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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番外 青鸟飞鱼

“七爷在府外站了一个时辰了。”

“七爷在府外站了三个时辰了?!”

“七爷在府外站了......五个时辰了。”

“七爷......还在。”

徐夭夭还在写字的手,终于停顿,字的另一边,案几画卷上绘的芍药红的妖艳,和她的脸一样。

她也终于......矜持的停下了红脸下挂着的笑容。

她才没笑!

“小姐......别笑了......怎么办啊?”

徐夭夭:“......”

她现下没笑了,无奈道:“怎么......还没走?”

“奴婢再去看看!”

她的贴身侍婢兰采说完就要走,徐夭夭赶紧叫住她,道:“爹快回来了,让他快些走吧......”

兰采却急道:“七爷如此品性,又与姑娘青梅竹马,如何嫁不得?!”

“嫁......嫁不得。”

徐夭夭皱起眉,爹说嫁不得,娘说嫁不得,她只好说嫁不得。

再说青梅竹马,他们也只是认识的早,熟更不怎么熟......

再说七爷此人——

七爷便是七皇子成洲幕,是成朝最小便封亲王的皇子,养母更是当今邱妃,位同副后,身份可算尊贵无比,将来恐是要做太子的——虽说皇上不太喜七皇子吧,但七皇子又实在是出挑......

而她不过一介文官的女儿,自小只知摆弄花草,生无大志,只想简简单单混日子,游山玩水赏花一辈子。

她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早早成了家,嫁娶也都是门当户对,婚后亦和和美美,小日子可说过的她眼馋!爹娘自小便说与她听,日后替她寻摸一位好脾性,好家世,好英俊,最好婆婆不管事儿的好姻缘......娘说婆婆管起事来特别烦,所以这一条是千叹万叮咛。

她也是这么盼望的,只是奈何幼时一朝跟随哥嫂入宫,在宫廊上机缘一碰,碰见了当时正在廊下读书的七皇子。

七皇子小小年纪,却俊的......实在要了命,风姿绰然的立在寒风口的廊下,真是穿上龙袍得比皇帝更像太子!徐夭夭平日看花看多了,哪知这世上还有此等名品。

按她品花的眼光来瞧,这花......这人,来日无可限量!

这样无可限量的人......她多看一眼自觉并不过分,何况她动静不小,七皇子察觉有人过来,分明回头也看了她,只不过只是淡淡遥遥一瞥。

当时她小儿家家,哪来别的心思,于是告诉哥嫂她要研究一番这园中的花草,便自行跑去玩了。

只是最后看花变成了看人,脸烧的通红,匆匆只能低下头,找个有花有草的地方到底躲了起来,不敢再让旁人发现。

这一眼是她的一眼,但她不敢言,她太小,她看中的花,太高。

因她闺阁女子,也有些身份在身......平日里爹娘除了关她,便是关她,徐夭夭有花,有鸟逗,从来也不孤寂,就是累着哥嫂心疼,常带她入宫,伴着宫里公主皇子同玩。

这倒也好,宫中花卉众多,还不用忍受爹娘唠叨。

因她喜花,不爱动弹,便每每替他们望风,抱着一盆兰花或者芍药,蹲在墙角,等她花赏够,那群疯玩的皇子公主也便回来了。

这里面不包括那位七皇子,他此时已经被邱妃收养了,除了温书,就是背书,除了背书,就是抄书,总而言之,离不开书。

饶是这样,皇上还是不喜他,听闻竟有一次中了毒......若不是邱妃护着,七皇子更是自己争气......活了下来。

徐夭夭还是想见见这位争气的七皇子,就跟见过一种奇花一样,有些念念不忘,又有些心疼......藏在心里。

他才小小年纪,为何这么多波折,不像她,爹娘说她每天在家乐得跟朵花儿一样。

跟她年岁相仿的公主猜到了她的心思,嘻嘻道:“你问七哥啊?下雨去廊下,准见着!”

“为何是下雨......”

