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跑!”随着发令枪一声令下,边苒和身边几个姑娘小子齐刷刷地冲出去。
“天哪,他们几个的距离也太近了。”一个小女警对身旁的闺蜜道,“这还分的出来胜负吗?”
“是新生吧?”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男人瞥了一眼身前的两个姑娘,“既然是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每年这种比赛啊,赢的都是你们边苒学姐。”
一听到这个名字,小女警顿时成了星星眼,“边苒!”她扯了扯闺蜜的衣服,“是那个很厉害的大美女边苒!”
嗯,江湖上一直流传着边苒学姐帅气的传说。听说当年边学姐才大二,却已拿下公安院校科大赛的金奖,并因其卓越的专业能力被破格提到中央公安参与刑侦案件。虽然只是一个实习机会,但这样的机遇和才华,实在是够让人眼红的!
然后师哥居然还说每年校体会的耐力冠军也是她?嘿哟,也真是够令人心酸的!
小女警摇摇脑袋,痛定思痛地拉着小姐妹的手:亲爱的,我们还是去吃饭吧。闺蜜赞同。
这边,边苒刚刚拉伸完。旁边一群等着的小师弟们赶忙把手中的矿泉水瓶拧了盖子递过来。令济澜看了嗤之以鼻,眼疾手快地将那些几乎要撞到边苒脸的脏手甩到一边,拿出自己准备的水递过去,狠狠地瞪了那几个不要脸的货色:“别跟姐抢。”
几个人不得不自讨没趣,悻悻地走开。
边苒接过矿泉水饮了一口,不由得失笑:“干嘛呢,跟小孩子似的。”
令济澜吐吐舌头,“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水你还要说我,我可生气了啊。”说着就摆摆手装作要走。
“哎哎哎,我这不是开玩笑吗。”边苒笑笑,将没走几步的“大孩子”又重新捞了回来,贴在她耳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轻轻道:“钱穆呢?”
就这么一问,令济澜的脸便红了:“什么---”
忽地,边苒在她身后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男人朝她一点头,她便立刻会了意,毫不犹豫的将令济澜往后推。
“你干什么----?”令济澜一抬眼,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钱钱---穆?”
“我带你去吃中饭。”钱穆轻飘飘留下一句话,朝边苒道:“人我就先带走了。”
“好。”边苒笑得几乎成了咪咪眼。天杀的,鬼知道她有多操心好姐妹的终身大事!这女人好不容易回了国,为了钱穆这个男人又回来读博,也是煞费苦心。钱穆呢?瞎子都看的出来他喜欢令济澜。除了带她吃饭就是带她健身,想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却又不敢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边苒也是急得很呐。
虽然边苒才刚刚大四毕业,却一点不妨碍她与比自己大6岁的令济澜的革命友谊。一个警察一个律师,她们两打配合敌人分分钟被秒杀掉好吧。
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边苒这才想起来本来说吃完午饭和令济澜一起去溪水街看展,这么看来,某人是要爽约了。也罢。
边苒自己在学校附近的小面馆随便打发了点,就打了辆网约车启程去溪水街了。
从市区到这个古镇,说远不远。只是有点偏郊,展览又在傍晚时分,晚了回去又不安全。于是边苒就在手机上约了家好评比较多的民宿,打算就在那边住一个晚上。
A市,机场。
林漠远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温岭南助手打的电话。他实在是懒得接。不用想都知道这老头想干嘛
不想接就不接。他索性将手机关机。
他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推,远远地就看到了背靠柱子,正在低头玩手机的沈且安。
该来的人,你不叫他他也来。
看着这好几年没见的面庞,林漠远忽地就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里,
自己和他一起戏耍玩闹的日子。时过境迁,自是不同了。
这么想着,忽然就升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他绕到柱子后,正准备吓沈且安一跳。结果这人却像有感应一般抬起了头:“你无聊吧林漠远。”
林漠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伸手揽住沈且安的肩:“好久不见啦沈哥!”
