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的花衬衫全被换掉了,薄崇摸了件黑衬衫穿上,又套了个西装外套,站在镜子面前越看自己越满意,像个商务人士。
就是衬衫太容易皱,薄崇理了好几次,还是一抬手就皱,薄崇没辙了,刚想换下来,边钰鸣回家了。
“诶弟,你有主意,你说怎么让这玩意不皱啊,弄得人可烦。”
边钰鸣放下书包,回房取了个黑色的皮质物品。
“这啥?”
“衬衫夹。”边钰鸣脱了外套,精壮的腰背缓缓蹲下,单膝跪在薄崇面前,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
金属搭扣碰撞出清脆响动,薄崇的后腰抵在木桌边沿,攥住自己松垮的裤腰瞪大眼,“你脱我裤子干嘛?”
“要固定在大腿上。”
“哦。”
薄崇乖乖松了手,裤腰下坠堆在脚踝。他低着头看自己身前毛茸茸的头顶,大腿上若有似无的轻柔呼吸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奇怪。
要离这么近吗?
皮质束带绕过大腿,发出细微摩擦声,冰凉的金属夹咬住衬衫下摆那刻,薄崇嘶了声。边钰鸣的苍白指节顿了顿,指腹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大腿内侧,薄崇又是一抖。
“别动。”
那处分明从未有过太大感觉,却在不知何时,不知何物的摩擦后变得愈发敏感,那一下差点让薄崇腿软,还好有身后的桌子撑住。
“好了。”边钰鸣并未起身,抬头,“你抬手试,我来调整。”
腿部传来明显的束缚感,薄崇一看,大腿处已经被勒出一圈浅红印痕,但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抬手试了试,金属夹死死咬住衬衫下摆不松口,的确没了松动的迹象。
“挺好的,你别蹲着了,快起来吧。”
薄崇伸手,一个用力将人拉起,许是蹲麻了,边钰鸣趔趄一下,掌心隔着衬衫压住了他左侧的汝尖。
薄崇轻轻吸了口气。
“没站稳。”睫毛在眼下投出锯齿状的阴影,遮住了瞳孔中翻涌的暗色,“压痛了?我看看。”
“不痛。”薄崇弓着腰躲了下,“才弄好呢,看什么。”
“给我看看。”
这也太关心他了,薄崇没办法,解开一颗纽扣,恰好露出一方能过看到赤果的狭小空间,“看吧看吧,你那轻轻一压怎么可能压得坏,你哥这身体又不是纸做——”
尾音陡然变成一声低吟,“你看就看,捏什么?”
面前的边钰鸣紧紧盯着被重新掩盖的那处,手指还维持着捏的姿势,像是在研究一道题,他歪了歪头,脸上是不解与好奇:“为什么你的这么大?”
我怎么知道!
艿头大是什么好事儿吗?
薄崇都要抓狂了,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站着,我还有事儿呢。”
他弯腰拉上裤子,去玄关穿鞋,“哦忘了跟你说,我晚上不在家吃饭。”
边钰鸣跟着他:“去哪儿?做什么?”
“相亲。”薄崇一挑眉,“等哥给你带个嫂子回来啊。”
结果失败了。
相亲对象再怎么满意,也抵不过对方有个一看就不好对付的弟弟啊。
“抱歉,你和我想象中的是不一样,你很好,但我想……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又一次。
薄崇黑了脸,起身来到身后的第三桌,一把扯开起那举起大菜单,“你又逃——”
是张陌生的脸。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薄崇道完歉,转身出门,路过巷口时,幽幽传来一道清澈而熟悉的嗓音,“哥,你结束了?”
“你装什么。”薄崇都快气笑了,“不就是你到处跟人说我特花心容易出轨,现在也没玩儿够,只想找个人试试结婚的感觉吗?”
他明明只谈过一段,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后来家里出事,他就分了手,颓废了几年,也没想过要祸害其他人,一直到现在,感觉自己生活迈入正轨了,才在一些街坊的游说下开始相亲。
他对待感情很认真的好吧!
“怎么会是我?”
边钰鸣脸上是罕见的惊讶与委屈的神色,任由薄崇攥着自己的领口,呼吸都有些不顺,也只是仰着脑袋,去握薄崇的手,“我一直都很想,你能早日找到,合适的伴侣。”
那些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听到一些虚虚实实的消息,就散跑得比谁都快,怎么可能配得上薄崇!
垂在身侧的另一枚拳头用力到青筋暴起,几欲破皮而出。
“真的?”
薄崇仔细想了想,好像边钰鸣除了第一次,其他几次都坐得远远的。
最多也只是在桌上没有他喜欢吃的东西时添上几道,让服务员帮忙传递他忌口的消息。至于别的,好像还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真的。”边钰鸣笃定道,三根手指并拢,“如果我撒谎骗你,那就让我高考当天发烧,断手,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你!”薄崇着急去堵他的嘴,“不是就不是,你有病啊。”
高考这种人生大事,怎么能用来打赌呢,薄崇都想扇他一巴掌,又怕把人脑子打坏,气急败坏地跺了三下脚,手掌合十拜了拜,“没发誓没发誓,小孩儿不懂事胡说的,各路神仙莫见怪啊。”
边钰鸣乖乖地闭嘴,那双黑得有些怪异的眸子眨巴眨巴,浮出些笑意。
算了,等他高考完再说吧。
……
职高是鱼龙混杂,但也并非没有认真学习的学生。
一诊成绩出来,边钰鸣以654分稳坐全年级第一,甩第二40来分。
而到了二诊,边钰鸣考了655,而第二那名女生,考了631。
比一诊高1分,算是进步,但——比起拉出的分差,那是妥妥的退步啊!
