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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市·美人·厄运

当午夜的第十二道钟声响起时,一艘不属于白昼的大船拨开迷雾,悄然浮现在海面上。

水母形状的灯盏一个个缀连着升起,纵横交错,发出绿油油的光,仿佛从深海蔓延而出的触手,蠢蠢欲动地勾魂夺魄。

海螺号角声吹了三下,跳板放落,一股腐朽的腥气噗的荡开,戴着面具身披斗篷的买家陆续上船。

“有货吗?”

格林郡虽是沿海小镇,但地处大陆边陲,黑市不比别处大,交流的玩意儿即使有海外舶来的,也不够稀罕。然而这一年来,因为那场旷日神战,祭海飘摇,无数偷渡者从深海监狱里逃出,陆地上各方势力一时云动。

黑市才不管这些,来黑市交易的家伙更无所谓,他们只在乎一月一次才开的集会上的新货。

“有的有的。”回答的是一个矮个子船员,他满脑袋海藻一样的卷毛,声音尖细,像个花椰菜精,“从那边海里来的,新鲜着呢。”

“有活的?”

“嘿嘿,你是头回的雏儿吧?”花椰菜一脸我就知道的笑容。

甲板上的分区布局是固定的,熟悉的客人上船后便主动朝着目的区域走,只有眼前这位戴着鹰嘴面具的家伙仍四处观望。

“带你看看?”花椰菜依旧嘿嘿笑着。

鹰嘴男人略感不悦,但想到黑市背后那庞然大物般的靠山,到底没说什么。

以桅杆为界,甲板左右泾渭分明,仿佛被神剑劈开了生死。死物光鲜亮丽地在摊子上自由展示,活物狼狈凄楚地在铁笼里挣扎低吼。

鹰嘴男人沿着铁笼一路观赏,见到了左眼珠爆开的独眼亡灵骨鱼、秃鹫一般大小的散发着腐烂气味的食人蝶、张着口器腔内肉芽密密麻麻蠕动着的血蚯蚓……

“嘿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看中了哪个宝贝?”花椰菜搓搓手,豆豆眼闪烁着精光,显然对今天的货物分外满意。

“……”鹰嘴确实惊了,惊吓得心脏一跳一跳的。他久仰黑市上奇珍异兽繁多,又听闻绝迹的美人鱼似乎也有从祭海偷渡出来被黑市抓住的,那可是美人鱼啊,谁能不心痒痒。他满心欢喜花了大价钱登船,结果呢?

鹰嘴干巴巴道:“挺喜……稀罕的,还有吗?就是那种……比较符合……嗯……主流审美的。”

“哦~”花椰菜意味深长地点头,“你早说嘛,今晚你可来对了,正好有个绝品!”

绝品似乎真的非同一般,铁笼连成的两面高墙的尽头,只孤零零地放着一个被黑布遮着的正方体。之前鹰嘴没注意,此刻站到它跟前,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

“嘿嘿嘿~瞪大眼睛瞧好了。”花椰菜搓搓手。

鹰眼咽了咽口水,也跟着搓搓手。

黑布掀开的刹那,入眼首先是一截苍白的腕骨,在冷寂的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似透明的质感。纤细的手腕被黑沉沉的冷铁镣铐禁锢着,磨出红痕,冶艳得刺眼。

待黑布完全滑落,铁笼里的金丝雀终于露出了真容。

这是个少年。

漂亮得让人有一瞬间忘了呼吸的少年。

他黑眸黑发,眼神锋锐如尖刀,左眼眼周一圈荆棘纹路的血色红痕更令他整个人散发着邪异的危险气息。

就像死亡沼泽边开出的一朵带着毒刺的玫瑰。

鹰嘴呆滞了足足十秒,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情不自禁穿过铁笼子朝着少年的脸颊抚去。

他是想捏住少年的下巴的,想用手指摩挲那抹鲜艳的唇瓣——

“啊——”

猝不及防地被狠狠咬了一口,鹰嘴尖叫起来,他拼命撕扯,想把手指扯回来,可越扯越痛,他有预感,再这么下去,他的手指会被少年生生咬断!

反应及时的花椰菜当即启动铁笼上刻印的法阵,铁索瞬间有了生命,寸寸收紧,拽着少年往后退。他迫不得已松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脖颈上的铁项圈收缩,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断他的脖子,可他仍发了疯地挣扎,往前,铁链铛铛地响。

鹰嘴被少年冰冷的眼神骇到,攥着受伤的手指连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笼子,顿时感觉到一阵阴森的气息袭来,顺着他的脊骨往上爬,令他浑身僵硬得浑似一个死了千年的干尸。

直到花椰菜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他后怕地回看了眼,对上一双幽森的竖瞳。

是条黑蛇。

幸好黑蛇的蛇身被铁链洞穿限制了行动,否则鹰嘴怀疑自己已经成了黑蛇肚子里的亡魂。

鹰嘴忍不住颤抖,再看少年时,对方破布做的衣裳因挣动敞开,露出了胸.膛,他这才察觉少年的心口上刺着一柄银色的匕首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深深地洞穿了心脏。

这就是偷渡者吗?这都没有死?!

