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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寨子边沿,有一座砖石木桩搭建的望楼,一个身着甲胄气质威凛的大汉立于其上。

他眼神肃然,一丝不苟地观察下面新兵的动作,忽见得纪南星和杨三一干人等靠近营寨,凝眉瞥了一眼随从。

随从点头,走到围栏前,扯了扯嗓子,“纪千总。”

纪南星将芸娘往上提了一下,抬头高声道:“禀林副将,抓到了私藏神迹之人,只不过…折了四个兄弟。”

着铠甲之人眼中闪过喜色,“你倒是个好样的,若是再寻不回,我可就要把这些新兵蛋子都派出去了。”

杨副将冲着守卫挥手,营寨的大门缓缓打开。

三五守卫同纪南星和杨三交接人质,“纪千总”。

“这几个人都伤得不轻,小心点别给弄死了,晚些我还要去问话。”纪南星语气淡漠,吩咐完便没再多看他们一眼。

他理平衣衫的褶皱,从怀里掏出那枚刻字的玉石,笑着朝望楼去了。

守卫将绫儿与芸娘等人,分别带去了不同的地方关押。

他们打开了一间柴房,墙壁残破,只有一扇小窗高挂,密闭阴暗,到处都是潮湿腐朽的气息。

张陵被推搡进去,昏迷的小七也是被拖拽着丢在地上。几人想着纪千总的吩咐,倒是很小心地把动弹不得的芸娘扶靠到木墩旁。

从窗棂透进来的光影,无力地照在脏污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浮动的沉灰。

他们用手扇了扇,遮住鼻子,粗略扫视一圈,见没什么疏漏便离开了,走前还抻了两下门锁。

虎头山的寨子,与别处不同,没有山匪们聚众饮酒放浪形骸的场面,相反山上的贼子十分遵守规矩,对高位者言统计从,俨然是训练有素的驻山兵营。

可一想到他们原本就是逃兵,倒也不觉稀奇了。

一轮训练结束,新兵们原地修整。

望楼上,杨副将端坐,执起玉石瞧了许久,“祥瑞被杀了,神迹还留着……”他挑轻笑,“这物什,你且揣着,左右都是伪造,再寻只怪异些的畜生罢了。”

“明日将军陪刺史阅兵,你的方阵是最拔尖的,可知我把你们放在前排的用意?”

纪南星垂眸,恭敬俯首,“蒙林副将信任,明日定不叫副将失望。”

林副将颔首,又同纪南星了解了一些抓捕事宜,这才放他离开。

纪南星侧眸,看向饮茶的林副将,眼中暗升一抹厌恶,随即快步下楼。

杨三见纪南星动身,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吃食,立刻迎了上去。

“都准备好了?”纪南星神情严肃,小声问道。

杨三点头。

明日尤其重要,两人不敢有丝毫疏漏,心里想着事,走得不免快了许多。

寨子规模不大,但布局却很规整,主营建在高处,军帐则在下面排排围着。只有军需后人质会放置在茅屋中,间间挨着连成一片,正面朝练兵区。

他们到达了首间柴房,杨三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二人瞥了一眼巡视寨子的守卫,快速迈入。

纪南星从里关紧门,同杨三一起走至张陵身前。

“这是军用的金疮药,还有白馍和水。”

张陵接过,“多谢。”视线略过杨三看向纪南星,“纪兄亲自过来,应不是送东西这么简单吧。”

纪南星捡了块粗壮的柴坐了下来,目光真挚,“长话短说,明日我需要兄台协助。”

“好。”张陵爽快应道。

“兄台不用问清楚再考虑吗?”

张陵摇头,“讨匪之事利国利民,无需斟酌,纪兄吩咐就是。”

纪南星眼中满是欣赏,身体自然倾向张陵,讲解明日的行动。

需要张陵做的事情并不复杂,一刻钟的时间,便谈完了。

“我都记下了。”张陵郑重道。

纪南星颔首,带着杨三离开了。

张陵探身摸了摸小七的额头,没有发热。又转身握住芸娘的手腕,眉头瞬间拧在一起,“脉细如线,按之欲绝,竟气血两虚成这样。”

芸娘闭合双眼,失色的嘴唇微微发抖,四肢渐渐变凉。

张陵解开水袋小心地喂她喝了下去。

初时,还需捏着下巴慢灌,不消片刻,芸娘便能自主吞咽了起来。

张陵眼中划过一道喜色。

他忙从怀里的丹瓶,倒出一颗凝气丹来放在她口中,抬起她的下巴灌了几口水,专注地盯着她的喉咙,直到看见吞咽的动作才稍稍安下心来。

凝气丹是他师父炼制,内含云渡山特有的奇植薜荔,最是消炎镇痛、固气凝神。还好他带了五颗,恰能用上。

许久也不见她清醒,张陵不免神色担忧,低声唤道:“怀远…怀远……”

芸娘睫毛轻颤,挂着目眵的眼睛缓缓睁开一道缝,入目是阴影中张陵朦胧的轮廓。

见她还能醒来,张陵吁出一口气。

他按了按冷硬地木桩,眼中隐有嫌弃。他屈起一只腿搀扶芸娘倚靠,把白馍撕成块贴在她唇边。

芸娘小口吞咽,两人一来一往,很快就解决了一个。

过了一会儿,药效慢慢发挥作用,她的眼睛可以完全睁开了,身体也恢复了一些温度。

张陵见她好转,立刻拿起地上的药瓶,俯身解芸娘的衣衫。

芸娘淡淡的眸子,第一次盈上惶恐。

她撑着力气一巴掌拍掉药瓶,随后便脱力整个身子向前倾,被张陵捞了回来。

“怀远兄…是不想上药吗?”张陵捡起金疮药,语气关怀。

芸娘死死抓着张陵的手臂,借由他的力量支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

不多的体力,也在这一刻空了,她俯在张陵肩头喘着粗气,每喘一下,胸口的伤就被牵扯着疼得厉害。

“不上药怎么成,现在血止住了,可若是活动,伤口会撕裂的。”张陵眼中的忧虑似要溢出来了,语速都快了许多。

芸娘艰难地在他耳畔,发出一个轻微的“喔”音,像是濒临失声的公鸡。

张陵凝眉,仔细观察她的唇形,“我?”他瞬间领悟,“怀远是想自己上药?”

