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完朝,曲铭才知道自己得一封奏折,让皇后禁足了。
二皇女揽着她得肩膀,乐不可支得说她是大功臣。
她回想了昨天御书房,和皇帝得谈话,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能让皇后禁足。
她真的只是分析了几种情况,对太女殿下,二皇女殿下,和三皇女殿下,没有任何的偏颇。
皇帝到底是借她的奏折来生事,还是误解了她昨天在御书房说的话,她不得而知。
回了将军府,找到交错的奏折,她又细细的看了看,和昨天的奏折并无两样。
只是这个奏折是文清帮她抄的,字迹工整,谴词用句上会更加通顺一些,看起来也比那个有修改痕迹的奏折好看多了。
但这两个奏折所要表达的意思,绝对是一模一样的。
当时她先写,写完给文清看了后,文清觉得她这么写,虽然只为还徐县百姓一个清白,但皇帝不会相信这里面没有她女儿的事。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女殿下,无论太女殿下有没有做这件事,皇帝都会对她不满。
文清想起自己母亲,每年都会和太女殿下通信,这证明他娘是太女殿下这一派的。
他纵然对太女殿下也有怨言,但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信他娘,他相信他娘的每一句话,也相信他娘的每一个选择。
这也是他一直想找太女殿下的原因,他需要知道对于他娘,太女殿下知道多少,而他娘的死,太女殿下知不知道。
所以他在隽抄时,除了表达出原来的意思,还小心的把所有皇女都不牵连进来。
没想到这封奏折,竟然让皇后被禁足了,可这封奏折它怎么能让皇后被禁足呢?
这里面连皇后都没有提,太女殿下都没牵连,皇后怎么能受到伤害呢?
她想不明白,觉得可能是她和文清,年纪太轻,阅历太少,再小心用词,也没有品出词外之意,所以她准备带着这封奏折,去找柳大人,让这位天子宠臣,来帮她理解理解,免的她以后再犯这样的错误。
刚把奏折塞进怀里,文清带着董云回来了。见到她,柳文清快步上前,抱住她,问道:“妻主,我听娘说,你一封奏折让皇后被禁足了,这可是真的?”
曲铭没有回答,对董云点了点头,董云害羞的将手里的箱子放到桌子上,笑着关门走了出去。
等到没有了脚步声,曲铭坐下来,解答他的问题。
“你还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整个脑子都是乱掉的。正想拿了你写的那一份奏折,去找柳姨问个明白呢?”
曲铭一边扶住他,防止他从自己腿上摔下去,一边又看到了桌子上的箱子,问他道:“这是什么?”
柳文清一边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珍珠,一边对她说:“这是柳姨送给我的珍珠。妻主不是喜欢那件小衣吗,我准备再给妻主做一件。”
曲铭拿珍珠的手一顿,把珍珠都放了回去,她想起那件小衣,就想起自己那天的窘态,顺便还回想起了朱义芳的胎记。
“文清,你真的不知道蝴蝶形状的胎记?我只记得是一个男人和我说的,说的是谁,这个男人是谁,我都想不起来了。”
柳文清无奈的开口道:“妻主,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只见过你的身子,又没有见过别人的身子,怎么会知道别的女人的胎记长在什么地方?长的什么形状呢?”
曲铭想了想他说的也对,但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是谁呢?
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来,她不在为难自己,对文清说:“可能是别人说的,这会怎么也想不到是谁,说不定过几天我不想了,它自己就蹦出来了。”
“先不管这个,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不许在给我做小衣,”
文清傲娇的抬头,一副我就要做的样子,看的曲铭心痒痒,她靠近他,低声说道:“与其给我做,不如给你自己做,反正都是我受惠,你就不想让我再开心点?”
他想了想,也是这个理,有些略带羞涩的开口道:“妻主想要一个什么样的?”
曲铭伸出手,再他身上比了比后,看了看那些珍珠,有点遗憾的说:“这件小衣应该全用珍珠做才好看,但这些珍珠看起来不太够?”
“妻主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曲铭闻言一愣,随后缠着他问办法,两人玩闹了一会,曲铭想起来自己还要去柳大人那讨教问题,亲亲她家夫郎后,就离开了将军府。
走到大街上,曲铭想起来那箱珍珠,那箱珍珠是柳大人送的,自己这个当妻主的除了把家里的钱财和管家权交给他,二人成亲这么久,都没有给他送过礼物。
她让邹迎带她去找珍珠,邹迎把车赶到了西街,挑完珍珠,想着蒙达她们就住在西街附近,自己既然都来了西街,也应该去看看,去看看那个老人家怎么样,去看看蒙达姐她们住的习不习惯,看看要不要给她们添几个小厮,是她来安排,还是多给些银子好。
她给邹迎放了一会假,给了她一些碎银子,让她在西街该吃吃该喝喝,等她回来。
吩咐完邹迎,曲铭七拐八拐的找到了那间房子,敲了敲门,蒙达给她开了门。
一见是她,惊喜道:“月英妹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西街办点事,顺便看看你们,怎么样,这房子还行吧?”
