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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猎场

南箕伤的不轻,但却执意不肯留在萧王府疗伤,帮景啟上了药后就翻墙跑了,往后几日都是这样,一天翻墙三次,帮景啟上了药后再翻墙走,直到第五天,靖王忍无可忍,问景啟萧王府的大门是不是坏了,为什么南箕放着门不走,总是翻墙进来。

景啟解释说怕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南箕毕竟是江湖人,万一被江湖人排挤了有些不大好,而且他也不想太后和小皇帝发现他们之间还有联系。

靖王理解的同时又鄙视了他,说他太宠南箕了,以后保准管不住他,还骂他是个软骨头。

景啟被骂的冤,他也不想南箕翻墙,更不想南箕帮他上药,因为南箕总是打着医嘱和靖王有令的幌子来压他,上药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南箕从刚开始的毛手毛脚到最后完全变成了另一回事。

景啟真心觉得自己可怜,一边被南箕欺负,一边不被靖王理解,有苦没处诉,冤屈的很。

“对了!叶家翻案的事,你跟叶永欢说了没?”

靖王这几日好多了,虽然没法自如的行走,但说话流利了很多。

“说过了。”景啟在树上到吊着,荡秋千似的一晃一晃,晃落不少叶子“老宅都被他收拾出来了,最近忙着打扫呢!”

靖王哦了一声,端着杯子想喝茶,刚一打开茶盖,一片落叶掉进了他的杯子里。

靖王不是非要金勺玉碗,过的精致的人,但当看到一只红黑瓢虫在茶汤里仰泳时,他就真的下不了这个嘴了。

茶杯又被盖好推了回去。

“叶永欢也是可怜,有空你多去探望探望他,弥补一下咱们对他的歉意,就是别被小皇帝看到就行了。”

“不成!”景啟还在树上荡着,越荡越起劲,树叶雪花似的簌簌的落,落了靖王一身。

靖王吐出掉在嘴里的树叶,淡定问道“为什么?”

“阿箕不让我见他。”

靖王“........”

“我知道您想让他离开小皇帝,但这太难了,我一人怕是办不到。”

靖王“为什么?”

景啟在树上荡着,声音轻飘飘的“他自小受苦,奴性入骨,这么些年除了小皇帝外别无所靠,就算再不愿意当依附别人而活的藤蔓,但在平日生活中还是会下意识的依靠别人,仰人鼻息而活的方式已经刻进了他骨子里,一时半会改不了。”

靖王沉吟片刻,说道“那你就多带他出去看看玩玩,长长见识,让他知道脱离贱籍后该怎么生活,小皇帝巴不得他做藤蔓,这些不会教他,但越是不教他,他越是不敢迈出这一步,只要他能挺直腰杆生活,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不会再愿意再回到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没有人生来就是做奴才的,只要有一次翻身做了主,这腰可再也弯不下去了。

靖王道“过几天狩猎节就到了,你带他来,让他长长见识。”

“我带他去?”景啟翻身坐在了树上,说道“他可是小皇帝的人,哥你当我活的太长了是吧!”

“小皇帝不来。”

靖王觉得头上有些痒,伸手一摸,摸到一只绿色胖嘟的毛毛虫“他现在为金国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恨不得快马加鞭赶过去,哪有时间去猎场。”

景啟虽然不理朝政,但也听说了金国出事的消息。

“路都扫干净了居然还走不稳,金济横可真够废物的。”景啟有些不放心的问“你确定吗?万一我带他去,一扭脸皇上来了,那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靖王将毛毛虫递给了红豆,红豆捧金子似的捧着毛毛虫放回了树枝上。

“我是你亲哥,能害你吗?另外,叶阳那小子不许带他。”

景啟眉头一拧“为什么!”

“他毕竟是江湖人,而且还是番族国相,若是你带着,不怕是别人诽谤你你通敌卖国。”

“不怕!”

靖王眉间一拧,想发作又强压了下去“那你怕不怕太后和皇上注意到他?万一为了掌控你,把人骗宫里软禁起来怎么办?”

