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朋继勇作为孜须使臣,跟随北戎使臣到此,与贺今宵、额日娜二位王将互市最终细节一一敲定。
双方早就经过数月的拉锯,各自派遣使臣往返交流数回,终于定下互市地点为北境以南,孜须以北的两座城池,双方各占一处,分春秋两季节两个时段,每次互市开放时间长达十五日,每到这个时间,两方商贾甚至是农户,都可以带着自己的商品前往此地交换。为作表率,皇室也会进行一些交换。
期间几人谈笑风生,张弛有度,和平共处本也是众望所归,事情谈得相当顺利。
互市的事情说了,朋继勇才道:“吾皇的意思,张将军已经打扰王上多日,我孜须万分感谢您的慷慨,但毕竟不好再多打扰,眼看隆冬已去,春日渐近,何不就趁着这个机会展开春季互市,互通有无,逢此两国交好,老臣也迎回张将军。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现在已经是二月中,要开互市其实有些急了,准备时间不多了,但朋继勇既然这样提了,肯定是朝堂的意思,任何事情,迟则生变。
李祝酒喝了口茶,明白这是怕他们反水扣着人不走,想趁热打铁,殊不知贺今宵早就想把张寅虎送走了,草原冬季粮食本就不多,还要养这几千人,简直是捉襟见肘,辛亏有祈安部鼎力相助,不然他真掏不出这几千人好几个月的粮和药。
贺今宵道:“使臣说得有理,互市和将军回归的事情一起解决,实乃好事成双,也是本王的想法。”
长甲轻扣桌面,额日娜也笑着应道:“本王也没有意见,我祈安部早盼着与孜须和平相处,不动干戈。”
闻言,朋继勇起身行礼:“二位王深明大义,吾皇特命人准备薄礼,聊表谢意,还请王上收下。”
客气一番,贺今宵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客气了,使臣远道而来,还请在寒舍小住,按中原礼节,挑个良辰吉日开互市,迎将军。”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王上款待。”
那日会谈后,互市的事情便着手开始准备,两座城池马不停蹄地增设驿馆、酒楼、集市,连接两国的道路也投入人力物力开始拓宽以便于运送大量商品,维持秩序的兵力也慢慢到位,草原的冬日渐行渐远,朋继勇成天捧着书翻黄道吉日,两国无数人都在静候互市开展,倒也算另一番滋味的现世安稳。
三月下旬的时候,草原才真正暖了些,不用再穿厚重的冬装,正午时候阳光照下来,连大氅也不必披,轻盈单薄的衣衫上身,李祝酒觉得整个人轻了好些。
院子里的小树早已长出了碧绿的小叶,枝干也粗壮了些,王宫之外,碧草连绵,广袤无垠。
李祝酒躺在藤椅上,吹着微风,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本书盖在脸上,昏昏沉沉就要睡去,忽听一阵脚步声,而后眼前一亮,有人把书拿走了,他急忙抬手挡住细碎的光:“你好烦!”
他感到贺今宵在旁边蹲下,合上书,放到桌上,细微的声响窸窸窣窣,而后这人在耳边轻笑:“我好烦。”
李祝酒翻了个身,正犯困,根本不想理他,但是肩上搭上一只手,贺今宵的脑袋靠上他肩头:“不是说好天热些出去跑马?”
跑马?好像是说过这回事,李祝酒的困意散了些,他眯着眼睛:“不能等晚些?”
“我就是约你晚些出去跑马,只是这会儿按耐不住,先来跟你说。”贺今宵脸上都是笑意,像是藏不住什么兴奋的事,李祝酒有些奇怪:“你背着我偷练技术了?保证能赢过我?笑得这么不对劲。”
“我还用练?我跑过你那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哈?”李祝酒不服气,猛地坐起:“我今天就教你做人,让你知道大话不能说太早!”
“好啊,拭目以待,”贺今宵忽然凑近,亲了李祝酒一下,在李祝酒抬手打他时精准接住了这人的手腕,又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你说要有输赢奖惩才好玩,那便定输的人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如何?”
