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凑了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没……没什么……”她眼神闪躲着,猛地一回头。
易然眸光一闪,凝视着她滴着水的头发,和颜色深浅不一的衣服,瞳孔放大,“你没有带伞吗?!”说着,也不顾她的感受了,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宿舍跑,“快去换衣服,马上要上课了!”
在她的催促下,吴楠不得不去换了件衣服。看着她淋得通红的脸,易然微微皱起眉头,“把药吃了,不舒服跟我说,我帮你请假。”,她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毛茸茸的白色毛毯,把她裹得像个木乃伊。
上课铃响了,易然慢慢地揉了揉她的头,不慌不忙地坐在了她对面。
“这该死的作文怎么开头。”她盯着作文本,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转着笔,百思不得其解,眼神却是无所谓的样子。
“作文吗,”她抬头望着易然,“我写完啦哈哈。”
“哦?”易然抬头,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手,“给我看看?”
“喏,给你。”她把本子小心地放在了她手心。
易然笑着,缓慢地移动着视线,轻轻的翻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不久,她的眼睛便笑成了月牙,很显然,她看完了,“你这文采可以嘛,语文课代表我绝对选你。”
“不就是环境描写嘛,”她望着她,飘了,倔倔地吹到,“小意思啦!”
易然看着她笑成花的小红脸,把本子递了过去,“帮姐写一个?”
她倔倔地伸手抢了过来,天生傲骨,怎能接受质疑?
望着门外被淋湿的月亮,想都没想就动笔写着,为了展示自己的霸气与文采,原本乖巧的奶酪体,直接被她写成了草书。
片刻,她把本子给易然,头扬得老高了。
“嗯~”她看着,抿着嘴笑,“不错不错,六翻了。”
“有嘛,”她被夸得有些不自在,说着,下课铃响了,“其实我觉得还好啦。”
“砰!”一声响动让两人不自禁地同时往门口看,白衣少女抱着门杆,探出个头来,像是被焊在上面了,“晚上好吖~”
“时年,贴在上面干啥子,想串寝啊?!”
听这声音,是宿管阿姨没错了。果然,下一秒,时年就尴尬地咧开嘴笑着,光速地挥舞着胸前的双手,一点一点地挪着步子往后退,一点一点地全然展现在她们眼前,“阿……阿姨,我真的没想串……串寝,你听……听我狡……”
还没说完,她画风突变,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表情狰狞,
“啊——!”
似乎吹来了一阵风。
“时年,我要杀了你!”
吴楠听着那声音,慢慢地走到门口,探了探头,一个黑影从她眼前闪了过去,留下一股淡淡的花香,很明显,是宋南希。她呆呆站在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倒像个听戏的人。
“嗯?人呢?”正当她转身准备回宿舍的时候,目光停在了一个打电话的人身上。
那人留着短发,带着黑框眼镜,白色的口罩挡了半张脸,捂着话筒,轻声与电话里的人嬉笑着,男里男气的。
“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她缓缓地回想着。
“就是她就是她!”
“好帅!!!!”
耳畔传来一大群女生的尖叫。
曾经的记忆闪过脑海,
“李,然?”她终于想起了那个名字。
果然,打着电话的李然抬头了,惊讶的眼神惊恐地望着她,这张陌生的面孔。像是看见了阎王,她马上挂断了电话,正想一鼓作气冲上楼去,不料撞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摔了个踉跄,一脸震惊与不可置信。
“姐姐!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嘛!”
……
一旁的女生冲了上去,像是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只有她靠在门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果然,李然从地上爬起来,尬得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去了。
“这人真有趣。”
夜晚,天,好像被撕了一个大洞,无边的倾泻着自己的悲伤,无尽的滴落声在地面响起。
远的。
近的。
风淅淅,难怪秋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似梦,她还是无法变得清醒,只有身体更冷了罢了。
吴楠缓缓起身,慢慢地打开宿舍门,来到阳台上。
月光透过夜色融进了雨滴,它们似乎变成了从天而降的宝石。
她伸手,无数的光点聚集在她手心,她抬头,发现,那月亮,始终照着她一个人。
“再见啦!”吴楠向室友们挥手道别,拉着行李箱开开心心的出了校门,“第一周,感觉还不错啦!”
转动钥匙,开了门,她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和充电器,聊天窗口弹出一条消息。
“到家了吗?”
“时年?”吴楠心想,她放下书包,躺在沙发上,晃动着小腿,跟时年发起了消息。
“我刚刚充上电。”
“你变了。”
“?”
“变傻了。”
“要不要我自掏腰包给你钱钱去医院检查一下?”
“。。。。”
吴楠心里一笑,“你看见我们那层楼那个可怜的骨折的小男孩了吗?”
“你想和他做伴?”
“不想。”
“吴楠姐姐,恭喜你当学委了耶!”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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