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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赌定墨趣阁

“闭嘴,不吃就滚。”江安明瞪了江秀一眼。

江禾本还有些不适应,见他们开始狗咬狗,转而又心安理得地啃起碗里的鸡腿来。

江安明这些几近讨好的举动其实也有迹可循,且不说上回裴伽颜亲自到家中聘请江禾为画师,再是前阵子接见外藩使臣的宴会上圣上展出了一幅画,一时间如意画坊短烛名动京城。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这神神秘秘的短烛究竟是谁,但江安明可是非常清楚的。

崔氏不理解,皱眉嗔怪:“老爷……”

“你也闭嘴。”

江安明叫她们俩闭上嘴,转头又温声细语对江禾道:“禾儿,这菜可还合胃口?你说一声,要是不满意,我让厨房再炒俩。”

除了江禾,一桌子的人闻言好像见了鬼,有些想端着碗跑的冲动。

江禾摇摇头说不必。

她只想快点吃完,然后离开。

可惜,非有人看不惯她要找麻烦。

江互,也就是姚春分的儿子,江禾的三哥,突然往她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筷子菜。

“四妹啊,你这阵子学女红辛苦了,三哥跟你说个好消息。”他嬉皮笑脸地说。

江禾抬起头看他,面无表情,很显然不太想搭理他。

江互没在意,继续说:“你那字画铺,哦,你怕是都不记得了,就是你前几月还吵着要自己管的那间铺子。我小娘最近身子不大好,预备交由我来打理呢。怎么样,开心吧?”

这对江禾来说算个屁的好消息。

江互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实在见不得江禾耀武扬威的样子,虽然他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哪来的那么大脸让江安明把她捧上了天。

饭桌上又是一阵安静,江安明偷偷摸摸看了眼江禾,见她不说话,还把手上的筷子伸向了江互夹给他的菜,想当然地认为江禾是没意见,于是暗自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心来。

只见江禾夹起那几片茸菇看了两眼,猝不及防地一甩,隔着半张桌子丢进了江互的碗里,溅出来的油星子沾了他一身。

在江家,以往的江禾连个屁都要斟酌着放,别说这么大胆的举动了,江互震惊得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要发火。

江禾把筷子往桌上一丢,双手抱胸,气势逼人。

“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更不喜欢有人碰我的东西。”

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江互气得炸毛,刚要站起来,就被身边的江安明一把按了回去。

屁股刚挨着凳子,他又噌的一下站起来,用手指着江禾,怒斥:“我可是你兄长,你敢拿菜扔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数,啊?!”

这回江安明没拦住。

江禾脸色如常:“我只是把你夹给我的菜还给你而已,你也是如此不问我意见就把东西丢了过来啊,只是我还回去使的劲大了些,本质是一样的。”

江互眼见说不过他,又质问江安明:“爹,你怎么回事,这么惯着这个江禾!她都快上天了!”

江安明没说话,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

江互见状,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江禾的手指都开始颤抖,死撑着面子:“你少给我得意!”

江禾嗤笑一声,觉着他的接受能力简直不要太差。

这几个月又是毁婚约,又是入画坊,忙得她竟把这么大的事给搁置了,正好此刻这江互主动提了一嘴,她必须得把铺子拿回来。若是日后落到这纨绔手中,指不定被败成什么样。

“那铺子是你的吗你就打理?”江禾满目鄙夷地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自己头发都打理不明白,就你这样的蠢货还打理铺子?”

被蠢材说蠢,戳中了江互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恼羞成怒,开始不顾自己死活地揭别人的短,“你哪来的脸说我蠢,我告诉你,就那次算术考测,我比你还多对两道呢!”

“……”江禾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可怜。

得了,这是个没脑子的,还是不要浪费口舌。

她想起最近江安明对自己的殷勤,打算试他一试。

“爹,这事你怎么看?”江禾笑着问江安明。

此话一出,崔氏,江楠,江秀和江由都放了筷子,桌上的所有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到江安明的身上。

“……”

他沉默了一会,犹疑着开口,“这个事儿啊,它也不好说,主要是那个铺子吧一直也是你姚姨娘在管着,想来,互儿也是比较熟悉……”

这是打算和稀泥呢。

听完这两句,江禾就明白不用再听下去了。

“打住,”江禾一抬手,“您可不能就这么搪塞过去啊,那可是我小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这么让他们不明不白地占着,不合适吧?更何况如今还给了这么个东西。”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瞥了一眼江互。

她直截了当地把事情摊明白了,省得他们又搞些弯弯绕绕来膈应人。

江安明的脸色不太好看,青一块白一块。

“呵。”江互大抵是被她几次三番的嘲弄惹急了,自信十足地开口,“你不就是想拿回去吗?成,那咱们就来打个赌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谁蠢!赢的人得到这间字画铺,输的人跪下道歉!”

