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雪竹——!”
“哎呦……”姜姜左摇右晃左脚拌右脚摔了个屁股蹲。
【老大!老大你醒醒!】系统焦急大喊。
“吱呀……”
观雪竹身披白色长衫将门拉开了一条缝,如银月光倾洒在他清冷俊美的面庞之上。
他眼里还带着朦胧的水意和迷茫,夜风吹过一股酒气钻入他鼻尖,他微蹙起眉。
“你怎么来了,还饮酒了?”
姜姜一看到他出来了立刻从地上爬起,两条腿打着弯左拐右拐向着他走去,没走两步又跌了一跤。
观雪竹从屋内走出迈下台阶向着她走去:“今日先不罚你饮酒违反门规,时候不早了回去……”
“观雪竹都怪你!”
姜姜忽然从地上爬起三步做两步猛冲到观雪竹面前,生出一股蛮力扑向他。
“咚!”
二人双双倒在草地上。
观雪竹的脸皱了一下,闪过疼痛的表情。
姜姜整张脸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顿了一秒抬起脑袋凑到了他面前恶狠狠的:
“都怪你!”
下一秒两只手捏住观雪竹两边脸颊上的肉:“你以为你是谁啊!动不动就罚人?”
【老大!快松手!这是大魔头啊……】系统惊恐尖叫。
观雪竹当即僵住眼中快速闪过错愕、难以置信,墨色发丝下漏出的半只耳朵染上了绯色。
姜姜捏着他脸颊肉的手还不安分的上下扯动,观雪竹此刻看着十分滑稽:
“看什么看……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观雪竹眼底涌出几分恼意。
系统此刻已经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下一秒。
“啊——!”
姜姜的身体在半空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重重砸在了地上。
观雪竹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衫。
“喝多了便回去睡觉。”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一阵凄惨嘹亮的哭喊声响彻听雪居小院。
“哇——!”
“观雪竹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从到这我一直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受了几次伤夜里痛的睡不着觉就是为了早点回家……”
“可现在林芝和谢凌云见了面爱上了他拆都拆不散啊……都怪你!”
“我想回家……想炸鸡奶茶火锅……想我爸妈呜呜呜……”
姜姜躺在地上越哭越伤心,观雪竹立在原地手足无措,尝试安慰:“哭什么,你想回家明日便可以回。”
听了他的话姜姜嚎的更大声,大字型躺在地上像小孩撒泼一般双腿乱蹬:“你不懂!”
观雪竹向她走去站在她身边,伸手:“先起来。”
姜姜坐起身哭的通红的眼睛瞪着他,两只胳膊迅速环住了他的大腿:
“观雪竹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
“你放开。”
观雪竹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神情,平日里的清冷在今晚荡然无存。
他企图迈步离开但姜姜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拖在地上,他只得伸手扒拉着姜姜紧紧环抱着他大腿的胳膊。
“不!你负责我就放开!”姜姜双臂箍得更紧,脸贴在他腿上眼泪沾湿了衣衫。
“男女授受不亲,让人看见不好。”观雪竹耐心劝解。
“只要你不说谁知道……”姜姜仰起小脸,哭红的眼里盛着晶莹的泪,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观雪竹没了办法,许是看她这样的神情心生怜惜:“你倒是说说我要负什么责?”
姜姜吸了吸鼻子:“帮我搅和谢凌云和林芝的感情,让林芝放弃。”
“先前你说他负心,你离开他便是,管他与谁在一起。”观雪竹不解。
“不行!不能让那些单纯的漂亮妹妹被他哄骗……他会害死她们的……”姜姜摇头,目光执拗。
“这与我何干,为何要我负责?”观雪竹道。
“都怪你非要拉我早上练剑下午浇粪,谢凌云醒来没在天枢峰找到我所以下山去寻,这才遇到了林芝。”
“若是我在天枢峰绝不会让他下山,都是你的错你得负责!”
“不然我就不走了呜呜呜……”姜姜抱着他的大腿又嚎了起来。
观雪竹怕了她了,勉强答应:“行,你放开我。”
“真的?”姜姜仰头看着他。
观雪竹点头:“嗯。”
姜姜这才松开了他摇摇晃晃起身:“算你有良心,我要回去睡觉了……”
姜姜脸上扬起心满意足的笑,向后退着步子却没看到脚后凸出地面的树根,身体向后倒去。
观雪竹察觉到后伸手去拉却与姜姜的手错开。
“哎呦……”姜姜吃痛的叫了一声。
“没事吧?”观雪竹问道。
姜姜仰头看着月光下满树的花:“好美……”
她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粗壮的树根躺下:“晚安。”闭上了眼睛。
姜姜的举动完全出乎观雪竹的预料,他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唇角却不自觉微微勾起。
观雪竹回到屋中很快又从屋内走出,手中拿着一件白色衣物。
他缓缓跨过地上凸起的树根走到姜姜身边,弯腰将手中的白色外袍轻轻盖在她身上罩住了脑袋,起身回了屋内。
次日。
悠扬低婉的箫声和着浅粉色花瓣扑簌簌落下,几片落在了姜姜乌黑的发间一片落在她眼皮上。
她抬手挠了挠眼皮缓缓睁开了眼,眼前场景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
她立刻坐起身睡意未散的眼睛带着水意,整个人懵懵的。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左侧方传来。
姜姜循声望去,观雪竹坐在竹屋廊下修长白净的手持着一支竹箫。
姜姜呆若木鸡,眨巴着眼睛半天憋出一句:“早啊。”
“不早了。”说完他拿起手中箫继续吹奏。
姜姜僵在原地环顾四周,这是观雪竹的院子,她怎么会在这?!
