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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姊妹受封互诉衷情,仕林赴任难释前尘(下)

听着汤秋意低沉哀愁的叙述,素贞不由得心神凝重。

“这两人与你又是什么关系?”青儿听了半晌听不出个缘由来,遂直接问道。

“还请这位仙子听我说完,那书生替弟弟考试得中之后,而我阿娘,当时正被一道士追杀,说她是妖孽,不该逗留人间。”汤秋意顿了顿,眼眶里竟滚出泪珠来。

“我阿娘当时被打回原形避在竹林里,遇到路过的书生,书生良善,救我阿娘性命。我阿娘当时修为全无,书生报得反而是他弟弟的名姓。我阿娘存了心思要报答书生,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我阿娘嫁给了书生的弟弟。”二人听完汤秋意的话,惊讶得无以复加。

“那后来呢?你阿娘又去何处了?现在的汤夫人不是你娘吧。”青儿疑惑地问着。

“不是,而且我爹是那书生,也并不是现在的汤员外。”

听完这话,素贞眉头一皱,不祥的预感越来越近。

“两位仙子,求求你们,救救我阿爹和阿娘,我阿娘虽是妖精,可却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

汤秋意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哀求青白二人道。

素贞上前将汤秋意扶起,说道:“你先说清楚,你爹娘究竟去了何处,我才好有对策啊。”

“白娘娘,自我阿娘与汤员外成婚后,汤员外脾气暴戾,对我阿娘动辄打骂,多亏我阿爹护着,后面我阿娘察觉到当年救她的是书生,并不是汤员外,便想着与汤员外和离,哪知汤员外听闻这话后,非但不愿和离,反而对我阿娘更是过分。”

“他先是请了弘法观的道士,对我阿娘痛下杀手。幸好,我阿爹心性良善,又一次将我阿娘救了下来,后来,我爹娘便远离了官乡村,来到镇上。”

“可是……可是,汤员外他仍不肯放过我爹娘啊。他先是到衙门状告我爹拐带弟媳,后又请了弘法观的道士伏杀我阿娘!”

汤秋意说着说着淌下了血泪,似要成魔一般,素贞吓得连连后退,所幸青儿在身后扶着。

“姐姐,这个汤员外实在太可恶了。”青儿愤愤不平地对素贞说道。

素贞往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后对着青儿摇了摇头说:“青儿,不要意气用事。”

素贞上前将汤秋意扶了起来说道:“姑娘,你先起来,这件事我原是不该管的,你如今泣血诉冤,令我忍不住动容,弘法观道士身为人间正道,按理来说,也是该降妖除魔,但是滥杀无辜,着实不对。”

汤秋意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道:“白娘娘,您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阿爹,是被他们勾结官府害的啊。”

“勾结官府?这……”素贞细细盘问了汤秋意有关事件,也被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着实开了眼界。

素贞与青儿出了汤员外家之后,同青儿对视了一眼,对青儿说道:“青儿,先去城外,我有预感,娘娘交代我们的事,或许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

青儿点了点头,随即两人便消失在城内,到了城外竹林中,素贞盘坐在竹林中,运用起回溯之法……

杭州——

仕林递了一块绿豆糕进嘴里,将绿豆糕抿化,眼里无神地望着西湖断桥。

“仕林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媚娘的。”碧莲看着仕林这副神态,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心疼仕林。

仕林听到碧莲的话,反应过来后苦笑了笑,握住碧莲的手说道:“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原因,碧莲,你不必多想。”碧莲反手握住仕林的手安慰仕林道:“哥,等你上任了,我们就跟舅舅舅娘说一声吧。”

仕林笑着点了点头,答道好。二人将绿豆糕吃完后,便一同走在西湖畔赏景。

“碧莲,你看,那是保俶塔,和雷峰塔相对而立。”仕林指着远处的一座塔对碧莲说道。

碧莲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保俶塔与雷峰塔相对而立,还挺好看的。只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看到西湖十景。”

