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亲兵端来餐饭,还是熊肉。看出来刘进缺乏食欲,刘三进关心道:“等下了山,回到我的大帐内,我让厨师傅给你开小灶,做几个好菜,保管符合你的口味。”
刘进说:“我和大家吃一样的就行。我又不是病号,吃什么小灶。”拿了块干粮,就着热水,努力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刘大进一听有好吃的,立刻高兴的说:“那我们赶快回去吧,你的将军大帐条件好多了。对了,这山下不是有个小城镇吗?你带我们去玩一玩呗。”
刘三进说:“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进城。金成作为主帅治军严谨,是不会让将士们无故带兵进城骚扰的,避免引起恐慌。”
刘大进说:“我们又不是进城去抢。你就带我们换上平民的衣服,进城去买点好吃的,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呗。”
刘三进没惯着他,说:“你快点吃,吃完了抓紧时间跟我去山里继续练习死光枪。我带你们出来,不是来玩的。”
刘进赞同的说:“军队就应该有铁一般的纪律,不能骚扰百姓,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刘大进嗤之以鼻,一些不能说的事情自动浮上他的脑海,说真的,就算是斯锐龙——他的那位霸道、冷酷、高高在上的高凡星主人,在不打仗的时候,银河帝国治下的任意星球,说带他去哪玩就去哪玩。虽然是奴隶,但奴隶和奴隶之间的区别可大了,刘大进有时恃宠而骄,故意放纵,而他的主人也乐于纵容他。斯锐龙对他……也不总是那么坏,可怕的正是他对高凡星也有一些好的回忆。刘大进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要找到打开传送门的方法,回到自己的时空中,但他不是为了斯锐龙而回去的。希望当他做出抉择的那一刻,另外两个自己能够理解。
用力啃咬了一大口熊肉,刘大进决定暂时抛开那些沉重的事情,珍惜眼前的时光。他要好好吃饭,还要和另外两个刘进共同做许多没做过的事情,探索这个世界,走完西征。
此时的刘三进一心想要掌握死光枪的强大威力,催促着吃饭,之后就急切的拉着刘大进上山继续练习。
刘进在他们两人走后,拿出“传送门之书”,继续用宇宙翻译器阅读。在遇到一个怎么也破解不了的难题之后,他停下来,活动僵直的后背和脖子,决定出去透透气。刘进把虚拟界面恢复成手表的功能,发现已经看了将近五个小时的书了。他想了想,依然把笔记本和书放在一起,装进背包里,他记着刘大进的话,藏起来反倒显得太刻意了,并且也没人能看到书上的内容。刘进把背包摆放在角落里,戴上帽子和手套,走出雪屋。
外面是银装素裹的世界,松树林一簇簇的针叶上覆盖着一层层积雪,就好像苍绿色的宝塔覆盖着洁白的华盖,再往远方眺望,笔直的桦树林虽然落光了树叶,但挂满冰霜的树枝仿佛变成了水晶和钻石,白山黑水就是大自然的宝库。刘进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真新鲜啊,感觉胸怀都开阔了。面对如此壮丽的山川林海,真令人心潮澎湃,燃起青年壮志。
刘进在雪屋周围走了一圈,想和亲兵们聊天,但又找不到话题。他觉得在别人眼里,刘三进和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奇怪。他们长得和刘三进一模一样这件事,就传出各种各样的谣言了,比如说他和刘大进是妖怪,能变形,和谁睡过就能变成谁的样子;还有的说他们两个用法术变成刘将军的样子,是为了替刘将军挡灾,假如刘将军受伤了,他们能够分担,相当于多了两条命的功能;三个人有时在一起修炼秘术,也是为了让刘将军炼成金刚不坏之身。