“下雨适合念书吧!我七哥向来刻苦!”

在心机满满的一日,徐夭夭抱着兰花去了皇城大池子边的廊下,也是她初见他的廊下。

如今只等下雨,这时节,皇城桂花都落了不少,秋雨时常绵绵,应该能等着。

七皇子在下第一滴雨时出现了,穿的暗色衣裳,极其单薄,只差赤|裸,看着跟个纸糊的薄薄壳子一般,身上衣物比起夏日来说,看着还要冷一些......

这好学问......!!要不要命了!

徐夭夭睁大眼看去,他几乎是背着一捆书,抱着一捆书,脖子还挂了一捆书!腰背却还笔直,身姿挺拔如松树。皇子做成这样,实乃......实乃刻苦。

徐夭夭又悄悄看向他的脸,多日未见,七皇子根骨依旧奇佳......还是那般好看,真是令谁半刻都移不开眼......

只是......瘦了,眼窝深邃不少,出落得越发像个仙人。

她曾在夜宴中遥遥见过皇帝,还是一堆王公大臣膝下孩儿上殿前领压岁钱时悄悄看的,皇帝那张脸也是俊美无比,可比之七皇子......世上真是无人能比得过七皇子!

七皇子那位离世的母亲,又会美成什么样,听说那是个外族的女子。

她又盯着七皇子,和那一些始终没压垮他脊背的书山——

邱妃肯在这么多没有生母的皇子里面,独独收养七皇子,除了跟她一样,见之不忘,见之欣喜......想来还有别的吧,七皇子读书太勤劳了,每时遇见都抱着书......她养花都没这么刻苦。

“出来!”

冰冷的声音,天仙说话了......

徐夭夭有些尴尬的抱着兰花,慢慢走出去,天仙看着她,冷冷又道:“徐夭夭。”

“你认识我?”

徐夭夭有些诧异,她心下明白幼时随便一见,七皇子大概不会记得她,那么......

她自诩长得还不赖,小小年纪,有时候穿的粉嫩些,还能比那花图中食人花看着可爱!但能入七皇子眼......她应当比食人花可爱的不止一点吧。

七皇子自顾自继续扛着书,也不觉尴尬,淡声回道:“皇城除了徐家小女儿会抱着兰花,还有谁......”说半晌他顿了一顿。

徐夭夭以为他下一秒会脱口而接,还有谁这么无聊......但皇子毕竟是皇子,还是七皇子,他终是停住没再说......好有涵养。

这人看也看了,还搭了几句话,够本够本!

徐夭夭抱着兰花,行了个礼,准备离去,然而雨下大了。

这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身后道:“你如何回去?”

徐夭夭道:“我顶着花盆回......”

身后默了一默,再次道:“你舍得?”

徐夭夭抬头看着暗沉沉的天和细密密的雨,这雨偶尔还会顿一顿,接着伴随着想象中的雷公电母......

不会被劈着吧......?

而且她也真的不舍得,她宁愿自己被淋死,也不要兰花被淹没。

可......可她再不要脸,也不能**裸真的站在廊下看着七皇子背书啊!这于礼不合,她今日已经逾越太多。

想着想着,她竟然笑了起来!这要是让兰采看见,一定以为她家姑娘又找到奇花异草了!

七皇子大概见她一副这样“别扭”的作态,弯腰把自己肩上的一摞书递给了她:“用这个。”

徐夭夭侧身愣道:“啊......你舍得?”

七皇子有些黑脸,道:“我又不喜欢看书。”

徐夭夭这才点头,问他:“那你会被责罚吗?”

七皇子摇头道:“母妃不会打我,顶多明日多背一摞。”

“既如此......”

