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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打不开的门

但不过一瞬他就收拾好了眼神,看向景啟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他像是不在乎别人的欺辱,又像是习惯了。

“我与靖王商议,本是想秘密处置你,但你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法下手。”

景啟看着叶永欢脸色不对,似乎猜到了什么,脱口问道“你不知道吗?自从你离开南巷子去隐巷之后,你的身边一直都有暗卫!”

叶永欢眸中的震惊无声的回应了景啟,景啟觉得有些不忍,但想到南箕曾说过的那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便只能实话实说。

“唯一的意外是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厉害,竟然察觉了本王的伤,而且发现本王用的药是假的。本王不再视你为易承的污点,想让你离开,想让你自由,有尊严的活的。”

叶永欢抬眸看着景啟,鹿眸中闪动着不可置信的。

他似乎从没想过还有人会把这么美好的憧憬放在他身上。

叶永欢的震惊触动了景啟,能让这么坚强的人透漏出这种眼神,他的这辈子到底过的有多孤独。

景啟温声道“易承但凡对你有一丝真情,本王绝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可关键是他对你没有一丝真的,他只是将你视为一个”

景啟顿了又顿,艰难的吐出那两个字“替身。”

叶永欢虽是面色冷静,但声音却透着颤抖“替身.......什么意思?”

这事本不该同一个外人说,而且还是个与皇家有灭族世仇的人,但景啟不知怎么了,就这么把所有真相都同他说了。

“若是没有与你相识,哪怕亲眼看着你被杀,本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现在,本王不愿意了,本王不想你成为他人的替身,更不想你活的这么憋屈,言辰,本王想你堂堂正正,自由快乐!叶家的案子翻了,叶清弦的卖身契已然无用了,你可以恢复叶永欢这个身份,可以活的开心一些。”

叶永欢忽的笑了,他笑的很轻,几乎看不到唇角的弧度,也笑的很冷,似是一股忽来的北风,透着砭骨的寒,景啟就这么看着他,竟然瞧不出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笑。

叶永欢看着亭下荡开的银痕,看了很久很久,久的让景啟有些发毛。

从前的他外表脆弱,但却像是在人间扎了深根,纵使风雨雷霆残酷,与他而言不伤分毫,更不可能磨得他想要放弃这条命。

而现在,他像是断了根的树,枝头再是繁茂,已然没了半分生机。

景啟忽的有些悔了,也许他该编个谎,或者强行将人绑出皇都城,哪怕叶永欢恨自己一辈子,也比现在要好的多。

叶永欢问“那个人是谁?”

景啟有些为难“此事是宫闱绝密,知道的不过三四人,本王可以与你说,但你万不可外传,一旦说出去,本王怕也保不住你!”

叶永欢像是被景啟逗笑了般,笑出了声。

“王爷以为,我这种人就算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景啟只能将一切全盘托出,叶永欢脸色逐渐绷不住,最后似乎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脊背弯的有些让人心疼。

景啟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忽的发现他手冷如石,指尖还微微颤着。

“对不起,本王”

“那位金质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啟愣了一瞬,实话实说道“是一个性情洒脱的恣然儿郎,虽是为质,但他活的比谁都开心,跋扈的像个当朝太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叶永欢眸中泛了水光,嘴角却扯出一抹渗人的笑,景啟看的后背拔凉,想劝些什么但却张不开嘴,叶永欢越笑越疯狂,最后竟然笑趴在桌上直不起腰来。

景啟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看着他笑的没心没肺,像是要疯了一样。

“谢谢你!”叶永欢说“谢你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景啟不敢接这谢,小心翼翼的说道“言辰你的脸色,你真的没事吧?”

叶永欢摇了摇头,指尖轻划过脸暇,声音飘得有些渗人“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长着这张脸也算是一种幸运。”

他指甲有些尖锐,轻抚过时在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指印,他似乎没有察觉自己在做什么,但在景啟看来,他像是厌恶了这张脸,厌恶的想要活剥了这层皮。

“王爷放心,你的侄儿还是晟朝的好明君,我不会做他身边的污点。”

景啟脸色微变,忙解释道“那是以前,后来本王与你结识后再也没有将你视为污点过!”