“先生,感觉怎样?”大概是没看管好让买家受了伤的原因,花椰菜的语气稍稍客气了些,“或许我可以带你看看魔药,效果特别好哦~”

“真他/娘的烈啊……”鹰嘴似乎没听到花椰菜的建议,双眼骤然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他舔舔忽感干.渴的嘴唇,“不愧是祭海里来的偷渡者。”

不会被玩死……嘿嘿嘿……

黏糊糊的视线落在少年的身上,像阴雨天咸湿的鼻涕虫。

恶心。

恶心得令人反胃。

少年真就呕了起来,呕出鲜红的血液。

从被鹰嘴面具男买下连夜运到这间屋子里,脑海里始终挥散不去那道眼神。四周弥漫着跟那眼神一样黏糊糊的糜烂香气,少年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不耐烦地抬手,手腕的镣铐带动锁链,零丁作响,却丝毫不妨碍他的动作。

手指抹过嘴边的鲜血,另只手撩.起.衣.服.下.摆,用嘴衔着,露出清瘦的腰身。少年平坦白皙的肚子上,竟有一轮金色的法阵。

他低头瞥了眼法阵,眼底的嫌弃不加掩饰。

不过即使嫌弃,少年并没有迟疑,沾血的五指落下,按在了金色法阵上。

鲜红与灿金交.融的刹那,指上的血液再次拥有了活性,变成一粒粒小珠子,汩汩浸入繁复的魔法铭文。待血珠吸收干净,赤金色的光芒溢满了整个房间。

少年别过头,似乎是被光芒灼了目。

就在他侧首的瞬间,一条黑色的手从他的肚子里探了出来。

准确的说是影子,被肚子上的法阵召唤了出来。

整个过程其实十分短暂,只在眨眼之间,但少年却感觉熬过了一个纪元。

“嗨,少年~”黑色的影子钻出,落在少年身前,还没完全化出真正的人形,骚气的声音先一步打起了招呼,“想我了吗?”

“傍晚才分开……”少年很想装聋,但身前的男人存在感实在太强,他只好转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他,“说了好多次了,能不能换个召唤方式。”

回想那个过程,虽然没什么实质感觉,但心理上依旧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伴随着一声轻笑,赤金色的光芒散去,黑影的真身浮现,变成一副落魄绅士装扮的风流男人。

男人一头凌乱的白发,下巴上的胡茬儿也没打理,领口不羁的敞着,衣领上残留着半枚热情火辣的唇印。

少年心里骂了句老流氓,继续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老流氓打了个响指,黑铁牢笼打开,锁链齐齐断裂。他放下皮质手提箱,慢步上前,弯下腰,被风霜岁月打磨后的帅脸怼到少年眼前,语气轻佻:“安珀宝贝,快告诉爸爸,是哪个该死的狗东西让你不开心了?”

“……”被叫做安珀的少年翻了个白眼,心道他再跟威尔这个老东西讲话他就是狗。

“安珀宝贝儿?”威尔继续关心。

安珀烦不胜烦,咳了咳以示回应,喷了威尔一脸血。

威尔抹了把脸,不甚在意地笑着说:“懂了,把狗东西揍得吐血。”

说完他转身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啧,看起来挺有钱的。”威尔摸着下巴,“这趟亏了呀。”

安珀装成偷渡者在黑市上钓鱼,威尔黄雀在后杀鱼,这是二人一直以来坑蒙拐骗的固定套路。生意好的时候遇上同样在黑市上收购偷渡者的黑暗巫师或者是神职法师,都能大赚一笔,毕竟超凡能力或者物件才是最有价值的。

今天恰好是最倒霉的时候,撞上普普通通的贵族富豪。

“谁懂你们这种色鬼的心思。”安珀终究没忍住,无奈道,“我演得可卖力了,谁知道那个色鬼一点儿也不怵,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安珀撇撇嘴,语气颇有点埋怨的意思,就像庄园主数落自家不中用的傻儿子。

“好啦好啦,不能让我们安珀宝贝白吐血,就把他家偷光吧!”

