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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遗落的天使

整个下午,艾诺都魂不守舍,总觉得四周有人窥视自己。在惴惴不安中,他看见了去而复返的林予安。

“我们聊聊吧。”林予安走近他道。

艾诺收起餐车,跟着他去往公园咖啡厅,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向墙角选择个再隐秘不过的位置坐下。

两杯咖啡端上,林予安什么都没加就搅动了下咖啡,而艾诺则没碰那杯咖啡。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个年轻人都有太多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所以都不想先开口卖破绽。

林予安开场道:“我不想若离住在沙丁鱼罐头里,我给你们重新租套公寓。”

艾诺:“不必,其他公寓不允许停放餐车。”

林予安:“我可以介绍你其他工作,比较小吃摊更有前途的工作。”

艾诺:“不必。”

林予安:“若离在读哪所中学?”

艾诺:“他每周会去上三节专业课”

林予安哼笑暗讽:“然后其余时间都在帮你摆摊?你找了个你请不起的帮工。霍普在哪里?”

林南霑安排了人在美国找霍普,多年无果。霍普身上还有几件FDA在审违规案和人口失踪案,他应该不敢在美国露面。想起人口失踪案,林予安把目光移向艾诺,忽然明白过来道:“霍普在海法,他不敢回美国,却把你们送了回来。你现在叫艾诺.赛林,是他给你买的假身份吗?!”

艾诺双唇微颤,与林予安相比他的心理素质显然略输一筹。他鼓起勇气说道:“我不会让你们带走若离的。是你姑姑把霍普叫去槟城,你要是敢诱拐他,我就报警,我是若离的监护人。”

林予安笑了笑,他给自己的咖啡舀了勺砂糖,再度搅拌喝了一口。“我与你的目的一致,艾诺,我不想让我家人找到他。如果今天上午看到若离的人是我爸爸的话,此刻的你应该已经不是他的监护人了。”

艾诺哼笑了下,才张开嘴做了个嘴型就听见林予安接话道:“你又想说这里是纽约嘛。完整的话应该是这里是纽约,富人的天堂。”林予安搅动了下咖啡继续说道:“艾诺,我们会感激你这些年对若离的照顾。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记得你只比我大三岁,这样的年纪拖着若离那样的累赘不会觉得太耽误自己了吗?”

艾诺很是愤怒,在槟城枪战那晚他因吸入镇静剂而陷入深睡,是若离用指甲锉刺醒了他并抱着他不撒手才逼得林家安保救走了自己。从南亚辗转中东一路,身无分文的霍普不是没动过卖掉他的想法,还是若离时刻跟着自己才保全了性命。在海法,若离更是他的天使,带着他去找法律案例,带他认识斯宾塞一家人,想尽一切能彻底摆脱霍普的办法。

迦密山上的小院里,艾诺抱着一堆被霍普撕烂的衣服蹲在水池边哭泣,他想要去死,地中海也好,大马路也行,哪怕是在山上自挂东南枝,哪里都可以是艾诺的死地。若离抱着一本书,指着上面的话安慰他。那句话他至今还记得: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可艾诺也很无奈,以他目前的收入只能负担若离在纽约的食宿,还有两年若离就要参加SAT考试。这五年原本他应该同步学习初高中课程,可如果要读免费公立学校就要回水牛城,往返不便。如果要就近读书的话,就只能选择私立学校,艾诺负担不起高昂的学费。

艾诺艰难地动了动唇才到:“你也是个学生,你有什么办法阻止你的家人知道他的存在。”

林予安笑道:“只要你配合,我就能让他们找不到若离。艾诺,听听我的想法好吗。若离需要治疗失语症,他的文化课程也需要同步跟进。这些都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你这样爱若离,不会耽误他吧。”

“失语症?!”艾诺更加沮丧,他低垂下头,静止的咖啡汤面倒映出他无奈的脸。

“是啊,你忽视他的失语症了吗?!如果不是失语症,我想若离不会拒绝《美学》期刊的专访。谁会想把自己的缺陷公之于众?!”林予安继续挑开现实摆在艾诺面前,“他很有天赋,不该太过神秘,他该在少年成名。”林予安顿了顿,如同若离的父亲,他们真的很有艺术天赋,“失语症属于一般心理疾病,不纳入普通医保。你能负担这笔医药费用还是你买了商业保险?”