然而叶永欢却不信他,眸中的嘲讽刺的景啟心里抽痛。

安分脸色慌张的上了台阶,几步走到了族长身边“族长,皇上来了,还带兵包围了整个萧王府。”

“带兵包围王府?”族长脸色阴沉,声音也冷的砭骨“这是要强夺兵权?”

景啟一直是皇上和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夺兵权是早晚的是,但即便是皇上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来围府才是,冷不丁的派兵过来,名不正言不顺,就是夺了兵权也没法让三大营真正的臣服,说不定还是适得其反。

南箕将半没在扶栏上的双锋挝拔了下来,目光在景啟身上狠狠的剐了一眼,随后转身向外走“我真是高看了皇帝,没想到他这样耐不住性子,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兵来围剿。”

“族长,皇上此来兴许另有目的。”

南箕脚下一顿,睨看他道“把话说清楚。”

安分道“皇上出了宫后就弃了马车,快马加鞭先去了隐巷,然后又去见了赵慕远赵公子,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皇上就黑着脸往萧王府来了,他带的人也不全是宫里的人,大部分是赵公子府上的家兵,御前侍卫只有十几个。”

夺兵权可是大事,公主府的府兵再厉害也办不了王府的将。

“的确不是。”南箕转身又走了回去,坐在了藤蔓下“去告诉你家十四爷,他的小侄儿来寻人了,对了!你别去,随便找个人去同他说?”

安分一脸疑惑“为什么?”

“因为你家爷会自作聪明,你去,他怕是要以为我吃醋骗他而不信,另找个人同他说。”

南箕抬手撩开垂在眼前的藤蔓,喃喃道“终于要毒发了吗?”

一叶小舟急冲冲的从湖面飘过,家丁撑着船桨对景啟喊道“王爷不好了!皇上以捉贼为由,亲自带兵包围了整个萧王府!”

景啟一愣“亲自?你没看错吧!”

小皇帝终于来夺兵权了,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家丁急道“不会错的!就是皇上本人!奴才就算是看错了人,也不至于把那龙袍也看错吧!”

真的来了!

皇上穿着龙袍来的,想必是动了真格的,萧王府这次在劫难逃。

景啟心里演算围剿后的各种结果,最坏也就是斩首,但在斩首抄家之前他必须得争取点时间,南箕还在府里,还有那个地室,地室另一头通向南箕的寝屋,必须在皇上和太后发现前将地室毁掉才行。

他得争取点时间,要将萧王府里南箕所有的痕迹都抹消掉。

“王爷这是不打算接驾了吗?”

景啟回了神,只见叶永欢已经上了船,景啟看着他忽的眉间一拧,心里生出了别的想法。

也许小皇帝此来不是为了兵权,有没有可能是为了叶永欢?

念头刚一出来就被他抹消掉了,毕竟小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他对叶永欢没有爱,更不可能为会为了他来围剿萧王府,小皇帝一定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来将他抄家问斩,夺走他手里三大营的兵权。

景啟没有想三大营以后会怎样,也没有想自己下狱后会怎么死,满脑子都是还在萧王府呆着的南箕,还有那个与南箕寝屋相通的地室。

不管小皇帝今天想要做到哪儿种地步,他都要拖延时间,把所有的东西都抹消掉。

景啟率先上了岸,照旧同以前一样,不跪,懒洋洋的作了个揖“见过皇”

上字还没说出口,皇上已经越过他,走到了叶永欢身边,将人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拉着人就走。

“........”

景啟还维持着作揖的动作,手还没放下,皇上已经被人簇拥着快走到了萧王府的大门口。

那些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惊天动地的场景一概没有发生,皇上来的突然,走的利落,速度快的像是一场梦。

南箕过来时景啟还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四爷?”南箕戳了戳他的后背,声音冷冰冰的“你的小郎中已经走了,还在恋恋不舍吗?”

景啟转过身来,南箕瞧他脸色不对,没等认真看个明白,景啟忽的伸手抱住了他,他抱的是那样紧,又是那样小心翼翼,半点也没让南箕觉得不适。

胸膛相抵,景啟的心跳慌乱急促,震得南箕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坏在自己身后的手在发着抖。

“慕寒......”