翌日,格林郡远近闻名的大富豪罗斯子爵从莫名的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倒吊在天花板上,屋内空空荡荡,以至于他嚎叫的回音格外悠远,经久不散。

距离案发现场三条街远的小酒馆里,罪魁祸首已然惬意了起来。

换下破破烂烂的衣服,一身报童装扮的安珀盯着正痛快畅饮麦酒的威尔,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手指头戳了戳温热的牛奶杯壁,默默骂了三遍老东西。

“?”威尔放下酒杯时,杯子已然空了,让老板接着续杯后才挑眉看过来,“怎么了我的安珀宝贝~”

“凭什么我只能喝牛奶?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不不少年~”威尔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一脸过来人的表情,“你还小着呢,而且喝酒坏事,这东西最好不沾。”

“老东西,你也没教我点好的吧。”安珀冷笑,“是谁扫荡完人家家底嫌不够还下咒,让人下半辈子看见个畜生都当成绝世美人的?”

“你不也拍手叫好了吗?”威尔脸不红心不跳。

“对啊,跟你学的呀。”

“……”威尔掏出满满一袋子金币,扔到安珀面前,生硬地转移话题,“等下自己找个地方吃好玩好,爸爸要去办点事。”

安珀再次冷笑:“几点会和?”

威尔指了指安珀脖子上戴着的黄铜怀表,唔了声:“晚上九点吧。”

他打了个响指,黄铜怀表上的法阵短促地亮了一刹。

即使这个套路重复了无数遍,即使这只是个简单的小把戏,但安珀还是忍不住期待,心里那点不服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在心中默念,语速与威尔故作神秘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一致:

“不能让我的小宝贝白等,期待吧,有惊喜哦~”

安珀指尖摩挲着黄铜怀表上的浮雕花纹,轻轻点头:“嗯。”

两人从酒馆出来后分开,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安珀不知道威尔所说的事到底是什么,脑海里闪过每次威尔回来时身上或是沾染了呛鼻的香水味,或是口袋里塞了条丝巾……算了,还是不要追究比较好。

他又整理了遍被威尔揉乱的头发,端端正正戴上报童帽,掂了掂钱袋子,认真扮演起了街溜子。

安珀在威尔身上学了很多东西,坑蒙拐骗一样不少,但也有很多东西学不会,虽然他也没想学。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关系,安珀总会感觉到饥饿,对美食格外上心。

街溜子安珀很讲道理,一枚金币换一种美食,不多时,他怀抱着被食物塞得满溢出来的牛皮纸袋子,慢悠悠来到了格林镇中心的胜利广场。

巨大的圆形广场中央是战神的塑像,威风凛凛的战神脚踩断头恶魔,手举神剑,剑端插.着羊角被削了半截的恶魔头颅。

湛蓝的苍穹之下,鸽群绕着广场盘旋,来来回回仿佛巡逻的守卫。

安珀找了张长椅坐下,将沉甸甸的牛皮纸袋放在身边,首先扒拉出烤得酥软喷香的面包。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享用,白色的浪潮从天际向他汹涌而来,围着他打转。

是鸽群。

“哎哎哎别急啊,有好多呢!”安珀下意识护食,嗷嗷待哺地鸽子们听不懂他的话,翅膀着急地扑闪,扇出的风吹乱了他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刘海。

“行吧,能在我的虎口里夺食,算你们狠。”安珀妥协,仔细又快速地将袋子里所有的面包撕成碎屑,又不紧不慢地分批抛向天空。

这一刻,温驯的鸽子们成了空中的战士,比白鹰还要勇猛,划出美丽利落的弧线,迅捷而准确地叼住了来自人类的礼物。

安珀摘下帽子,仰起头,望着生机勃勃的白鸽,眼神不自觉软了下来,笑着轻声道:“真过分,比我还能吃。”

虚度的时光总流逝得飞快,安珀光顾着喂鸽子,连肚子饿都忘记了,等肚子咕咕叫起来的时候他才恍神,从荷包里拿出手帕擦干净手,打开怀表。

“啊,还有一分钟就三点了。”安珀双眼亮亮的,像是水洗过的黑曜石。

他双手捧着怀表,神情专注,瞳孔里映着璀璨星图,是表盘的倒影。

他在心里倒数,跟着秒针的节奏:

五十九、五十八……

十、九、八……

三、二、一!