芸娘神色隐隐有一丝放松,轻‘嗯’了一声。

张陵眉眼舒展,松了一口气。

他把金疮药递给芸娘,搀扶她靠在墙壁上,自己则转身去给小七喂水,“若需帮忙,喊我便可。”

芸娘没有回答他,全神贯注地跟身上的衣服就做纠缠。

她一点点解开了胸前的布条,拿掉浸满血的帕子,缓缓解开衣襟。

待衣服褪至伤处,她急促地喘了两口气,随后闭紧双眼,抓住衣衫霎时扯下。黏在患处的血痂,跟着衣服一起被大力撕开,止住的鲜血争先恐后地向外溢。

虽有准备,但这疼痛如刀斧凿心一般猛烈,即便咬紧了牙关也不由闷哼了一声。

她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打开药瓶,一股脑撒了上去。

一瞬间,伤口仿佛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样,刺痛难忍。她抿唇,用鼻腔尽力呼吸,身上渐渐渗出冷汗,她颤抖着给自己穿衣,每一个动作都会拉动伤口,她不住得吸气,一鼓作气得拉上衣服绑好布条。

处理完刀伤,她的眸子变得空洞洞的,人也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跟死鱼一样。

太阳彻底西斜,逼仄的房间正逐步陷入黑暗。

绫儿也被关在同样狭小的柴房中,在这一排的最尾端。

“她被抓回来就这样了,盯着门口发呆,像丢了魂似的。”

“之前荷月也逃了一次,她不能跟荷月一样也……”

荷月……

听见这个名字,绫儿突然回了神,止住的泪又一次滚落了下来。

别人都以为荷月逃跑过,只有她知道,荷月那不是逃。

她刚被抓来的那一天,拼命敲着房门,叫喊着,“放我离开。”

关在这里的女子,都认命了,还劝她也认命。

她瑟缩在墙角里,哭了一整晚,是荷月抱着她,为她擦眼泪。

荷月就如温柔的仙女一样,在这么恐怖的地方,也总是笑着告诉大家,“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别担心”

她们却嘲讽荷月,“都关这么久了还不认命啊,我劝你不如好好练练曲子,兴许大人物挑选的时候,还能飞上枝头呢,反正你也是个歌女不是嘛,哪怕到了这儿啊,都有主顾呢。”

面对她们的恶言,荷月没有气恼也不多辩解,仍是坚定的告诉她们,“一定会出去的。”

荷月被当做是异类,哪怕是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她们也并不同她谈话。

只有绫儿跟荷月彼此陪伴,在荷月的照顾下,绫儿也渐渐乐观了些,她比荷月小了八岁,常叫荷月姐姐。

一日,匪兵打开了柴房的门。

荷月将绫儿藏在身后,冷冷开口,“可是纪千总有需要吗?”

他们不回答,只是一把将瑟瑟发抖的绫儿生拽了出来,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

“新抓来的,还没向上汇报呢,咱们偷偷带走耍,也不会有什么事。这么多女子,还要等刺史大人过目,能看不能碰得……哎呦,心痒难耐啊。”

荷月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她立刻挡在绫儿身旁,“她还小,还是个孩子呢。”

“哟,荷月姑娘心疼了?要是荷月姑娘的话……”

“纪千总的女人你也敢想?”

“那要看荷月姑娘会不会告密了……”那人甩开哭啼的绫儿,伸手揽上了荷月的腰。

荷月回头看了眼泣不成声的小少女,对她笑了笑,“没事的。”

随后,荷月便跟着那两个人离开了。

等荷月回来后,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其他女子虽平日不喜荷月,但眼下也都过来关心照顾。

那两人第二次带荷月走的时候,大家便再没见过她了。

都说她逃了,绫儿也以为她是逃了。

直到纪千总特意带她来到帐子里,告诉她,荷月的死讯。

“她…不堪受辱,又自知命不久矣,便拼死闯到我的帐子,求我关照你。她想让我告诉你,她逃走了。可我想了想,女子在乱世举步维艰,若让你继续和孩子般天真,对你来说并不是保护。”

绫儿只觉一阵晕厥,眼前黑了一瞬。

她瞪大了眼睛,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想问荷月姐姐是怎么死得,走的时候是痛苦还是解脱,但她却问不出口,只有豆大的泪水扑簌簌地滴落。

纪南星惆怅地看着绫儿,“还真跟荷月说的一样,这么爱哭鼻子。”

他伸出手,同荷月一样轻轻为她擦拭泪水,“相信荷月说的话,多余的我也无法同你说太多,我会定期单独找你。我不在的期间,你就安安稳稳的待着。”

绫儿的头脑被悲伤和震惊挤满了,身体像是被抽掉了气力一般,险些是站都要站不稳。纪千总的话也只模糊听了大概,一直在心中回荡的还是‘荷月已死’的消息。

她很快就被送了回去,之后也没见纪南星来寻。

回去后,她便想清楚了,与其寄希望于山匪,倒不如自己找机会逃命。荷月姐姐相信他,但下场又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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