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猫特别喜欢蹭蹭。
他会蹭桌角,蹭沙发;蹭喜欢的床垫和香香的被子;蹭自己的玩具小球和猫抓板;当然也会偶尔去蹭蹭哨兵们的裤脚。
神秘的小猫向导,拒绝对自己妹妹猫形态的一切行为做出解释,哨兵只好顺着他的心意,买了很多粘贴款的蹭痒玩具,贴在小猫经常出没的墙根和桌角。
妹妹猫明显很喜欢它们。
他个子矮,所以哨兵们就将这些贴着低低的,时不时就能看到一只小猫竖着尾巴路过,仰着脑袋蹭上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有时,妹妹猫甚至会把贴着蹭痒贴的角落,当成一处小小的神秘基地。抱着球球又踹又啃的同时还贴坐在墙边或者桌角;玩累了就翻个身,懒洋洋地用小猫侧脸狠狠蹭上几下。
时间久了,原本各种漂亮的糖果色蹭痒贴;都被小猫蹭成了灰蒙蒙的虎皮蛋糕色——沾了许多猫毛在上面。
*
某天,小猫和哨兵吵架了。
总之都是哨兵的错,小猫才没有任何责任!
妹妹猫吵架有三把斧;就是生气,掉眼泪和赌气不说话。几乎所有哨兵吃过这三下之后就会乖乖和妹妹道歉,不会再争执下去。
但对面是个诡计多端的坏哨兵。
小猫第二天起床时,惊讶地发现原本好好挨着地面粘贴的蹭痒贴,全部凭空往上挪了20厘米。原本猫猫躺在地上抱着球球就能蹭到的玩具,现在得很费劲的前爪离地站起,才能摇摇晃晃地蹭到了。
气得小猫大清早就去挠坏哨兵的房门,喵喵咪咪地让这个混蛋赶紧起床,帮自己把蹭痒贴重新贴回去。
备注:一点小补充
*
关于哨兵
是的,这人大半夜没睡觉,硬是把家里几十处猫猫蹭痒贴全部挪了位置。妹妹猫大清早起来一处合适能蹭蹭的地方都没找到,气到爆哭。
*
关于吵架
因为坏哨兵觉着妹妹猫很偏心。在谢翊面前就很甜很乖,在其他人面前就凶巴巴地不给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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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向导是被花豹舔醒的。
他睡得迷迷糊糊,伸手轻轻推了豹子一下,抱怨道:“干嘛呀…”
而后又说:“不要舔我。我刚刚洗过澡了。”
睡前认真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妹妹,身上还残留着水汽淡淡的甜味儿。
小白花睡得晕头转向,发丝散乱着贴在红润的脸蛋上。他虚虚眯着眼,不太高兴地胡乱挡了几下;却还是被凑过来的花豹舔了好几口,小声骂了一句:“色/猫…”
骂是这样骂,好心的小猫向导还是往床里缩了缩,给哨兵的精神体让出一块空地。
他以为花豹只是和平常那样,睡觉时也要守在自己身边,毫无防备地让对方上了床。
小白花的衣服都是萧阴给买的。
这人平常爱开玩笑,叫自家向导“妹妹”,买东西时总有点过剩的装扮欲在身上。
且不说混在日常衣物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服饰。就连居家睡衣;萧阴都爱买些蕾丝、裙子之类的款式。
小白花一开始还会拎着睡裙去找对方算账,每次都会被哨兵抱起来狠狠亲上一通可爱脸蛋。
妹妹生气了!所以无言穿上了坏哨兵买的衣服。他本就白皙纤细,穿着宽松的高腰睡裙,自然更像一位身材青涩的小姑娘。
花豹拱进妹妹香香的被窝里,宽厚的爪子按住小白花的大腿,伸头就要往妹妹的裙子里钻。
小白花一下夹紧了腿,卡住了好大一颗豹子头。
“你干什么?”他警惕地问道——要陪这几个癫子睡觉,已经够让小猫向导生气了;入职的时候可没和他说,还要陪对方的精神体睡觉呀!
