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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苏祈安

第九章苏祈安

“多谢前辈告知。”沈惊澜低下头,声音沙哑。

青衫公子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忽然道:“公子似乎对凌云阁的事很上心。听说当时凌云阁被灭之时,沈沧海的独子似乎外出游历并不在阁中,是你?”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极为肯定。

沈惊澜的心猛地一跳,抬起头,对上青衫公子探究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火把的光芒。

“那边好像有人!”一个声音喊道。

青衫公子脸色微变:“是影阁的人,他们追来了。”

沈惊澜也慌了:“那怎么办?”

“跟我来!”青衫公子一把抓住沈惊澜的手腕,转身朝着小巷深处跑去。

他的手很凉,却很有力。沈惊澜只觉得脚下一轻,仿佛被一股力量带着,速度竟比平时快了不少。两人在狭窄的小巷里穿梭,身后的火把越来越近,呼喊声也越来越清晰。

“他们怎么会追来?”沈惊澜一边跑一边问,他可不觉得,这些人追来是偶然,想来与他身边这位脱不了干系。

“刚才在茶馆里,我故意留了活口,就是想引他们出来,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没想到把你也卷进来了。”青衫公子解释道,脚步丝毫未停。说话间,两人已经跑到了小巷尽头,前面是一堵高墙。

“背后的人?难道不是谢烬归吗?“沈惊澜问道。

“谢烬归没这么蠢,跳过去!”青衫公子低喝一声,带着沈惊澜纵身一跃。他的轻功极好,带着沈惊澜也轻松地翻过了高墙,落在一个院子里。院子里黑漆漆的,似乎是个废弃的仓库。

“人呢?肯定是翻墙过去了,快追!“两人刚站稳,就听到墙外传来影阁人的声音

“跟我来!”青衫公子拉着沈惊澜,钻进了仓库深处。仓库里堆满了杂物,散发着一股霉味。青衫公子带着沈惊澜躲在一堆破旧的木箱后面,屏住了呼吸。很快,仓库的门被踹开了,火把的光芒照了进来,影阁的人开始在仓库里搜查。

“仔细搜!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惊澜的心跳得飞快,紧紧攥着拳头,手心全是汗。他能感觉到身边的青衫公子气息沉稳,显然并未慌乱。

“别怕。“青衫公子拍了拍他安抚道。

就在一个影阁人拿着火把靠近木箱时,青衫公子忽然动了。他如同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手中的折扇点出,精准地击中了那个影阁人的后颈。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旁边的影阁人见状,刚要呼喊,就被青衫公子一个手刀砍在脖子上,也晕了过去。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剩下的几个影阁人反应过来,纷纷围了上来。青衫公子护在沈惊澜身前,与他们缠斗起来。仓库里空间狭小,不利于施展,但青衫公子的身法依旧灵活,折扇开合间,不断有人倒下,这些人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沈惊澜躲在木箱后面,看着青衫公子在火光中穿梭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个人,萍水相逢,却两次救了他,还告诉了他那么多事。

他到底是谁?又为何护着他?他明明可以仍下自己,以他的武功,想走就凭这些人拦不住他。就在这时,一个影阁的人绕过青衫公子,朝着沈惊澜扑了过来,手中的短刀闪着寒光。目标明确,手法果断,杀不了青衫公子,杀了他旁边这位也是不错,沈惊澜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抽出袖中的匕首,按照凌云阁的基础刀法,横劈过去。他的动作不算熟练,但胜在突然。那影阁人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也会武功,愣了一下,被匕首划破了手臂,痛呼一声。沈惊澜趁机后退一步,握紧匕首,警惕地看着对方。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与人动手,心脏狂跳,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害怕也没用。青衫公子见状,一脚踹飞面前的敌人,回身支援沈惊澜,折扇轻点,便卸了那影阁人的兵器,将他打晕在地。

“小心点!”青衫公子低声道。

“嗯。”沈惊澜点点头,手心全是冷汗。

很快,仓库里的影阁的人就被全部解决了。

青衫公子喘了口气,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影,皱了皱眉:“动静太大,恐怕很快会有更多人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去哪里?”沈惊澜问道。

“先离开黑石镇再说。”青衫公子拉起他,“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小路。”

两人趁着夜色,避开巡逻的影阁人,从一条隐蔽的小路离开了黑石镇,一路往南狂奔,直到远离了镇子,才在一片树林里停下休息。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亮了两人疲惫的脸庞。

“多谢前辈再次相救。”沈惊澜郑重地向青衫公子行了一礼,“前辈的恩情,晚辈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青衫公子摆摆手,“不过,你现在不能再跟着商队了,影阁的人已经注意到你了。”

沈惊澜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些茫然:“那我该怎么办?”