艾诺妥协:“好,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林予安笑道:“在他成年之前,你还是他的监护人。只是你要把我带进他的生活,我是他失散的哥哥,我有他父亲的照片能证明这点。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让他对我放下戒备,接受我进入他的生活。我会带他去治疗失语症,至于文化课程你也不用操心。”

艾诺道:“在孤儿院的时候曾经治疗过他失语症,拍大脑CT没发现有脑部损伤或病变。所以就没有服药,他们尝试过电击疗法,若离反应挺大,后来测评他除了失语而外一切正常索性就不管了。”

林予安听出艾诺的弦外之音,郑重其事地道:“我死都不会让若离吃药。”

吃药二字说得尤为清楚,那个秘密,两个年轻人心照不宣。

艾诺听罢眸光耸动,他相信林予安对若离的真心。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若离才收拾东西离开艺术学院所在大厦。走出前厅就看见林予安站在街头望向自己,若离脚步一滞正想办法把人打发走,就看见艾诺也走进了自己视野。

“Ruo,快点出来,我们去吃饭。”艾诺笑着冲他招手。

果然有艾诺在,若离轻松许多。在一家普通餐馆里,艾诺和林予安编造了个关于若离身世的善意故事。

林予安掏出钱包,抽出里面两人小时候的合影,递给若离笑道:“你看,这是你三岁时的样子。等些时候,我还能给你看你父亲的照片,你简直是他的复刻版。”

若离手语比划了下,艾诺道:“你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和家人分开的吗?”说罢他余光瞟向林予安,心说这个故事还得你自己编过去。

林予安:“是战争让我们分离,从北欧到中东没有哪一天停止过找你。阴差阳错在纽约遇见了,真是无心插柳。”

艾诺想起在疗养院的对战,可不比打仗还刺激嘛。

若离三岁以前的记忆都已遗忘,他依稀记得黑夜中的枪火爆破,而在海法的那些年也的确正值中东战事最激烈的时候。这一刻他鼻头耸动,嘤嘤哭了起来。林予安心痛,搂起若离说道:“小兔子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只是除了艾诺哥哥以外还多了个予安哥哥,我们都会照顾你的。”

得到艾诺的肯定之后,若离只觉阵阵酸涩穿过鼻眼,零落多年,他终于找到亲人了。

从这一天开始,林予安的生活里多了份他最想要守护的牵绊。为了不让家里人从他账单上察觉异样,他还是让若离和艾诺保持现状。

刚开始,林予安只是带若离吃饭,若离拒绝几次没成功,一来林予安有股不容拒绝的控制力,二来林予安带他吃的东西的确比学院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食堂提供的快餐美味多了。对于他这个正值长身体的少年来讲,营养健康又美味的食物的确很有诱惑性。

这日周末,林予安带着若离去往唐人街的老中医馆治疗若离的失语症。他不打算找心理医生,一来是若离抵触,二来找医院会产生医疗账单,这样一来会引起林南霑的注意。

老中医看了若离在孤儿院拍的脑部照片也觉得不必用药。针灸治疗之后对林予安说道:“我教你一套按摩经络的手法,类似现代心理治疗的抚触手法。你在家给患者按摩,打通经络,软化肢体放下心防。再配合针灸的效果应该更好。”老中医目光落在若离身上又道:“你也要努力啊,孩子。什么治疗都比不过自己想要发声的愿望。”

