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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什么意思?”

“他说有人尿在了老人脸上,所以他才杀的人……”

“对。”

“你觉得是真的吗?”

晚星瞪圆了眼睛,一脸不明所以,“当然是真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是我清理的……”

“你说的清理,是指……老人身上的尿液?”

“对。”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你所认为的真相,其实并不是真相,而是陈江想让你相信的真相?”

晚星全身一颤,“你到底什么意思?”

“其实想把这事弄清楚并不难,因为陈江杀人的时候,现场不光他跟死者两个人……死者还叫来了很多帮手。”

晚星脸色惨白,死死地咬住嘴唇,坐在聚光灯下,仿若一尊汉白玉雕塑……

主持人又说,“我们采访了其中的几个……他们大部分已经出狱了,有些人已经结婚生子,生活美满……下面,我们用大屏幕播放一段录像……到底陈江为什么会杀人,让我们看看当时现场的亲历者……他是怎么说的?”

刚说完,现场灯光猛地一暗,晚星像是受了惊吓,肩膀猛地一跳,人瞬间小了几分……

主持人很高兴,感觉自己像一位老道的猎人,正通过话术,气氛,悬念,一步一步,把当今最炙手可热的影后逼到墙角……她越是惊慌,自己就感觉越快乐。

大屏幕很快亮起来,一张桌子,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穿黑衣服的是记者,穿白衣服像是当年案件的知情人,脸部被打了码……

记者问,“你跟陈江认识吗?”

知情人低着头,把手夹在两腿中间,“算认识吧。”

“你们是同学?”

“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啥关系。”

“没啥关系你去人家家里?”

“有人喊我帮忙……我就去了。”

“谁喊的你?”

“张新武。”

“他为什么喊你,让你去帮什么忙?”

“说是……去打个人。”

“你知道打谁吗?”

“知道。”

“原来就打过?”

“嗯。”

“几次?”

“一……一次。”

“他就喊了你自己吗?”

“不是,还有别人。”

“你们一共几个人?”

“六个。”

“他为什么要喊那么多人?”

“因为陈江练过跆拳道……”

“打架很厉害?”

“嗯。”

“那张新武为什么要打他?”

“不知道,他们有矛盾……”

“什么矛盾?”

“不知道……反正张新武就是烦他……可能也跟顾加衣喜欢他有关。”

“顾加衣是谁?”

“就是顾晚星……校花……他们都说是校花。”

“你刚才说,顾晚星喜欢陈江?”

“嗯。”

“这跟张新武有什么关系?”

“就……没关系,他嫉妒……我猜的哈……”

“你们当时去陈江家里,怎么进的门?”

“砸的……张新武砸的……他带了把榔头,那锁很旧,一砸就开了。”

“为什么非要去他家里,在外面打不行吗?”

“张新武说他们同居……他想找证据。”

“同居?顾晚星跟陈江吗?”

“对。”

“你说他找证据,找到了吗?”

“没有,还没来及翻,就看见了陈江的奶奶。”

“然后呢?”

“她躺在床上,脑子好像不太清楚,认错人了,一直跟张新武要水喝……”

“那张新武给她了吗?”

“嗯……”

“给她倒水了?”

“没……没有……”

“既然没有,你们不找证据,又不给他奶奶倒水,你们当时干什么了?”

“张新武说……说他尿急……”

“尿急……然后呢?”

“然后,他给陈江发了一条短信,陈江就来了。”

“我是问,张新武说他自己尿急,后来发生什么了?”

“他就……就把自己的腰带解开了……”

“解开之后呢?”

“就尿在……尿在陈江奶奶脸上了。”

“那你们呢?你们在干吗?”

“我们?”

“你们就在旁边看着?”

“……”

“就没人想过阻止?”

“张新武……家里有点势力……”

“他给陈江发短信,发的什么?”

“不知道,他没给我们看。”

“陈江是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以后吧。”

“你们就在屋里等他?”

“没有,张新武说,让我们全都下去,在楼道口埋伏。”

“然后呢?”

“陈江一进来,张新武冲过去,直接给了他一棍子。”

“打哪了?”

“脑袋。”

“陈江什么反应?”

“可能砸得有点狠,他没反应过来,被砸蒙了,用手扶着墙,想爬起来,但没成功……我们冲过去,把他的胳膊拧在身后,拖着他上了楼……”

“上楼之后呢?”

“张新武就用棍子打他……打了很多下……他头上全是血,还是不老实,一直挣扎……我们有些怕,还没见过那么多血,我们就摁着他,让张新武继续打……打久了,他也就老实了……”

“既然老实了,为什么还能杀人?”

“因为张新武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就张新武说……说……你奶奶要水喝,我已经帮你喂饱了,正好,我这里还有点存货,要不,让顾加衣也尝尝?”

“然后呢?”

“然后陈江就疯了……他用脑袋杵着地,脖子粗了一圈……我们几个吓了一跳,没想到人的脖子还能变这么大,结果,手一滑,没摁住,他站起来了……我们都愣住了,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朝着张新武就冲了过去……”

这段采访,开头快,结束也快,屏幕一黑,让人有点猝不及防。灯再亮起的时候,五百人的演播室,鸦雀无声……

主持人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晚星,脸上还是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这笑容经过长久的训练,固化,如同一层假面。

她说,“欺骗分很多种,有些因为恶毒,有些因为无奈,有些则是因为爱,因为想要保护……说实话,在看到这段采访前,我也很不理解,一个女明星,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杀人犯……”

晚星低着头,眼角闪着光,一片晶莹……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是我太笨……早该猜出来的……”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晚星想了想,“08年。”

“几月份……还记得吗?”