花豹于是又讨好地凑过来舔他,被冷着漂亮脸蛋的妹妹推开。
“不行。”小白花说,“我不要!你不许欺负我!”
虽然妹妹的拒绝够坚决——可豹子可听不得这个。它在妹妹腿间嗅来嗅去的动作,把裙摆顶了起来,露出对方穿着的可爱裤子。
粉白色的蕾丝边丝绸小短裤,在正前方还缝着超可爱的丝带蝴蝶结。
“你下去!”
小白花生气了。
他力气不大,花豹的体型远超寻常同类,在被欺负时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坏豹子!坏哨兵!气死他了!早知道就把这五个坏东西全部干掉换工作!
被豹子舔湿的妹妹,就算夹紧了腿也没法阻止对方的动作。小白花气得狠狠锤了一下豹头,但花豹只是愉快地摇了摇尾巴尖儿——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小猫向导干干脆脆变回了妹妹猫的形态。
妹妹猫一下掉在了床铺上,凶凶地压平了耳朵对花豹哈气。
对方愣了一下后,试图叼着只有巴掌大的小猫后颈皮——小猫感觉自己都要被花豹压成一张猫饼皮了。
他伸爪去挠花豹湿润的鼻头,结果豹子舌头一卷,就把半只小猫都舔得湿漉漉的。
花豹没有了平日里温顺体贴的性格,急切地拱着小猫,几乎都要把小猫整个给拱翻了。
谢翊!管管你的精神体!
小猫正要呼唤哨兵,却突然想起今天哨兵全员出门,只留了精神体看家。
他的体型实在是小,趴在床上时,就像一只尺寸正好的虎皮小飞机杯。
猫猫努力哈气,开始用精神体呼唤其他精神体。
首先赶来的,居然是大金毛——几乎在小猫呼唤的同时就闯了进来,一看就知道又无视了妹妹猫给它地禁令,阴暗地不知道变成了什么东西,趴在房门口偷窥跟踪猫猫。
但大金毛一下就把床上的花豹给撞了下去。
等妹妹猫变回人形坐起来时,屋里已经豹毛狗毛乱飞——本就相处不甚友善的两只精神体,此刻已经咬作一团。
白狼蹲坐在门口查勘情况,感觉向导没有危险,便不打算参战;结果被对方扔过来的枕头狠狠砸了一下,小猫向导急切地喊道:“别打了,别打啦!你们是想把家拆了吗!白狼!!”
好吧。
白狼舔了舔爪子,扑了上去。
总之等哨兵们回来,得到的是残破的家;五只各自挂彩的精神体和眼泪汪汪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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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向导迷路了。
自己怎么会迷路?
小白花迷茫地想着。天色昏沉,他独自站在路口,每一位经过的行人都面目模糊,带着阴森森的不详气质。
妹妹穿着萧阴新买的衣服,是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和漂亮的千鸟格褶裙,看着便像个刚刚放学的可爱女高。
他迟疑地往前走了两步。
“谢翊…”小白花轻声道,又把其他哨兵的名字喊了一遍。
他似乎又重新回到刚被塔救出来时的状态,旁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比烧红的铁水还要灼热滚烫几分。
他紧紧抱着自己的猫猫小包袱,想要变成妹妹猫;不知为何突然不能变了。
他轻轻吸了一下鼻子。
妹妹低着头,顺着街道往前走;总觉着这条不归路他仿似走过。
小白花也上过学,放学时老师总叮嘱他要注意安全,要在天黑前早早回家。
所以每次放学,听话的妹妹就会提着一口气,背着书包“哒哒哒”地往家跑,但是、但是……
妹妹停下了脚步,脸颊此刻失了血色似的苍白。
他想起来这是哪条路了。
刚刚分化成向导的妹妹,在这条路上走失了几年、甚至于全部的人生。
*
想起来一切的妹妹,眼前的场景扭曲变形——化作了一间暧昧狭小的屋子。
自己这是在做梦!
