出去的假象,尽力保全她们性命,免其无妄之灾。

再有后手,便是装死脱奴籍,纵几人彻底脱身,他的小殿下,真是人美心善,聪慧到极点。

那么现在,是时候赶走太医,二人独处。

他满怀期待,等候姚令喜接下来的表演。

姚令喜却没忘记,她手头还有要紧事。

烛光,确实太亮了。

她从铜鎏金麒麟烛台上,接连取下蜡烛,往四围角落安放。

每移动一支蜡烛,姚令喜就借机往掌心点滴蜡泪。

因为她和章栽月入住,圣上特意赏赐的黄腊,乃是少府监采野生丰巢,经司制熬煮过滤,精制而成的纯蜂蜡烛。

这种蜡泪,可以直接抹开,当油脂使用。

姚令喜一滴一滴,一层一层,直抹到掌心均匀涂满,才心满意足地背着人,掏出袖中信页。

计划,是把皇后娘娘的有毒信件叠成小豆干,塞到章栽月手里边儿,她有蜂蜡油保护,不会再中招,只需借章栽月的体温激发药效,直接透掌入体,大功即可告成。

猫在墙角,她悄咪咪展信,突然惊讶地发现,信纸丢了三分之一。

什么情况?姚令喜有点懵,旋即就想到山奈一脚踩住,大概是踩裂了,所以她才只捡到半片。

那么另外三分之一呢?心下稍微一寻思,山奈离开时的背景就浮现眼前,两个脚底,好似一黑一白的棋子。

我滴个老天爷。姚令喜瞬间掩唇,眼珠子咕噜乱转:不会出事吧。

踩在脚底下,出不了事。她安慰自己,绝对出不了事,眼下还是先放倒章栽月再说。

于是乎,三下五除二,她飞速叠好豆干,捏在掌心,走向章栽月。

梁晏和药僮见她来,心提到嗓子眼儿,十分紧张走来的是先前那个低眉顺眼,软娇娇的宁国公主,还是刚刚残杀四名宫娥,心黑手毒的未来皇太女。

无论是哪个,他们都替章栽月捏把汗。

毕竟四个窟窿眼儿摆着,殿下对章大人,绝对下得去狠手。

抱定对病患负责人的态度,梁晏鼓起勇气,在姚令喜落座床头之际,躬身说道:“殿下,守夜辛苦,有下官一人足矣您还是先去就寝吧。”

“那怎么行。”姚令喜瞟他一眼:“我当然要搂着我的夫君就寝。”

这话章栽月爱听,即便他知道是哄鬼的假话。

感受到姚令喜的气息,他恨不能一脚踹走梁晏三人,好让姚令喜对他酱酱酿酿。

但梁晏打定主意,坚决不退,身边两个药僮都想提箱子跑路了,他还是梗着脖子:“大人需要静养,殿下执意同寝,万一不小心碰到伤口——”

“我没说要同寝。”

姚令喜一字一顿反驳,同时捞起章栽月的手,十指紧扣。

这一拉手,简直炸了章栽月的锅炉。

他是真喜欢,也着实害怕。

姚令喜给他手心塞东西,绝对不会是好东西!

尤其山奈刚刚来过,带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为过。

章栽月紧张得不行,手心汗打开通道,情药逆势入体,效应时而起,一股奇异热浪翻涌,连带着通身血热,直冲天灵盖。

情不自禁地,他扣紧姚令喜纤纤玉手,往胸前扯拽。

姚令喜知道是药效发作,高兴得飞起,但面上还是羞羞怯怯,硬撑着不给他拽去。

二人就在眼前拉扯,梁晏看在眼里,默默扶额,不知该如何是好。

章大人分明醒着,却装晕,装晕就好好装呗,殿下一碰他,他还荡漾。

有大病啊,拉个手都能荡漾,非得现在荡漾,不知道您身子什么情况?

