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突然想起来,在进入解剖室的时候,因为不清楚尸体的情况,所以带着防护面具。同时,因为解剖室极低的空调温度,在进解剖室前,他们所有人都穿上了秦璐给的棉衣。所以,如果凶手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云裳的话,那就只能知道,这个人坐着轮椅,而且看身材是个学生。甚至于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云裳立刻问奥德米尔:“奥叔,我们在进入秦阿姨的实验室的解剖室的那段时间里,有人路过走廊的玻璃窗吗?”
“没有。”奥德米尔很果断地答道,随即他又补充道,“虽然没有人经过走廊,但是可以补充一点,那就是尸体从停尸格里拿出来,放到解刨台上就已经启动视频监控了。原本这个视频监控是为了记录解刨过程,以便后期能够发现前期没有发现的问题。但由于尸体,特别是刑事案件的尸体,特别特殊,所以不管有没有动手解刨,只要拿出停尸格,视频记录就开始了。哪怕一直放在解刨台上不动,视频也必须保持开启记录。昨天傍晚后,秦璐就将你的案情分析写成了报告,发给了刑警队。同时,下班前也惯例上传了解剖室的监控录像。”
“这么说,这个凶手这么厉害,能够入侵警局的网络系统?!”
“不一定。”奥德米尔解释道,“虽然刑警队那边,作为接收方,他们用的是警队的网络系统。但是发出方,秦璐这边却不是。你别忘了,秦璐的实验室虽然承包了警队的尸检和药检的工作,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私营的机构,在网络安全方面,用的还是一般民营的标准,并没有达到警队的安全标准。所以,即使对方没办法在秦璐的实验室内部监控,但是他只要在发出端和接收端的中间,也就是传输的过程中做一个拦截,就能获取到想要情报。”
“那么解剖室的视频录像呢?”
“由于视频录像占体积太大,所以视频并不是保存在电脑里的。电脑中的视频文件只是暂存,每天定点定时,视频文件会备份到一个大容量的硬盘里。同样,如果在这个电脑和硬盘的传输过程中进行拦截,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情报。”
“所以,这个凶手通过秦阿姨的报告,知道了有我这么一个人。通过解剖室的备份视频文件,知道了我是一个坐轮椅的人。那么,他有没有什么途径,可以知道,我这个坐轮椅的人是这个学院的学生?”
“这个也简单。”奥德米尔答道,“如果是我的话,作为一个AI程序,我会监控停车场的出入信息。因为秦璐的实验室是独立的,独立的楼区,独立的停车场。这就意味着这个区域不会出现其他陌生车辆和信息。普通社会车辆也不允许被进入。停车场有出入监控,以及车牌自动识别。当天除了经常出入的员工车辆信息,就只有我们一辆陌生车辆的车牌。拿到这牌后,跟踪这辆车的GPS定位信息,就不难发现这辆车的运动轨迹是直达学院的。我平时也是这么监测我们的车的行动轨迹并汇报给你妈的。这么做并不难。”
“那么,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到以上这些操作?拦截秦阿姨发往警局的数据,拦截电脑发往备份硬盘的数据,读取停车场自动识别的数据,非法调取GPS的定位数据……”
“根据我的职业搜索显示,最符合这个条件的职业,是黑客。”奥德米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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