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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衡哥好心救你一条狗命,不知道感恩,就该叫你死了干净!”刘四得冲过来给了他一拳。

没等他还手开骂,村民们都围过来揍了他一顿。

王铁锤怎么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这一顿揍。

杜衡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脑中思绪纷杂。他本以为父亲沉冤昭雪自己会很开心,可此刻心中更多的还是悲哀。

舒佑爬到他肩膀,用毛爪子擦去他脸上的泪,杜衡笑了笑,将他抱在怀中,一步步朝家走去。

来到家门前,杜衡的眼泪也流完了,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拍门,身后传来狗叫,转头就看到杜若扔了柴火跑过来扑进他怀中:“哥,你总算回来了!”

“回来了。”杜衡揉揉她的头发,将田桂芝背上的柴接过来。

“回来就好,瘦了。”田桂芝看着儿子憔悴的脸,心疼道,“饿不饿,想吃什么?”

杜衡揉揉肚子,还真饿了。

没到饭点田桂芝就生火做饭,要给杜衡做顿好吃的补补。

“娘,吴金宝入狱,爹的冤屈已解了。”杜衡倒了碗酒放在桌上,祭了杜仲在天之灵。

田桂芝点头,面露笑意却是眼中含泪,仿佛也看到了杜仲含笑看着自己的模样。

午后他们备了些糕点去祭拜杜仲,舒佑也藏在杜衡的竹篓里一块儿去了。

坟在后山不远,因时常祭扫并不显得荒凉,杜衡打扫后放上祭品,与杜若一道磕头祭拜。

“爹,您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杜衡将酒撒在地上,“我会照顾好娘和阿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就拉着杜若到一边去,让母亲和父亲单独待一会儿。

每次祭拜田桂芝都会在坟边坐上好一会儿,说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好像泉下之人真能听到一般。

“仲哥,一眨眼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在下头孤单吗?可惜我还不能下去陪你,还没看到阿衡和阿若成家立世娶妻生子,我还舍不得走呢。”田桂芝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仿佛故人仍在眼前,“你看到了没有,阿衡和你一样很有本事,连村里的疫病都治好了。虽然他老说不愿行医不想救人,但我知道他和你一样都有一颗善心。接下来得想法子给阿衡说门亲事,你说娶个什么样的好……”

“哥,你不在的时候我和娘都好好的,我干了好多活呢。”杜若跟大哥邀功,笑得眉眼弯弯。狗仔感觉到她的开心,也绕在她脚边蹦蹦跳跳摇尾巴。

她虽说的轻松,但杜衡看得出来她们过得并不好,要不是有薛覃送了吃的来,怕是会更加艰难,万分自责,暗下决心今后绝不会再抛下她们。

第二天杜衡去了镇上,在街边买了酥油饼和荠菜包子,敲了敲竹篓,把吃的放进去。

舒佑坐在竹篓里吃的正香,杜衡跟哄小孩儿似的买各种吃的玩的给他,都把他吃撑着了。

杜衡来到吴府,与早前的闲人莫近不同,此时吴府门前人流攒动,搭了棚子正在施粥,领粥的百姓排了一长条,正在管理秩序的白前看到杜衡忙迎了过来,恭恭敬敬将他请了进去。

“杜兄。”薛覃走来拱手笑道,“正想寻个日子去找你,没想到你就先来了,快请进。”

杜衡随他走进吴府,这个曾经他可望不可及的地方,此时敞开着大门由他进入,没了权贵压人的森然,经年已过恍如隔世,他却觉得此时自己走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了曾经父亲走过的路上。

他驻足,抬头看着天空宁静深远,仿佛故人犹在。

爹,您在天有灵,也当瞑目了吧。

“近日事杂,未得空去看望。”薛覃为他倒了茶,道,“疫病凶险,婶子和阿若妹妹都还好吧?”

“都好。”杜衡道,“薛公子仁心,施粥接济百姓,实在令人敬佩。”

薛覃笑了笑,道:“吴家敛了多少不义之财,这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算不得什么。”

吴金宝借疫病大肆敛财,吴家大半家产都被官府收缴,人丁减半,不复昔日繁荣,吴道善病重,若不是有薛覃在,只怕所有家产田舍都会被侵吞。

吴道善为人吝啬贪财,连亲妹妹的家产都要谋夺,本家几个亲戚都得罪完了,近日虽有不少吴家远亲来看望,但只是想着分一杯羹拿点好处,真心为他的人没几个,吴道善不得已将薛覃当成了救命稻草,将诸事都交给他处理,薛覃也就名正言顺成了吴府的掌权人。

“吴金宝入狱待斩,吴道善得了风疾,半身不遂,脑子也时常浑浑噩噩。”薛覃道,“他有如今这个下场也算天理报应,你可要去见见?”