“没问题。”李祝酒答应得斩钉截铁,自从两人约好去跑马以后,他可没少背着贺今宵偷偷练骑术,有时磨得大腿皮都破了,回来还要佯装无事,只是躲着贺今宵不许亲热,掩饰他的不道德,所以他现在非常自信。
“那傍晚,我来接你。”
等贺今宵走后,无人打扰,李祝酒又在春日暖阳里,盖着薄毯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贺今宵从长廊尽头跑过来,风扬起他的长卷发,他脸上满是笑意,到了李祝酒跟前,神秘兮兮从胸前掏出一根丝带,二话不说就要上手给李祝酒系上。
李祝酒刚睡醒,还迷糊着,他挣扎:“不是,咱们去赛马你蒙我的眼睛是几个意思?贺今宵你别逼我揍你。”
后者连忙解释:“不是,我挑了个顶好的地方赛马,想给你个惊喜,哎呀你别动!”他轻轻打开李祝酒要扯下丝带的手,动作飞快地绑好,还特别谨慎地伸手在李祝酒眼前晃:“这是几?”
李祝酒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贺今宵搞什么鬼,没好气道:“二百五!”
“哈哈哈哈,好了,现在我带你去换衣服。”贺今宵的笑声极其爽朗,带着少年人的轻快,他牵起李祝酒的手往房间里走。
“换什么衣服?我这身不挺好的吗?”
“骑马肯定要穿骑装啊,不然多不方便啊!”贺今宵反驳。
好像还挺有道理,李祝酒不再问了,因为这一整天他都感觉贺今宵有种神秘兮兮的开心,他不想打断,顺从地任由贺今宵牵着。
视线一片黑暗,他只能感觉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很暖,带着薄薄的茧子,很安心。
大概是进了屋,李祝酒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抖开衣服的声音,然后有一双手落在了他的衣领处,贺今宵轻声道:“我给你换衣服了。”
“我,我自己来不行吗?”李祝酒脸热起来,都磕巴了,耳朵也迅速染上绯红。
这些变化,贺今宵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嘴角压不住,心像是要溢出糖来,摸着摸着,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加快速度给人换了衣服,只怕再不好好换,他就要把持不住了。
给李祝酒换好衣服,贺今宵动作更快地给自己也换好。
没一会儿,李祝酒听到有侍女进来,然后在自己脑袋上一阵摆弄,他伸手一摸,摸到束起一半的发和一个精致的冠,他心下更疑惑了,贺今宵到底在搞什么鬼?
被牵着出门时,李祝酒奇怪地问:“贺今宵,你确定这是骑装吗?”
为什么是宽袍大袖?为什么他还摸到了繁琐的绣花?为什么长袍曳地?还被他不小心踩了一脚,为什么还要摆弄头发?
北戎本就狂放洒脱,什么时候骑马还那么讲究了?李祝酒脑子里有一万个问号,琢磨着是不是贺今宵怕输,给他使绊子呢?
“对啊。”贺今宵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次的样式好看些,就繁琐些,不影响骑马的,你不会担心穿上这衣服就赛不过我了吧?”
被一激,李祝酒瞬间反驳:“我肯定赢你!”
出了王宫,李祝酒被抱着上了马,因为蒙着眼,他有些不安,但随后,一个温暖的胸膛靠在后背,他就安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今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了。”
随后,他给李祝酒解开丝带,视线恢复清明的那一刹,入目是一片喜庆的红,李祝酒眨了两下眼睛,看贺今宵穿着一身朱红的喜服,头戴金冠,长卷发披肩,宽肩窄腰,大袖上是金线绣的祥云纹,袍摆上是交颈的鸳鸯绣,精致华美,无一处不是精心织造。
他垂头看了看自己,也穿了一身同样式的喜服,楚楚纤腰,喜袍华美,李祝酒反应了好半晌,才道:“你上次让人给我量体裁衣,就是为了做婚服?”