即使意识到这点,小白花也没法从这场噩梦里清醒。他依旧穿着萧阴买得漂亮新衣服,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因为哨兵们怕体弱的妹妹着凉生病,从不给他穿漏肤度太高的衣服。
但这件衣服并没法在哨兵面前保护妹妹。
小白花下意识地往床内爬去,系着他的脚链紧绷着,甚至不足短短半米的长度。
他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吓得尖叫一声——却还是被对方拖了过去。
那熟悉的,男人急促灼热的呼吸从背后靠近,扑打在妹妹的后颈上,让小白花忍不住想恶心干呕。
他的眼泪扑朔朔落下,几乎哭得喘不上气来。
好可怕,好讨厌!
妹妹徒劳地挣扎着,被男人砸在床上。他一点也不喜欢床铺的味道,那种混杂着□□和汗水的,难闻的味道……
小白花拼尽全力推了一下对方。
“碰”得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妹妹被这声音一下就惊醒了。
他哭得厉害,脸埋在毛绒绒柔软垫子上哭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把花豹的肚皮弄得脏兮兮的。
对方凑过来舔他的脸,妹妹才看清被自己推下去的是并不无辜的黄金蟒。
“我不是说,你和金毛不许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房间吗!”
坏小猫先告状道。
他坐起来一看,白狼正盘在自己脚边——梦里几下踢蹬肯定把对方踢了个正着。
白狼并不介意,只是歪头迷惑地盯着他,似乎在困惑向导为何突然哭得那么伤心。
“坏…坏蛋!”
妹妹捂着脸,还没有从噩梦里缓过神来。
“坏人…坏哨兵!”
他边哭边骂,又踹了白狼一脚后,拽着被子缩回床上,把自己裹了起来。
花豹拱了拱被子,但妹妹一道口都不留,硬是把自己裹成了个不露馅儿的汤圆,在被窝里又抽抽噎噎地继续哭。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哨兵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用脚把黄金蟒扫远了些。
他看着妹妹在被窝里抽抽涕涕地骂哨兵,也不急着把妹妹从汤圆里扒拉出来,而是拿过抽纸给对方塞了进去。
妹妹一点一点往外扔用过的纸,过了半小时以后钻出个泪汪汪的小猫头,被哨兵抱了起来。
“不舒服?”哨兵担忧地问道。
妹妹才不会和对方说原因!
哨兵都是坏蛋,每个都一样讨厌!他不需要和对方分享任何心情和过往!
妹妹猫翻了个身,蜷成一团往对方怀里钻。
但是,但是…迷路好可怕;妹妹不想再迷路了。他把自己装进了对方大大的外套口袋里,这样就不会在那条路上,再次走失。
备注:妹妹猫做噩梦了。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甜甜的奶油虎皮卷,装在碟子里被坏哨兵端走了。
猫猫不想被坏蛋吃掉,于是拼命大叫希望好哨兵来救自己。
但没有人来救奶油虎皮卷。妹妹猫漂亮的尾巴尖儿被坏哨兵咬了一口,融化了!从此之后妹妹猫就是秃尾巴的难看小猫了!
妹妹猫抽抽噎噎,被花豹顶醒了。他给好哨兵打小报告说,坏哨兵欺负自己,还吃秃了自己的尾巴尖儿!现在自己的尾巴尖儿好痛!
坏哨兵被扫地出门,妹妹安安心心继续睡觉。
结果过了几天,妹妹猫睡觉的之后感觉尾巴尖儿痛痛的,醒来发现被坏哨兵咬了一口,还留了牙印?
坏哨兵:前几天,你说是谁吃你尾巴来着?
[垂耳兔头]隔壁正文日更,这本隔日更到放完
其实还有一些非哨向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星际abo、现代、古代师娘文学等等...
哎,其实有些内容我是直接在微博写的无存档,可能找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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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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