蒙达把她邀请进去,一边走,一边说她们的感受。
进了屋,付东兰见了她,问了她最近朝堂上发生的事,还有冯大人的案子,到底怎么结案的。
听王月英说完,尤其是听到她一封奏折让皇后禁了足,她心里怒火燃烧,揍她的拳头伸出去,被她胸前硬邦邦的一物挡住了。
曲铭拦住蒙达,不让她们在起争执,从自己怀里将要送给柳大人看的奏折拿了出来。
递给付东兰,并说道:“这封奏折和我给皇帝的那封奏折,内容是一模一样,东兰姐可以看一看,看一看我可有半分栽赃太女殿下的意思?”
“若是东兰姐能从这份奏折里看出端倪,还请东兰姐告知,我也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付东兰快速的扫了一眼,看懂了里面的意思,她警惕的看了看王月英和蒙达,然后把手里的奏折,交给了那位老人家。
在那位老人家看奏折时,没有一个人讲话,蒙达和付东兰是静待,而曲铭完全是迷茫和疑惑。
她冲蒙达眨眨眼,不明白这位老人家怎么就让付东兰这么恭敬,也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是什么来头。
但蒙达接受了她的信号,冲她撇撇嘴,示意她老实等着。
终于,那位老人家开口了,她说:“皇后被禁足,与你无关,这份奏折写的不错。”
说完话,那位老人家闭目养神,付东兰将奏折还给王月英后,用眼神示意蒙达带王月英出去。
王月英还一脸懵时,蒙达拉着她走出了屋。
出了屋,曲铭终于有机会问蒙达了。
“蒙达姐,那个老人家不是个哑巴啊?”
蒙达笑着回道:“当然不是,谁跟你说,她是哑巴了?”
说完这些话,蒙达扭头看了看背后的屋子,拉着王月英到了旁边的树下,小声对她解释道:“这个老人家,是我和付东兰在路上救的。她可怪了,一天说不了一句话,刚救她时,我们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但她又很厉害,每次我和付东兰有什么分歧,或者面临什么选择,她给的建议都是对的。要不是她,我们还没那么快到京城,也不能这么快的找到你。”
“找我?”
曲铭疑惑,自己不是偶然遇到的她们吗?
“你们在找我?”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们只是偶遇吗?”
蒙达见她呆呆的,忍不住笑了,对她解释道:“我们一来京城,她就让我们一个去找乞丐,一个去酒楼茶楼,打探这京城里最近发生的热闹事。我们俩转了一圈,知道最近有两个人被频繁提起,一个是将军府新认回来的大小姐,一个是柳大人的私生子。”
“我听那些人对将军府大小姐的描述,还有你离开家的时间,总觉得这个大小姐就是你。所以她就想了一招,让付东兰陪她,扮成乞丐去醉仙楼蹲人,让我去春满楼蹲人。”
“这招果然灵,就用了一天,就找到了你。不过她怪,付东兰也怪。”
蒙达又看了眼身后的屋子,才开口道:“她竟然让我和付东兰,把全城的乞丐统集起来,成立丐帮,关键付东兰还同意了,你说她们俩是不是怪人?”
曲铭听完,思考了一会儿,对蒙达说:“蒙达姐,你成立丐帮吧。”
蒙达大惊,摇了摇她,试图让她清醒。
“妹子啊,你怎么也和她们一样了,她们俩是疯子是怪人,你可不能学啊?”
她把蒙达的手放下来,看着蒙达,认真道:“我很正常,而且这件事是可行的。你要是缺钱,我这有,你总说要报我的恩,但对我来说,能再次见到你,已经是报恩了。”
“想想平阳县里的白骨,蒙达姐就不想为家人报仇,成立了丐帮,这京城里的消息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了,那仇也该报了。”
蒙达思考了王月英的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月英妹子,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会把这个丐帮建立起来。”
两人聊完,曲铭看看天,想到还要去找柳大人,就先离开了。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屋里闭目养神的老人家睁开了眼。
其实她的原话该是,皇后被禁足,与你无关,存粹是皇帝有病,你不必放到心上。
这份奏折写的不错,看来那小子离开了她,也没有把她教的给忘了。
但是王月英这个人,她还要考察考察,才能做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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