“是。你穿这个,很好看。”微风中,夕阳下,贺今宵嘴角扬起,眼睛里、心里都只有眼前人。
他在现实世界看过他冷脸仗义助人为乐,陪他在长虞城胆战心惊又英勇无比守过城,也同他在高墙大院的深宫里和百官斗智斗勇,最后到了这处广袤的草原安居乐业不再奔走。
他看过李祝酒宁愿饿着也不吃干饼的可爱执拗,也看过他满身是伤满脸是血的英雄主义,看过他顶着鸡鸣上早朝时生无可恋,也看过他站在雪地里长身玉立的天人之姿,更看过他的狼狈不堪和故作坚强。
无论是好是坏,是美是丑,是高不可攀还是落入泥潭,只要是这个人,他就喜欢。
李祝酒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别开:“你,你也很好看。”
贺今宵顶着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在这夸他,盯着他看,他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好吗?李祝酒放慢动作深呼吸,压制着心里那快要跃出来的喜欢。
这个人在他风光时陪伴他,在他落难时陪伴他,陪他生,同他死,同他一起在这虚妄浮生里过了一遭又一遭,早就深深嵌入他的心底,不可分割。
贺今宵笑得更爽朗,他一跃落到另一匹马背上:“赛马前,是不是先说说赌注。”
李祝酒也笑,面上得意:“我要是赢了,今夜我要在上面。”
“咳咳咳,咳咳,”贺今宵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半晌才缓过来:“你在下面都喊累,在上面能行吗?”
“我不管,我赢了你就要答应,这是规定!”
“好好好,”贺今宵笑答:“我答应,那我要是赢了,我要在这里。”
李祝酒看了看这处草原,无边无际,视野开阔,但是,一间屋子也没有,他胸膛剧烈起伏:“你,你就不知道害臊吗?”
“我不管,我赢了就要这个。”
李祝酒也没话了,他一咬牙,应了。
两匹马在主人的催促下疾驰向远方,几乎不分先后,你追我赶,漂亮的骏马四蹄飞扬,鬃毛在空中起舞,载着马背上两只翩跹的红蝶飞舞。
夕阳要落不落,又大又圆地挂在天边,漫天的云霞缤纷,连草地都铺上了一层暖光,马蹄踩过碧草,红袍翻飞如蝶,二人跑得酣畅淋漓。
眼看离终点不远,贺今宵已经超越李祝酒一段距离,后者眼看着这人就要赢了,当即哎哟一声,作势要摔下马,前方人听这动静果然不再策马,掉头过来:“怎么了?”
看着贺今宵脸上的关切和担忧,李祝酒是有点心虚的,但是今晚真的不能在这,能把他羞得钻地缝去。
李祝酒趁机坐稳,一个扬鞭,马儿疾驰出去,加速冲过了二人约好的终点,贺今宵被远远地甩到了后面,过了线,李祝酒哈哈大笑起来,他前仰后合,拍着马背:“我赢了,贺今宵你可别抵赖!”
后者半点不恼,姗姗来迟,满脸是笑:“好,我不抵赖。”
“你只说赢,又没说不能使诈。”
“是,我认。”贺今宵笑意不减,靠近李祝酒,眉宇间还是担忧:“刚才到底有没有事?有没有扭着伤着,我瞧瞧。”
“没有,”李祝酒更心虚:“我装的。”
“装的就好。”
两人下了马,夕阳已经落下小半个圆,天色暗了些,二人肩并肩,李祝酒的头靠在贺今宵肩上。
半晌,贺今宵轻声问:“李祝酒,同我做夫妻,好不好?”
“我以为,你进宫那日,我们就是夫妻了。”李祝酒心情很好,他看着远方的落日,眼里也有笑意。
贺今宵眼中欣喜:“那你是答应了?”