“这话好说,反正临安离这里不远,要过来的话,也不需要多长时间。”仕林宽慰碧莲说道。

“仕林哥,你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娘该等急了。”碧莲抬头,看了看微黄的天色对仕林说道。

“好,既如此,咱们也该回去了。”仕林揽着碧莲的腰走在西湖畔,乘了轿子回去。

二人回到家之后,公甫将仕林留在了外厅,碧莲一进房间,看见娇容正在整理着她和仕林的衣服,碧莲赶忙上前压住了娇容叠衣服的手说道:“娘,我们这些衣服怎么能让你收拾呢,您去歇息吧。”

碧莲将手搭在娇容的肩膀上,将娇容推着坐了下来,娇容无奈笑道:“我这不是看仕林要上任了,怕你们来不及,所以才想着帮你们收拾收拾,你到时候也省些力气不是?”

“娘~”碧莲无可奈何地看着仍把她当小孩子的娘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点小事我是能做的。”

“在娘眼里,不管你是长大了,还是老了,永远都是小孩,再说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你们去的是临安,但我也还是不放心,总想着力所能及的帮你们做些什么。”娇容握住碧莲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娘,你真好。”碧莲眼里泛着泪花靠在娇容怀里,对娇容感激地说道。

“傻孩子,又说傻话呢,你是我亲生孩子,仕林是我亲手抚养的孩子,我不对你们两个好,我对谁好呢?”娇容玩笑似的说道。

仕林同公甫谈完事情之后进房就看到娇容与碧莲母女依偎在一起,问道:“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碧莲抹了抹泪痕说道:“没什么,哥,就是娘刚刚在房里帮我们收拾衣服,我让娘歇着。”

娇容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仕林你回来了,那你们俩早点休息,我就走了。”

仕林握住碧莲手拍了拍,言道:“早点洗漱歇息,明儿一早还要赶去临安呢。”

碧莲点了点头,站在仕林身后踮着脚替仕林将发带取了下来收拾叠好,仕林开口道:“皇上的旨意下来了,说让我去任扬州知府,唉!”

碧莲见仕林叹气,心中颇为疑惑,询问道:“哥,你为什么叹气啊?这不是有着落了吗?”

“你啊!”仕林无奈地戳了戳碧莲的额头,“最近扬州不太平啊,屡屡发生命案,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碧莲听着仕林的话,先是惊恐,后又转为担忧,扯着仕林的袖子说道:“哥,扬州这么危险,要不你别去了吧。”

“那怎么行呢?当知君命难违啊。”仕林对着碧莲细细解释道。

“也是,爹和娘可巴巴地等着你能出人头地呢。”碧莲不知是什么心情说着这番话,但也知道仕林的报负,不想让他多心。

仕林转身握住碧莲的手,贴在自个的胸前说道:“妹妹,是我有愧于你。”

碧莲将手抽出来,说道:“仕林哥,我不怪你,你知道吗?我反而欣赏你如此重情重义,如果你仅仅因为媚娘死了,就安心与我生活,我反倒不觉得幸福了,我只会觉得对不起媚娘,她帮了你那么多,帮了我们家那么多。”

碧莲走到床前,将床头的锦囊取出来,递给仕林继而说道:“仕林哥,等你哪天真真正正接受我了,再把这个锦囊挂上去,好吗?至亲至疏夫妻,我不想强迫你,也不想你为难。”

“碧莲,你让我怎么说好呢?”仕林轻轻“嗬”了一声,忍住哭腔,“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姑爹和姑妈。”

“你啊,仕林哥,你去上任之前,也该好好祭一祭媚娘不是?”碧莲怕仕林仍旧在旧情中脱离不开,只能帮他想到这个法子。

“也好,脱了衣裳睡吧。”

两人穿着亵衣安稳睡了一会儿,只是仕林夜里睡得颇有些不安稳,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的,一会儿嘴里呼着“不要”,一会儿嘴里又唤着“媚娘”。

碧莲只能披衣起身,打了水,将帕子在盆里搅湿了,帮仕林擦着汗,生怕仕林起了高热,到明早上反而不好办了。

翌日,仕林起身时,见趴在床边的碧莲,不禁动容:“好妹妹,你何苦如此受累呢?”

