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意小声对江乔说:“这个副本的gay含量有点超标啊。哎,不对,连我这个八卦专业户都还没看出来焦岳是gay,你那个情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乔也没看出来。
宋枝意:“对了,乔哥,你跟你那个情人在吵架吗,你俩怎么没住在一间,是怕半夜把持不住,擦枪走火,耽误过副本吗?”
宋枝意常年流连在天幕的许多床底下,已经被浸淫成了一个老色批,时不时地就会小脸通黄,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说起话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江乔看了看陆珩,想到还要从对方身上寻找线索,主动提出来:“我跟你们一个房间吧。”
指的是陆珩和刘阿姨那间。
刘阿姨对江乔的到来表示热情的欢迎:“那正好,我多熬点中药,给你俩一块治了。”
焦岳走上前,对江乔说:“你留下,我去吧。”
宋枝意突然说道:“还是我去吧,我是女的,我和刘阿姨一屋。乔哥、陆珩、焦岳,你们三个一屋吧。”
猹的本性使然,让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后面差点接上一句,“你们三个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才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的,都怪她的异能。
其他分好房间的参与者已经走了,江乔看了看天色,下了定论:“宋枝意、陆珩跟我走。”
陆珩看了焦岳一眼,漆黑的眸子沉了沉,抬脚跟上江乔。
三人进了房间,江乔看了看房间里的两张床,宋枝意是女生,理所当然应该自己睡一张床,这样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一张床,以及他和陆珩两个男的。
江乔还没来得及说话,陆珩就先开了口:“我打地铺。”说着从门口拿出来一张席子铺在地上,又打开衣柜拿了床被子。
宋枝意赶忙说道:“不用打地铺,我不占床,我喜欢睡床底下,床底下让我有安全感。”说完抱了个枕头,十分熟练地钻进了江乔的床底下。
江乔和陆珩一人一张床,简单洗漱好躺下。
江乔看了看另一张床上背对着自己的陆珩,他在上个副本看过陆珩的腹肌,相当漂亮:“喂。”
陆珩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没回头:“我不叫喂,也不叫楚雨荨。”
江乔:“......没事少看点电视剧。”容易把脑子看坏。
“大半夜的不睡觉,喊我干什么?”陆珩侧过身,面朝江乔,他身上没盖被子,强劲的腰腹上虚搭着一条白色的薄毯。床太小,几乎放不下他的一双长腿。
江乔侧躺着:“聊聊。”
陆珩合着眼睛,没说话。
江乔:“你今年多大,进天幕多长时间了?”
陆珩看上去并不想回答:“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江乔抓了条被子盖在腰间,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眯了下眼:“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陆珩:“......”
“你对别人说话都是这个腔调吗?”
“哪个腔调,”江乔侧躺着看着陆珩,“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陆珩吸了下鼻子,随着江乔的呼吸,那股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清香变得愈发浓郁,在夜色中显得分外旖旎。
陆珩盯着江乔看了看,试图从青年冷白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他怀疑自己的记忆被动过手脚,他可能早就认识他。
陆珩躺在床上,视线从江乔的身上爬过去,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夜空。
宋枝意躺在床底,等床上的两位安静下来,过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凌晨十二点,宋枝意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以往她在别人的床底吃瓜的时候经常听见,那是“啪啪啪”的声音,中间掺杂着断断续续的口申口今声,十分的激烈。
宋枝意缩在床底下一动不敢动,心想,她一点都没说错,这对情人果然没忍住,擦枪走火了。
宋枝意悄悄往墙边缩了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猹小姐,”宋枝意在一阵啪啪啪的声音中突然听见江乔的声音,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不敢睁开眼。
他们啪啪啪的时候为什么要喊她,是要赶她出去看门望风,还是让她帮忙录小电影?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无辜的吃瓜小猹猹啊!
直到江乔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对同样从床上下来的陆珩说:“外面是什么动静?”
宋枝意这才敢从床底下钻出来,看了看衣衫整齐的江乔:“不是你俩?”
看她的表情好像还有点失望。
“想哪去了,老子就算再饥渴也不会在副本里干这种精虫上脑的事,”陆珩用下巴指了下窗外,“外面传来的。”
“啪啪啪”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三人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漆黑的夜色中只能看见远处的一座巨大的山脉,以及宁静得像是睡着了的村庄,其他什么都没有。
宋枝意从来没下过这样的副本:“这个副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声音,这是什么意思?”
江乔躺回床上:“这个副本的主角是新娘连秀,这些事必然跟她有关。”
“脑子被狗吃了又是什么意思,”宋枝意躺在床底下,边说变琢磨,“是新娘连秀的脑子被狗吃了,还是新娘连秀的狗吃了人的脑子?”
“这个副本的杀人方式似乎是做题,做不出来题就按题目或答案的方式被杀死,”宋枝意继续琢磨道,“好在今天那个游客的题目看起来很简单,是小学生的题,我们只要仔细点,不要掉进题目的陷阱里,就能做出来,不被杀死。”
江乔:“不要小看小学生的题,很多经常辅导作业的成年人都做不出来。”
比如今天那个死掉的男人。
宋枝意:“进副本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伺机跟几个人搭讪,发现一个对我们非常有利的事情,咱们这支队伍的平均学历很高,就连那个喜欢跳广场舞的刘阿姨都上过大学,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可是很高的。对了,乔哥你好像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吧,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江乔:“艺术生就不提文化课分数了吧。”
最后在宋枝意的好奇追问下,江乔还是说了一个数字,当即就把宋枝意震惊住了:“我靠,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一个艺术生,竟然比我这个985考得都高!”
宋枝意很安心:“咱们这个高智商团队,在这个副本里肯定是无敌的!”