回答他的,是李祝酒倾身吻了过去,一触即走,并不缠绵,可这个吻确实足够情意绵绵,它代表李祝酒的点头同意,代表许下白头的诺言。
贺今宵笑眼弯弯,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递过去:“打开看看。”
李祝酒心跳加快了,呼吸也急促起来,许久前就瞧贺今宵躲着敲敲打打,精雕细琢着什么东西,他一直好奇,想看,如今呈在眼前了,却有点紧张。
檀香木的味道清清淡淡,一枚小金锁挂在上方,他轻微哆嗦着,将那锁打开,缓缓展开盒盖,就瞧见红绸中躺着一把龙凤交颈的小木梳,才半个巴掌大小,但雕工细致,每一处都仔细打磨过,上了油,同世上最手巧的工匠做的一般好。
李祝酒拿起那把梳子,看向贺今宵,后者道:“结发同心,以梳为礼。”
贺今宵接过那梳子,替李祝酒梳头,他动作温柔无比,声音低沉带笑:“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今日过后,这辈子可都是我的人了,不许反悔。”
“我不反悔。”
李祝酒答了话,忽然转身将贺今宵压在草地上,绿草轻软,又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一点也不凉,他压着贺今宵:“跑马是你输了。”
这是来要债了,贺今宵哈哈大笑起来,而后伸展双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那奴家就等相公伺候了。”
李祝酒扑了上去,用嘴堵住这人的嘴,手也没闲着,三两下将喜服揉乱了,扯散了,然后就犯难了。
二人唇舌纠缠,追云逐月,那吻凶猛又缠绵,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唇角溢出,李祝酒轻轻喘气,嘴也动,手也动,他果真三两下就累了,没一阵子就想撂挑子。
但都到了这个时候,谁能收手谁就做得这世间最坐怀不乱的君子,贺今宵一百个不乐意,翻身将李祝酒压在下方,低头吻他的额头,鼻尖,唇舌,下巴,然后轻轻咬住这人的喉结,惩罚似的碾磨:“谁教你这个时候停手的?”
李祝酒轻喘气:“我觉得我难当此任,退位让贤。”
“那就我来。”贺今宵乐意之至,衣袂翻飞,红绸在空中乱舞,在橘红的夕阳余晖下,在清泠泠的月光下,在三两星子的注视下,他轻柔又粗暴,急躁又克制地对待着掌中物、心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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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的尽头,张寅虎回家那日,互市在边境展开,来往商贾络绎不绝,两邦各自带着商品换取所需之物,百姓手舞足蹈,面如灿阳。
那不只是贸易往来,更是停战的符号,代表了断续数十年的两邦就此息兵罢战,和平相处。
开市时,李祝酒也跟着贺今宵去凑了一下热闹,宽阔的街道上商铺鳞次栉比,货物琳琅满目,来往人群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孜须境内,桃花已经开得繁盛,道路两旁,村里山间,处处飘着粉白花瓣,山河安定,千里同风。
两人携手走在青石板路上,他们在这个世界里从去岁鹅毛大雪的隆冬,到如今山花烂漫的春日,一同过了四季,未来的漫长岁月,还有无数个日夜,数十个春秋。
且以余生伴君侧,报君许我白头约。
一年,十年,百年。
又是那个熟悉的黄昏,还是那片碧草绵延的草原,落日将尽,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肩并肩,于盟誓处长眠。
苍穹在上,原野为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同时,007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恭喜宿主顺利通关三个剧本,目已集齐90%生命值,活动视频已存档,可随时观看哦!注意,您即将在现实世界苏醒!倒计时,三!二!一!”
李祝酒在医院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蔓延其间,他猛地坐起,发现手心里多了一张类似储存卡的东西,但是,他顾不上细看这玩意儿。
一脚踢开被子,他粗鲁地拔掉针头,哆嗦着拉开病房门,见人就问:“医生,请问和我一起出车祸的同学住哪个病房?”
值班医生没反应过来,答:“你同学是谁啊,说名字。”
“贺今宵。”
“长廊过去右转第三间病房,”医生这才有空抬头看一眼,这一看吓坏了,这不是那个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的车祸重伤的病人吗?他赶紧追出去:“哎哎哎你回去躺着!刚醒别瞎跑!”
李祝酒哪里听得见这个,一溜烟冲出去,跑到转角处刚好和人撞了个满怀。
二人四目相对,热泪盈眶,不管不顾抱在一起。
“我们回来了,贺今宵。”李祝酒低声呢喃,还没从之前的世界缓过神来,有些恍惚。
贺今宵用力将人抱紧,在他脖颈处磨蹭,轻笑着答:“对,我们回来了。因为一个百年不够,所以上天许我们再一个百年。”
忽然,长廊尽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交谈。
“我儿子醒了怎么不在病房?他跑哪儿去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问。
一个女声也带着哭腔:“医生,我儿子怎么也不在病房?”