碧莲听见嗡嗡的声音,忙起身,却因一夜未眠,有些头昏脑涨的,险些站不稳,幸亏仕林扶着。

“碧莲,我如今身子大好了,你歇着吧,不要再如此受累了。”仕林边说边替碧莲脱了鞋子,将她往床上塞,替她掖了掖被子。

“多谢碧莲妹妹你为我费心了,我也想着,等我将临安那边交接完之后,回来再祭一祭媚娘,咱们就上任去扬州府去。”仕林对碧莲说着之后的打算,碧莲在被窝里也点了点头,便觉得十分困乏了。

临安——

皇帝见仕林脸上还带些疲惫,双眼也微微红肿,也听过他的事迹,有心却无力,也只盼着他如今能好好和自己的妹妹生活,做一对普通的夫妻。

方才敕使来过,向皇帝禀报了如今扬州的情况,不大乐观,只是皇帝按下不表此间消息,只是怕引起群臣骚动,但不知,为何选了个刚刚入仕的新人。

仕林垂首跟着皇帝到了书房,皇帝将桌上的茶饮了一口后,坐着对仕林说道:“爱卿可知朕为何要派你去扬州吗?”

仕林搜肠刮肚地想着,有好几种猜想,还是说出了最保险的一种:“扬州城,虽然看似平稳繁华,但早已暗潮汹涌,皇上不便选择老臣,故而选择微臣。”

这句话说保险也不保险,如果引起皇帝猜忌,那仕林自身无疑是很危险的。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其实,爱卿你说得很正确。”

皇帝端起茶喝了一口,对外间宦官吩咐道:“来人,赐座。”

外头的宦官搬来一把椅子,仕林行礼谢过之后方才坐了下来,又听着上首的皇帝说道:“其实扬州城牵连的不仅仅是几桩命案,应当还有妖邪奸佞为祸,如果不尽早除之,恐我大宋危矣。”

仕林听着皇帝的话,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听得心惊肉跳,那一桩桩惨案,竟是妖邪造成的。

“其实扬州知府并不是贪赃枉法而被问斩,而是命丧妖邪之手。朕当时听闻时,先是震怒,后是心惊,如今我大宋岌岌可危了,这妖邪出世,乃是乱世之像了。”皇帝在上首垂着眼眸,语气戚戚然地说着,倒带了些凄凉感。

仕林闻说,连忙站起,行礼叩头道:“还请圣上不要忧心,微臣此去,定查明事实真相,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皇帝点了点头,眼里略还有些泪光闪烁,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仕林离去之后,皇帝这才放松下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希望许仕林此去,能解救扬州城百姓出水深火热之中吧。”

仕林快马加鞭赶回镇江之后,镇江的天灰蒙蒙的,像是泼了兑了水的墨一般,街上有经验的老人都知道这是要下大雨了,招呼着自家人把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李宅的门口就这样大开着,等待着仕林的归来,眼见天要下大雨了,仕林还没回来,娇容和碧莲便有些着急了,碧莲安抚娇容坐下来之后,对娇容说道:“娘,我大概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去找他吧,娘你在这坐着就好。”

见碧莲抬脚刚要走,娇容拿了把油纸伞递给碧莲说:“拿着,小心待会儿下大雨,早些回来吃饭。”

仕林心里不大痛快,见绣庄的牌匾又倒在地上,还是将它扶起,往日的嬉闹声,欢声笑语,如今竟都冷清清了。

仕林取出三根香来欲要再祭一祭媚娘,哪知身后声音传来,倒叫他歇了这番心思。

“想我仕林哥是新科状元,没想到祭奠佳人,竟这般草率。”碧莲清楚,如此简单祭奠恐仕林不能忘怀,但愿自己想得主意能使仕林稍稍减轻点痛苦之情罢了。

“碧莲妹妹有好主意?”仕林眼神一亮转身看向身后人。

“仕林哥,古人有云:‘潢污行潦,苹蘩蕴藻之贱,可以羞王公,荐鬼神。’今日仕林哥做俗人来祭吊,不过也平常,倒不如亲为媚娘作一篇祭词,一字一言,字字句句,洒泪啼血,想必媚娘在天有灵,必然会感而知之。”碧莲稍作思绪便想了个主意,可是又说道,“眼下没有笔墨,倒是难做。”