嘭的一声,金色从表盘上一闪而过,一头麻雀大小的透明鲸鱼从星空中飞了出来,在阳光下流溢着斑斓的色彩,幻梦在此时有了实质。

鲸鱼在空中打着圈,安珀想伸手触碰,又怕戳破了它,只敢瞪大了眼睛看着。

绕了十五圈后,鲸鱼溯游般向上,朝着安珀靠近。

安珀端坐着,脊背绷得笔直,手指攥着衣角。

他眼睛眨了眨,就看到鲸鱼披光而来,停在了眼前,轻轻碰了他的鼻尖。

哗——

水花绽开,淅淅沥沥,纷纷洒洒。

晶莹的水珠滴溅在少年的唇瓣上。

凉凉的,甜甜的。

是糖水。

老东西,耍花样的时候不会动动脑子吗?不知道糖水干了后会很粘很讨厌啊?

安珀内心嫌弃地碎碎念,但还是没忍住舔了舔嘴角,呵呵笑了起来。

黄铜怀表是威尔送给安珀的小玩意儿,当初的说法是逗小孩怕小孩吵,小孩安珀嫌弃得不行,但看到怀表上的魔法机关后,很难再移开眼了。

威尔在怀表上精心设计了魔法阵,每到准点的时候,如果打开怀表,就会随机出意想不到的小惊喜。如果提前有约定时间的话,到点时的惊喜又会变成威尔当天心血来潮设定的特典。

安珀不清楚威尔这个骚包到底准备了多少彩蛋,他只记得自他收到怀表的那天直到现在,他从没收到过重复的礼物。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成了值得期待的特别的存在。

这是威尔送给他的奇迹。

安珀沉浸在欣喜里,忽然本能地察觉到某种危险的气息靠近,锁定了他。他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反应,左手将怀表塞进衣服里,右手抄起身旁还剩半袋子的食物甩到身后,整个人扑到地上,顺势滚出两米。

爆.炸声在头顶响起,食物被轰成了渣滓,砸了安珀满身。他狼狈抬头,就见身后大概十米远的棕榈树下站着个骑士装扮、拿着枪的男人。

枪口的魔法光纹熄灭,冒出虚虚白烟。

“你是谁?”安珀警铃大作,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

“还会说话?看来不是装的。”男人抬脚,一步步靠近,“第一次看见人形的偷渡者,还以为多厉害呢,没想到弱得比蚂蚁都不如,让人都不忍心摧毁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珀心里骂着老东西又在哪里背着他坑人害得他被仇家找上门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手摸进衣.缝里,用袖子里藏着的骗子必备的刀片划破拇指。

“不懂?”佩枪骑士哂笑,随即露出厌恶的表情,“偷渡者身上独有的腥臭味我不会闻错,这方圆十里以内,最臭的人就是你。”

“或许你今早吃了鲱鱼罐头,把鼻子熏坏了。”安珀开了个没头没尾的玩笑,暗地里手指正要抹上召唤法阵。

“阴沟里的臭老鼠,偷偷摸摸的烦死了!”佩枪骑士没有丝毫征兆地暴起发难,再次扣动扳机,魔法左轮射出快似闪电的子弹。

安珀的动作生生被打断,连忙避开子弹。可他反应再怎样快,也快不过子弹,电光石火间堪堪逃过了被一枪爆头的命运,脸颊却被烧灼的空气擦伤,疼得仿佛被剥下了皮肤。

危机并没有因此解除,新的带着凌厉杀意的子弹接踵而至,安珀瞳孔收缩,身体却做不出应对。

要死了吗?

时间在此刻被无限拉长,安珀眼中的世界清晰地缓慢下来,他看清了子弹尖利的弹峰。

就是这个东西即将击穿我的头颅,终结我的生命吗?

对了,今晚九点,怀表的惊喜会是什么呢?

生死存亡之际,安珀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胡乱飘飞。

他想,要是晚点该多好。

他略感失落地闭上双眼,也是这个时候,璀璨的光芒自他的胸口迸发,巨大的魔法阵化作光盾,挡在了他的身前。

预想的疼痛没有降临,安珀诧异睁眼,只见本该藏在他怀里的黄铜怀表漂浮在光盾的中央,成了防御法阵的心脏。

而这颗坚硬的心脏深深凿进了带着毁灭气息的子弹。

裂纹寸寸蔓延,防御法阵也有了崩溃的趋势,随时可能化为乌有。

安珀瞬间红了眼,怒火蹭地燃起。

他忘了死亡的威胁,目光森寒地看过去,仿佛位置对调,他成了收割生命的死神,而对方已然是个死人,一字一句道:“你、想、死、吗。”

砰。

安珀冲刺的动作被定格在起点。

他愣了愣,意识到了什么,低头——

啊,是什么时候?

又中弹了啊……

安珀迟来地感受到了窒息的痛感,比痛感更快顺着神经传入脑海的,是眼里的画面。

他看到自己的右腹的三分之一被轰穿,血肉连带着召唤法阵的一角凭空消失,凹出了血淋淋的黑窟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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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市·美人·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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