医生一个头两个大,快步走在前方:“别急,别急,”等到拐角处,他顿住,松了口气:“你们俩瞧瞧,那是不是你们两家的儿子?”
彼时窗外蝉鸣阵阵,细碎日光洒进走廊。
故事并没有结束,故事才刚刚开始。
——正文完
于2025年10月17日
嗨,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好。
如果你能看到这里,请收下我的膝盖!
这本书开始于两个仓促的晚上闲暇时光,我写了开篇万字申签,我当时并不觉得会过签,就是申签试试,但是它就过了,然后我开始了漫长又煎熬的连载时光,我总是隔日更,但很庆幸我没有断过,这里我想夸夸自己,好歹做到了坚持不懈吧,写得好不好看那是后话了。
我前期更新,不是,我一直更新都挺艰涩的,对,艰涩,我老担心断更影响观瞻和读者对我的印象(虽然也没几个人看就是了,但我一直以为哪怕只有一个读者也要为这个读者负责),我就吭哧吭哧更啊更,一直更到八万字,忽然感觉剧情有点滞涩了,想着看看我写的大纲呢,这一看不要紧,把我吓坏了,原来忽然过签带给我的喜悦和连载带给我的压力让我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
我!竟!没!写!大!纲!
我吓坏了,真是写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是吧?我问自己。
然后我又老老实实去写了大纲,当然偶尔也不跟着大纲走就是了,总有那么点意外的星火让我觉得是神来之笔(可能在读者眼里就是一坨,我想过这个可能的,很多次,人贵有自知之明。)于是这种时候会放飞一下下开始信马由缰……写到后面我开始顺利起来了,可能写多了也来点感觉了吧,我就日更了,前期磕磕绊绊真的日更不了,我每天在“卧槽我写的是史吗“”和“哎哟写的还是可以的嘛”中反复横跳,挺纠结,写到后面心态也平稳点了,总得多写才能进步嘛!
反正就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磕磕绊绊,战战兢兢地写完了我的第一本书(接受读者的任何评价,哪怕这个评价是:一坨。)特别感激追读的读者,感觉真给我一种推背感,让我蜗牛爬行般不放弃不暴起地爬完了这本,真的感谢,鞠躬致谢!
所以这个后记,感谢一路以来追读,或者是能熬着看到这一章的读者,万分感谢!上天遁地,上蹿下跳,猴子荡树等等之类花式感谢!(然后就是看完的天使读者可以给我打个评分吗?超小声^ - ^)
最后,我将花点时间来修一修这本书(时长待定奥!以后再看见更新提示可能是修文or番外嘿嘿),书中肯定存在小bug和错别字,这些东西其实我写的时候真的检查了,但是有时候就是会遗漏,尤其是错别字,我发誓我写的每一个章节我至少会看三五遍,但是错别字总是漏网之鱼!除了错别字,很多地方写的时候总觉得差点意思,还有写到后期我就记不清前面写的,因为这本部分有细纲部分没有,有细纲的地方也不完全按照细纲来,导致我稍稍混乱。(刚开始写嘛,大纲和没大纲我总要试试才知道哪种适合我,开篇几万字和最后几万字都是无纲的,中间几十万字写了大纲的,我也基本按照大纲走了,但我感觉写大纲吧,像拴了狗链束缚我,不写吧,自由飞翔得跑哪里去了不知道还老忘记前面的,两种都让我难受,哭唧唧)连载途中我写每一章都恨不得搁笔重修一遍,让作品更好,但我又确实新手期能力有限,就想着写完再来修。我不会大改情节,只修bug,理一理不那么通顺的地方,再减少一下错别字什么的。(这段写得乱七八糟驴唇马嘴的,不过我估计会看这些废话的小天使不会计较,我猜的!)
还有就是,番外不定时更新,有想看的可以给我留评奥,看见我就尽量满足。
最后的最后,如果隔着茫茫书海,还有读者恰巧点开我下一本书,惊奇地发现,啊我看过这个作者另一本xxx,那我预先留下一句——
我们下一本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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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结发同心【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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