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从发端传来的灼灼目光,司徒妄抬头,四目相对。
一张透红的嘴笑得邪肆。
柳芳菲又将脸瞥开了。
“欢欢,你可看到了?”
“欢欢,你喜欢这样吗?”
“欢欢,转过来。”
他总是这样,分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总是有一股强大的自制力阻止体内邪火溢出。
柳芳菲蹙眉、咬唇。
因为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难以自制。
于是,她扭头,再次看向他。
司徒妄满意了,冲她开怀一笑,继而俯身忙碌。却又极好地保持着一定节制——
亲密却没有更进一步。
以至于,柳芳菲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无处可泄,浑身燥热且不知所措。
只得,轻颤娇身,不住扭着。
感受到她状态不对,司徒妄再次抬眼,顺手往上捏了捏:“欢欢,你说,我便如你的意。”
说,说什么?
她深深呼吸一口,忍着心头剧烈的压抑之感,并未问出口。
“欢欢,求我。”
看出她的迷离与疑惑,司徒妄又开始了循循善诱。
这是他惯用的招数,不疾不徐,引诱着她在言语上冲撞、刺激他的五感,从中汲取力量,带着她攀上顶峰。
柳芳菲觉得难为情,并不开口。
于是,司徒妄就耐着性子磨着,蹭着,等着。
不愧是自小上过战场的小皇爷,无论处于如何焦灼之状,也总能保持清醒,引诱“敌人”做出意料之外的事。
从而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直至,身下的“敌人”被他“折磨”得极其急躁、愤怒,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终是嘤咛出破碎的声儿。
“求……求你。”
司徒妄满意了,俯身亲了一口说道:“欢欢所求,定然是要满足的。”
话落,他立刻将她调转过来,赤红双眼,盯着她后背的那片白皙目光沉沉。
然后,←。
“欢欢,不必隐忍。”
柳芳菲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这么说,她便如此做。
此番折腾就真的没有忍耐分毫,声儿传到屋外被荟如听到,小脸儿都不禁红透。
最后,她累极,趴着入睡。
司徒妄起身外出端来热水替她收整干净后,从柳府正门径直离开。
大摇大摆,视若无人。
守卫的一众下人惊诧不已,议论纷纷:这位爷,何时来的?
不出一夜,议论声便传到了崔晟康耳里,气得他连夜责骂了那些个不中用的下人,并且加派了数十名侍卫强加把守清欢苑。
以免登徒子来犯。
翌日,春雪融化。
黔州地处西南山地,暖阳一照那些厚重的衣物就用不上了。
柳芳菲难得脱了氅子,挑了件儿嫩粉素罗襦与蔷薇纹齐胸罗裙,再配上天水粉纱罗披帛。少了冬日里那股子沉重,整个人显得娇俏得很。
坐于铜镜前,专程着了个当下时兴的飞霞妆,描上远山黛与点半唇。
面若桃花,峨眉细长,优雅秀气。饶是朝夕相处的荟如见了,也不禁为之震撼。
那个当初以美貌轰动整个黔州的柳家大小姐……回来了。
柳芳菲刻意忽略掉腿间传来的疼痛,迈着轻快的步子往辞风苑走去。
那是阿公以前住的地方,如今他回来,自然得早早前去请安。
甫一抵达,便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还有那股熟悉的檀香气息。
她眉眼一跳,只觉得腿间的那股疼痛感,又袭遍全身了。
“阿公。”
柳芳菲款款走进,果不其然看到某个与阿公并排而坐的男人,盯着她俏丽的身姿目光如炬。
司徒妄眼眸一紧。
猝不及防地,喉间滚动,干渴。
见过自家姑娘多面,穿衣的,光身的,无一不觉得风情万种,迷得他致死沉溺。
可是,今日这般端庄娴雅又格外俏丽的模样,再一次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与无限遐想。
她竟这样美。
幸好,这样美的她,归他所有。
柳芳菲眼神斜视过去,看着他眼眸深邃,目光迷离的模样,便将他心中所想猜中一二。
一时语塞,被他眼神带歪,跟着也就想歪了,脸也跟着绯红。
“咳咳……”
坐在侧边的柳老爷轻咳两声打断二人之间的“眉目传情”,柳芳菲撇开脸,尴尬喊道:“爹爹。”
柳老爷悻悻笑着,长辈与小皇爷均在,他着实没有什么话语权。
而坐在高位的崔晟康脸色却很不好,面色愠怒地问起:“春捂秋冻,太阳刚一出来就脱了氅子,你真当身体是铁做的?”
