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历150年,星际海盗公然入侵白海要塞,联盟上将凌宵严重误判,损失惨重。星际联盟高层决议削去凌宵上将一职。
现凌宵休养在家。
一个清脆的玻璃碎地声响起,屋主人又在进行一天一度的发疯。
凌宵坐在轮椅上,空荡荡的右裤管昭示着他是残疾人的事实,这是两年前对抗星际海盗时不幸被炸飞的。但在星际联盟的人看来,他右腿缺少的每一厘米都是活该——一个上将名称不足以为逝去的一万人赔罪,他应该在战争中一去不回。
凌宵全身发抖,双手捂脸,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语无伦次:“白海要塞……厄斯尔杨……不是我……是我……”
厄斯尔杨是当年凌宵的近卫,本来前途无限,在明知凌宵误判的情况下,仍为保护他而牺牲了。
有人为厄斯尔杨感到惋惜,有人则骂他是凌宵的走狗。
旁边的仆人们对此见怪不怪,静静地等他发完疯,然后收拾好地上的残局。
门口传来脚步声,老管家双鬓斑白,带着几个穿制服的人走向凌宵。
老管家毕恭毕敬地对凌宵说:“少爷,联盟科研所的人来了。”
凌宵依旧捂着脸,一动不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充耳不闻。
老管家面色如常,转过身对那几位穿制服的人说:“请跟我来。”
他们是来取域外陨石样品的,已经提前跟凌宵打过招呼了。
如今人类居住的三大星系组成星际联盟,三大星系之外的区域统称为域外,只有远征军才去探索。凌宵早年追随过远征军,手里有私人陨石样品。几月前远征军突然下落不明,联盟火急火燎地要搜集尽可能多的域外信息,这才有了现下的场景。
为首的那个人身量颀长,神情淡漠,用一双蛊惑人心的狐狸眼轻轻扫了一下凌宵,随即矜持地颔首,跟上了老管家。
他的同伴不甘心地嘀咕:“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嘛。”
余湾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同伴闭嘴了,心想:好吧不跟疯了的人一般见识。
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凌宵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丝毫慌乱和恐惧。
凌宵想,就是他了。
夜晚的府邸寂静得有些可怕。
傍晚才维修好的义肢刚戴上没多久,又被凌宵取了下来,途中并没有仆人帮忙——他如今的疯子人设需要他每天发疯一小时,沉浸在痛苦里两小时,剩下的时间是清醒的,但像在自闭。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两年,好在成功让联盟某些高层放下了戒备心,如今监视他没有那么严了。
藏污纳垢的联盟啊……
凌宵心中冷笑,打开了光脑中加密的通讯。
在海湾挖个大坑:今天见你,瘦了许多,怎么不多吃点?
凌宵撩起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的六块腹肌,一如当年充满力量感,又打开光脑摄像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脸,剑眉星目,轮廓线凌厉。
好像是瘦了点。
凌宵手动回复。
凌晨的宵夜:没有,你看错了。
凌晨的宵夜:我抓到你了。
在海湾挖个大坑:怎样,我是不是很帅?
凌晨的宵夜:……不及我万分之一。
屏幕对面,余湾无奈地笑了一下。
在海湾挖个大坑:基因再生技术很快可以应用了,最迟今年十二月,你就可以重返战场了。
现在是一月。
凌晨的宵夜:我的证据很快搜集完了,早年放的长线,可以钓大鱼了。
凌晨的宵夜:联盟那帮蠢货先不提,陨石有没有检测出什么?
在海湾挖个大坑:跟其他陨石一样,HMS辐射高于平均值。
星际联盟十分之一的人体内的HMS辐射都高于平均值。
凌宵眼神黯淡了一瞬。
他还记得两年前的那场战役,无论是敌我双方,都疯了似的互相攻击。在星舰爆炸发出的强烈光的照耀下,许多人额上的一双触角显得有些失真。
这触角他熟悉,在旧星历的虫族图鉴里见过。
但图鉴说,它们没有人类的智慧。
他们在凌宵的引导下打到了域外。
不知道虫族以什么方式潜伏进来,也不知道它们在人类中潜伏了多久,凌宵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只好发个通讯给自己最信任的某上司,带领着军队与虫族同归于尽了。
但他不幸地没死,所以他要秉持着为联盟作战15年也始终如一的信念,对真相缄口不提,闷声吃了个大亏,跟他在联盟高层那帮所谓信任的长辈里应外合,势必要把根系腐烂的联盟搅个天翻地覆,并且暗中清除虫族。
但这真的不是他天真的一厢情愿吗?
进化的虫族尚且可以代替联盟士兵和星际海盗,又何尝不能披上昔日联盟高层的皮,将自以为是的人类玩弄于股掌之中?
现存的人类里,还有多少是货真价实的?
他现在只是个被削了军衔的恶人,手里即使有些私兵,在星际联盟和虫族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依旧显得渺小,像是沧海一粟。
人类在古地球出生,经过漫长的大航海时代来到这里,又从一个星系拓展到三个星系,内战不断,是虫族的侵扰让他们空前团结,就像古地球时代,渺小的人类对抗比他们凶猛得多的兽类一样。
凌宵觉得,这战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展开了。
他们自旧星历250年把虫族打退,而这一次,命运之神会依旧眷顾他们吗?
光脑自动熄灭,凌宵睡着了。
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红色的复眼从缝中看向凌宵。
这是一篇不带脑子的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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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将和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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