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周里,你忙的晕头转向。你一边大骂魔头畜牲,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开操蛋的对话框,语气卑微。
打工的社畜没有发言权。
你点开和她的对话框,对着她的头像发起了呆。
你和她的聊天信息不过寥寥数语,她的信息发来,你也是很久之后才看见。
往往回复的时间,都在半夜或者凌晨,距离她发的时间隔了七八个小时。
她慢慢的很少发信息过来,你看着七天的聊天记录,依旧只有寥寥数语的对话信息,隐约替她感到一丝委屈来。
她很忙呀,尽管很忙,却依旧每天抽着时间来找你,你呢?
你不知道。
尽管你的思念快要将你的心塞满,酸酸涩涩的让你的心都有些疼。但是你笨拙的在对话框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你”这几个字就像是栓在你手指上的千斤巨石,你打了又删,对话框反反复复开了又关,最后也只有一句苍白无力的我要回来了。
信息发出去以后石沉大海,她没有回。
你五分钟看一次,手机熄屏的时候你又很快的点开,反反复复就和神经质一样。
她的信息始终没有再如你期望般的亮起来,手机安静的像是坏了一样。
你捏了捏手机,犹豫的给她打了电话。电话刚出咚的声音的时候,你又惊慌失措的挂断了。
万一她在忙呢?万一她在工作呢?万一只是她的手机恰好不在身边呢?万一……
你想了很多很多的理由,却没有找到合理的回答,你的心空落落的,像是死寂的冬。
你突然很想哭,你们两个人的纽带,完完全全靠着这样的一个单薄的电话号码来勉强维持着。你不敢找她,倘若她不来找你,你们就好像是彼此扯断了手里的红线,再也寻不见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你很惶恐,你不知该怎么办,亦不知道如何面对。
面对再难的问题都能耐着性子解决的你,却第一次心里没有了底。
你拒绝了同事们庆祝的宴席,连夜坐了飞机回来。你真真实实确切站在剧场那边的道路时,却感觉到一丝不真实的感觉来,就好像这世间的万物都是真实的,而面前这条,却恍若幻影。
你不敢伸手触摸,怕这一碰啊,梦便碎了,只留下让你不愿面对的镜花水月来。
这条路依旧还是萧瑟和冷清的,同白日里的喧闹比起来,这里安静的听不见任何一丝的嘈杂。
你曾在这里遇见了她,你摔得狼狈,她温柔的扶起了你,给你递上了一块干净的纸巾,她带来了你世界的光。
倘若这一次你摔倒了,会不会再遇上她,像是踩着七彩祥云的至尊宝来救你?
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眼睛胀的难受。
“我也想把爱宣之于口,也时常对未来心存侥幸,坦荡一次喊她姓名再说爱意……”
你手机的铃声是她给你清唱的一段《真相是真》,那天你随口说了一句想听这个,她点头说好。
你笑了笑没太当真,她连自己的饭经常都会忘记吃,这种小事,她又怎么会记得?更何况她的工作,已经让她的嗓子快要超出负荷。
但是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你收到了一段音频。当你手机里她清唱的声音出来的时候,你的心脏像是被用手捏过一般,酸楚的甜,铺天盖地将你淹没。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哑,像老唱片上,反复摩挲产生的伤痕。
你听她一字一句的对你唱:“我也想把爱宣之于口,也时常对未来心怀侥幸,希望能得世界允许,坦荡一次喊她姓名,再说爱意。”
坦荡一次,喊她姓名,再说爱意。
你听着这段歌恍神了很久,后知后觉的才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接了起来:“喂?”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同你说:“你回来了?”
“嗯。”你擦了擦自己脸边的泪水,有些哽咽。
“怎么了?”她的声音柔和下来,“受委屈了?你在哪?”
“小狮子……”你带着哭腔唤她。
她叹了口气,“怎么哭成这样,受什么委屈了?”
你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没说话,你怕你一说话,眼泪就会止不住的往下落。
你听见她的脚步声,演出的鞋子应该带跟,叮当叮当的敲在地面上。她的声音带着安抚,她说:“别哭,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抽噎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你没办法同她解释这来势汹涌的委屈,你甚至没有办法同她完整的讲上一句话。你的视线模糊了又清晰,嘴里隐约泛出一丝腥甜来。
忍不住啊,这眼泪根本止不住。
你捏紧了手机,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滚烫的滴在你的手上、地上、衣服上,碎成一地的委屈。
她没再问你在哪,她沉默的同你打着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她的脚步声真真切切的踩在你的心上,每一步都将你的心踩的发疼。
“你在哪?”你努力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委屈混着心疼,压抑住你的喉头,连开口都是破碎的哭音。
她的声音清晰的从话筒里传来,近的就像是在你的身边一样。
她同你说:“回头。”
你闷怔的回了头,她朝你张开了手,“别怕,我来了。”
她怀抱很小,肩膀瘦弱的不像话。
你抱紧了她,却意外的让你安心,她拍着你的背,同你说:“我在呢。”
或许你曾对着该死的世界咒骂了一千遍,可是第一千零一遍的时候,她出现了。
她可能不知道的是,因为她,你原谅了这世界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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