她垂眸,身上盖着的白衣如雪。
她浑身一个激灵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局促的站在原地。
【昨晚我没干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这怎么说呢……】系统语气带着几分笑。
姜姜心里咯噔一下:【快说!】
【你又踹烂了大魔头的院门,将他扑倒还捏他脸上的肉,喊着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系统憋着笑。
一些零碎的片段在姜姜脑中闪过,她尴尬的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还有,你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还抱着大魔头大腿让他负责。】
【负什么责?】姜姜语气紧张。
她该不会让观雪竹以身相许了吧……
【你要他帮忙拆散谢凌云和林芝,他竟然答应了,老大不愧是你!】
姜姜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干什么流氓行为,不然死定了。
不过她发酒疯闹腾观雪竹没有将她丢下山竟然还同意了,虽说林芝的事都赖观雪竹但她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
姜姜理了理发丝整理好衣裙,脸上扬起灿烂的笑走到了竹屋前:
“观师兄,昨夜是我失礼了还望师兄莫怪,昨夜的事说的话就让它过去吧。”
箫声停下,观雪竹抬眸:“不用我负责了?昨夜你可是嚎得厉害。”
姜姜尴尬的抠脚趾急忙摇头:“不用不用。”
“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出尔反尔,今日练剑结束后便想办法解决问题。”他一脸正色。
姜姜:……
你要不要这么正直守信!
姜姜再三推拒,可观雪竹一根筋非要坚持守诺,姜姜没了办法只得答应。
两个时辰后练剑结束,观雪竹紧接着道:“关于你让我负责的那件事,你想如何做?”
姜姜擦了擦脸上的汗,脸上满是愁意:
“那姑娘是个恋爱脑,前几日我扮作算命老道士做了一场戏说他与谢凌云八字不合,谢凌云克她性命,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观雪竹面上露出好奇。
“她一掌将我算命的桌子劈成了两半,给我吓得一哆嗦。”姜姜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观雪竹轻笑了一声,冷淡的眉眼染着一丝丝极浅笑意。
好似冰封万年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隙,一缕阳光照进了幽暗冰冷的湖底。
姜姜不仅感叹这魔头生的真是好啊。
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她赶紧移开了视线,坐在一旁石桌周围的石凳上:
“第二次我花了一万灵石找了一位擅长织梦术的师姐为林芝定制了一个凄惨虐心的梦。梦里她被谢凌云利用丢了性命,而谢凌云转头与新人恩爱完全忘了她。”
“夜里我偷偷潜进她的房间将梦放进她识海中。”
观雪竹随着她坐下,眼神她示意她继续。
“结果……她醒来后竟然说梦都是反的,她一定会和谢凌云恩爱幸福,气得我差点从窗户外掉下去……”姜姜吐槽道。
“那姑娘重度恋爱脑,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姜姜手撑着脸颊苦恼不已。
“何为恋爱脑?”观雪竹双目看向姜姜,眸底藏着一种说不明的期待。
“就是那种明明所爱之人不好,偏偏痴迷不听旁人劝告是非不分还要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人。”
观雪竹眸光颤动,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蜷缩,他立刻垂眸压下自己波动的情绪。
而后一脸正色:
“你先前的办法皆是从侧面出发意图警醒那位姑娘,但或许让她亲眼所见会容易放弃。”
“亲眼所见……”姜姜没发现观雪竹的异样,琢磨着他的建议。
林芝身为揽月宫圣女生下便地位尊崇受人尊敬,骨子里高傲自爱,她的出身和地位应当接受不了所爱的男人欺骗自己,要和另一个女子分享或争抢同一个男人。
若是让她看到谢凌云与她亲密如同夫妻一般,她应该就会放手。
不过,她可不想和谢凌云有任何肢体接触。
姜姜浑身一抖,眼里满是嫌弃。
等等……观雪竹不是和谢凌云同父异母么……
她的视线忽然落在了观雪竹脸上,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他与谢凌云眉眼间有五六分相似,但气质云泥之别。
观雪竹面色冷淡,但冷淡之下藏着几分不自在。
他非要掺和,那她就用他一用。
姜姜狡黠一笑:“观师兄,你可会易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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