梁晏恨恨地偷瞟姚令喜,鼻子哼哼出气——

他有理由怀疑姚令喜就是故意勾引章栽月,惹人春心荡漾,因为再这么气血逆行下去,必定伤口崩裂,再次出血,到时候金疮化脓,热盛肉腐,就等着收尸好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

但是章大人也忒不让人省心!梁晏后槽牙都咬碎,直想撂挑子走人,然而转念一想:

不行,不能放着病患不管,我可是虎守林门外弟子!传出去我见死不救,谢家主怎么看我,师兄弟们怎么看我,以后就甭想上山深造了!

祖师爷在上,撒手不管这事,万万做不出来!

于是当机立断,梁晏盯上二人紧扣的手,势要把他俩拆开,再把姚令喜赶出去,为此,他不惜吩咐身边药僮:“去,抱一捆艾草进来,给我往死里熏!”

“可是首座大人。”俩药僮面露难色,一左一右附耳:

——“您不觉得,咱仨有点碍事吗?”

——“外头说,章大人在丹凤门滚落马车,爬回去后,马车一路摇到了月华门,下车的时候,小殿下嘴都是肿的。”

二人三言两语,说得梁晏眼前一黑。

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难怪殿下要捅章大人,青天白日的不消停,都留宿大内了,还追到浴室里头,搁谁谁不捅他?

至于事后装晕,原因也显而易见:圣上过问,大将军都亲自来查案了,章大人若是醒了,难道说我二十九年第一次有女人,食髓知味自控无能,然后被殿下给捅了?

罢了,错怪殿下了。梁晏当即知错,连带着方才姚令喜痛下杀手,弄死四名宫娥,都表示完全可以理解。

如此一来,他便想着姚令喜没躲起来不理人,反而执意留下,定是要趁章栽月不能动弹,厉行训诫,否则日日如此,谁都遭不住。

暗暗地,他开始想办法:倘若今后殿下有需要,他可以帮忙开一副让人心如止水的方子。

七想八想相通一应关节,梁晏麻溜起身,躬身道:“下官去外间候着,殿下有需要,可随时宣召。”

姚章二人还在拉扯,猛听得此言,还在发愣,三人已经疾步退走。

外间灯火通明。

梁晏心说先备药,一个时辰后,再进去收拾章大人身上的烂摊子,然而想使唤人,屋中宫娥侍卫撤得干干净净。

欲向大将军致意,又见他端坐椅中,眸光幽深。

在他身侧,有一人,全身裹于灰袍中,五官模糊得让人看不清楚,身形体势却是顶尖练家子,此刻正俯身将军耳畔,低声细语。

不多时,灰袍人掏出一团帕,左右展开,赫然是一枚墨色虎撑。

虎守林?

梁晏一眼认出,那是他渴望许久,虎守林内门弟子的随身信物!

怎么回事?

不好的预感袭来,梁晏太阳穴突突狂跳。

只见大将军接过虎撑,拿出一枚印信,道:

“既然圣上有旨,速调一万龙武卫飞骑,歼扑虎守林恶逆。”

歼扑虎守林恶逆???

梁晏大惊失色——虎守林哪来的恶逆!!!

他瞬间扑跪过去——“大将军不可!”

“不可?”

灰袍人侧目看来。

对视一眼,夺魂摄魄,梁晏仿佛从他眼中看到尸山血海,闻到腐烂恶臭,瞬间胆颤心寒,通一声瘫坐。

“哦。”像是认出他身份,灰袍人右嘴角上提,突然间狂笑:“梁大人时常在虎守林走动,正好给吾等带路。”

话音未来,又一个黑袍男鬼魅闪现,直取梁晏后脖,一把提起。

可怜梁晏魂不附体,死鱼般任其摆布,两名药僮不敢上前,眼看梁晏要被带走,突然间——

一柄剑,横在黑袍男面前。

“章大人生死未卜,此人不能给你。”

大将军如是说。

药僮听得此言,撒腿跑回内室——

“殿下!殿下快救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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