景啟不说话了,有些郁闷的将一枝刚冒出头的嫩芽掰下来咬在嘴里。

“可万一,阿箕以为我背着他与叶永欢不清不楚怎么办?”

靖王眉间轻挑,温和着声音劝道“就是带叶永欢去长长见识而已,能有什么,他要是生气只管让他来找我,我同他解释!”

“好!”景啟翻身跳下了树,叫来了花意后骑着马就跑。

靖王在他后面喊道“你做什么去!”

景啟头也不回的说道“找叶永欢说狩猎的事!”

“这小子!”

靖王看着那窜出去的背影,有些头疼的叹息道“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些........”

红豆走了过来,低声道“爷,尧光族长又翻墙来了。”

“让他过来。”

靖王高抬着下巴,坐的笔直“我要立立这萧王府的规矩。”

啧!

靖王这幅样子像极了一心想要为难儿媳妇的恶毒婆婆。

“疼疼疼!轻点轻点!嘶——”

景啟躲过那双有些冰冷的手,借着烛光往胸口去看,只见涂上药膏的地方已经泛起一道红痕,南箕冷着脸坐在床头,挖了一指厚药膏又要往景啟身上涂去,景啟抱着枕头躲开了,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上药还是上刑呢?下手也太重了些。”

尧光族长最近有些阴晴不定,上药的力道也总是不同,景啟身上旧伤刚痊愈转眼又添了淤青,淤青快要消肿又添了新的淤青,周而复返,这身上就没彻底好过。

大夫的医嘱也从一天涂三次药膏变成了一天六次,新制的药膏不断送来,景啟的伤却没法好的意思。

南箕攥住他的脚往身边一拖,景啟整个人向后一倒,被拖到了他的身边,南箕跨坐上去,压在他身上,景啟不知所措的挣扎着要推他下去,却被反箍了手,绑在了床头上,南箕将药膏涂在景啟身上,指尖紧绷冰冷像个小刀子,冰的景啟心里陡然一紧,只觉不好。

冰凉油腻的药膏顺着旧伤的疤痕滑动,只有涂得均匀,药膏才会发挥祛疤的效果。

平时的南箕虽然意图不纯,但动作很是温柔,尤其是对那些骇人的旧伤时,他总是温柔的将药膏涂在上面,问他疼不疼,有时还会在上面落下几个轻吻。

虽然每次吻着吻着就不对劲了,但景啟还是挺受用的。

而今天的南箕脸色阴郁,目光冷鸷,上药的力度大到景啟难以忍受,他像是要徒手把伤口重新撕开一样。

“你今天又去见叶永欢了对不对?”

景啟瞬间知道了自己被“上刑”的原因了。

“是九哥”

“嘘!”

南箕伸手抵在景啟唇上,声音平静的让人害怕,他压低了声音道“九王爷已经睡下了,你别吵醒他,放心,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景啟越听越觉得心里发毛,此刻的南箕就像是前来索命的艳鬼,一字一句都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

胸前的伤口已经都涂遍了药膏,南箕找不到旧伤,索性就用指甲在景啟身上划出一道新伤来,然后再挖一指药膏认真仔细的涂在不断泛红的划痕上。

“你带他去狩猎,一起吃饭一起玩。”南箕在涂满药膏上的伤痕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冰冷的吻,景啟像是被人拿刀在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南箕撑着胳膊压在他上方,狭眸冰冷,透着狠戾“为什么还让他骑我们的马?”