他的慕寒不是没有断奶只会嘤嘤撒娇的狼崽子,是血战沙场,令天下忌惮的狼王,他见过这匹狼凶狠的露出犬牙,带领狼群与敌寇撕咬,也见过这匹狼阴鸷着眸,踩着尸体从地狱深处爬出来,这匹狼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即便分开了十三年,他还是最了解他的人。

但,南箕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更没有想过曾经为他遮风挡雨的狼王有一天竟然会害怕到夹着尾巴瑟瑟发抖。

这样的慕寒不是他认识的慕寒。

南箕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道“怎么了?我的小狼在怕什”

唇上忽的落下一个吻,那熟悉的触感似激浪般涌了过来,景啟扯掉了他的腰带,急切的吻着人。

南箕觉得不对,将人推开来,谁知景啟又扑了过来,捧着他的脸疯狂的吻着,他的吻不似吻,更像是撕咬,恨不得将南箕生吞活剥了咽下去。

南箕的不配合似乎惹怒了景啟,将那双碍事的手反绞着困在了背后,南箕挣扎着抽出了手,将人紧抱在怀里,正欲发火,低头却看见一双通红泛着水光的眼睛。

南箕“慕寒!”

他的小狼哭了。

“你是在担心叶永欢吗?”南箕说“我可以把他抢回来,藏在萧王府或者送出皇都城都行。”

只要他的小狼不哭,叶永欢就是在萧王府住一辈子都成。

景啟摇着头,下巴抵在他肩上,眼泪无声滑落脸暇。

南箕从未这么慌过,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耐着性子哄道“那你这是怎么了?同我说说不好。”

“阿箕。”

南箕应了一声,忽的胸口贴滑进来一双手,景啟伏在他耳边道“不要问我怎么了,你就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南箕难得被他拿捏,虽是意外但却一点都不惊喜“想什么?”

“想你。”

南箕轻吻着他的发,温柔的在他耳边低喃“我就在这,永远不走。”

南箕的嘴角被咬破了,血珠顺着下巴缓缓流落,景啟的舌尖顺着血珠子轻添,带着歉意的轻吻着他。

“阿箕。”

几乎只是一眼,南箕便看懂了他眸中的意思。

南箕对他没有抵抗力,这点不但南箕自己知道,景啟也知道。

景啟咬了咬唇,抱着人闷声道“我们去地室吧!”

南箕将他的发别在耳后,有些可惜道“金镣铐还没打好。”

“爷等不及了。”景啟捏了捏他的腰,顺着腰向尾骨滑去,磨着那柔软的肌肤“没了它你就不行了吗?你要是不行,就让你十四爷来,省的闪着你这公狗腰。”

“真不知道昨儿哭着求饶的是谁?”

南箕一把将人抱起,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咬了咬“金镣铐没打出来,但小铃铛已经送来了,十四爷既然威猛,就卖力气让草民听个响吧!”

将军这次果真卖了力气,主动的让南箕十分意外,就连铃铛里的铛簧都给晃掉了,三响最后又变成了一响,到后来连一响也沙哑了,变成了低声啜泣。

这一次去地室,景啟从头到尾没有提过离开,也没有向往常一样做完就要走,而是静静的躺在南箕身边,指尖轻描着南箕的眉,目光留恋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描绘着,似乎将南箕刻在了心上。

南箕被他弄得有些痒,捉了来在唇上轻吻。

“草民的功夫,殿下可还满意?”南箕低声问。

景啟失声笑了,指尖轻滑过他的唇,他的手有些冷,瘙痒的南箕唇上麻酥酥的,南箕玩似的含着,舌尖在指腹慢慢舔过,将上面舔润的发亮。

景啟看着他,声音中含着笑“贪心的公狗。”

“你不贪吗?”南箕将他濡湿在脸暇的发撩去耳后“我是不是很威猛?”

“除了你还没有第二个人敢把我按在床上。”景啟老实说道“没人比较,所以不知道。”

狭眸危险眯起,南箕扣着他的下巴抬了起来“您这是要货比三家吗?”