徐夭夭把花盆放在廊下,顶起书,道:“兰花你替我照顾!谢谢你的书,还有......书,我就不还给你了。”

因为你也不喜欢。

她说完就跑,不敢回头,身后果然没一会儿有了轰隆隆的雷声和眼侧落入眼里的雨水,她也不敢停,也不敢知晓七皇子此刻的神情。

徐夭夭跑到了长湖尽头,雷声终于跑没了,她躲在了树下,不怕被劈死的往回处看了一眼,很远的距离了,只能看见小小人影——可眼中水雾下,还是看得清晰,那盆兰花被他护在一旁衣侧,连飞雨都飘不进,而他,单手拿书,在廊下依旧长身玉立。

他也朝这边望过来,虽然很远很远,但徐夭夭总觉得,他们都看到彼此了。

我日后要是能和七皇子在一起就好了......

她心里突然蹦出这一句话,比天边惊雷更甚。

她就这样看着对面,看到不自觉又笑起来,她还听见自己心里某处开花儿的声音。

一定是,花季到了。

不然为何,这么好看......

她顶着书,简直乐呵呵的像一朵傻乎乎的食人花。

再后来,没有后来了——

七皇子太忙了,既要精于骑射,更不能忘圣人之道,书从三摞叠到了七摞,忙得逢年过节,才会与他们聚在一起,只是聚,而无法再近距离接触哪怕一次。

每至年关宫宴,徐夭夭都仰起脖子,老高老高的,明目张胆的,能看到就笑的跟个傻子一般......可惜她父亲跟她一样,醉心养老生活,摆弄花草,官衔实在不高,她坐在殿外宴席上,脖子仰断也只能看见殿内的公主们和一些生母不得宠的皇子。

至于七皇子,那个随后两年内便封王,得邱妃一族帮衬,自己更是优秀的让其他皇子悲愤,坐在皇帝身侧不远处的“准太子”,她见不着,也笑不出。

她此时与大皇子,五皇子,还有大多公主,关系走的近些,这时她们都不叫七哥了,都随人唤着幕王殿下,或是七爷。

成洲幕,是他的名字,七皇子,是整个皇城都在意的存在。

是邱妃心尖上的存在,是成朝女子都向往的存在。

她多看一眼,也属正常,和理应被允许。

谁不想看七皇子啊......她只是其中不知死活的一员啊......

而若不是一直不得皇上宠爱,想必也早就......不是她这样的人,还能妄想吧。

可她还能暂时再想想,对吧......?

“这辈子我要能和七皇子在一起就好了......”

徐夭夭每天都想。

下辈子都不敢想的期盼......只期盼这一辈子要能和七皇子在一起就好了。

-

其实也并非她一人独独“死缠烂打”,不知羞耻......他与她还有一处联系,一处合乎规矩礼仪的联系。

徐夭夭一到生辰,徐府中便都是她的朋友送来的盆栽,花卉,她家虽是清官,但朝中还有一定的威望......便是她老爹年岁不仅已高,为人还比较正直,俗称清贫......

自然每逢此时,也有七皇子的礼物,每年都是一盆兰花,每年都未变,却每年都送。

她也回了礼,她种了许多花卉盆栽,便连宫中的匠人都夸她厉害!

就是不知道,这满宫花草,他是否能看到一两栽。

她倒是日日看着那几盆他送的兰花,而其实她最喜欢芍药,但她没有机会说,她也没别的机会再见他。

直到五皇子向父亲提亲,父亲难得沉默,不敢拒更不想应,他们这样的门庭绝计攀不上皇亲国戚,也没想过攀,哪知皇亲国戚不放过她。

徐夭夭只觉五皇子铁定在捉弄她,他二人除了朋友情分,不知哪里多了别的?

而七皇子知道后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来了徐府,徐夭夭觉得他更是多年来难得有时间出宫。

此刻七皇子站在府外偏门等她,幸而父亲不在,在的话估计也能吓死......

傻子都知道他的意思......这是七皇子,七皇子的主动。

徐夭夭自觉自己还有些聪明......

可若是真对她有意,这么多年,为何不闻不问,可若是无意,他又何苦每年送兰花给她,何苦如今又站在府外......好几个时辰。

那么金尊玉贵的人啊......