景啟忽的想起这几日南箕总是会亲自帮马洗澡,尤其是黑狗子,一天能洗八次,亏得黑狗子身强体健,不然早就中了风寒。

“花意和黑狗子跟我跟习惯了,一出门总要缠着我,于是我就顺手”

指甲抵在他唇上,然后用力下划,从下唇一直划过脖颈,停在锁骨正中央,凹下去的细小痕迹先是冒着不起眼的雪白,然后在刺痛中慢慢泛起一片红,最后变成了一条笔直鲜红的划痕。

那猩红着实刺眼,乍一看像是被人拿刀在脖子上划开的口子。

指甲划出来的伤不疼,但南箕平静阴冷的眼神却让景啟心中发怵的厉害。

“顺手牵了我们的马,让给一个陌生人。”

冰凉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竖在脖颈中央的红痕上,南箕照例在伤痕上亲吻,从锁骨中央开始慢慢吻到了唇上,在毫无预兆之下突然咬破了景啟的唇。

他将景啟唇上冒出的血珠卷在舌尖,看着景啟脸色变得苍白,平静的伸手放在他心口,听着那急鼓似的心跳。

“暮寒,你心跳的好快。”

血珠不断渗出,南箕颇有兴致的将血珠在景啟唇上抹开,像是帮他上胭脂一样。

“怎么不说话?”南箕低下头将他唇上那抹匀的血迹舔舐干净,又给了他一个窒息的深吻,在他喘息时等待,等待他的回答。

景啟匀着气,在那双阴鸷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说道“有点热,要不把窗户开一点?”

南箕温和的答应了他,然后把他仅有的裤子脱下,远远的扔到一边。

景啟瞳孔地震,瞪圆了眼睛看他。

南箕“热了就得脱衣裳,半夜开窗户不好。”

“怎么不好?”

南箕一本正经的对他道“会有老虎跳进来把你抓走的。”

“.......”景啟“我现在又有些热了,请帮我穿上衣服吧!谢谢!”

南箕假装听不到,撑着胳膊半躺在他身边,指尖在他胸口无意识的敲点着“叶永欢的确很可怜,但亏欠他的是先帝,有道是父债子还,你为什么要替小皇帝去弥补?”

景啟觉得有些痒,但是他不敢躲,因为身边这个看似平静的人正在压抑着怒火,若是自己再躲避,身边这个可就再也忍不了,那滔天怒火怕是会把自己直接给撕成碎片。

南箕问“小皇帝不是跟叶永欢好上了吗?只要他对叶永欢好,不也算是一种弥补吗?”

“小皇帝对叶永欢压根就没有爱。”景啟被绑的胳膊有些酸,他尝试着动了动,不出意外的话南箕给他绑了个死结。

“小皇帝真正爱的是别人,他将叶永欢当做替身,对他只有占有欲,喜欢时还有所包容,若是不喜欢了,怕是会直接杀了他。我们也曾想过直接把人绑出皇都城,让他远离小皇帝,但是叶永欢奴性入骨,即便被送出去也会想办法回来,只有他心中真正的割舍,愿意亲手放弃,才能真正的离开小皇帝。”

冰冷的指腹在结实的肌肉上缓慢的轻轻的滑过,势头逐渐有些不对,景啟倒吸了一口气,呼吸有些紧,在指尖即将滑过小腹时突然提醒他道。

“九哥就在隔壁,我会喊的。”

南箕狭眸一冷,危险的眯着“威胁我,你确定?”

景啟额间流下一滴冷汗,直接躺平认怂“不确定,您随意。”

南箕当真随意起来,很快景啟脸上就烫了起来,喘息有些急促紊乱,南箕满意的看着他,继续逼供道“接着说!”

“九哥和我一开始是想杀了他的,但后来实在是没脸下手,毕竟皇家欠他叶家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他也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南箕温柔的帮景啟擦过额间的汗,将那打湿了的发别到耳后“接着说!”

“所以我跟九哥就商量,带他长长见识,磨掉奴性,最后再逼他不得不离开小皇帝.....阿箕别这样,我真的好难受!”

“难受?”南箕明知故问道“哪儿难受?怎么难受了?你说给我听听?”