更何况,打扮得这样好看作甚,没瞧着那采花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柳芳菲小跑上前挽住他手臂撒娇:“难得看到冬日暖阳,欢欢在外头多晒会儿太阳,也就不冷了。”
崔晟康哂笑,心里又急又气:只怕晒太阳是假,想要与采花贼相会是真。
哪有上赶着送上门儿给饿狼扑的姑娘。
“崔老爷说得不错,春捂秋冻,你的腿伤刚好没几日,还是多穿些。”
司徒妄起身牵起她的手对屋内其他人说道,“我带她回清欢苑加衣,先行告辞。”
接着就趁着大家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刻,一把将人抱起。
走了。
留下崔晟康与柳常明在屋里面面相觑。
以至于最后,司徒一承受了来自崔老爷的所有怒火:主子是个登徒子,下属是个采花贼,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这厢,司徒妄这个登徒子已经将人抱回了清欢苑。
尽管一路上惹来众多目光,他亦不在意。柳芳菲是他亲自选中的妻子,旁人瞧了也就过了,又有谁敢妄自议论。
只是柳芳菲觉得浑身不自在,一路上喊了多次“放我下来”,他却充耳不闻。
手上力道更紧,步伐更快将人抱回了屋。
“方才看见你小跑的姿势有些不对,可是脚疼?”
经此一问,柳芳菲努嘴:“脚倒是不疼的,不过……”
司徒妄了然,心虚捂嘴:“倒是我的疏忽了。”
炭火燃烧,热意扑面。
他从柜中取出药油,半跪着照例给她涂抹。
看着她蹭着双手往后瑟缩的模样,轻叹口气:“放松些,你腿酸疼,我倒不会如此禽兽缠着你时时刻刻做那种事情。”
紧接着又补充一句,“尽管你今日的确美得让人无法克制。”
柳芳菲沉默,旋即生硬地转移话题:“方才你在辞风苑将我抱走,阿公定会生气。”
“无妨,他能赶我出柳府,亦能想到,我会日日拜访。”
又似是想起些什么,说道,“昨日我离开柳府时,正巧碰到赵琼华母女与张微生争执。”
“他们三个平日里狼狈为奸,感情也不见得有多好,不过是利益受损,互相怪罪罢了。”
“你对他们倒是很了解。”
司徒妄轻晒。
人活两世,哪能不了解。
当然,这些柳芳菲不会说与他听,只是敛眉不屑:“这几人心思昭然若揭,当初你见了第一眼,不也一目了然?更何况,他们三处心积虑地想要柳府,要我的命,若是不多了解一些,只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司徒妄心头微颤,总觉得自家姑娘话中有话。
不知为何,又想起她说的那个梦,那个让她看清一切的梦。这样想着,也便问出口:“是因为那个梦?”
柳芳菲一愣,僵硬点头:“的确是梦,可即便是梦,那也是痛的。”
很痛。
“人已经被赶出柳府,欢欢还能如何做?”
“柳鸢儿嫁给张微生,也是我当初计划的一部分。现在且看他们狗咬狗吧。”
最后,再被狗咬。
“昨日我已经安排人在张家周围守着,张微生知晓我的身份,为了活命,他不会让赵琼华母女好过。”
司徒妄补充,“听说,刚回张家,他与他母亲就对柳鸢儿动手了。”
“张微生母亲?”
柳芳菲忍不住冷嗤,差点儿将她忘了。
前世为了让她身陷囹圄,那老婆子可没少使坏,“张微生母亲算不得好货色,亦不是好惹的。赵琼华做了些年的柳家夫人,架子自然端着。他母亲可是实打实的刁妇,蛮不讲理还极其宝贝她家儿子。”
“不错,知晓张微生听信她们二人鬼话前往柳府被我抓个正着后,抄起脚边木凳便往柳鸢儿头上招呼了。”
司徒妄语气淡淡,又转而问道,“欢欢,张微生的母亲……你如何熟识?”
良久的沉默。
朝夕相处两年多,自己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了坐着素舆还得洗衣做饭伺候老妇的“乖媳妇”,全都是她母亲的功劳。
不仅如此,当初咬死自己的那条狗,都是她母亲带回来的。
“还是因为那个梦吗?”
柳芳菲咬唇,眼里噙满雾气,鼻子酸红:“等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便告诉你。”
司徒妄点头,继续为她抹药油。
药油涂抹结束,他起身坐在柳芳菲身侧,将人揽在怀里,轻抚后背:“等天气再暖和些,我便带你回蒲州,见父君与母上。”
“她们……”
“你只需想好如何做个快乐幸福的小皇妃,旁人无需担心。”
司徒妄在她额间亲吻,“如果还有闲暇时间,再想想如何让我更加欢愉,就更好了。”
柳芳菲抿唇,伸手在他胸前拧了一把:“每次和你说正经的,都这样子。”
“有了你,这种事算得上最正经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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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带刺后娘VS疯批阴湿将军,这本结束后就无缝衔接下一本~
但是根据以往经验,建议宝子们一小时内食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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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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