沈且安抬了抬眼没再说话,径直往机场出口走。
“沈哥你不帮我拿行李啊!”林漠远甚至等沈且安走远了一段路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忙追上他。
走在前面的某男子转过身来投给后面的小哥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你女的啊。”
“那我没地方住啊...你让我住你家。”林漠远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挡住车门不让沈且安进去。
后者一把推开他:“滚蛋。我没有和男人睡觉的癖好。”
林漠远装作受伤的样子,默默地将行李塞进打开的后备箱里,开了车门自顾自坐进了副驾驶。
这沈且安,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但是...没变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他忍不住唇角勾起,低低地笑起来。
沈且安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但也没问他为什么笑。“在国外怎么样?”
“就那样呗。”沈且安笑着摇了摇头,“在国外得了几个不错的奖,拿到了一些客户和资源...”
“这不挺好的,你一直喜欢设计。”
“大哥你听我说完行不行。”林漠远忽然就沉重起来,哀伤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回了国吗?”
沈且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温岭南那老头,说我要是不去他公司,就派人到国外来把我名声搞臭...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我在那干的好好的他让我去公司?他们大生意人的浑水,我可不想趟。”
沈且安没什么动作,只是目光直视着前方:“其实这也可以理解。”
他扭过头去望着林漠远:“你在国外获的两个奖分别是斯雷登创意想法国际金牌和诺曼里服装设计大赛一等二吧...哦,那个一等二还是因为模特疏忽不小心破坏了整体造型而影响了评分...”
林漠远惊讶地张大了嘴:“沈哥喂,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他装作很慌张的样子:“你不会在国外安排了线人监视我吧!...”
沈且安“切”了一声:“放什么屁,谁有空监视你。新闻一刷就是。”
林漠远贼嘻嘻地笑:“倒是你,谈了没啊?我可是想了你的喜酒想了很多很多年了。”
“没有”。沈且安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懂,兄弟都懂啊!”林漠远打了个哈欠,戏谑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羡慕你啊,为了你的白月光如此专一深情,不像我,国外的金发碧眼大美女都谈了十几二十个了....”
“打住打住。”沈且安翻了个白眼过去,”我还不知带你是什么人吗林漠远,你可是连高中收到女生送的情书都要发朋友圈炫耀的...
还是说我记错了?那个人不是你?”
林漠远深切的体会到,这个姓沈的男人腹黑技术又高了一成...哦不,是三成。所以他默默地在心里得出了结论:这个老男人没有受到爱情的滋润已经太久太久了,以至于如此闷骚并且带有极大的攻击性。嗯就是这样的。
沈且安按照林漠远的意思,将他送到了溪水街。
沈:回来第一天,非去不可吗。
林:对,就是为了这个才这么早回来的。
沈内心OS:好好好你们艺术家的世界我不懂。
总而言之,经历了一天的跋山涉水和沈同学的小声蛐蛐过后,小林终于顺利抵达溪水镇。
刚从国外回来东西太多,看过展之后林漠远只想美美地睡一觉。听闻溪水街的烧烤是一绝,心动不如行动,林漠远直接上网下单预订了一家民宿。
林公子在艺术界还是有一些人脉的。因此虽然没有抢到门票,打了几通电话后,还是成功进了去。
这次他来,主要是经朋友介绍,想见一见这边江南古镇的非遗传承人白先生,以为自己的服装品牌打入国际市场添砖加瓦。另一点,是听说这次的展览不同于往日,而新增了一些冷门的技艺类非遗,慕名而来。
民宿前,一个看起来六十好几的老大娘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了。虽是岁数大了些,灿烂的笑容却让她显得精神抖擞,充满了活力。“小先生,您来啦。”
“您好。”林漠远礼貌的点点头,跟着老婆婆到自己要住的房间去。
过了一会儿,老婆婆有些面露难色地走了过来,“小先生---”
见她这副模样,林漠远将手中正在整理的东西放下:“怎么了大娘?”
大娘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说起来真不好意思,我家儿媳妇忽然生病了,丈夫又不在身边,我得回去照料她,但是等会儿还有个小姑娘要过来,不知道等会儿您能不能——”
林漠远看看老婆婆手指的房间方向,便知道了她的意思,朝她笑了笑:“没问题的大娘,一会儿她过来我给她指路。”
老婆婆终于松了口气,开心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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