想要发声的愿望?放下心防?林予安想到让若离尖叫失控的舞台,震人心魄的歌剧。

回学院的路上,路过音像店,林予安带着若离进去走到黑胶片区。他从中选出了季北宣所作的《爱的咏叹调》。

他买下唱片放在试听机里,示意若离戴上耳机。林予安专注看着若离的神情,他怕他应激,他怕他再度成为尖叫失控的小兔子。可必须放下心防才能让若离真正摆脱过往。

熟悉的旋律,深情地吟唱,让若离痴迷又悲伤。斯宾塞教授在画室也会放音乐,他常说艺术都是相通的,但更多的是交响乐,很少有这种歌剧。

时隔十三年,若离再一次听到意大利文演绎的歌曲,让他感到内心深处有股难以压抑的力量欲山呼海啸。

爱你,以呼吸、以伤痛、以眼泪。

爱你,以烈火、以硝烟、以热血。

若离想要开口,却只觉喉部,胸腔被一团恶气堵住令人窒息的难受,他丢下耳机,逃似的跑出了音像店。

陌生的大街,熙攘的人群,目之所及都拉伸成光怪陆离的五色剪影,濒死的恐惧如潮水裹挟。在若离即将看到铺天盖地的猩红之前,在他又要失声尖叫之前,林予安抱住了他,用汉语轻言软语安抚着:“小兔子,对不起,是我心切。是我不该刺激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就当一只永远安静的小兔子,不说话也没关系。”

少年的脸涨得通红,额间青筋浮起,双目中闪过一丝狠戾。为什么,他会在这样的深情凄婉的诉情里听出血腥恐惧?!

他将脸埋进林予安的怀里呜咽哭泣,迟到了十二年的眼泪在此刻滚落,三岁的小若离无法完成的情感宣泄在这一刻通过这些眼泪完成,面对根深内心的恐惧,他终于没再失控尖叫。

林予安抱着若离,手指勾着黑胶带唱片,全然不顾周围人探究的目光。他把人抱坐在林荫道上的休息椅,这个下午,林予安抱着若离哪也没去,任由少年将自己的衬衣哭得淌泪涎津。

从艳阳高照的午后,到凉风习习的傍晚,若离就那样窝在林予安怀里直至平复。眼尾、鼻翼、脸颊,都晕染开了粉色。还在抽噎的他向林予安比划着,他想要治好自己的失语症,在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里,他是会唱歌的,他想畅快地表达他自己,以歌声、以话语,而不单单只是那些画。

那天之后,林予安以方便午休为由在紧邻法学院的公寓里租了套单间。一居室的房间带着个精巧露台,公寓紧邻联合国大楼,站在露台上可以俯瞰大部分中央公园,落日余晖能把露台围栏花纹投射进房间。

房间里除了张带按摩功能的床以外就是唱片机。后来东西渐多,都是季若离准备SAT考试的学习资料,随着联考年临近,房间里还多了些若离的换洗衣物。

林予安不敢把人送到私立学校,比如他的弟弟和林南秋的女儿就读的T高。林家这些年都在找霍普和季若离,他怕他的父亲或是他的姑姑找到这只小兔子。林予安给若离报了个培训班,他的自学能力超强,在培训机构的测试成绩都还不错。

又过一月,若离不再抵触林予安,甚至在学习完毕后会主动脱去外套趴在按摩床上让林予安给他按摩经络。对林大而言,对一只穿背心短裤的小兔子做全身抚触,堪比上刑。

手脚纤细的少年肌肤白皙细腻,这几个月伙食不错,个头也长了一大截,腰身拉扯得越发纤细,整体线条也越发舒展。林予安见他就那样大咧咧地趴在床上,像极了化成人形的兔子精。林大想不明白,大家都是碳基生物,为什么他能长得如此妖娆惑人。

从耳后到脖颈再过整条脊椎,摁揉、打旋。手指、手掌、手腕滑过少年的肌理,如同乳酪被体温层层融化,林大少只觉被少年的触感、少年的气息压制得快要窒息。在手不经意揉过腰窝时,趴在床上的若离嗯哼了声,撑起身子转头望向林予安,眼神质问抚触的位置为何不一样了。

少年的双眸透出粼粼光火,如黑夜中的海面,月华倾泻、浪花层叠,波光揉作碎琉璃。

林予安被他这样一望,只能咬咬舌尖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歉意一笑:“揉错位置了。”

若离抬手比出组难受,不要再揉那处的手语,继而又趴在床上,乖巧听话至极。

林予安一面揉他的四肢,一面说道:“我以后不碰你的腰窝。”说完,他轻笑了下掩饰自己忽起的喘息:“没想到你的腰窝这样敏感,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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