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之后,刘扬转身就要走,阿圣说,“阿晨,还是我跟去吧。半夜了,这么晚路上肯定不安全。”
阿晨点点头,“好,那就拜托你了。”辉哥也准备离开,“我也去,小树一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们。”
众人点点头,阿圣,刘扬,辉哥他们离开医院了。
剩下的人都在医院守候着我,班长心疼的对欣姐说,“要不然你先回去睡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欣姐却摇摇头,“不,我要看他醒来。彪,还是你先回去吧。”
班长不肯,“我怎么可能丢下你。那好,我陪你。”
欣姐也只好这样了,握着班长的手,笑得很甜。
阿晨打断他们的甜蜜,“呦,班长又在秀恩爱了啊。”
班长白了他一眼,阿平问,“小树怎么样了?”
欣姐的笑脸立即换成愁眉苦脸,“还是那样,高烧不退。对了,你没事吧?”
阿平刚想说,可是呢阿晨抢先了一步,“诶,怎么会没事呢?刚刚被自己儿子调侃了一番,现在应该是……”
阿平堵住他的嘴,班长不解,“应该是什么,你干嘛不让他说啊?”
阿平瞪着阿晨,尴尬的笑笑,“没什么,没什么。”
就在他们玩笑之间,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头痛的要命。欣姐很开心,“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头,“我怎么了?哎呦,头好痛!”
班长过来把我压下,“头痛就躺下,休息一会。”
我起来,准备下床,却被班长制止,“小树,你干嘛,病都还没好,想去哪?”
我头痛得很,刚一起床,又昏倒在床上。过了一会,我又起来,欣姐生气了,“小树,你闹够了没有!”
我被她吓住了,赶紧回床上休息。欣姐哭了,我道歉,“对不起,欣姐,我刚才真的有事。”
我没发现阿平在门边,就说,“我找阿平有事。”
阿平来到我身边,“小树,找我什么事?”我看着他,从身上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说,“阿平,这个是筱柔要我转交给你的。很抱歉,因为我旧病复发,所以耽误给你了。”
他接过录音笔,双手颤抖着,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悲伤的背影,忍不住对他说,“对不起,其实在你见她之前,我已经知道她没有几天可活了。可是她害怕我说给你听,恳求我不要告诉你。阿平,她跟你分开,真的有苦衷。也许,听了这录音笔里的录音,你就会知道,她有多爱你。对不起,我……”
阿平转过身,苦笑着,“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说到底,我还是应该谢谢你。如果我没有来这里,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她为了我受了多少苦。小树,谢谢你。”
班长问,“那,以后打算怎么办?”阿平仍然是笑着,“还能怎么办?生活,总得继续。你们放心啦,我很好。真的,至少我以后还有乐乐,还有你们一大群人陪我,我真的不再牵挂什么了。好了,我先回去了,小树,记得请我吃饭!”
他离开医院了,看着他开心的笑容,我知道,他真的放下了。
我的使命,就是让我身边的同学,开开心心每一天。哪怕是多么艰难,我也要完成。
经历过班长、阿孝、辉哥、阿晨、潇员、阿平他们的事件,我渐渐懂得了只有友谊是一辈子的。
我要把这份友谊,紧紧藏在最深处。等到真的藏不了的时候,我再放开。也许到那时候,我真的不再在乎友谊,爱情这些所谓的感情了。
回到了小区,阿圣拉着辉哥在天台上谈真心。刘扬带着小圣、乐乐,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了。
天台上,辉哥借着月光看见了阿圣的悲伤,对他说,“有什么事说出来比较好,压抑在心里真的很难受。就像小树说的,我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刻意隐瞒自己。压抑的太久,或许真的承受不了。”
阿圣转过身,说出了自己的苦恼,“我和她是高中时候认识的,我也有跟你们说过。我给她未来,帮她打理我们的未来。是想到时候,不想让她这么辛苦。可是,她却生气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了?”
辉哥知道他的痛苦,理解他的忧伤,“每个人都有这种困扰,不仅是你,还有我也深陷其中。我也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孩,我很珍惜她,爱护她,可是她还是离我而去。我给她想要的未来,她却说我自私,完全不理解她的感受。就这样,我们从冷战到分手。其实,我跟你一样,也猜不透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或许,是我们男生太过急促了,总想着把所有东西,全部给她。才知道,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阿圣点点头,“也许真的是我太过急促了,让她伤心吧。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嗯!”
望着阿圣离去的背影,辉哥眼中多带了几分忧伤。
阿平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灯,眼睛还是瞥到了床头柜上的照片。突然想起我转交给他的录音笔,坐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录音笔的开关。
他听到:
“阿平,很高兴你能听这段录音。可是也许那时候,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对不起,跟你分手确实造成你很大伤害。还好小树告诉我说,你仍然忘记不了我。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也很抱歉我没跟你说我得肝癌晚期的事。对了,你还有乐乐,你知道吗,他是你儿子。他很懂事,很乖,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哦!同时,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请不用为我伤心,我一直都爱着你。要记得哦,乐乐就拜托你照顾咯。要是敢欺负他,我饶不了你哦!”最后一个,是她亲他的声音。
听着这段录音,阿平幸福的笑了,“傻瓜!”