景啟自知说错了话,但嘴上却不饶人“两家就够了,三家怕吃不消。”

南箕把人亲的喘息,直到景啟难受的伸手推他方才罢休,他在景啟唇上狠咬了一口,威胁道“你要是敢比,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公狗腰。”

景啟不便用言语逗他,索性给个眼神表示自己的抗议,南箕抱着人,哄孩子似的在他背上轻拍着,动作虽然温柔,但话却凶狠的让人害怕。

“安阳慕寒你给我记住了,若是敢有别的心思,或者敢碰别人,我就用镣铐将你锁住,然后一辈子困在手心里,我不止能把你按在床上,还能按在萧王府大门口,按在皇上的金銮殿,按在靖王府的屋顶上,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安阳慕寒是我的,一辈子也只能趴在我一个人的身下,明白吗?”

景啟笑了,环着他的脖子闷声道“要不要嚣张,不怕没脸见人。”

“最好没脸见人。”南箕将他的脸揉捏的变形“这样便只能见我一人。”

景啟伸手捏了捏南箕,眸中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是见你一人,还是睡你一人。”

南箕捉了那手反拧过去,将人捞起来翻坐在自己身上,景啟欲挣扎,但一双手都被拧在了身后。

“十四爷说呢?”

景啟脸上涨的通红,但却挣脱不开南箕的束缚“你别乱来,本王的腰这会还酸着。”

“您不是要货比两家吗?”南箕笑的邪气“我的货您可还没验完呢!”

验货验了两个时辰,最后俩人都累的不行,头抵着头就睡着了,睡得且沉时南箕察觉有人在他眉间吻了一下,那一吻很轻,像是怕被他察觉般,动作轻柔间透着小心翼翼,也有些冷,吻得南箕在梦中打了个冷颤。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上似乎坠了千斤大石,任凭他怎么使劲,就是睁不开眼来,越是睁不开眼他越是心急,越是烦躁。

倏然,隐约之中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南箕几乎瞬间便静下心来。

听景啟对他道“睡吧!我的箕宿。”

七宿?

七宿是什么?为何听起来有些熟悉?

景啟是在叫自己吗?可为何他会叫自己七宿?

那一声七宿将南箕困在梦中,在他耳畔响了无数次,每一声七宿的响起都会让南箕心生郁闷,待那空洞缥缈的声音彻底消失时,南箕终于从梦中醒来。

这一觉睡得太长太沉,以至于南箕醒来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来,他晃了晃沉重发痛的脑袋,胡乱的搓了搓脸,待稍稍清醒一些后,他穿上衣服,习惯性的去推通往景啟寝屋的暗门。

推一下,暗门寂然不动。

南箕愣了愣,以为自己睡过了头,把墙当成了门推,他,盯着门看了半晌,又推了推。

门还是不动。

南箕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来,只见不少褐色东西滚落在门缝下,南箕捏起一点在掌心,就着夜明珠看了个清楚。

门缝下塞得是带着潮气的泥土。

南箕站起身来,指节轻轻敲在暗门上,门后传来的声音沉闷的让人觉得压抑。

南箕不死心的在门上各处敲着,仔细的听着门后传来的声音,沉闷的声音魔音一般传来了无数次,南箕从未有过这种耐心,他冷静的出奇,弯着指节在门上细细敲着,即便刚刚那处已经敲过,他还是抱有希望的敲着门。

直到门上出现了星星一点红,南箕这才发现指节已经敲破了。

他不死心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屈着血淋淋的手指,固执的在门上敲着。

他魔怔似的嘟囔着“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指节上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指节流下,湿了发白的腕骨,污了素色袖口,不止是门,那一整面墙上都溅了腥红血迹,每一处都被南箕抱有侥幸的敲过,地室血味渐浓,慢慢的盖过了残留的**。

地室慢慢的冷了下去,安静的可怕,即便屋里站着人,也从他身上察觉不出一丝活人该有的生气,他更像个披着人皮的石头,冷的让人发怵。

血淋淋的手缓缓抬起,然后猛地砸落在那血门上。

门后没有一丝动静,就连门缝下的土砾都没有颤动一下,门后像是被堵死了,即便他将门卸下来,能看到的怕只有冷冰潮湿的泥土。

血顺着紧攥的拳头滴落,在他脚下汇了一小滩,室内血味更重了,腥味刺的让人头晕。

不知过了过久,南箕转身推开了通往自己寝屋的暗门,沾着鲜血的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嘭的一声,震得地室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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