她换了衣裳,又把脸上的通红遮去,等了片刻又片刻,也不知在磨什么,终究走出房门,父亲这时竟然回来了,他在院子里等她,父亲看着她,竟开门见山道:“你可想好,宫门一入,你想要的人生就没了,五皇子倒也罢,应了顶多过的糟心点,七皇子势大,虽说皇上不喜......可万一,万一......一旦应了,你可知结局。”

自然知,七皇子很有可能是要做皇帝的人,成朝谁不知,邱家的势力,而谁都知,她只是一个喜爱花草的闲人。

可谁不知,她这些年,心里一直有谁......她种的每一盆花,写的每一页字,一页一页的成洲幕,徐夭夭......一页一页,他与她。

至少她自己,比谁都清楚——

父亲苦口良心,连带着这一日,府里母亲,哥哥嫂嫂都挂心。

徐夭夭出了徐府,她定定看向七皇子,距上一次宴席,又已过了半年,距离他们廊下说话,更是过了许多年。

他还是如此,令人移不开目光,就算大皇子五皇子都长开了,也成人了,生的比小时候好看太多,就算偶尔徐夭夭上街看见皇城闻名的公子哥。

他还是如此令人移不得目光......

这是她儿时一眼喜欢的人,这是她多年来挂念的人,是她一想起,就弯了眼的人,这也是她嫁不得的人。

她更知,闺阁女子,自小姻缘都是父母之命,便如她这般门第,运气好了,也能得个君王赐婚,拉个文官,配个武将。

家门只盼相当,寻个清净人户,好过日子。

向来都是这样的规矩,所以女子不出门,不见人。出门便是,受罪了。

见到不该见的人......便是,赌命了。

她如何赌,又如何敢......徐夭夭道:“你来此,是为了我吗?”

还未等他答,她又开口快速道:“你是想娶我吗......为了权势?可我徐府实在入不了眼,为了我,可我与你......”

我与你,你怎会为了我......她又怎么能如此不要脸问这些,可他们之间能有旁的什么交情交谈......所以她没有想多吧。

“为了你。”他开口回答。声音和多年前不同,没有那般的冰冷,有的只是赤诚。

坦白的赤诚,像再不开口,便来不及一样。

徐夭夭脸很红,惊讶于自己的胆大,更惊讶于七皇子的坦诚。

七皇子望向她,再次道:“我......想娶你。”

这答案的确是,说的明白,也直白,说的徐夭夭很想应,我也想嫁你!我比喜欢花还喜欢你!

冷静!

她冷静片刻道:“我与你不过数面缘分,何谈......想必七皇子只是儿时与我多说几句话罢了......”

七皇子没说话,微微垂下眼眸,他长长的睫毛在眼角投射出一片阴影。

徐夭夭舍不得不看他,良久又道:“你喜欢......我......吗?”

只要......你说你喜欢。

他点头,又抬头:“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

“你......”

徐夭夭差点又笑了,她......她......她笑起来的模样!

她这些年偷看......每每偷看!总是忍不住开怀喜乐,原来,竟不是她一个人的偷看!

他也问道:“你......可愿嫁我?”

还是如此直白,徐夭夭一时语塞,七皇子喊了她的名字:“徐夭夭......我知道今日有些唐突,你自是难信我的心意,但我......”

他皱起眉,似乎在思考接下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徐夭夭认识他很多年了,也打听他很多年了,七皇子几乎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知道怎么做怎么办,他始终是自信的从容的,是成朝最聪明的七王爷,最出众的七王爷。

她作出了回应:“我的确对你,有些别的心思,却也只是小女儿的心事,见你第一眼,就与旁人不同,多多留意你,注意你......想必你也看得出......感觉到,这些恼人的目光你也早已习惯......因为有很多人都这样留意你......在意你......或许是这样,才让你觉得,我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家世,开口求娶必然简单,可我不愿做你三宫六院的一院。”

七皇子静默片刻,看向她,低声道:“我没注意过旁人的目光。”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是没清楚......”