“你要去临江府,对吧?”青衫公子忽然问道。

沈惊澜愣了一下:“前辈怎么知道?”

青衫公子笑了笑:“我刚才看到你和商队的人在一起,听他们说要去临江府。正好,我也要去临江府,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沈惊澜又惊又喜:“真的吗?那太好了!多谢前辈!”

“不过,”青衫公子话锋一转,“路上可能不会太平,你要做好准备。而且,到了临江府,我们就得分开,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明白,能跟前辈同行一段路,晚辈已经感激不尽了。”沈惊澜连忙道。

青衫公子点点头:“不必叫我前辈,直呼名字便好,我叫苏让。你呢?”

“我……我叫沈容。”沈惊澜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现在的他,还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沈容?”苏让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多问,“好名字,那我们明早再出发,先在这里休息一晚。”

“我还没和商队的领队说过。“沈惊澜面露难色,本身就已经已经给商队添了麻烦,若是不辞而别……

“不必担心,先前我已知会过。“苏让摆了摆扇子笑着说道。

“你早就知道我会跟过来?”沈惊澜问道。

“是,我见你第一眼,我便知道你会跟上来,我的眼光,从来不会错。”苏让倒也没隐瞒。

“苏前辈还真是料事如神。”沈惊澜没再问下去,对方既然知道他会跟上来,想来,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公子谬赞。”苏让倒也不客气。

两人找了个避风的山洞,生起一堆火。火光跳跃,驱散了夜晚的寒冷和黑暗。沈惊澜靠在洞壁上,看着苏让。他发现苏让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举止沉稳,眼神深邃,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而且,他对影阁和朝堂的事似乎了如指掌,姓苏,莫不是盛京的那位?。

“苏前辈,”沈惊澜忍不住问道,“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影阁的人作对?”

苏让正在添柴,闻言动作顿了顿,沉默了片刻,又笑着道:“作对?我可没有和影阁作对?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在这黑石镇买了把喜欢的宝剑,收拾了几个恶徒,我什么时候和影阁做对了?话可不能乱说,还有,咱能别叫前辈了吗?我看上去很老吗?我字“祈安”,叫我祈安就行了。”

沈惊澜可不信这位与影阁没有瓜葛,还想再问些什么,苏让却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沈惊澜识趣地闭上了嘴,靠在洞壁上,思绪万千。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苏让的出现,影阁的追杀,还有那些关于凌云阁的真相……都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凌云阁之事已过去数月,可他现在却还在逃亡的路上,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他该怎么办。他看向苏让,对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但沈惊澜知道,像苏让这样的人,警惕性极高,不可能真的睡得那么沉,只怕若是他现在有什么动作,对方立刻就能发现。

沈惊澜干脆也闭上眼睛,开始运功打坐。既已经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差的结果无非一死,他沈惊澜不是什么大英雄,却也不怕死。

这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简单吃了些干粮,便继续往临江府赶去。

有了苏让同行,沈惊澜安心了不少。苏让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缜密,总能提前察觉到危险,避开影阁的搜查和一些不怀好意的江湖人。一路上,沈惊澜也从苏让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苏让会给他讲一些江湖上的见闻,分析各大门派的势力和特点,还会指点他一些武功上的不足之处。沈惊澜发现,苏让对凌云阁的武功似乎也有所了解,他指出的几个破绽,都是父亲曾经提醒过他,但他一直没能改正的地方。

“祈安也懂凌云剑法?”沈惊澜好奇地问,有这一路上的相伴而行,沈惊澜也不矫情,他与苏让互称其名,他也知,苏让不会害他。

“略知一二。”苏让淡淡道,“几年前曾与沈阁主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是跟着我大哥前去的,只不过那时候我抱恙在身,大哥带我前去,是为了求阁主夫人医治我,容之与阁主夫人很相像,未能与沈阁主切磋一番,如今,倒是成为此生遗憾了。”这一路经历了太多,沈惊澜没在隐瞒自己的身份。

沈惊澜心中一动:“祈安认识我父亲?”