阿圣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坐到床上。拿起桌上的照片,“晓彤,我和你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或许,你也不会原谅我吧。”
摇摇头,脱衣睡觉,脸上还挂着几滴泪。辉哥回到房间,关上门,虚脱的在地上,冷笑着,“如果是你,你真的会和我重新开始吗?”
第二天早上,“听众朋友们你们好,欢迎收听本期的《兰得有你》。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大家有没有好的心情呢?好,接下来进入听众来电环节。在这来电环节之前,先听一首肖玉辉的《早安》。”
接着《早安》的歌曲接踵而来,“倾听,你的心跳……”
小兰虚脱的坐在椅子上,拿下耳麦,“搞什么,现在才凌晨三点诶,有谁会听啊!真是的,戴其圣那个家伙,简直就是让我难堪嘛!哼,哎呦,好困哦!”
戴其圣,制作人,小兰的上司。
一声咳嗽让她不得不拿起耳麦,慌张的,“好,接下来进入的是听众来电环节,现在我们来接通第一通电话。”
身边的人为了戏弄小兰,拿出手机来,打了电台的电话,“喂,是小兰吗?”
小兰一贯主持人的作风,“你好,怎么称呼?”
电话那头,“我姓戴,爱戴的戴。是这样的,最近呢我为一些事烦恼,想请你来帮帮我解决解决我心中的苦闷。”
小兰有点小小的怀疑,“奇怪,这声音好耳熟啊?”
有人趁机而入,“小兰姐,我该怎么办?在吗?小兰姐……”
小兰缓过神来,“在在在,你好啊,戴先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扰?”
身边的人说,“唉呀也没什么啦,就是老是感觉有人在背地里说我坏话。而且,时不时的冤枉好人诶!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诶。”故意靠近,“你说呢,小兰姐?”
小兰吓一大跳,“你,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笑了,“小兰姐,快解决我的问题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可恶,哼,也好,整整你,嘿嘿!”她想着,于是用非常嗲的声音,“哎呦,戴先生,你这个问题太难了!你让我,怎么帮你解决啊?”还不断向他抛媚眼,“你说,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帮你解决呢?”
光听她说话就已经鸡皮疙瘩掉一地了,现在又抛媚眼,天哪,快停止吧,他挂了手机。
小兰姐才不理他,继续节目,“刚刚呢,有个姓戴的先生,突然断线了。哦,真不好意思,我还没能解决他的问题呢。好了,听下一位听众的来电。”
他瞪着她,小兰姐才不屑,他气的走了,小兰姐计划成功,可是他突然在临走的时候,说,“哦,对了,领导说今天早上要你赶紧把节目做完,然后呢,做份报告给我。还有,”
可恶,“还有什么啊?”小兰姐已经把嘴撅的老高了,他假装没看见,“还有,你今天再不认真做节目的话,这一个月的工资,就打水漂了。”
小兰姐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戴其圣,你!”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小兰姐硬的不行,只有来软的,放下耳麦,暂停身边的工作,“小其其,不要这样嘛,我……”
他心里想着,“天哪,又来!饶了我吧!对了。溜之大吉!”对她说,“呃,那个,我有事先走了,拜!”
“这家伙,逃跑挺溜的,哼!”小兰姐回到椅子上,真真正正开始上班。
老天,终于离开医院了,医院的那股味道实在让我忍受不了。回到自己的公寓,“啊,终于回来了!”来到沙发边,打开收音机,听着兰姐的节目。
宇辉从外面回来,“呦,回来扎根了,怎么样,看你瘦了许多啊!”
我对他有点不满,“喂,你这家伙,跑去哪了?生病的时候,你也没来看我,没心没肺!”
宇辉马上驳回了,“喂,要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我才不会不管你呢!再说,看你还是活蹦乱跳的,没死算你命大了!”
我向他做了个鬼脸,他没理我,回房间里去了。
收音机传来,“你好,请问贵姓?”听声音是一个女人,“你好,请问是小兰吗?”
小兰回答,“嗯,你有什么难题,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那女人说了,“哦,是这样的,我想借着这档节目跟一个人说一些事,可以吗?”
小兰当然不反对,“可以,我们就是为听众服务的。”
那女的说,“我回来了,你没有想到吧。我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复合。但我要告诉你,我还是忘不了你……”
就在此时,辉哥从浴室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本想过去关收音机,却听到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也许,你会躲着我,会不愿意看着我。也许,你甚至可以对我冷言冷语,甚至可以当做没看见我,若无其事。但我告诉你,我回来,不单单是为了你,还有你的家人。辉,如果你听到这期节目,我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像名侦探柯南里的新一和小兰一样。即使对方互相喜欢,却永远都不能对对方说出实情。永远都触及不到,只剩下沉默。”
小兰姐听到了这段表白,祝福她说,“也许听到这位小姐的表白,那位叫做辉的先生,一定会答应和你复合的。好,本期节目就到这里了,下期不见不散!”
放下耳麦,才发现已经十点了,“耶,终于做完节目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
辉哥还在发愣,这才缓过神来,“她,是她吗?”
他们真的是,永远触及不到的两个人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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