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微微颔首,道:
“好姑娘,过来。”
侍者们会意地鱼贯而出,静候在外。
鸣筝只直愣愣地看着那男人,一步一步朝前迈着。
他须发已略有斑白,像是她父亲的年纪,容长脸儿上噙着笑,是一派慈眉善目的模样。
她终于走到他跟前。
而他拉起她的手,走向后面的小卧房。
她也亦步亦趋跟着。
等她看清那银红锦被上的一对儿戏水鸳鸯时,像是掉进冰窟似的,颤抖个不停。
那男人又温和地笑了:
“怎的,怕我?”
“回大人的话,不是说……让奴家做乐伎……”
“乐伎就不侍奉主子了么?”男人仍然好脾气地笑着。
鸣筝便不再言语,慢慢地卸下钗环首饰,剥脱自己的衣裙,只留贴身的里衣。
男人垂头看着她跪在床上,解他的衣袍。
如云的鬓发只靠那面具的系带挽着,柔柔地搭在少女圆润的肩头。薄薄的里衣显出她窈窕的身段,男人不由得滚动喉结。
玉白的手臂环着他的腰,一层层除开外衣。
下面是金银丝勾的软甲,见她笨拙地找不到暗扣,男人便难耐地胡乱解开,继而露出山海纹月白缎子的里衣。
鸣筝低眉敛目,细细地说:“大人可否转过身去,奴家……要脱了贴身儿的衣服。”
他暗笑一声,顺从地转身闭目。
屋角的红烛照着她银色的面具,忽然散发出诡谲的流光。
“噗嗤——”
男人惊恐地回头,只见那面具的尖角已经刺入他的脖颈,正嘶嘶地流下紫黑的血来。
他勃然大怒,捂着伤口跳下床,要大声疾呼侍从,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
甚至也动不了一步,只能麻痹地站在原地。
鸣筝跪坐在床上,浓墨似的半边头发垂下来,遮掩着她的脸。
“这毒发致死不过一刻钟,大人好好安歇。”
面前的男人目眦欲裂,骇然地看着她。
她却轻快地穿好衣服,走到筝前,用帕子细细地擦着,擦净这男人抚弄它时留下的污痕。
“咚——”
他终于支持不住,颓然地跌倒在地。
鸣筝垂眼看着,终于冷笑出声:
“罢了,便让你死个明白。”
她俯身捡起地上沾血的面具,缓缓地坐在筝旁,讲述起来。
后面有真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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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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