昨天夜里他们三个人一起发出的声音很大,轮值的亲兵们肯定都听到了。想到这里,刘进更不好意思了,他一个人避开了扎堆烤火的亲兵们,去临时搭建的窝棚里查看马匹们有没有冻坏。刘大进的大花马总爱抢食,这回让别的马给咬了,孤零零的站在窝棚一边。刘进过去查看,还好只是马脖子上破了点皮。刘进帮忙清理伤口,尽量让雪豹般漂亮的花色皮毛上看不出来血迹。刘大进超级宝贝他的“花花”,要是看到花花被咬伤了,肯定要大闹一场。刘进的大黄一向温顺老实,和别的马儿们挤在一起取暖。看到主人来了,大黄慢慢的走过来,低下马头让刘进抚摸。刘进掏出把粗盐让大黄舔,战马每天都需要摄入盐分,花花又小跑过来抢,把大黄挤到一边去。刘进和马儿们相处了一会儿,发现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雪渐渐下大了,刘进开始担心。刘三进为了秘密练习死光枪,不让亲兵跟随,只和刘大进两个人走进了隐蔽的林子。他们两个没骑马,也没带干粮,要是在大雪中迷失方向,就有危险了。刘进越想越着急,在雪屋里和亲兵队长商量,准备去寻找两人。
好在刘三进背着刘大进及时从漫天大雪中走了回来。刘大进冻得够呛,简直想趴到火塘里烤火了。刘进帮他拍掉帽子上、大衣上的雪。刘大进眼毛上的冰霜融化成了水珠,还淌出了鼻涕,惨兮兮的说:“帮我把靴子脱了,看看我的脚趾头还在吗?我感觉不到它们了。”他摘掉厚厚的棉手套,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骂骂咧咧起来:“真是太他妈冷了!人类为什么要住在这种鬼地方?我的手指头都麻木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定它们没有被冻掉,把手伸到火上翻来覆去的烤。刘进检查了他的脚趾,摸上去冰凉。“你们怎么才回来?”刘进问,把他的双脚抱到怀里焐热。刘大进抬头看了看正在雪屋里和刘三进交谈的亲兵队长,就没做出解释。
还不是为了教刘三进练习死光枪?刘大进也想通了,教会这个超级版本的自己,肯定能派上大用场。刘大进是个严格的教官,给刘三进讲解了如何调节光学瞄准镜的模式,比如夜视模式和在雪地环境中最实用的热成像搜索模式。看到刘三进学习神速,他决定自己来当目标进行实战模拟。为了隐藏,他钻进了**的枯叶堆和积雪里,利用天然的隔绝层躲避热量探测。不停跑动时还不至于冻僵,但当他一动不动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雪人”时,很快就浑身冰冷了。偏偏两个人都不肯认输,突如其来的大雪更是把这场“捉迷藏”提高了寒冰地狱的难度。密集飞舞的雪花模糊了视线,难以看清十米之外,四面八方都变成白茫茫一片,刘三进大吼着让刘大进赶快出来。刘大进准备跳出来大声宣布是自己赢了时,冻僵的双腿让他像根冰棍似的直挺挺一头栽倒。刘三进把他从及腰深的雪拎出来,背着他走出林子。
幸好刘大进穿得像熊一样厚,才没有冻坏了。随着他的手指、脚趾恢复知觉,刘进和刘三进都开始共感到了钻心的痒。刘大进以前从没有冻伤的经验,抓着自己的脚说:“好像有一堆看不见的小虫子在咬我的脚趾头,痒!一碰还疼!”刘进急忙说:“我去端盆热水,烫脚试试会不会缓解。”
这时刘三进过来抓住了他们两个,不让他们直接烤火,更不能拿热水烫。刘三进说:“烫什么?你怎么不直接把脚伸到火里去烤熟呢?冻伤不能那么治。”因为进屋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共感到刘大进的冻伤情况,就大意了。刘三进把刘大进拎起来放到了兽皮上,握着比自己约莫小了一半的脚掌查看——另外两个自己的身体真是又脆弱,又娇小,脚都这么小,脚踝还没有他的手腕粗,怪不得这么容易冻伤——还好只是浅层的冻伤,并无大碍。刘大进直接把冻得麻木的手、脚伸到火上去烤,就像在装了冰块的瓶子上倒热水,会直接炸开,本来没那么严重的冻伤一下子发起来了,脚趾头肿得高高的。要是再拿热水烫,脚就要肿得无法走路了。刘三进让亲兵队长拿来冻伤膏,解下随身的酒囊,往刘三进的双脚上喷了几口酒,用掌心来回搓起来,搓得双脚热乎乎的,又用现成的熊脂膏搓了一遍。
