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也给云裳暴露了很多问题。首先一点的就是,学院的安保能力不足。虽然安保系统很高级,但是也是有漏洞的。网络工程师是通过正规程序、利用职业身份假扮维修员走进学校的,这一点就是未经发现的漏洞。第二,就是宿舍的防卫能力有限。虽然安装了先进的门禁系统和监视系统。但是在关键时候,门禁系统被盗刷,监视系统有监测死角。这些东西形同虚设,在关键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更不用说救命了。所以尽管学院吹嘘得如何如何厉害,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自己。第三,网络工程师的手工“物理断网”让奥德米尔的AI支持在一段时间内失效了。若不是听风和赵怀逸来的及时,云裳可能就要坚持不住了。这也让云裳意识到在学院内建设一个服务器分站的重要性。如果建设好,就算临时性地断网,也能保证云裳在学校内能正常使用奥德米尔的AI算力支援。并且,她在学院内的情报网的铺设也更加方便。
由于咖啡店就在别墅的前面,如果把别墅前院的小花园也算在内的话,两栋建筑相隔也就几十米。所以闲来无事,云裳也会经常去店里逛逛,看看装修进度怎么样了。
云裳合上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奥德米尔在后台安装转移数据系统的进度。由于是奥德米尔自动全托管安装,其实云裳根本不用看。但是看着那个进度条一个个从0%完成到100%,感觉上非常解压,所以闲来无事的她才会盯着屏幕看一会儿放松放松。但是这东西,看一会儿感觉还行,长时间看也着实无聊,所以她还是起身去前院看看。
没想到,她来到咖啡馆,却看到赵怀逸坐在那里,正悠闲地看着手机,喝着咖啡。
“赵芸织呢?我记得她现在和你住一起了。”
“她去我家学习咖啡知识了。她的鼻子真灵敏,能闻到我们都闻不出的香味,就自发去我们家学习咖啡调配了。”云裳在他的对面坐下,挑衅地说道:“好家伙,在我的咖啡馆里喝别家的咖啡?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终于等到云裳了,赵怀逸也露出了微笑:“还不是因为你的咖啡馆没开张?”
“那我不管,你就是来砸场子的~”说罢,一把把赵怀逸的咖啡扔出窗外。
“哈哈哈,这么强硬的吗?”
“以后会更强硬……”云裳意味深长地说道。
似乎感觉到了云裳话语中的份量,赵怀逸步入正题:“你拒绝了进入四院的名额,就为了换这么两栋临时的建筑?”
“你觉得不值吗?”
“我觉得非常不值。要知道……”
“停!停!”云裳知道赵怀逸要说什么,她甚至知道这个举动在院内所有人眼中的另类。在所有人眼中,在这个西斯学院学习,就是为了进四院,而进四院,就是为了去皇城。从皇城毕业出来后,就能跻身于全球那0.01%的顶层精英的圈子。这条爬升的路线是所有人认同的、也是唯一的提升路线。但是这条唯一的路线却被云裳给否决了,所以她才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另类。
“我原本还想邀请你加入我们西院呢。我觉得,凭我俩的交情,把你拉进西院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你哪个院都不去。”
“那你知不知道北院的人也来邀请过我?”
“知道。四院之间也是会相互监视的。只是我知道的比较晚一些。等我知道北院邀请过你的时候,我也知道你跟管理层递交的申请书了。”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对现在的情报网络满意吗?”
“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报网络。同时你们又在使用着你们所在院系的情报网络。在使用院系的情报网络的同时,你们又要向上提交自己所收集到的情报,以作为换取其他情报的代价。在这个操作中,你们向上提交自己的情报时,一定会选择性地上传、或是剔除与自己有关或者是不利的部分,然后再上传。这一点可以理解,毕竟自己不能把自己给卖了。但是这样一来,资料就有不完整性和不可靠性。微小的不完整性和不可靠性在上传到院系的情报库里面的时候,就会产生大量的数据缺失,而导致更大规模的不完整性和不可靠性。那么这整个情报网从根基开始,就是一个很荒唐的存在。你们上交的数据是经过筛选的,而你们得到的数据也是经过别人筛选过后的。谁都无法拿到真正可用的数据,所有的数据都存在漏洞,只是漏洞的大与小、多与少的问题。如果是这样,信息的收集都是不完整的,那后面的策略就无法制定,哪怕制定了,也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大家都始终保持在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状态上,看谁先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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