“我清楚,”七皇子声音变得高昂起来,却又慢慢冷静下来,沉声道,“你......又怎知,我不是见你第一眼,就与旁人不同。”

那一眼......会也是他的一眼么......他们在廊下。

他朝她望来。

她永远那般不敢确定。

可她好想确定。

徐夭夭有些震惊,更有些心酸,她这些年藏的极好,好到她刚刚出门那一刻,她都不想应的。

在很多人喜欢七皇子的追随中,她藏在其中,真的藏的很好,很好了......

她也看向七皇子,道:“你要做皇帝?”

她索性也问的直白,七皇子答的还是直白,他点头道:“我有我的使命。”

徐夭夭自是不懂,何为使命。

她问道:“那么......我是皇后吗?”她也许还是想最后再拒绝一次吧,就当为了她的父母族人。

因为......她这种身份如何能做皇后。

他却道:“你若嫁,一定是。”

他说,你若嫁,一定是......

她又忐忑道:“那你日后会娶别的女子吗?”娘说了,夫君不可与人分享。

沉默。

沉默。

这次他沉默了。

沉默很久,七皇子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我......为何要嫁你。”

“好,我明白了。”

他点头,转身想离去,徐夭夭却拉住了他,道:“我听说边关的镜城,有一处寒冰矿,那的玉石极为难得,几乎通体无杂质,还能保平安!你若有心,替我采一块儿,回来给我雕一枚玉佩,这是我们徐家的习俗,你若采了,我便......嫁你!”

他们徐家确有这种习俗,只是用普通稍好的玉即可,除了玉,也可是别的珍贵之物,所以更不提亲身采玉这么麻烦的事,况且一块儿没有杂质的玉,采不到的,听说不代表存在,而此时成朝皇帝正在考虑立太子人选,他若此时去边关......

七皇子却是半刻都没思索:“我若采了,制成玉佩,你便嫁我?”

他此时眉宇间染上了星点从前未有过的少年气性,那向来冷静的神色有了些许明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成洲幕......

她好爱这样的成洲幕。

“你若采了,制成玉佩,我便嫁你!”

她好想和这样的七皇子在一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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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它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青鱼佩。

大婚当晚,徐夭夭红红的脸在红红的盖头下,明媚鲜艳。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合婚庚帖,上面写着,徐夭夭,成洲幕。

他们二人的名字。

大红的室内还未来人,成洲幕定是被拉着喝酒走不了。

徐夭夭悄悄掀起盖头,去了案几前的书桌,这殿内的装点除了书,便是书,成洲幕真真是无趣——

她想起,一别数月,成洲幕从边关赶回当日,镜城便爆发了战乱,数日后,成洲幕才回了皇城,托人把那枚玉佩交给了她。

在她再三追问下,所托之人才说......他为了采玉受了严重的伤。

彼时皇帝已下旨意,亲自带兵平乱,成洲幕自然要跟随。

他又要出发去边关了......

他只字不对她,不对人提自己受伤的事,他带着伤还要去打战——

徐夭夭拿到玉佩的那一刻,决意嫁给他。

嫁给这个什么都不开口,明明也喜欢她多年,却从未曾表达过的,她自小......喜欢的人。

而这仓促的婚礼一过,他便要去边关了。

徐夭夭在宣纸上,轻轻写下两行字。

——天下洲幕落,往来桃夭起。

真是好文采啊!她这不学无术的徐家小幺女!

等他进殿,她便把青鱼佩系在他腰间,保他此去平安。

她还要告诉他,多多表达,不要让她看不见他的在意。

不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确定,不确定她所爱之人的心意。

更希望,他能够爱护......他自己。

成洲幕真的太不懂爱惜自己了!

她也会告诉他,等今夜一过,她会在这里,一直一直,等着,他平安归来。

然后,他们便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徐夭夭在满室红烛中再一次笑弯了眼。

她想,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吧。

成洲幕,徐夭夭——

她在纸上描绘过,千万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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