仕林将香搁下,笑说:“这又有何妨?”说完,便蹲下撩开天青色的袍子,扯出一段雪白色的衣角来,就这样撕了下来。

他将撕下来的布展示给碧莲,说道:“这便是纸。”

碧莲笑道:“仕林哥倒有急智,只是这笔呢?”

仕林皱眉,半天也想不得个好法子,最后盯着自己的手细细思索了片刻,狠下心来将食指咬破,对着碧莲无奈道:“这便是笔。”

碧莲看得心疼,却又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仕林用血写着祭文。

仕林一边写一边泣:“维佳世安宁之岁,桃杏争妍之辰,痛彻心扉之日,许仕林,谨以青衿之衣,丹霞之血,二物虽微,聊表衷肠,乃致祭于胡记绣庄中,那抚情秋水佳人之灵前曰:

自思媚娘降生于世,至今已历春秋数载。其出身籍贯,姓氏源流,皆已湮没于岁月长河,无从考究。而吾与卿,于日常琐碎,月下花前,相依相伴,亲密无间,仅数载之余。

忆媚娘初来之时,其品质之高贵,金玉不足以喻;其性情之纯洁,冰雪不足以比;其神韵之灵动,星日不足以描;其容貌之秀美,花月不足以绘。姊妹皆慕其娴静,长辈咸仰其美德。

岂料鹰隼忌其高飞,竟遭罗网之困;蒺藜妒其芬芳,反被镰刀所伤!花本柔弱,岂堪狂风;柳自多情,何忍暴雨!偶遭谗言中伤,遂抱病体缠绵。故朱唇失色,低吟浅叹;玉面消瘦,憔悴不堪。流言蜚语,起于闺阁;荆棘丛生,蔓延门庭。非招祸而自替,实含冤而终逝。既沉沦于无尽黑暗,又含冤于无穷深渊。高洁遭嫉,刚烈遇险,红妆惨于雁丘。自承苦痛,谁怜早逝?仙踪已渺,芳踪难觅。洲失仙窟,何处寻回生之香?海无灵槎,难觅返魂之药。楼空燕去,空留七夕之针;带断鸳鸯,谁续相思之缕?

况值金秋时节,白露为霜,孤枕难眠,空室寂寥。桐阶月色昏暗,芳魂倩影同消;蓉帐香冷,细语娇喘俱绝。连天衰草,岂止蒹葭之悲;遍地秋声,尽是蟋蟀之泣。露阶寒砌,不闻捣衣之声;雨落秋墙,遥闻幽怨之笛。芳名犹在,檐前鹦鹉尚呼;艳质将逝,槛外海棠先萎。捉迷藏于屏后,莲步无声;斗百草于庭前,兰芳空待。绣线抛残,银笺彩缕谁续?冰丝褶断,金斗御香未温。

尔乃古寺西风,青磷闪烁;荒丘落日,白骨磷磷。楸榆萧瑟,蓬艾凄凄。猿啼雾冢,鬼泣烟田。自昔红帐之内,情深似海;今朝黄土之下,命薄如纸!泪洒西风,斑斑点点;衷情诉月,默默无言。

呜呼!岂非鬼蜮作祟,岂是神灵亦妒?钳恶妖之口,罚岂从轻?卿之尘缘虽浅,吾之深情愈浓。因怀切切之思,不禁殷殷之问。

呜呼哀哉!尚飨!”

仕林写完之时,已泣不成声,抓着碧莲的手说道:“碧莲,或是我强求了媚娘罢,我本无缘罢了。”

碧莲摇了摇头道:“仕林哥,你不要这样想,媚娘她也不想你这样的。”

碧莲取了那篇祭文,放在祭台上,苦笑着默默许愿道:“愿神仙护佑,媚娘此生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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