比谁蠢?说的什么玩意。

江禾听着他的遣词造句,汗流不止。

“行啊,比什么?”她欣然接受。

“字画铺,自然比卖字画。”

江禾唇角微勾,起身,没有说话。

“哈,现在知道怕了?”江互语气狂妄。

江禾走到门口,顿住脚步,漫不经心地斜着眼睛看他,语气比他还要嚣张几分:“三哥趁早把字据立下吧,还有,近来无事的话可以对着墙壁多练练怎么道歉。”

“你你你……江禾!江禾!江禾!”

江禾没有留下来听他把话说完的想法,径直回了自己院子,跟丫丫忙活起搬家的事儿。毕竟江安明腾出来的那个西厢房她确实也挺满意,有便宜当然要占。

这样,又是一天过去了。

再说江禾小娘留下的那件字画铺,姚春分说是分了好大的精力去打理,言辞离谱得好像她病倒就是因为帮她们这可怜的娘俩看着铺子一样。

因此,江禾早些甚至还以为那字画铺被宝贝得不错,等到了那一番考察才发现实则不然。

那间字画铺的位置还算不错,位于商业繁荣的八宝街,原先叫停云处,后来姚春分接手后就改成了墨趣阁,也不知是谁给她出的改名的点子,硬生生拉低了好大一截档次。

江禾查了残破的账本,又看了冗杂的库房,越发觉着姚春分是个笑话。这墨趣阁已经不是入不敷出的问题了,就算是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都有些大题小作,能继续在这开着还要多亏了江家家大业大闲钱花不完。

也难怪姚春分现在要把铺子丢给江互,是舍不得将这肥水流了外人田,又不愿承担无能的庸名。就算日后她儿子真把墨趣阁玩垮了,江安明也不会过于苛责自己的宝贝儿子。

明眼人眼中,这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噼啪响,也就江互觉得自己小娘是为了自己好,把铺子丢给他是出于信任。

江互这个妈宝是这样合计的,库房里囤了一堆卖不出去的字画,他和江禾一人分管一部分,时限三天,轮流坐庄,截止后看谁销出去的最多,即为赢家。

他可怜江禾一无经验二没头脑,自请先行打头,让江禾再苟延残喘三天。

虽然江互对自己的商业天赋有着谜一般的自信,但还是偷偷给自己下了保底,召唤了好些平日里和他一起招鸡逗狗的富家子弟来光顾生意。

他认为,自己没有输给江禾的理由。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江禾好像对此浑不在意,这几天照常坐着家里最豪华的马车去学那劳什子女红。

他是不大觉得以江禾的品次能攀上什么高门大户,更不理解江安明为什么对这么一个庶出的无才女如此上心。

*

如意画坊。

江禾哪里可能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任由他去了,也是叮嘱了丫丫这几日在那条街蹲着,看看她这个三哥是怎么个自信法。不出她所料,那厮果然找好了托。

在心底鄙夷了好一番,她继续绘着手下的画。

这如意画坊收归官家后干的活都是些宫廷事,于是有了一大特点,不忙的时候就在坊内浇花肥草磨颜料,过得恍如不问世事的隐居僧人,可一旦忙起来,那是真恨不得手脚并用,同时画四幅画。

为了后面三天好向君墨乞假,江禾爆发了惊人的毅力,这一天从早画到晚,白日除却吃喝拉撒基本都坐在书案前,一只屁股已经和板凳培养了非常亲密的友谊。

这样紧锣密鼓的工作之下,最必要的就是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环境。正好,她晋为特诏画师后有一间独立的作画用的小屋,只挨着宋玄青的那间,在诺大的画坊中已经是僻静非常。

本来这个地方应当是相当完美的,毕竟在江禾的认知中,宋玄青也不乐意见着她。

但是,那家伙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一反常态地天天来她这晃悠,即使是没话找话也要来。

大多数时候问到最后,他的话题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扯到短烛的妹妹身上。

就比如现在——

“掌院叫我告诉你晚点去找他。”

“你这间屋子窗没我那间的大。”

“画坊中新购置了一批朱砂,据说产自外邦,你要用的话可以告诉我。”

“……”

“……你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个名字总行吧?”

江禾忍无可忍,一拍桌案,拿笔指着他:“闭嘴,滚出去。”

宋玄青其实也生气,但不知为何硬是忍了下来。

“我就问个名字。”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易近人,但是效果不太好。

“蜡烛。”

“啊?”宋玄青怔住。

“我妹妹的名字。”江禾一本正经,“叫蜡烛。”

短烛,蜡烛,她认为相当合理了。

“扑哧——”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裴伽颜?”江禾看向门扉边那抹身影,奇道,“你来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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