得到刘三进如此呵护,刘大进内心非常感动。以前他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只能靠自己熬过去。高凡星的顶尖医疗技术是会复原他的身体,但是浑身插满管子泡在再生罐里或者躺在棺材似的治疗舱里,一个人,没人在乎他的感受。刘大进在受伤的时候从没得到过斯锐龙的安慰,反而会表现出一脸嫌恶。现在,刘大进被人捧在了手心里,这是一个比高凡星人更加强壮的自己,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可靠的感觉了。刘大进想要从另外两个自己身上得到更多的爱护,他安心的把头枕在刘进的大腿上,躺下让刘三进继续用手掌搓热他的双脚,给他抹药。他感觉非常、非常幸福。
大雪仿佛让三个人与世隔绝了,雪屋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三个不同时空的刘进在这里敞开了心扉。
刘大进给刘三进讲解了死光枪的基本结构,刘进也借光旁听了。刘大进用熊脂擦亮死光枪的金属外壳,爱惜的说:“我要是带了涂装压缩膜就好了,给我的死光枪换一个磨砂款的新涂装。金属反光在雪地里太刺眼了,容易暴露目标。”
“你们还可以随便给枪支换涂装吗?飞船上不是应该统一管理吗?”刘进问。
“管,但我不听。”刘大进就是这么理不直气也壮,“我还用过粉红毛茸茸涂装呢。那是我在脏雪球星簇里的黑市上从一个长得五彩斑斓的毛毛虫奸商手里买来的,他说是用自己身上的毛毛培养出来的。涂在死光枪上要静置一个小时,最好放在医疗舱里恒温培养,就会长出粉红色的绒毛了。我觉得特好玩。别人会以为我拿的是一把情趣玩具呢,哈哈哈。”可惜他并没有拥有多长时间,斯锐龙命人把他揍了一顿,并且把死光枪拿去消毒了。后续是他英俊帅气的面庞肿成了猪头,不是被揍得,是那些粉红色毛毛蜇人,几十名高凡星船员出现了严重的过敏现象,住进了医疗舱。斯锐龙命人把他吊起来揍,但他还是想起来就想笑。
这,刘进笑不出来,这种私改枪支的行为放在远征7号上是要进行通报批评的,一想到“刘进”的名字和“粉红色”、“情趣玩具”这种字眼联系在一起,被广播全舰,刘进就觉得自己不如去太空中死一死。
刘三进用心记住了死光枪的每一个组成部分的名称。他学会了如何拆卸外壳,把仿生眼球似的准镜拿出来,调节成多种模式。刘三进自信满满的说:“再跟我说一遍你是如何一枪击毙3公里之外的目标的,我的视力比你好,力量比你大,我能射得更远、更准!”
刘大进说:“老弟,你差得远呢!你动动脑筋好不好?你当这是比赛扔石头啊?谁力气大,扔的距离越远?远距离狙击要算弹道、射击角度、修正风偏,你知道什么是角分和密位吗?你知道什么是计算公式吗?你学过数学吗?”
“我学过算术。”刘三进嗓门很大,但没有那么自信了。作为一名武士,对书、算、律科都看得很轻。除了“塔”里的术士们和国子监下设的专部,很少有人专门学习算术。这门学科的子弟都是一些体格孱弱的人,被家族认为没有前途。
“你还是让你二哥从小学数学开始教你吧。”刘大进说。
“我不跟他学。二进的枪太小了,还没有我拉弓射箭射的远,他有时候还射不死人。”刘三进显然是没瞧得上刘进的军官自卫型配枪。
刘大进抢着为地球舰队中的自己说话:“你别看你二哥一副柔弱、文静的样子,拿笔写写画画比拿枪的时候还多,看上去像学生不像军人。”刘进腹诽你这是在为我说话吗?说得我好像没有战斗力的样子。刘进挺起胸膛表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但是,”刘大进强行转折,“要论超视距远程作战能力,你二哥才是真的牛逼!舵手是顶尖技术型人才。”
刘三进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在他眼中非常弱小的刘进,问道:“你也能击中三公里外的目标吗?”