江乔沉默了一下:“要是我们的脑子被狗吃了呢。”
陆珩缓缓地点了下头:“副本的名字绝不是摆设。”
宋枝意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要真是这样,我们这个高智商团队岂不是都变成傻子了。”
宋枝意从床底下钻出来,站在江乔床边看,对方神色安静,黑眸黑发,冷白的皮肤在夜色下泛着一层霜色,漂亮得不像人间人。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要是变成傻子了会是什么样。
宋枝意重新钻回床底下,听见江乔问了陆珩一句:“你是什么学历,哪个大学毕业的,哪里人?”
“老打听我干什么,”陆珩看了江乔一眼,“我北大的,中国人。”
宋枝意:“北大的,厉害啊!”
陆珩一脸不在意:“北大,还行吧。”
宋枝意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听见马云在说“我对钱没有兴趣”的撒贝宁。
江乔:“听他瞎说。”
陆珩的确是瞎说的,他没读过北大,也不知道北大是什么,只是听人说过,这个学校是全国最好的两所大学之一。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江乔从床上起来,看见窗外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雾气,那股雾气正顺着窗户缝往屋里蔓延。
宋枝意从床底下爬出来就往窗边跑,一边屏住呼吸,一边飞快抓起一旁的窗帘,试图用窗帘布把缝隙堵上,阻止雾气飘进房间里。
这种副本里突然出现的神诡异的东西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没准雾里面就掺杂了毒气。
可惜窗帘布阻挡不了飞快蔓延的雾气,很快整个房间都被雾气充斥了。
江乔站在一团雪白的雾气中,突然感觉脑袋有点不清醒,像被雾气笼罩了一样,思维迟钝,想问题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宋枝意和陆珩也是这样。
三人轮流洗漱好,准备去堂屋吃早饭,八点钟老奶奶会来布置任务。
刚走到堂屋,江乔突然停下脚步,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锁门了,虽说副本里的鬼怪想进他们屋也锁不住,但这能防止心怀鬼胎的参与者。
江乔:“我们刚才锁门了吗?”
宋枝意抓了下头:“不知道啊。”
陆珩也说不知道,锁了又好像没锁的样子。
“我回去看看吧。”宋枝意折了回去,发现不光门没锁,窗户也没关,于是把窗户关上了,带上门回了堂屋。
江乔:“门锁上了?”
“锁上了,等等,我关窗户了,门应该是锁上了,”宋枝意越说越不确定,“应该上锁上了吧,反正窗户肯定关上了。”
江乔折回去看了一眼,看见门确实是锁上的,还用手拽了一下,确定门锁上了,这才回了堂屋,对陆珩和宋枝意说:“锁上了。”
陆珩:“真锁上了吗?”
江乔本来很确定锁上了,被陆珩这么一问,突然又有点不确定了:“锁上了吧?”
陆珩觉得江乔简直傻得可爱:“自己锁没锁门不知道吗,我回去看看。”
武玉一早就来了,等着众人集合,人齐了才能吃饭、接任务,被江乔三人跑回来跑回去的行为感到烦躁:“你们三个怎么回事,连自己锁没锁门都不知道,出门没带脑子?”
宋枝意想上前理论,被江乔拉住了,比起他们三个不记得锁没锁门的问题,明显武玉的问题更严重,他连衣服都穿反了。
等参与者们到齐,一个有点驼背的大婶进来送饭,大米粥、馒头、泡菜,还有几盘凉拌小菜,虽然简单,但食物干净又卫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武玉站在桌前,神色谨慎地用筷子往饭菜里面戳了戳,粥里没有蛆,馒头里面没有血,小菜也都是正常的食材,闻起来味道还很香:“看起来没问题,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江乔坐下来,身先士卒地尝了口粥:“没有蛆味,有大米的醇香,应该是今年的新米。”
见江乔吃了没中毒也没死,其他人也都纷纷坐下来开始吃。
焦岳:“人都到齐了,看来昨天夜里没出什么事。”副本没出手,也没人出去作死。
“昨天夜里十二点,我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在笑,笑得很......”张丽斟酌了一下措辞,“很猥琐,还不光一个人,我没敢开窗户看,怕外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把我拖出去。”
跟张丽同屋的白雪说道:“我也听见了。”
几人继续交流了一些线索,除了张丽白雪、江乔那屋,其他人的房间还算安静。
焦岳:“先吃饭吧,吃好才有力气做任务。”
众人沉默着吃着饭。
快吃完的时候宋枝意突然笑出了声音,武玉看了看宋枝意,语气十分不善:“人都快死了还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诸位,我实在没忍住,”宋枝意也觉得自己笑得不合时宜,憋笑又憋得很辛苦,决定把自己脸上的笑容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小段子。”
为了缓和副本里恐怖焦灼的气氛,焦岳开口:“说说看。”
宋枝意:“说的是,儿子对父亲说自己谈恋爱了,河南的。父亲一听,拿起棍子就打,边打边骂,‘我叫你和男的,我叫你和男的!’,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江乔弯起唇角笑了一下,陆珩看江乔笑了,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弯了下唇。
刘阿姨第一个不赞同:“这有什么好笑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同性恋并不为社会所接受,说明他们生病了,要喝中药。”
焦岳:“不管是男女,还是女女、男男,只要是真爱,都值得尊重。”
陆珩转头就去看刘阿姨:“刘阿姨,他需要喝中药。”
刘阿姨看了看焦岳,又看了看陆珩:“回头我多煮一份,你俩分着喝吧。”
陆珩:“我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喝了也没用,把我的那份给他喝。”
谢谢大家,鞠躬,感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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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脑子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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