“算认识吧。”苏让点点头,“只不过我大哥与沈阁主更相熟,沈阁主是个英雄,可惜……”他没再说下去,但语气中的惋惜显而易见。

沈惊澜的眼眶有些发热。自从凌云阁覆灭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正面评价他的父亲。

“我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惊澜轻声问道,他想知道更多关于父亲的事,那些他不知道的,属于父亲的江湖过往。

苏让看着远方,缓缓道:“沈阁主是个真正的武者,心怀正义,却又不懂变通,迂腐却又忠诚。他既已决定远离朝堂,就不该在听命于皇权,在这个世道,这样的人,往往活不长久,容之,你很像你父亲,却又不像。”

他的话有些残酷,却也道出了真相。父亲的忠诚刚正不阿,最终却成了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

“容之,你想复仇,可你真的做好一切准备了吗?你孤身一人,连盛京你都未必进得去。”苏让说道。

沈惊澜沉默了。他知道苏让说的有道理,可他也无法,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不是复仇这件事情支撑着他活下去,他当初就已经死在了凌云阁上了。

“祈安,你当初说背后之人不是谢烬归是什么意思?”沈惊澜并未回答苏让的问题,他在躲避,他不敢回答。

“容之不会真的以为,那些杀手背后指使的人是谢烬归把?”

“怎会不是?我亲眼看到……”沈惊澜刹住了声,他回去之时凌云阁只剩父亲一人,凌云阁建立近二十年,每日都会有人巡逻,师兄师兄更是每日练习剑法,几位长老皆是武功不俗之人,不然,他凌云阁也不会是江湖第一门派,能在短短时间内灭了他凌云阁这么多人,绝不会是外来人!!!他想起,凌云阁众人的死亡并不像是被杀,倒像是中毒而死,父亲最后自绝,是为了救他,还是为了在最后嫁祸给谢烬归,他不敢想,可如若是这样,父亲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嫁祸给谢烬归?是为了隐瞒什么?不是谢烬归,他又为何要承认是自己所杀?又是谁,能给凌云阁这么多人下毒,凌云阁中知晓医理的人并不多,可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沈惊澜都不敢细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大口的喘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溺死其中。

“容之,谢烬归从来不是个善人,却也不是个彻底的恶人,若真是他,你不会活到现在。”苏让没在说些什么,他自是看不上谢烬归那一惯的做法,可却也不得不说,谢烬归杀的那些人,无论是朝廷人还是江湖人,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可苏让清楚,大多是欺压百姓,欺男霸女之辈,本就该杀,死便死了,也算是为百姓除了祸害,可这凌云阁之事,即便是与谢烬归在不对付,他也不得不承认,绝不会是谢烬归所作,只怕……

“我……”沈惊澜也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他想反驳,可他发现他反驳不了,凌云阁,父亲,谢烬归,他太混乱了。

苏让看着沈惊澜,动了动嘴唇,没在说些什么,有些话他也只能点到为止,若是大哥在,肯定又要说他多管闲事了。

两人一路南下,走了约莫半个月,终于远远看到了临江府的城墙。临江府是南方的大城,城墙高大雄伟,城门处人流如织,十分繁华。

“前面就是临江府了。”苏让停下脚步,“容之,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祈安,这一路,多谢。”沈惊澜由衷的感谢,如果不是苏让,他来临江府,不会如此容易。

“容之,你我之间,无需谢,本身我也欠你,欠凌云阁。”苏让笑了笑,还是那副世家公子哥的做派,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沈惊澜,“这个你拿着。如果在临江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去‘清风楼’找一个叫秦风的人,那是我苏家的人,把这个玉佩给他看,他会帮你,如要联系到我,也可找他。”

沈惊澜接过玉佩,只见玉佩是暖玉所制,上面雕刻着一朵兰花,质地温润。

“祈安,后会有期。”

“容之,你自己多保重,我们很久快就会再见面的。”苏让看着他,眼神复杂,“容之,后会有期”有些话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说完,他转身汇入人流,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沈惊澜捏着那块温润的兰花玉佩,站在原地望着苏让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

“祈安。多谢。”他对着人流低声说了一句,将玉佩小心收好,转身朝着临江府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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