刘进实事求是的回答:“不能,我……”刘进想解释自己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狙击训练,他的工作岗位是飞行控制台坐席,职责是驾驶星舰。
“哦。”刘三进的语气非常自大,没让刘进把话说完,“我觉得你也射不了那么远。你很弱小。”
刘大进看不过去的说:“眼界别那么窄啊,我举了个3公里狙击的例子你就觉得这是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了。你不了解你二哥的工作职能。你夜里会抬头看看星星吧?你能想象星星之间有多么遥远吗?你二哥就是驾驶着飞船在星星之间航行,在你眨眼之间,就飞到星星上去了。”
“我知道舵手是干什么的,我们也有海军。”刘三进说,“但是,我没见过能在空中飞的船。飞船是什么样的?”
刘大进一边用手胡乱比划着,一边很不正经的说:“有圆的飞船,立方体型飞船,回旋镖形的,魔鬼鱼形状的,不规则形状……”虽然他好像是在胡编乱造,但他其实说的都对,广袤无垠的宇宙中有形形色色的外星种族就有奇形怪状的飞船。
刘进认真的解释:“远征7号是碟形主体,尾部有两个柱状的曲速机舱,由桁架结构支撑在主体之外。地球宇宙军的星舰基本都是这种飞碟型外观,颜色统一为海军灰,舰艏正上方用深蓝色漆上弦号和舰名。”为了让刘三进直观理解,他在笔记本上简单画了出来。
“看上去不像一艘船。”刘三进端详着画稿,有无数个疑问,“它没有船帆、桅杆,也没有翅膀,它是怎么飞起来的?它有多大?一艘这样的船上能装多少人?航行速度是多少?武器炮门装备在哪里?”
“是魔法!”
“是曲速引擎……”
刘大进和刘进同时说道,明显刘大进的声音更大,他假装比刘进还认真的对刘三进说:“不需要翅膀,强大的魔法会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托起这个碟子,让它凭空飞起来。在你看不到的天外天,这个碟子用你无法看见的速度飞行,就像进入了另一个魔法的空间,瞬间就消失了,从一颗星星‘嗖’的飞到另一颗星星附近。敌我双方用不同系别的魔法攻击,被击中的一方可能会像被闪电击中,会爆炸,会出现一团白光、一团绿光、火光,或者被熄灭所有的光,瘫痪系统,陷入一片漆黑。”
刘进说:“你就不能好好给他解释吗?讲点科学道理。”
刘大进双手环胸,说:“你行你上啊!那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给他解释曲速引擎的?对于一个连光速都没有概念的人,你让他怎么理解星际旅行?”他的话让刘进眉头紧锁,一时语塞。刘大进又转头闹着玩似的问刘三进:“嘿,我的老弟,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地球是圆的吗?”
刘三进本人毫不尴尬的大声反问:“究竟什么是地球?二进总说自己是地球宇宙军。”
刘大进朝刘进摊开双手,表示“看吧,我就知道,你说怎么办吧?”