景啟咬着下唇不说话,他将头埋在南箕脖颈中难受的喘息着,像条被抛上岸的鱼,渴望得到解脱,但那能够帮他解脱的人却无情的推开了他,目光冷的像是结了冰。

“记住你现在的痛苦,因为它也曾是我的。”

南箕突然的放手让景啟快要抓狂,但他双手被绑的结实,再是不满也无法真正做些什么来。

“我看到你们策马奔腾,看着你们一同狩猎,最过分的是你们居然同乘一匹马,他居然还敢坐在你怀里,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给撕开来一样,疼的难以呼吸。”

南箕推开景啟,冷漠的看着他那双充满渴求又迷离的眼睛,对他冷冷道“好不容易把自己劝的消了气,回到府里想帮你上药,却又被九王爷抓了个正着,他在我面前训话立规矩,拿我当软弱的小媳妇对待,这些倒也没什么,他居然还劝我大度,要我主动帮你纳妾。”

景啟的下巴被人扣着抬起,南箕此时已经撕碎了所有的伪装,那双秾丽透着涌动的愤怒和腾腾杀气。

南箕抬着他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居高临下的问他“安阳暮寒,你需要我帮你纳妾吗?”

景啟清醒过来,在那双冷眸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需要!”

一丝犹豫都没有,干净利落,铿锵有力的回应着。

不是他反应快,而是他深知南箕的性子,若是回答的敢有一丝犹豫,那一丝犹豫便会在南箕心里快速放大,变复杂化,以后他不管怎么解释,这个坎都会留在南箕心里,永远抹消不掉。

“很好。”南箕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趴在他身边闭上了眼“睡觉。”

景啟一脸懵的看着他“.......这就睡了?就睡了!”

南箕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后翻过身背对着他,声音懒散带着一丝倦意“嗯!明天我要出城,赶紧睡吧!”

说罢便没了声音,景啟愣了几秒后忽的反应过,无奈的躺在了床上。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由于南箕没有帮他解绑,第二天景啟的手腕又多了两道深紫色的勒痕,他生怕被靖王发现,连早饭都没有吃,骑着花意就跑了,跑马跑了一半突然想起南箕说过的话,于是又跑了回去,让人备了马车,半路上买了早点,驾着马车去隐巷接了叶永欢。

今天可是狩猎节,他早就答应过靖王,要带叶永欢去长见识的。

还好南箕今天出了城,不然知道他又去找叶永欢的话又该对他上刑了。

狩猎场在城外,从山脚下到山顶,可谓是一步一岗,戒备森严,马车刚到山脚下景啟就听到锣鼓声,越往山上去锣鼓声越响,景啟被那声音震得耳根子都发麻,庆幸自己没有执意带南箕来,南箕听力过人,这动静与他来说等同于一场痛苦的折磨。

马车在噪音中摇晃了许久,停下时景啟迫不及待的先下了马车,考虑到叶永欢手无缚鸡之力,他特别贴心的将小木凳放在马车下,嘱咐他要小心。

这一下车锣鼓声更是震耳欲聋,几匹骏马在赛道上疾奔追逐,马蹄扬起一层尘沙,旗幡在飞沙走石中猎猎翻飞,呐喊声混合着鼓声,形成了一种振奋人心的汹涌。

那种汹涌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能让人暂时抛弃索然无味的生活,迫不及待的融入其中,在那震耳欲聋的擂鼓声想象着自己是个所向披靡的大将军,在这看似很大却狭小的无处立足的地方大展雄图,让别人用崇拜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

这是一种虚假的成就感,也只能迷惑那些自诩不凡,苦于无门的皇家子孙。

景啟见过真正的战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厮杀拼搏,这种程度在他眼里如同孩子过家家,他只觉得吵闹,幼稚,有些想睡。

毕竟昨天南箕太过分了,他硬了很久才稍有睡意,没等踏进周公院天就亮了,他不得不奉九哥的命,来带叶永欢长见识。

“十四爷,爷让您一会带着叶永欢下场玩玩。”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旁站着的是谁,景啟脸色自如,目光逡巡四周,压低了声音问“原因?”

红豆瞟了瞟四周,声音低的只有两人能听到“诬陷叶家的那几位太医虽然被正法了,但他们的子嗣却逃了一个,现在就在猎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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