杜衡点头,他今日来本就有这个目的。

吴道善半靠在床上,目光混浊空洞看着窗外,不知是否在追忆往昔。薛覃虽然恨他,但并未苛待,让下人将他打理的干干净净,看病买药也做足了样子,他倒现在都不知道薛覃的真正目的,只当他也想谋夺自己的家产。

他曾经也防着他,委以重任也不过是为了给亲生儿子铺路,只是世间因果皆有法,他曾经种下的果,到了该品尝的时候。

看到屋里来了人,他勉力转头来看,看到杜衡他一下子没认出来,但杜衡与杜仲有几分相似,他感到熟悉,几年前那件事慢慢浮上了心头。

“你……你不是死了吗?”他本就糊涂,此时旧颜新面混在了一起,他忽然癫狂起来,“都怪你,你这个庸医,都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他要抓杜衡,无奈半身无法动弹,只能徒劳挥舞双手,杜衡心中怒起,揪住他衣领逼视着他的眼睛:“你给我听清楚,下毒的是吴金宝,我爹没有害人!”

吴道善其实在公堂上就听到吴金宝认罪,但他不愿相信,病后浑噩更是将这事选择性遗忘了。

他想忘记,杜衡就偏要他想起来。他可以忘记,他却不能,他永远记得自己和母亲跪在吴府门前哀求,被他们一棍棍赶走,永远记得他闯进公堂申冤,二十个大板打在身上的痛楚。

永远记得父亲自尽在牢中,只为了让他死心不再犯险受伤,却被他们说成畏罪自尽,就此背下了杀人的罪名。

“你说我爹开错药方,可那张药方你根本不敢拿出来。”杜衡压抑着怒气道,“你其实比谁都清楚谁最有机会下毒,谁获利最多,可你不愿查,不敢查,一个郎中的命在你眼中一文不值!”

他从抓衣领改为扼住吴道善的咽喉,一点点用力,将深埋已久的恨宣泄而出,“凭什么?凭什么!”

吴道善被他掐住动弹不得,惊恐绝望长大了嘴,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伸手抓向薛覃寻求帮助,薛覃只是静静看着,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舒佑还是头一次看到杜衡这般愤怒失控的样子,起初有些害怕,可看到他通红眼眶中含着的眼泪,剩下的便尽是心疼。

杜衡最终还是放开了吴道善,他并不想让自己背上人命,让吴道善这样痛苦得度过余生,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吴道善惊恐过后半晌说不出话,睁大着眼睛,更痴傻了一些,杜衡平复过后取出针囊,反而为他施起了针。

遗忘是种解脱,他就偏要吴道善清醒的承受这些痛苦,直到死去。

“多谢杜兄施针救治,这是诊金。”薛覃让下人将银两交给杜衡,道,“杜兄仁德,对仇人也愿施救,实在高义。”

他凑近一些,低声道,“其实你方才杀了他也无妨,我给你兜着。”

“何必脏了我的手。”杜衡收下银两,彼此心照不宣,他也没有过多客套。

其实他知道吴道善现在还不能死,有他在吴家那些亲戚便不敢做太绝,薛覃还能稳住局面。

杜衡问道:“你是如何让吴金宝认罪的?”

几年前的旧案,就算入狱吴金宝也没有必要自己抖落出来,其中想必有薛覃的助力。

“他犯的事惊动了州府,敢趁瘟疫敛财还惹出人命,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这种人最怕的就是死,我说可以想法子保住他的命,他自然唯命是从。”薛覃道,“可惜吴金宝被关在死牢,无法探视,否则也好让你去出出气。”

杜衡垂眸不语,吴金宝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死牢中等待死期,这痛苦对他来说已足够解恨,能不能见到并不重要。

看到舒佑,薛覃笑着揉揉他的头:“这黄鼬想是已认了你当主人,有此灵物傍身,今后定是否极泰来。”

杜衡拱手:“多谢吉言。”

临走前在吴府遇到了当差的刘四得,说了一会话。刘四得在吴府平时就做些杂事,管管下头的仆从杂役。

薛覃在吴府怎么说也是外人,难以令所有人信服,除了白前外他能信任的就是刘四得,由他作为耳目监管下人,也好省些心。

在吴府当差虽说待遇好些,但并不自由,刘四得担心爹娘在家中无人照顾,又被柳玉珍欺负,对杜衡吐了吐苦水,说过几天就跟薛覃告假回去看看。

“才干了几天就想偷懒了。”白前听到他们的话打趣道,“要不放心就把你爹娘都接过来住,反正这宅子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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