“地球是人类的母星。”刘进说。
“我打包票他不知道‘母星’是什么意思。”刘大进说,“你用一个他从没听过的词解释另一个对他来说是全新的词,你说了等于没说。你得先给他解释什么是星星——星球,他对‘星星’的概念说不定还停留在天上的星星是神仙变的,流星划过是谁谁要转世了,月亮缺了一块是被狗吃了。”
刘进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决定先从刘三进能听懂的问题讲起,说:“那我介绍一下远征7号的基本信息吧,能够让你明白她有多大。远征7号是人类在地球轨道上的东方红太空船坞建造的重型巡洋舰型星舰,长度641米,高度172米,甲板数42层,全舰定员3014名。”
“有42层?怎么可能?中原最大的国师‘塔’才13层!我见过的船最多只有7层甲板。”刘三进吃惊极了,“真的有那么大吗?你说船上有3000多名船员?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大进耸耸肩,插嘴道:“撕裂者号比这大两倍。更大的飞船我也见过,有的飞船就是一座城市,里面生活着几万人。”
刘三进看上去被震撼到了。
刘大进开始打探另一个宇宙中人类的军事实力,趁机问刘进:“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说过你们遭到了突然袭击,当时是什么情况?”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刘进红了眼眶,说:“飞船在坠毁,已经无法挽救了。两个曲速机舱和碟部主体分离,动力全部丧失,舰长下令弃船。首席舵手牺牲了,我只能拉住手动操纵杆,失去动力的飞船被重力抓住,我必须稳住飞船,为数千名船员争取时间进入逃生舱和穿梭艇。只有手动操作才能把轮机室仅剩的能量注入平衡系统,不至于碟部翻滚,船员们才有机会逃生。我,我……最后关头我消失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船员没逃生。”热泪充盈了刘进的眼眶。
刘三进把手放在了刘进的肩头,就算有些名词听不明白,但他能够理解刘进的意思,也被刘进拼命坚守到最后一刻感动了。他开始相信这个看上去最弱小的“刘进”同样是一名尽忠职守的军人。
刘大进目光坚韧的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严肃的问道:“你的敌人是谁?发动攻击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们的飞船没有还击吗?一艘人类的星舰怎么这么轻易就坠毁了?”
刘进说:“只能确定是蜂巢族,并不清楚突然袭击的目的。蜂巢族在一颗被记录为不适合人类生存的C级行星附近模拟了一艘商船的求救信号。我方脱离曲速,准备接近时,遭遇了埋伏。蜂巢族派出的是数万只单兵蜂式战斗机,这是他们种族独特的技术,可以在太空中进行短途飞行,并且能够穿梭于大气层之中,垂直起降。第一波攻击就是数千架蜂群战斗机,集中瞄准连接主体与曲速机舱的桁架,直接导致了桁架断裂。远征7号装备的相位炮和光子鱼雷无法同时瞄准数千个战斗机大小的目标,我们无法有效还击,它们太小了,数量太多,就像是一大群黄蜂。我知道的情况只有这么多,完全不清楚蜂巢族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地球宇宙军和他们并没有冲突。远征7号执行的是一次和平任务,援助银河联盟边界的受灾星球。”
“你们肯定不是‘开门!送和平’那么简单吧?你们是一艘军舰,装备相位炮和光子鱼雷这种级别的重火力。你不觉得的蜂巢族袭击你们的方式很大费周章吗?并不是直接击毁整艘飞船,第一步是先物理意义上的彻底切断飞船动力,分离了主体和曲速机舱,防止你们进入曲速逃跑。敌方是想抓住你们,抓住这艘飞船。明显是飞船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刘大进敏锐的指出。
刘进大吃一惊,紧接着眉头越皱越紧,他认为刘大进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的船上只有药品、补给和援助物资。”刘进思索着说。
“那是你级别不够,不知道罢了。”刘大进又一次耸耸肩,显出见惯了的样子,“没有真正的和平,和平是打出来的。”
刘进说不出内心的感受,刘三进想安慰他,但是被拒绝了。雪屋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三个人都在思考着很多事情。
打破沉默的还是刘大进,突然说:“我想到了一件事!你们有没有意识到,我们三个相遇时,是我们三个都快要完蛋了的时候!三进被吸入了兽人巫师制造的传送旋涡,二进准备和飞船一起坠毁了,而我当时也被机械族的哨兵包围了。我觉得这其中绝对有联系!”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死光枪上那个神秘的传送器。
“我觉得你们就别想着回去了,现在你们也是平安王子殿下西征大军中的术士了,你们要想着如何帮助我一起消灭兽人,取得胜利。”刘三进说,再次把死光枪从刘大进手中抢走,戴在自己的手臂上。
外面的雪还在下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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