第二名的女生他开家长会时见过,带着个黑框眼镜蛮文静内向一小姑娘,但在离开前还跑到他面前,细声细气说她会超过边钰鸣的。
这下好了,看这架势三诊就要超过了!
再三确认不是因为什么发烧,手痛等因素影响,薄崇攥着成绩单在家里走来走去,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边钰鸣的用功他都看在眼里,也没掺半点水分,可是这成绩,怎么就不对劲呢?
“我不渴。”
薄崇挥开边钰鸣端着水杯的手,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瞅着客厅里书包一角露出的,像是情书一类的粉色信封状的物体狐疑道:“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他的脊背肉眼可见的一僵。
“还真是啊?”
薄崇不可置信地喘了几口气,叉着腰,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指着边钰鸣鼻子的手指都在抖,“你,你!好啊。”
他为了边钰鸣能专心应付高考,最近也没喝酒,没乱跑,也不去相亲了。
结果呢,这小孩儿可好,自己谈上了!
“现在是谈恋爱的时候吗,啊?”他道,“离高考就两个月了,你疯了吧这个时候谈恋爱,我不同意,马上给我分手。”
“可是,我……”
他居然犹豫了。
边钰鸣一向听他的话,可这会儿,他居然犹豫了!
薄崇被气得头有些晕:“可是什么可是,现在,马上,打电话,说分手!”
薄崇觉得这会儿自己就是个棒打鸳鸯的独裁大家长的形象,但他也没空管边钰鸣乐不乐意了,直接抄起桌上的手机,翻到了通讯录里备注为“amato”的名字。
这玩意儿的意思边钰鸣跟他说过,是意大利语的“挚爱”。
小小年纪早个恋还整上挚爱了,这一天天的。
“……”
铃声从他的裤兜里传了出来。
这下愣住的换成薄崇了。
“我没谈恋爱。”边钰鸣干巴巴道,“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他低眉耷眼的,看着还有些可怜,薄崇刚冤枉了他,这下心又软了,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害,我家小鸣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说不定人家也只是想等高考完再答应呢。”
边钰鸣得寸进尺地往前埋了埋,鼻腔满是男人身上混着橘调乌龙水的荷尔蒙气息,感受着说话时的波涛起伏,满脑子却都是自己埋头吸**,抬起腿并拢*入,他哭c不止,却始终无法醒来,任由自己将那麦色肌肤涂抹上层层白露的诱人模样。
他并起腿,哑声道:“真的会答应我吗?”
“当然是真的!”薄崇摸着他的脑袋,“总之,等你考完,到时候无论是恋爱,还是染发旅游啊,反正你干什么都行。”
“只是现在,绝对不能谈恋爱,明白吗!”
埋在他胸口的脑袋点了点,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红果,那炽热的鼻息隔着衣物也精准的喷洒在其间。
薄崇咬着唇,眼中蒙上一层水色,腰软地根本坐不住,几乎是陷在沙发靠背。
“好……好了。”他滚了滚喉咙,压下难耐的c息,“你今晚的题做了么?”
“还没。”
边钰鸣在他忍耐不住上手之前抬起了脑袋,他抿抿唇,“最近……我总感觉不在状态,做什么都没劲。”
也是经历过高考的薄崇问:“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见边钰鸣点头,他从茶几下摸出两个游戏手柄,“那今晚别学了,我陪你打游戏发泄一下。”
“不想打。”
“那我们出去转转?好久没骑车了,咱兜风去。”
“不了。”
“明天给你请天假,我们哥俩喝点儿?”
酒过三巡,薄崇都有些醉了,边钰鸣还是那份闷闷不乐的模样,都说酒能打开话匣子,但薄崇左问右问,得到的答案都是:“没什么。”
在家里也没什么,在学校也没什么烦心事,所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薄崇撑着额,侧头看他,雾蒙蒙的眼睛在昏黄灯光下也似注了汪酒,要将人溺死在其间。
“那你还觉着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有的话就趁早去医院看看,别把孩子逼出个什么抑郁症了。
“有。”
薄崇俯身凑近,只见边钰鸣指尖对准处,赫然是无法忽视的弧度。
“这里。”
薄崇一惊,只是喝酒,又没谈又没看什么限制级的画面,怎么这也能有反应?
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所以你平时……就是因为这个?”
“可能是吧,不过只是在家会。”边钰鸣却像是在谈今晚吃什么一般自然,半点羞都没有,“起来了,我就没那么专心。”
薄崇含糊道:“那你,摸摸嘛,出来就好了。”
“不管用。”边钰鸣说,“自己弄的时间太久,不如去做题,几套卷子做完它自己就消了。”
这怎么行呢?
少年人血气方刚,有反应也很正常,但是憋久了也会出毛病的!
薄崇脑袋一热:“要不,我帮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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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游手好闲直男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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