“2月。”

“他是突然失踪的?”

“对。”

“在失踪之前,他说过什么话,或者留下过什么线索吗?”

“没有……”

“真没有?”

“只留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面装了什么?”

“有张银行卡。”

“卡上有多少钱?”

“二十万。”

“08年……这可不是小数,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钱?”

“因为……我生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

“嗯。”

“方便透漏具体是什么病吗?”

“颅内出血。”

“你做过开颅手术?”

“嗯。”

“天哪……你是怎么得的病?”

“可能……作息不规律,压力太大了。”

“所以那二十万……是救命的钱?”

“对。”

“那我能理解成……他又救了你一次吗?”

“嗯……”

“陈江失踪之后,你去找过他吗?”

“当然。”

“找了多久?”

“……忘了。”

考虑到节目的录制时长,到了这里,已经接近尾声……结尾必须点题,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寻找陈江,那陈江到底在哪?

主持人又一次面朝镜头,朱唇微启,“作为一档寻人节目,找人是我们的专长,为了找到陈江,我们设立了几条热线,几组人轮流,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收集线索……

“有人说,陈江在杭州,做的是服装生意,自己曾在一个市场见过他……

“还有人说,陈江没走,一直在欢城,自己曾在港口跟他一块卸过货……

“甚至,我们还收到了不少越洋电话,美国佛罗里达、西班牙、罗马斗兽场……

“有时候,我们觉得我们找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幻影,他出现在佛罗里达的农场,西班牙的墓地,斗兽场的一隅……

“在开始寻找陈江之前,我们从来没觉得找一个人会这么难,难到让人绝望……

“可就在山穷水尽,我们想要放弃这个任务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正是这通电话,让我们决定把这期节目做出来……打电话的到底是谁,他和陈江之间有什么故事,请允许我连线前方的同事,一起揭开事情的真相……”

主持人说完,主机位镜头切换,再次对准大屏幕,一个视讯界面弹了出来……稍停几秒,电话接通,一个中年男人手拿话筒,跟主持人打起了招呼:

“你好,主持人。”

“你好,徐涛,你现在在现场吗?”

“是的,主持人,今天上午,我们刚到的欢城……”

“你们在欢城哪里?”

“新城监狱。”

“监狱?”

“是的,主持人……”调查员挥挥手,让摄像机掉头,拍摄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墙壁被刷得雪白,角落有一个铁栏,里边放着审讯椅,一个人犯人正坐在上面,露出蓝白的裤管,看起来像是犯人。

“主持人,能看清吗?”

“可以……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主持人。”

说完,调查员摘下耳机,递给狱警。狱警接过之后,打开铁门,帮里面的犯人戴上。

“你好,能听见吗?”

几百人屏息凝神,等了几秒,却一直没有回声。

主持人提高音量,重复道,“你好,能听见吗?”

这次有声音了,那人只说了一个字,尾音很长,“能……”

一个字,让晚星松了一大口气……

这人的声音绵软,还带有地方口音,听上去已经上了年纪,不是陈江。

这时,主持人又说,“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找陈江的?”

那人立刻说道,“报纸……监区有报纸……你们打广告了……我报告给我们监区领导,说我想立功……应该是领导联系的你们。”

“嗯,那您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认识的陈江?”

“我原来……开一个私人诊所……”

“哦,您是医生?”

“原来是。”

“后来呢,怎么去开诊所了?”

“医生工资太低,养不了家。”

“那开诊所之后呢?”

“一开始还行,后来政策放开,干的人多了,生意就变差了……”

“您是生意变差之前认识的陈江,还是之后?”

“之后……”

“能跟我们讲讲详细经过吗?”

“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

“没事,您捡重点说。”

“就是有一年……我也忘了是哪年了,诊所来了一个病人……发烧,挺严重的……那天,是个下午,我诊所就这么一个病人,这人话多,拉着我聊,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他讲了很多……反正就是生意不好干之类的。

“这人长相凶,手上还有纹身,看着像是道上的,我也是留了心眼,没跟他讲太多。

“后来吧,他往前凑了凑,小声告诉我,说,兄弟,我知道一条路,路很宽,钱也好赚,就怕你不敢……

“我说,我|干医生的,天天见血,有啥不敢的?

“他把脸一板,忽然不说话了。

“我也觉得是圈套,可当时难,是真缺钱,下半年房租都不知道在哪,感觉被吊住了,心里着急,就追着问……他吧,就故意吊着你,越问越不说,往回一躺,像是睡着了……

“说实话,我当时真是走投无路了,体制内的工作也丢了,诊所又没生意,老婆孩子全靠我养,可没有钱,拿什么养啊,我只能黏着他,一遍一遍地问,兄弟,说说呗,到底是啥路,兴许我能干呢……咱们合伙,算你入股也行……

“从他开始吊水,我就一直问,问到瓶子空了,他还是不说。

“我也烦了,给他起了针,正准备回头,没想到,他又凑上来,神神秘秘地问,兄弟,敢走肾吗?

“我一下愣住了……”

“什么是走肾?”主持人掐住话头问。

“走肾……就是帮人卖肾。”

“他拉人,你给人动手术?”

“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下了手术台两清。”

“哦,你刚才说的人就是陈江,对吧?”

“不,他不是陈江……陈江不是来走肾的,他是来卖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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