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烨身姿挺拔,英姿俊朗的面容上,双目炯炯有神。他与小十三对视一眼,满脸笑意道:“都起来吧,从前你们是本王的兵,哪个掉队本王都舍不得;如今你们不仅是本王的兵,也是王妃的兵,日后定要如效忠本王一般,忠心于王妃。” 话音未落,一声长嘶划破长空,一白一红两道身影疾驰而来。
小十三见状,兴奋地大喊:“白龙!是白龙!” 她飞奔着迎上前去。赵玄烨亦为之一惊 —— 这白龙当真乃神驹,竟能寻到此处,不知跑了多少路程?他紧随小十三身后,只见白龙见小主人奔来,便缓缓减速,而它身后还跟着一匹高大的红鬃马,身形竟比白龙更显威猛。因长途狂奔,那红色鬃毛在阳光下泛着粼粼光泽,煞是夺目。
小十三抱着白龙不住亲昵,喜得白龙用力摇摆着雪白的马尾。红鬃马则是立在一旁,“哼哧哼哧” 地喷着气,望着白龙与主人亲近,模样似有几分 “吃醋”。赵玄烨见状亦觉有趣,忙唤道:“依儿。”
小十三眉眼弯成月牙,仰头看向赵玄烨:“自打我让龙儿独自回谷,便整日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在想它,生怕它路上会遇着危险。左也忧,右也虑,今日见它平安归来,我…… 我真是太高兴了,夫君!” 说罢,她拍拍白龙的背,转身投入赵玄烨怀中。
“依儿,为夫懂得,为夫明白你的心情”赵玄烨搂着小十三走到白龙跟前,也拍了拍白龙的马背“白龙,好样的”。
然而,变故骤生。就在赵玄烨夸奖完白龙的瞬间,远处又飞奔来一匹黑马,其毛发光滑如缎,在阳光下油亮逼人。它直冲冲地扑向红鬃马,同时发出一声长嘶,红鬃马吓得立刻躲闪。
赵玄烨大惊,急忙喊道“烈风!”
烈风听到主人的召唤,稍作停顿,紧接着又再次奔着红鬃马而去,小十三也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夫君,烈风它……?”仰头望着赵玄烨,一脸的担心“它们这是干什么?不会出什么事吧?”
赵玄烨无奈的拍拍小十三的美背,苦笑道“本王的烈风‘倾心’于白龙,看来本王今日必须要嫁‘女儿’了”
两匹高头大马一红一黑,在军营里你追我赶的打斗起来。烈风前蹄骤然腾空,铁蹄在半空划出凛冽弧光,直朝红鬃马面门踏去。这匹随赵玄烨踏过尸山血海的战马,每一次腾跃都带着战场淬炼出的狠戾 —— 它鼻腔喷出的白气混着尘土,琥珀色的瞳孔死死锁定对手,喉间滚动着低沉的嘶吼,仿佛要将红鬃马视作沙场上的敌寇。红鬃马却似全然不知畏惧,猛地侧身躲过铁蹄,脖颈上的长毛如火焰般甩动。它原是漠北野生的 “火麒麟”,生存本能让它学会了最不要命的打法:趁烈风落地不稳之际,竟用脑袋狠狠撞向对方肩胛,同时后蹄连环蹬向烈风的肚腹。“砰” 的一声闷响,烈风被撞得踉跄半步,肚腹上挨了一蹄,却反倒激起了凶性 —— 它猛地转头,铁齿如钳般咬住红鬃马的脖颈长毛,狠狠向后撕扯。两匹马滚作一团,红黑毛发绞缠在一起,铁蹄踏碎了地面的青石,溅起的泥块混着血丝飞向半空,它们从校场东头打到西头,撞翻了兵器架,踏坏了帐篷绳,连拴马桩都被拽得连根拔起。军营里霎时间被两匹马弄得尘土飞扬,乱做一团。
小十三越看越心惊 —— 烈风是夫君的战马,必须保全;这红鬃马她亦心生喜爱,不忍见其受伤。她走到白龙跟前,轻抚马头道:“龙儿,烈风不能受伤,它是夫君的左膀右臂;这‘大红妞’我也喜欢,你莫要不管不顾的在一旁袖手旁观,好不好?就让它俩都做你的‘媳妇’,龙儿乖,去劝劝架。”
白龙似听懂了她的话,点点头,用头蹭了蹭她的胳膊,随即缓步走向缠斗的二马。它一声长嘶,二马竟立刻停了下来。烈风乖乖跑到白龙身边,与它并肩而立;红鬃马则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兽,“哼哼” 地叫着,望向白龙。
小十三连忙上前,抚摸着红鬃马身上的蹄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养生丸喂给它:“这是奖励给你的,快吃吧,多谢你一路陪着白龙回来。” 红鬃马奔波打斗后又累又饿,见主人喂食,张口便吞了下去。药丸入肚,它顿时精神一振,摇头摆尾地用马头蹭着小十三的手和胳膊。小十三失笑,为它捋顺鬃毛:“从今日起,你就叫‘大红’。我是小十三,是龙儿的主子,今儿便做主了 —— 烈风是龙儿的大媳妇,大红你就是小媳妇,你俩都跟着龙儿”
话音刚落,白龙带着烈风走近,赵玄烨亦随二马而来。小十三又倒出两粒养生丸,分别喂给白龙与烈风。大红见状,主动走到白龙另一侧,三匹骏马并肩而立,威风凛凛,煞是好看。
赵玄烨拍了拍烈风的背,笑道:“你呀,性子还是这么刚烈”。
小十三从白龙的马鞍袋里拿出一个布袋,拍了拍白龙“龙儿,辛苦你了”又扭头看向身后,对着远处看过来的肖泰喊道“肖泰过来”
肖泰小跑着上前。小十三道:“你是本王妃的贴身护卫,坐骑须得跟得上白龙的脚程。这匹‘大红’便交给你,往后让它跟着你。它是白龙的‘媳妇’,你定要好生相待。”
肖泰大喜过望 —— 哪个男人不爱骏马?何况是这等千里良驹!肖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尘土里,声音因激动而发颤:“谢王妃恩典!谢王妃赐这千里良驹!请王妃放心,‘大红’以后就是我肖泰的眼珠子,我定会好好待它”肖泰爬起身走向大红,伸出的手在半空停了停,生怕掌心的汗污了马毛,又连忙在衣襟上蹭了蹭,才敢轻轻抚摸那油亮的红鬃。“好马!好马啊!” 他顺着马鬃摸到马肩,触到那结实如铁的肌肉时,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赞叹。大红似乎被他的热情感染,打了个响鼻,用脑袋轻轻拱了拱他的胸口。
“好了,” 小十三摆摆手,“带‘大红’和它们‘一家三口’去马厩,多喂些精料。” 她又拍拍白龙,“龙儿,你今日也累了,先去歇息,明日再来寻我。” 白龙点点头,蹭了蹭她,便跟着兴高采烈的肖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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